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玫瑰 !
055許念念的喬叔叔
柳依的爸爸下手很重,打的我整個人一下子沒站穩(wěn),直接倒在了地上。
要說先前賴詩卉打我的時候,我就有些受不住了,可現(xiàn)在柳依的爸爸下手更狠。雖然柳依是嬌生慣養(yǎng)著長大,但要真說起來,從小到大,雖然很早就出來打工,但我爸媽從來都沒動手打過我。
這個時候,卻這樣被柳依的爸爸打成這樣。我下意識地想要反抗,可是整個人被打的根本連爬起來都有些困難,更別說動手還擊了。
小美湊到跟前,指著倒在地上的我說道:“剛剛你那么打依依,現(xiàn)在怎么開始裝柔弱了?”
我抬眸,冷眼看了她一眼。小美被我嚇住,不敢繼續(xù)再嘲諷我,只好訕訕地走到了邊上。
柳依的媽媽先前就因那一巴掌被我躲過去而心生忿忿,這個時候,她見我倒在地上根本連爬都爬不起來,便一步步走到我的身邊,把我當(dāng)成一個小狗或是小貓似的,抬腳踹了踹我的肚子,冷言說著:“喲,打我女兒的時候力氣不是挺足的嗎?怎么、現(xiàn)在爬不起來了嗎?”
她冷哼了一句,罵罵咧咧地說道:“你把我們家依依打成這個樣子,別以為倒在地上裝死就沒事了。我要去警局告你,把你弄到局子里去關(guān)幾天。”
“媽,還有醫(yī)藥費!”柳依忙不迭地加了一句,她忿忿地看著我,嘲諷地說道,“許念念,我被你打成這個樣子,你不會想賴我的醫(yī)藥費吧?聽說,你家好像在鄉(xiāng)下開小超市,你爸媽要開一兩個月的超市,才能賠得起我的醫(yī)藥費吧?”
我硬撐著從地上爬起來,就算這個辦公室里的人顛倒黑白,沒一個站在我這邊。但我要是真的一直倒在地上,那就是認(rèn)輸了。
我強忍著疼痛,嗓子眼里一種腥咸的感覺泛濫,好像嘔著一口血。
我將堵在嗓子眼里的那口血吐在垃圾桶里,清了清嗓子,冷眼看著柳依,說道:“柳依,你相信嗎?人在做,天在看!你這么對我,今天只要我不死,以后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你竟然還敢威脅我家依依?!”聽到這話,柳依的媽媽氣的抬手就想打我,只是,她的手剛剛抬起來,就被人抓住了。
她罵罵咧咧地想反抗,但手卻被人徑自一甩,身子沒站穩(wěn),就如同我剛才那樣,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只不過,柳依的媽媽腳上還穿著一雙六七公分的高跟鞋,倒地的時候,我聽到“咔擦”一聲,不知道是不是腳崴了,整個人跟個王八似的四腳朝天地倒在那里。
我一個抬眸,就看到三爺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我的身邊。
剛才,就是他及時制止了柳依媽媽的動作,沒讓她的巴掌落在我的臉上。
“三爺……”我看著面前的三爺,先前強裝的鎮(zhèn)定一下子土崩瓦解,心里的委屈如潮涌一般,一下子就涌了上來。
我埋頭靠在他的懷里,眼淚怎么忍都忍不住,直接就掉了下來。
三爺伸手將我摟在懷里,右手一下跟著一下地拍著我的后背,無聲地安慰著我。
柳依尖銳的聲音響起,厲聲質(zhì)問道:“你是誰啊?干嘛推我媽媽?!”
而與此同時,另一個略顯激動的聲音響起,似乎是柳依的爸爸。
“喬三爺?”
柳依不理解地質(zhì)問道:“爸,你沒看到他剛剛把媽媽推到了嗎?”
“你給我閉嘴!”
我漸漸止住了哭聲,從三爺?shù)膽牙锍鰜恚吹搅腊阉膵寢審牡厣戏銎饋恚劣诹赖陌职郑瑒t是一臉恭敬地看著三爺,小心翼翼地問道:“三爺,您怎么會來這兒?”
三爺姓喬,一般人除了叫他三爺之外,還有些人叫他喬三爺。他在道上的名聲不小,而此時,想來柳依的爸爸顯然已經(jīng)認(rèn)出了他。
三爺沒理會柳依的爸爸,而是轉(zhuǎn)頭問我:“誰打的?”
他問的是我臉上的傷。
“她。”
“她。”
“她。”
“他。”
我一個個挨個指過去,從賴詩卉指到柳依、柳依的媽媽和她爸爸,當(dāng)我的手指到柳依的爸爸那里時,想到自己額頭上的傷,雖然想指輔導(dǎo)員,但還是停住了動作。
“三爺,是她先打我閨女的。”柳依的爸爸急著解釋,他將柳依拉到三爺?shù)母埃钢哪樥f道,“你看她把我閨女的臉都打成什么樣了,這丫頭還沒什么教養(yǎng),就是因為這樣,我出手教訓(xùn)她的。”
柳依的爸爸這話剛說完,我就立馬拉著三爺?shù)氖指鏍睿骸笆撬齻儙讉€先打我,后來還冤枉我,說是我先動的手。”
柳依的爸爸一聽這話,忍不住對著我忿忿說了一句:“你這丫頭怎么還開始胡攪蠻纏?”
現(xiàn)在來了靠山,我直接往三爺?shù)纳砗蠖阒膊桓覍ξ以趺礃印?br/>
此時,輔導(dǎo)員忽然開口說完,她推了推黑色的眼鏡框架,不知不覺中連聲音都放緩了一些,眼神直勾勾地看著三爺,問道:“許念念,這位是?”
輔導(dǎo)員姓秦,三十多歲,未婚老處女,中等身材,短發(fā)戴一副黑色眼鏡。現(xiàn)在,光是看著她那一臉含情脈脈看著三爺?shù)臉幼樱揖椭牢壹胰隣敱欢⑸狭恕?br/>
得,又是個發(fā)春的。
可這個時候問起我和三爺之間的關(guān)系,還真是有些不太好回答。
我不免抬頭看了看三爺,想要看看他的意思,結(jié)果,他回看著我,面上的意思顯而易見,就是讓我自己回答。
我支吾了半天,最后硬著頭皮對輔導(dǎo)員說道:“他是我叔叔!”
叔叔,咳咳,喬叔叔!
我一手扒著三爺,一邊還死命地低著頭,一眼都不敢看三爺。但就是這樣,我似乎都能感受到一陣灼熱的目光跟激光似的,在我的身上掃射著。
嗚嗚嗚,我這榆木腦袋,早知道就說是哥哥了。恩,喬哥哥。
原本我還想著,過會能不能找個機會把這事兒給掰回來。可沒想到,被三爺迷的七葷八素的秦輔導(dǎo)員直接開口:“許念念的叔叔,你好,我是兩個學(xué)生的輔導(dǎo)員,我姓秦。據(jù)我了解,這件事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