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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爺。M.CDxS.Cc”
陳啟明連忙行禮。
徐南點頭。
“就是他是吧?”
吳自在朝依舊昏迷的冉民走去。
陳啟明下意識渾身一緊。
徐南搖頭。
“南爺,這位是?”陳啟明小心翼翼的問。
“我?guī)熓??!毙炷系卮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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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啟明頓時一驚,看向吳自在時,格外仔細(xì),要將對方的身形和容貌全都銘記在心,列入絕對不可得罪的列表當(dāng)中。
但他注定是做無用功。
下一次吳自在就算是站在他面前,他也未必認(rèn)得出來。
“你小子還真是盡得你師父的真?zhèn)鳌!?br/>
吳自在回頭看向徐南,目光深邃,隱藏著淡淡的悵然。
定神五針。
年輕的時候,吳自在跟徐南師父爭吵,就被徐南的師父以定神五針定了整整三天三夜。m.cDXs.cc
吳自在萎了半個月才緩過來。
當(dāng)年他解不開,但現(xiàn)在……
吳自在伸手,在冉民身上幾個穴位點了兩下,然后高高揚起手,勢大力沉的一巴掌,直接當(dāng)頭拍下。
砰的一聲悶響,讓陳啟明等人心頭一顫。
這力道,不會是直接把人拍死了吧?
這個人到底是南爺?shù)膸熓?,還是來殺人滅口的?
但這個念頭僅僅一瞬,下一秒,五根銀針從冉民身上飛出,如閃電一般,撞擊在審訊室堅固的墻上,濺起火光,而后消失無蹤。
冉民身軀顫抖,臉上泛起痛苦之色,眼珠子轉(zhuǎn)動,眼瞼發(fā)顫,似乎極力想睜開眼。
吳自在看著掉在地上的五根銀針,默默嘆了口氣。
他現(xiàn)在能解開定神五針了,可故人,已經(jīng)不在。
搖了搖頭,他手腕一番,一個小瓷瓶出現(xiàn)在手中。
回頭,吳自在問徐南“確定這小子有線索?別只是個小嘍啰,浪費我的幻神香?!?br/>
幻神香煉制不易,特別是在現(xiàn)代科技飛速發(fā)展的今天,煉制幻神香的許多材料都已經(jīng)稀少得可憐,有些更是有錢都買不到,除了吳自在自己栽種之外,就只能去深山老林里尋找。
所以,幻神香相當(dāng)珍貴。
“我從容城回來,路上遭遇兩次襲殺,對方越是孤注一擲,越是代表這人身上有大秘密,拜托師叔了。M.CDxS.Cc”徐南道。
吳自在點點頭,拔開瓶塞。
而后,將瓶子放在了冉民的鼻子下。
短短兩秒,吳自在收回瓶子,連忙將瓶塞重新塞入瓶口,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
此時,冉民猛的睜開眼,瞳孔卻是十分渙散。
面容癡癡傻傻,坐在那一言不發(fā)。
徐南上前,直接開口問道“誰讓你殺馬慶榮的?”
“蘭大人。”冉民回答道。
“蘭大人全名叫什么?”
“蘭澤。”
“什么職位?”
“山萊省守軍統(tǒng)帥?!?br/>
山萊省在北方,與南方相隔十萬八千里。
守軍統(tǒng)帥,更是大權(quán)在握,直接聽令京內(nèi)兵法司調(diào)遣。
哪怕是北州州牧,也只有戰(zhàn)時才能調(diào)動。
徐南眼眸微縮。
陳啟明臉色大變。
“為什么殺馬慶榮?”
“不知,聽令行事?!?br/>
“你什么時候潛伏在容城巡查總局的?”
“半年前,蘭大人要我監(jiān)視馬慶榮,一旦馬慶榮被抓,立刻擊殺?!?br/>
“你是什么人?”
“蘭大人秘密培養(yǎng)死士?!?br/>
“他培養(yǎng)了多少死士?”
“不知,我見過和聽過的,有十二人?!?br/>
“還知道些什么?”
“蘭大人……”
一問一答,持續(xù)了將近半小時。
直到徐南再無任何問題,伸手在冉民脖子上點了一下,冉民又陷入昏迷。
徐南面帶冷意,也不避諱旁人,拿出手機(jī)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曲州牧,我是徐南。”
電話對面的人,正是北州的州牧,曲堯。
曲堯聞言臉色微變“南……大人,你找我有事嗎?”
南北太遠(yuǎn),曲堯這個州牧和徐南這個曾經(jīng)的南疆主帥,彼此只有聽聞,卻從未見過,更從未有過聯(lián)系。
“我有點事情想跟蘭澤統(tǒng)帥聊聊,麻煩代為引薦?!?br/>
“大人,你有所不知,蘭澤統(tǒng)帥在兩小時之前,因心臟病發(fā)作,已經(jīng)逝世?!?br/>
“嗯?蘭澤統(tǒng)帥死了?”徐南眼中暴起冰冷光芒。
“是的,訃告已發(fā)至京城,晚點時候會有通告?zhèn)鞒?。?br/>
“蘭澤統(tǒng)帥一直有心臟病嗎?”
“是的,多年的老毛病了,最近越發(fā)厲害,前不久已經(jīng)跟京城方面遞交辭呈,沒想到……唉?!?br/>
“我知道了,再見。”
徐南掛斷電話,劍眉緊鎖。
有這么巧合的事情嗎?
剛把冉民抓出來,帶回重城,蘭澤立刻就心臟病發(fā)作死了。
徐南不信。
所謂巧合,絕大部分都是陰謀所致。
但無論如何,徐南想要順藤摸瓜的路,走不通了。
還沒摸到瓜,藤斷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哪有這么容易斷?”
徐南眼神冷厲,立刻撥通了另一個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