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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錦城,安家祖地。
九幽雀坐在椅子上,看著天空中一輪散發(fā)皎潔月光的圓月,蒼老的眼中有些恍惚之色。
但很快,那一抹恍惚化為了冰冷。
呼呼呼……
地下泥土翻飛,似有一條巨大蟒蛇在地下快速穿梭。
轟!
青石地板碎裂,煙塵漫天。
一道矮小的身影出現(xiàn)在煙塵之中。
九幽雀都懶得起身,伸手一揮,煙塵散去。
那是一個(gè)人,身高只有半米左右,看起來跟個(gè)兩歲的小孩,濃密的白色須發(fā),把他腦袋點(diǎn)綴成一團(tuán)白線球。
這人抬手,撩起頭發(fā),露出一雙黑漆漆的眼睛。
像是老鼠的眼睛,多過像人。
“小雀,你怎么這么老了?”
聲音滄桑,但有些尖,聽起來讓人覺得不太舒服。
“閉嘴!你這只臭老鼠,不準(zhǔn)說我老!”九幽雀瞪眼。
“也是,都快壽命大限了,不老都難,你還有幾年?”小老頭笑嘻嘻的問。
九幽雀不悅的道:“廢話少說,找你來是想讓你幫我找個(gè)人。”
“找人?誰啊?軍千裂?啊哈哈哈,你當(dāng)年被那個(gè)家伙一道分身給騙了感情,這么多年不找,現(xiàn)在要死了,打算拉他陪葬?”
九幽雀目光一縮:“你的意思是……軍千裂沒死?”biquge.biz
“嘿嘿……當(dāng)然沒死。”
小老頭拿出一塊大餅,張嘴咬了一小部分,一邊咀嚼,一邊道:“你真信那家伙練武出岔子,所以無法踏入真我境?弄出千裂門的只是他的一道分身而已,那老小子不知道躲在哪里,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沒死,我還能感受到他的氣息。”
九幽雀怔怔良久,全身都在發(fā)顫。
而后,目中泛起猙獰與無盡怨毒:“幫我找到他,殺了他!你要什么我都給你!”
“你自己連命都快沒了,還有什么能給我的?況且我也找不到軍千裂那個(gè)家伙,他太能躲……”
說話間小老頭已經(jīng)將大餅吃完,拍了拍手,道:“如果你把我這么大老遠(yuǎn)找來,就是想臨死之前找到軍千裂的話,那你要失望了,這世界上除了陳可夫之外,沒人能找……不對,陳可夫收了個(gè)女娃娃當(dāng)徒弟,可能會(huì)得他真?zhèn)鳎牛瓦@兩人能找到軍千裂,我沒這個(gè)能耐。”
九幽雀似乎已經(jīng)有些喪失理智,猙獰問道:“你能找到陳可夫么?”
“浩劫之前,不用找,浩劫之后,找不到,那個(gè)瞎眼老賊,比軍千裂還要陰險(xiǎn),除非自己現(xiàn)身,否則還是當(dāng)他死了吧。wg”
九幽雀還不甘心:“陳可夫的徒弟呢?”
小老頭這次沒有直接拒絕:“這個(gè)……”
“說你想要什么!”
“嘿嘿……”
小老頭笑了笑:“小雀兒,反正你都要死了,不如把九幽令給我吧。”
“你!”
九幽雀目光一縮,而后嘲弄笑道:“就你也敢拿九幽令?”
小老頭又拿出一張大餅,一邊吃一邊道:“據(jù)說四府之神可為至尊,七殿之令也可為至尊,我想試試。”
“你也要死了。”九幽雀淡漠道。
“嗯,要死了,所以不想死,也就不怕死。”
九幽雀沉默下去。
小老頭也不著急,一邊吃餅,一邊拿出酒喝,等九幽雀的反應(yīng)。
“你幫我找到陳可夫的徒弟,還要幫我找到安家老三安子尋。”
九幽雀說話時(shí),拋出一顆散發(fā)著黑氣的珠子,落入了小老頭的手中。
她眼中露出肉痛之色。
這是九幽珠,是她一輩子修煉九幽訣才勉強(qiáng)凝聚出來的。
只有幾顆。
叫來這臭老鼠,代價(jià)太大。
“哈……“
小老頭突然張大嘴巴,將跟他腦袋大的餅一口塞進(jìn)嘴里,拿著九幽珠在身上擦拭了一下,看了兩眼,收起。
“找陳可夫的徒弟能行,找安家老三不行,那個(gè)叫安子尋的死了幾十年了,我上哪找去?”
“什么?”
九幽雀駭然起身:“安家老三死了幾十年?”
“是啊,安子尋當(dāng)年何等天才,我怎么可能不關(guān)注?可惜他死了,我還沒來得及跟他做買賣,可惜了。”
九幽雀瞳孔收縮又?jǐn)U大,擴(kuò)大又收縮。
安子尋早就死了,那么出現(xiàn)在安家的那個(gè)安子尋是誰?
“那就換一個(gè),幫我找安子松、安子木,安家血脈族人大批聚集所在之處!”
小老頭點(diǎn)頭:“這就沒問題了,九幽令呢?”
九幽雀狠狠咬牙,猶豫良久良久,一塊黑漆漆的令牌拋了出來。
小老頭很緊張的樣子,身形一閃就將令牌接住,看著令牌上那燃燒著烈焰的飛禽印記,點(diǎn)了幾下,這才心滿意足的點(diǎn)頭:“成交,兩日之內(nèi)給你答案。”
說完,小老頭沒入地下,消失不見。
九幽雀抬頭,再度看夜空,圓月被薄霧籠罩了一半。
“軍千裂!跟我陪葬吧!”
聲音怨毒,猶如厲鬼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