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悲愴了,今天寫著一點感覺都沒有,寫到現在才寫出一章來.不過該寫給大家的章節一章都不會少,我出去吃個飯,回來繼續趕.) 當瘟疫嘔吐怪消失后,甬道中的瘟疫鼠群卻反而變得更加龐大。不過它們好像統一了計劃一樣,紛紛從后面涌來,前面反而稀薄了許多。一時間前面一線的女騎士艾莉、索菲婭、悲劇的龍與他的女友反而輕松了許多,而蕭焚等三人卻壓力大增,幾乎抽不開手來干其他的事情。 一行人在這樣的情況下被逼迫得不得不不斷前進,不斷深入甬道內部—— 黑暗中閃過一道銀色的光芒,圣武士一劍將一只瘟疫鼠分尸,但這惡心的小東西縱使是身首分離了也會在地上吱吱掙扎半天。看到地上那一灘醒目污濁的血跡,大伙兒都忍不住露出惡心的表情;蕭焚在迦南遇上的怪也算是數也數不清了,但讓人一看就反胃的這還是第一次。 “老鼠太多了,它們在趕著我們往前走,”卡格斯回過頭抓住蕭焚的肩膀沉聲說道:“帕林,我們必須想一個辦法。” 火球術帶起的煙塵早就散盡了,法杖提供的照明范圍之外,黑暗中總是有無窮無盡的瘟疫鼠涌出來,仿佛是為了應證圣武士的話一般,不可計數、殺之不盡。另一面卡格斯手上的劍也不慢,他每一次揮劍就有一只瘟疫鼠被分尸。 不過真正起作用的還是蕭焚與紫袍法師——后者沒有自我介紹,法師也對她還有防備之心,不過看起來對方這個時候也和他們一樣陷入困境之中,不得不和他們一起共同對抗這些該死的老鼠。只是這么看起來這個女法師對于絕望之手的忠誠也值得考量了,否則對于絕望之手而言,以一枚月鈴騎士的天使石來換大法師帕林一命絕對是劃算的。 何況絕望之手絕對可以開出足夠的獎勵,來讓這位女法師鋌而走險;當然也不排除另一種可能,那就是對方也只剩下一條命了——不過這幾率不大,絕望之手還沒奢侈到有將一位十二、三級、只剩一顆石頭的高等法師放到戰場第一線的習慣。 蕭焚與紫袍的女法師一起放出燃燒之手,這是他們兩人第三次施展這個法術了,不過這一次瘟疫鼠沒有退去,這些紅眼睛的小生靈像是瘋了一樣前仆后繼地鉆入火海之中,一只接著一只竟填平了火焰,然后黑色的鼠潮像是洪水一樣向兩個法師沖過來。 蕭焚倒是又高得嚇人的偏斜防御可以擋開這些小東西的攻擊,不過紫袍法師就沒那么幸運了,瘟疫鼠大部分都是沖著她去的——這叫人想到那只BOSS級的瘟疫嘔吐怪一定在附近統籌指揮這些惡心的生物。 “注意。”蕭焚下意識地提醒道。 而紫袍女法師卻已順手丟出一個絆足包。這東西在奧拉斯是非常常見的煉金產品,那怕是最一般的煉金術士、煉金工匠(生活職業)也能輕易地制造出它們;絆足包里流出的膠質煉金產物可以限制住那些敏捷、力量都不太突出的生物,比如地精、狗頭人或是狼、獾一類的野獸;同時對超大體型以下的高級生物也有一定的限制效果(-2的攻擊檢定減值及-4的敏捷減值)。 不過真正在戰斗中使用絆足包的玩家卻并不多,最主要是因為價格不菲——每個絆足包要用到好幾枚金幣,也就是閃耀金幣這種富得流油的團隊才可以人手備好幾個,一般人最多用來保保命。不過蕭焚身上倒是沒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倒不是說他不喜歡,而是負重不夠而且縱使是裝在次元袋里戰斗中也不方便取用。 總之絆足包丟出去破開后,里面飛濺出的粘稠的膠質煉金產物立刻將那些吱吱亂叫的瘟疫鼠纏繞在一起,使它們動彈不得。隨后跟上的圣武士隨手揮出一劍,破邪斬白色的圣焰一下就燒盡了這些被負能量所扭曲的生物,蕭焚與女法師正好抓住機會后退一步。 “不對。”蕭焚一退回來就說道。 “怎么不對。”卡格斯舉起劍擋在兩人面前,頭也不回地問道。 這個時候紫袍的女法師接過蕭焚的話頭。雖然在這樣的環境之下,她卻并不顯得慌張而是平和地回答道:“經驗不對,剛才我發現一個鼠群我有快一萬經驗,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蕭焚點點頭,他和卡格斯、悲劇的龍一行人組隊,一個瘟疫鼠群也可以分出兩千多經驗,和這個一比,連在齊古拉特城地下刷混沌真言的活化咒語也不算什么了。圣武士聽他們這么說,這才反應過來,忙刷刷翻開自己的戰斗日志,怪叫一聲:“2340點經驗,怎么可能,這快趕上一個C+級任務了!” “十六級?”黑袍法師怔了一下,這才意識到這個圣武士第一人原來和自己不分伯仲。他忍不住看著對方:“作為一個頂尖玩家,戰斗中不留意日志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去!你以為人人都可以和施法者一樣步步為營地戰斗,我們近戰玩家可沒有那么多時間去看日志。”卡格斯一邊后退一邊擋下鼠群的攻擊,一邊回答道:“我一般都是等到戰斗結束才回頭去翻的,信息太多要浪費我很多時間,比起來你們法師太幸福了。” 蕭焚搖了搖頭,看起來他們還有閑心在這里開玩笑,不過其實心里都沒底。他一時之間也找不出什么辦法來解決這些無窮無盡的小東西,逃跑倒是沒問題,可旁邊還有一個敵我不明的絕望之手的法師在看著,他怎么敢施展如氣化體形、穿墻術一些破綻太大的法術。 但正是這個時候,那個紫袍的女法師卻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一樣。 她聽了圣武士的話,忽然一言不發地取下面具,露出下面一張有些幽靜的姣好面容來。少女看著這兩個人靦腆一笑:“我可不是法師。” 兩位男士都是微微一愣,沒料到這個之前是敵人,現在和自己并肩作戰的女法師竟然是一個大美女。當然這還不是最驚訝的,最吃驚的是對方看起來像是有心主動和解,一般的女性玩家在這個環境下可沒有這么果決——因為相對的,他們懷疑她,她一樣對它們抱有戒心。 雙方之前可是敵人的身份。 “真是個大美人。”卡格斯忍不住贊了一聲。 蕭焚掃了他一眼:“你也不怕某人找你麻煩——”他言下之意是女騎士。 “彼此彼此,”圣武士回過頭來,調侃地一笑:“雪女士的醋可不見得好吃。”說是這么說,他手上可一點不慢,又是一劍挑飛了一只撲上來的瘟疫鼠。被白色圣焰阻隔的鼠群這一刻終于突破了障礙,再一次涌了上來——雖然看起來圣焰對這些邪惡生物的傷害高得多——輕易就可以將它們化為飛灰,但卡格斯可不能像法師施展燃燒之手一樣憑空灑出一片片圣焰。 破邪斬能力對于他這樣的高級圣武士一天之內也不過只有數次而已。 法師也是忍不住一笑,卡格斯.圣白大約是他見過最靈活、變通的圣武士了,尤其是對方還是一個古訓騎士。實在不知道哪些鐵罐頭知道圣武士的第一人是這樣一個性格,不知會作何感想。不過他一邊掏出卷軸施展燃燒之手來掩護這家伙的側翼,當金紅色的火焰在法師手上被點亮時,他忍不住回頭低聲問道:“女士,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相信你么?” 蕭焚不得不這么問,因為看起來他們有說有笑,但這不過是互相安慰罷了。