溫婉晴流著淚水,用著她無奈的眼神盯了盯我,然后上了車。車啟動了,慢慢的,消失在我的視野范圍內(nèi)。我一手拿著真的結(jié)婚證,一手拿著假的離婚證,盯了盯它們,痛苦的笑了……
我媽沒什么大礙,只是氣急了才導(dǎo)致暈厥過去。在家呆了幾天,我心中總感覺會出什么事似地,當(dāng)即和大姐、二姐商量,讓媽暫時先別住在家里了,我掏錢,在縣城租套房子,讓二老住進(jìn)去。但此事,絕對不能告訴鄰居。
大家覺得也是,于是我們一家人就開始搬移了,鄰居們問起,我們便隨意找個理由應(yīng)付了過去。一切安頓好后,我便回到了之前和溫婉晴所在的城市,如今,寬敞的房間只剩下了我一人,難受……
我等待了一周,可惜沒有溫婉晴的任何消息。最終,我做出一個決定,返回一年半前的城市。我曾今所飽受的侮辱,會將從這個城市里一點(diǎn)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討回來。臨走之前,我從箱子里拿出了那一年多沒用過的手機(jī),開不了機(jī),沒電了,立馬充了一個小時,裝上卡,以前所有人的電話號碼還在,我撥打了劉鑫的電話,通了,有一種興奮感。
對方接了,說:“喂?”
我興奮道:“劉鑫嗎?”
沉默了一陣,對方大吼道:“我操你MLGB的,顧冉熙,是你,真是你,你MD,老子還以為你消失了,死了,你MB的,多久了?你說你有多久沒和我聯(lián)系了?”顯然,劉鑫也是極度興奮。
我說:“一年多了,你們最近可好?”
劉鑫嘆了嘆氣說:“老樣子啊,就是少了你,感覺做事都不帶勁啊。對了,你們呢?過得怎么樣?”
我之前的興奮瞬間成為負(fù)值,說:“我也不知道,現(xiàn)在給你來電話,就是想回來跟著你混啊,帶我不?”
劉鑫罵道:“我操NM,你看你說的什么J8話?回來,我雙手雙腳歡迎你。別說,劉哥還時常說到你呢。”
我說:“真的?”
劉鑫說:“嗯,說你走了之后,找個人代酒都遜色了,沒一個人有你那酒量。”
我說:“呵呵!哦,對了,趙欣兒怎么樣了?”
劉鑫說:“哦,劉哥啊,冉熙來的電話。”
看樣子劉鑫現(xiàn)在說話是不怎么方便,一會兒,劉哥的聲音響起,“冉熙?”
我趕緊說:“劉哥好,劉哥好。”
劉哥說:“好啥呢好,沒你在,喝酒還得我自己親自上陣。我說你娃也真不夠仗義,一年多了吧?連個電話都沒,唉……唉……唉……”
我說:“我正準(zhǔn)備打算回來投靠劉哥呢,不知道劉哥嫌棄我不?”
劉哥大吼道:“來,我求之不得,什么時候來呢?”
我說:“就這幾天吧。”
劉哥說:“行,到時劉哥親自擺酒為你接風(fēng)。”
我立馬說:“劉哥別這樣,別這樣,你這樣簡直是折煞小弟了啊。”
劉哥說:“就這么定了,什么時間到,給我說說,我好準(zhǔn)備。”兩天后,我終于回到了曾今熟悉的城市,多么的溫馨。
劉哥果然不食言,當(dāng)天的飯桌中,有著熟悉的面孔,也有著不陌生的面孔。吃完飯,我便跟隨劉鑫來到住處,沒想到的是,劉鑫的住處竟然一直沒換,仍然還是在之前的地方,如今仍然沒有一個正式的女友。
夜里,我問:“你怎么不換個房子,這樣空著浪費(fèi)啊。”
劉鑫說:“懶得換,我就有預(yù)感你還會回來,所以給你留著了,哈哈。”
我笑了笑,說:“趙欣兒的事……”
劉鑫說:“很久之前就聯(lián)系不上了,不過她也沒那個膽子再來這個城市。”
我說:“哦,那你的意思是說,你們之前有段時間是有聯(lián)系的?”
劉鑫說:“嗯,剛送她離開的那幾個月里,我們每個月還能見見面,后來就沒音訊了。”
我嘆了嘆氣,說:“其實(shí)當(dāng)初我覺得真的應(yīng)該把她干掉,說實(shí)話,我真怕她再做出什么事來。當(dāng)年的宋德快可就是被她給……”
劉鑫笑了笑,說:“放心,她沒那本事。倒是你,怎么回事?”我把這段慘不忍睹的經(jīng)歷告知劉鑫后,劉鑫勃然大怒,道:“操,老子明天帶人廢了他。”
我說:“我現(xiàn)在不知道他是什么背景,先查查。”
劉鑫說:“叫啥名字?在這個市里面,一般混得比較開的人,我都認(rèn)識。”
我說:“溫寶天。”
劉鑫皺眉說:“沒聽說過。”
我說:“好像是做生意的。”
劉鑫說:“哦,那只能查查看了。”聊了會便睡覺了,睡覺前,我再次給溫婉晴去了電話,依然保持著關(guān)機(jī)的狀態(tài),
第二天,我如一年半前的時候,正常的加入了這個隊(duì)伍。劉鑫問劉哥:“劉哥,一個叫溫寶天的人你認(rèn)識不?”
劉哥說:“不認(rèn)識,怎么了?”
