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玫瑰 !
083離楚言遠一點
晚飯后,我和三爺順道去了表演的會場。我們倆慢悠悠到場的時候,坐席上已經(jīng)有不少人在列,但因著三爺?shù)木壒剩覀兊奈恢帽话才诺暮芸壳啊?br/>
因為跟在三爺身邊,以至于一路走來,停留在我身上打量的目光就不曾減少過。剛才晚飯時飲料喝的有些多,所以我將包放下后,便打算去個洗手間。
我跟三爺說了一聲,他微微頓了頓,指了一個保鏢隨行跟著我。
等到上完洗手間后,我正打算去洗手臺洗手,沒想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男士洗手間那里走了出來。
是程恪。
他看著我有些驚訝,站在那里半天沒回過神來。我有些不敢看他,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干脆低著頭顧自去洗手臺那邊洗手。
程恪就在我的身邊洗手,正當我準備離開的時候,聽到他忽然對我說了一句:“離楚言遠一點。”
我一開始還以為自己聽岔了,愣了愣神,卻聽到他對著我繼續(xù)說道:“他沒表面上看著那么簡單,離他遠一點。”
外面就有保鏢等著,這里說話也不方便,所以程恪在說完這句話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但我心里卻因為他所說的這句話,而有些心緒難平。
楚言不簡單,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他能在眨眼的工夫間就絲毫不差地剁下一個中年男人的手指,還能眼睛眨都不眨地將在場的女人一個個都丟到海里,即便是跟在自己身邊的女人也毫不憐惜。
這樣的人,光是表面上看就覺得不簡單,但沒想到,程恪居然跟我說這樣一句話。表面看來,他便已經(jīng)如此,但若是仔細探究,他會不會更讓我捉摸不透。
不過,敬而遠之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就是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輕易地去招惹他。
跟程恪的一個短暫會面,算是晚上的一個小插曲。等到我再一次回到表演場時,已經(jīng)是人頭攢動。我看到程老爺子就坐在三爺?shù)倪吷希蹄t是跟在他爸旁邊。楚言坐在不遠處,身邊已經(jīng)換了一個千嬌百嫩的女人,見我到場的時候,還不忘抬眸往我這邊看了一眼。
我有些害怕他的眼神,趕緊低著頭跑到三爺身邊坐下,心里卻還是有些惴惴不安。
今晚的表演,似乎是由楚言一手策劃。因為沒過多久,我就看到有負責人跑到他的身邊,一臉恭敬地問道:“楚少,可以開始了嗎?”
由于楚言的位置離我們這邊并不遠,所以可以清晰地聽到他們那邊在說什么。
對于負責人的詢問,他只是擺了擺手,淡淡說道:“等等,人還沒來齊。”
我不知道他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只覺得整個人行事張揚,更是傲慢的不可一世。直到后來,我聽到人群中躍動著一些喧鬧的討論聲,跟隨著眾人的目光往入場的方向看去時,就看到一個穿著一身紅色連衣裙的女人走了進來。
她踩著一雙七八公分的高跟鞋,裙子有點短,堪堪過了大腿的位置。一身紅色的裙子上幾乎沒什么布料可言,配著那個女人前凸后翹的身材,看著無比性感。我估摸著,就是一向以大胸在會所立足的小奶牛,若是站在她面前,在胸部的型號方面未必會顯得小,但身上平添了一股風塵氣,跟這個傲慢而高貴的女人全然不同。
這個人對于我而言,并不覺得陌生。因為,就在昨天晚上,我才剛剛看到過她,她是趙子云!
如同我心里猜想的一般,賴詩卉就跟在她的身后。她穿著一身黑色的燕尾服,一頭短發(fā)悉數(shù)梳到了后面,看上去整個人不免成熟了不少。即便身為一個女人,但她的一舉一動都泛著男人的氣息。先前我還一直沒想到她會變成這樣,可是現(xiàn)在看到她這個打扮,不得不說,她比在場的很多男人都來的帥氣,來的更加引人注目。
她們倆這樣公然出現(xiàn)在這里,這關(guān)系自然已經(jīng)昭然若揭。盡管我提前就已經(jīng)知道這事兒了,但此時再看到賴詩卉,看到她那張熟悉的面孔時,還是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我恍然想到,之前三爺曾跟我提及,趙子云是楚言的未婚妻。而如今,在這么多人面前,楚言帶著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陪在身邊,而趙子云更是公然跟賴詩卉出雙入對,這一對未婚夫妻,行事還真不是一般的詭異!
見到趙子云入場就坐,楚言微微一笑,打了個響指吩咐:“開場吧。”
最開始的表演秀還算比較正常,都是一般的歌舞和雜技表演,由于歌舞裸露的尺度有些大,加上雜技也挺驚險的,所以大家都看的津津有味。可是后來,舞臺上的場景卻變了味。
主持人站在舞臺上,跟所有的觀眾介紹:現(xiàn)在,要給所有人展示一種特殊的表演。
正當所有人都對這特殊的表演翹首以盼時,就看到四個健壯的男人抬了一個用黑色布料遮掩著的東西上臺。卻見那東西四四方方,卻被黑布蓋的嚴嚴實實,讓人不由心生好奇,紛紛猜度著這里面究竟會是什么東西。
“啊——”在黑布揭下的那一刻,我看到場上不少人不由倒吸了一口氣。因為,在那黑布之下,居然是個鐵籠子,而且,那籠子里裝著的并不是某個動物,而是一個人,一個……遍體凌傷的女人。
那個女人身上統(tǒng)共只有幾塊薄薄的布料,堪堪可以遮掩住身上最私密的部位。而在她顯露出的白色肌膚上,到處布滿了一條條觸目驚心的鞭痕!
那是被人用鞭子,硬生生抽出來的痕跡!
那個瘦弱的女人靠在鐵籠子的一角,黑色的長發(fā)遮住了她的面孔。看到她遍體凌傷地倒在那里,讓人不知道她是不是還活著。
但見那個主持人當頭澆了一盆水在她的頭上,那個女人驚嚇地躲閃著,而在躲閃之間,她原先被長發(fā)所遮掩的面孔也一點點揭開,顯露在眾人面前。
當我認出她是誰時,我的一張臉瞬時就白了!
怎么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