這些瘟疫鼠這么無窮無盡下去,恐怕沒有誰受得了,畢竟法師的法術位是有限的,而且縱使卷軸也不是無限的,但這些邪惡的小東西卻更像是無限的一樣,雖然照理說一只瘟疫嘔吐怪理應只擁有四個鼠群。 但他們面對的不是一只瘟疫嘔吐怪,而是一只擁有BOSS模板的瘟疫嘔吐怪,這聽起來像是文字游戲,但實際上一點都不好笑。迦南之中BOSS模板不但擁有傷害減免,生命值提高3X的加成,還擁有其他各種各樣的BUFF;比如說BOSS專長,BOSS特性與BOSS特有的特殊攻擊能力。 同理,紫袍的女法師——或者不是法師,總之她點了點頭。 “我必須讓你們相信,這些瘟疫鼠無窮無盡,我們會被它們拖到彈盡糧絕,”少女幽幽地說道:“我們需要毫無保留的合作,你們可以選擇相信我。你們隊伍中那個女騎士,我認識她,她曾經與我是隊友——” 圣武士聽了這話一怔,差點讓一只瘟疫鼠撲到面門上。不過他在最后一刻反應過來,左手一巴掌把這東西甩了回去。 蕭焚卻瞇起了眼睛。 “你以前是奇跡旅團的人?”法師謹慎地問道。蕭焚第一次聽說這個隊伍還是從精靈小姐那兒,不過事實上他還遇到過這個隊伍,如果在夢境之中那一次經歷也算的話。后來為了調查靜湖的一系列歷史,他還專門去查過關于這只隊伍的歷史。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奇跡旅團這個現在看起來籍籍無名(在前十的團隊眼中,奇跡旅團只排第十),但曾經卻擁有過一段非常輝煌的時光。這個團隊的確曾在靜湖戰爭之中大放異彩,它曾擁有過一些非常出色的成員,比如說現在的騎士小姐艾莉,以及自己隊伍中的銀龍女劍士尤古多拉,還有一些蕭焚并不知道名字,不過從記載上看每一個都不會是弱者。 說起來這個團隊的第一次出名還是因為索米拉防御者,那把曾經一直盤踞裝備榜第一長達數月的武器,直到半神威勢誕生這個名字才逐漸黯淡。而索米拉防御者的第一個歸屬就是奇跡旅團。 其后,靜湖戰爭開始,這個旅團因為其和緹婭的關系逐漸成為左右戰局的主要力量。他們經歷了木杯騎士團的由盛到衰,經歷了北方貴族的背叛,經歷了貴族的聯合通緝以及戰爭局勢的最后逆轉,甚至還與劍圣亞蘭納斯有所聯系。 甚至正是因為那之后亞蘭納斯帶回了北方領主背叛龍城體系的消息,才導致了龍城內亂的發生,并最終促使了蕭焚與閃耀金幣的一戰成名。 那應該是蕭焚長久以來最后一次關注團隊排行榜,但他并沒有注意到當時排在三百多位之后的奇跡旅團。而這個團隊在隨后的日子里憑借在靜湖戰爭中積累下的名望一舉成為奧拉斯最著名的幾個團隊之一,可惜蕭焚與閃耀金幣當時正在七山山脈之中冒險,完全沒有在意外界所發生的一切。 但奇跡旅團的輝煌只是一時的,這個團隊在它達到團隊排名第六位時,發生了一次不為人知的分裂,它的主要團員在那個時候分崩離析了——一些人戰死,一些離開——銀龍劍士尤古多拉去了七海商團,女騎士艾莉回到了靜湖尋找緹婭大團長真正的死因,而另一些人則消失在奧拉斯的歷史之中,那之后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些信息并非是被詳細地記錄在法師協會的文獻之中,而是云娜帶來的神殿內部的文獻。蕭焚不知道為何生命女神殿會有這些記錄,不過他卻因此記住了這個名字。 現在的奇跡旅團,應該是重組之后的奇跡旅團,不過這并不重要,蕭焚只是想確認對方的身份而已。 “以前?”少女怯怯地笑了一下,她盡量表現得落落大方,但還是給人一種不善于言談的感覺:“我現在也是奇跡旅團的一員。” “奇跡旅團?” 