劉鑫瞥眼看了看我,說:“和冉熙有深仇大恨啊。”
劉哥說:“怎么的?說來聽聽。”
我說:“怎么說呢,得罪我父母也算是其中一個仇恨吧。”
劉哥說:“他住哪兒你不知道?”
我說:“不知道。”
劉哥說:“那電話號碼呢?”
我拍了拍自己腦袋,說:“對啊,有他電話號碼啊。唉,最近想的事太多了,給忘記了。”
劉哥笑了笑,說:“有什么事,你可以找你們李哥幫忙。”
我會意的朝李哥皺眉笑了笑,李哥拍了拍我肩旁,回笑道:“有什么事盡管說,看來咱們真是有緣分。”
我點(diǎn)頭說:“嗯,嗯!”
我原本平庸的人生,從這一刻開始慢慢的轉(zhuǎn)變了。
我將溫寶天的電話號碼給了劉鑫,劉鑫立馬撥了過去,通了,對方倒是挺客氣的說:“喂,您好!”
劉鑫大笑一聲,說:“溫總啊?”
溫寶天趕緊說:“是是是,你是?”
劉鑫說:“我是吳總介紹的,能不能約個地方,談?wù)勆獾氖虑椋俊背龊跷乙饬系氖牵瑴貙毺炀谷缓敛华q豫的說:“行,行,行!不過你說的吳總……是那一個吳總呢?”
劉鑫說:“哎喲,吳總?cè)乙膊惶宄液芏嗯笥牙习逦叶疾恢浪麄內(nèi)兀帽葴乜偰阋惨粯印:呛恰焙呛嵌忠饬x非凡啊。
溫寶天說:“也對,也對。不知道怎么稱呼你呢?”
劉鑫說:“溫總你就叫我小劉吧。”溫寶天立馬客氣的叫著:“哦,劉總啊。”
劉鑫說:“溫總,你看你時候時候有空,我們當(dāng)面談?wù)劇!?br/>
溫寶天說:“我隨時都有,就得看劉總你什么時候抽得出空閑了。”
劉鑫說:“那就今天下午5點(diǎn),虞城飯店,王總你看如何?”
溫寶天說:“行,行!”
此事便被劉鑫三言兩語給敲定了。掛完電話后,劉鑫不懷好意的朝李哥笑了笑,語氣變味的說:“李哥,你就屈身幫個忙唄?”
李哥笑著說:“讓我給你當(dāng)保鏢是不?”
劉鑫故作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情,小人得志的說:“李哥就是李哥,什么事都瞞不過你。我是怕對方萬一真有點(diǎn)什么身份,不就……”然后又對著我說:“冉熙,你說對不?”
我點(diǎn)頭說:“對,對,對。”
當(dāng)天下午四點(diǎn)多,劉鑫便和李哥出發(fā)了,至于我,當(dāng)然不適合在那種場合下出現(xiàn)。我也極力的招呼劉鑫,無論溫寶天的身份如何,先讓我知道,別動他。晚上7點(diǎn)多,劉鑫回來了,笑道:“沒啥什么鳥身份,一個開服裝廠的。媽的,廢話倒是講了一大堆,從他的以前講到了現(xiàn)在,聽得我沒心情。”
我說:“那服裝廠有多大?你有沒有問?”
劉鑫說:“沒多大,照他的意思說,一年的凈利潤有將近百萬的樣子。他就是一垃圾,黑白兩道都沒人。不過他倒是挺大言不慚的,講什么認(rèn)識黑道上的人物,結(jié)果一說出名字來,我聽都沒聽過,十成就是一小混混,就好比最開始我們混的那種。”
我長吸一口氣,思索著。
劉鑫突然說:“哦,對了,我還刻意問了問他女兒。”
我立馬來了神,說:“怎么說?”
劉鑫說:“那老烏龜沒怎么說,但從他的語氣里聽出來了一絲哀怨。”
我疑惑又有些擔(dān)心的說:“哀怨?啥意思?”
劉鑫說:“反正就是不愿意提,而且一提臉色就不對。”我腦中瞬間冒出一個想法,溫婉晴自殺了?
我沉默著……
劉鑫說:“怎么了?要不現(xiàn)在就找人修理修理那老烏龜?”
我說:“先等等,你能不能先想個辦法,確定下溫婉晴目前的情況?就是他女兒。”
劉鑫說:“你的意思是怕……”
我說:“嗯,她之前在溫寶天面前說過那樣的話,我現(xiàn)在確實(shí)很擔(dān)心、很害怕。”
劉鑫說:“成!”
我猛然一驚,想起之前溫婉晴說過,溫寶天經(jīng)常會把她介紹給自己的客戶或者客戶的朋友。
我趕緊說:“溫寶天好像比較喜歡把他女兒介紹給自己的客戶或者客戶的朋友。”
劉鑫說:“你的意思是,讓我去……”
我說:“嗯,但目前為止,我最擔(dān)心的還是她的安危。”
劉鑫打趣的說道:“萬一她一看見我,就愛上我了怎么辦?”
我鄙視道:“滾!我和她是合法夫妻。”
劉鑫繼續(xù)之前神情,說:“夫妻越軌很正常啊。”\
我不好氣的說:“那她愛上你,我認(rèn)了,但現(xiàn)在我真的很擔(dān)心。”
劉鑫說:“開開玩笑,別當(dāng)真。我是那種會動兄弟的女人嗎?哦,至于之前的趙欣兒,那另當(dāng)別論。”
我說:“得了,得了,這事還真得要麻煩你了,兄弟!”
劉鑫拍著胸膛,豪情壯志的說:“就憑這句兄弟,兄弟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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