卡格斯皺起眉頭,一邊作戰一邊反問:“那個排名第十的團隊,我沒聽說它也并入了絕望之手。” “圣武士先生,我因為有一些私人的原因,要暫時與他們一起行動而已。”紫袍少女低下頭答道。 “臥底?” “不是,但是差不多。” 卡格斯卻一拍腦門:“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是不是和英雄圣殿聯系過?” 這下輪到蕭焚疑惑了,他看著這兩個人,當然還不忘提醒我們的圣武士先生不要放怪過來。這邊兩位身體羸弱的施法者可經不起這些瘟疫鼠咬幾口,那邊悲劇的龍之前被咬了一口,雖然疾病是被圣武士施法驅除了,但是失去的體質現在可沒還回來,還是一副臉色蒼白的樣子讓自己的女友扶著呢。 紫袍少女有些吃驚地看著卡格斯。 “你不必那么吃驚,雖然我不是你的接頭人,但是我是箴言之劍的高層,銀色風暴和英雄圣殿的事情我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卡格斯一邊回答,一邊回頭來看了蕭焚一眼:“包括你,帕林,英雄圣殿很快就要來找你的麻煩了,他們正在統合所有可以統一戰線的人。” “麻煩?”法師何等聰明,大約明白了他們的意思。他不禁有些氣悶,心說美女你既然知道我們是自己人你能不能早點暴露身份,非要拖到這山窮水盡的境地,這不是找虐么。當然,其實這也只是一個想法而已,畢竟對方也沒有理由完全相信他們,臥底這可是一個風險極高的技術活。 何況對于女士基本的容忍法師還是有的——只要不是敵人。 他點點頭道:“好吧,總之我覺得還是先處理當前的麻煩比較實在。”聽了這話,剩下兩人都認同似地點點頭:這些瘟疫鼠雖然不是一般的麻煩,不過最大的麻煩還是不明的敵我關系。這兒都是十多級的玩家,隨便一個偷襲就能要人老命的——而互相確認身份之后,各人都是心中大定,準備放手施為了。 不過現在蕭焚卻反而不打算逃了,在一群老鼠面前逃竄?這是一個十六級大法師,一個十六級的圣武士該干的事情么?當然這只是一個托詞而已,真正讓蕭焚心動的是這些瘟疫鼠的高得嚇人的經驗。且不說任務,縱使是在沒弄清楚這是怎么一回事之前他也是肯定不會隨便撤退的。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BUG可以利用?法師在掂量了一下三人合力的實力之后,就開始考慮這一點了。 法師舉起法杖,一枚金色的陣列立刻漂浮在他肩頭上。 “那么,我正好想到一個計劃,”蕭焚低聲說道:“卡格斯,你到前面去支援艾莉和索菲婭,后面交給我了。” 圣武士疑惑地看著他:“那么快,你一個人擋得住?” “有這位女士掩護我,你還不放心么?”法師心中大定,居然有心情調侃起來。 卡格斯看了他一眼,聳聳肩也不多話,收回長劍抽身就退。蕭焚回過頭去,看到他一個轉眼就消失在前面的黑暗中,而那個方向上艾莉與索菲婭正在遠處舉著火把與前線上的鼠群作殊死搏斗——雖然她們那邊輕松一些,但也不見得能輕松到哪里去。 圣武士一退,紫袍的少女立刻就填上他的位置,一記燃燒之手推了出去。 這個時候蕭焚回過頭道:“紫……” “紫瞳。” “紫瞳女士,那么請幫我清理一下漏網之魚。” “沒問題。”少女點點頭。 法師瞇起眼睛,他肩頭上的金色塑能陣列微微一亮;法師將手一揚,立刻在甬道中拉出一道橫向的火墻。他存著這個法術已經很久了,等待的就是反擊的時機而已—— 然后,他將手貼上甬道一側的墻壁。 ……(未完待續,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