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希心情不好!
這個時候,他在她身邊,卻被她忽視。
梁希寧可找明萱和青蘿,在手機上斗地主,也不向他找安慰。
顧司寒心中懊惱,覺得自己好失敗!
他在客廳里站了一會兒,最終自己默默的回房間去了。
梁希沉迷游戲和……金錢!
“老大,這樣太過份了!”
“老大,你讓著點我們啊……”
明萱和青蘿眼看著,才到手不久的五百萬獎金,一點點變少,叫苦連天。
老大今天炸毛了,瘋狂的贏她們的錢。
當東方露出魚肚白的時候,梁希賬上多了一千三百萬。
明萱和青蘿不但沒有守住五百萬,還倒貼!
“你們技術不好。”梁希笑瞇瞇,贏錢的爽感,終于驅走了心中的不快。
她打著哈欠,對明萱和青蘿說:“有空再找我陪練,拜拜!”
“拜拜!”
明萱和青蘿苦著臉揮手。
她們的小錢錢,沒有了……
梁希沒有回房間,往沙發(fā)上一躺,閉眼睡覺。
她終于困了,沒多久就進入夢鄉(xiāng)。
顧司寒輕輕的開門出來,給她蓋上薄被。
……………
蘇家,蘇言一夜未眠,等待著警方調(diào)查的結果,眼下都熬出一圈烏青來。
出事情的那棟別墅,是他以李波的名義租的。
李波身家清白,警方那邊不會有問題,但是,他擔心顧司寒和梁希會查出什么來。
“蘇言少爺,早餐準備好了。”傭人進來喚。
蘇言抬手揉揉眉心,去餐廳吃早餐。
餐桌旁空蕩蕩的,既不見蘇老爺,也不見蘇夫人。
他突然發(fā)現(xiàn),從昨天就沒看到蘇夫人。
“我媽呢?”蘇言問。
孫慶悄悄抬頭,看了蘇言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夫人出國散心了。”
“什么時候?”蘇言驚了一下,“去哪里了?”
“D國,昨天中午走的。”
“那我爸呢?”
“蘇老爺在家。”
蘇言訝異極了:“我媽獨自出國?”
“是的。”
蘇言突的臉色大變,急忙跑回書房。
一檢查,果然,他的書房被人動過了。
那個寫著母親住址的本子,被翻開過。
“糟糕!”蘇言低呼。
媽媽發(fā)現(xiàn)了母親的住址,肯定是去D國找母親了!
她們兩個不能見面!
蘇言急忙撥打蘇夫人的電話,不通。他咬咬牙,從手機通訊錄里調(diào)出“郭蕓母親”,撥過去。
這是一個國際長途電話。
蘇言緊張得手心冒汗。
幾秒鐘后,電話被人接通,冷漠的女人的聲音傳來:“竟然給我打電話?出事了?”
蘇言急忙說:“母親,我媽來她找你了……”
“誰是你.媽?說清楚!”郭蕓勃然大怒。
蘇言下意識的怯了一下,低聲說:“媽,對不起,我最近演戲太深,一時沒反應過來。是蘇夫人來找你了。”
“呵,她可真夠大膽的!那就讓她來!我怕她不成!”
“媽,請你暫時離開梅利港,不要和她碰面。”蘇言低聲請求。
郭蕓冷笑:“為什么?你心疼了?”
“我這邊遇到棘手的事,怕引發(fā)意外。”
“什么意外?”
蘇言猶豫了一下,手說:“流光暴露了……”
“廢物!”郭蕓更怒。
隔著千里萬里,蘇言也被電話那邊傳來的怒氣,唬得打了個激靈。
“母親,這是意外……”
“不必解釋!我說過,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蘇言高大的身體,開始顫抖。
他用力握了握手機,卑微的說:“我已經(jīng)有那個的線索了,用不了多久,就能把她帶回去了……”
這話終于讓郭蕓消了點氣:“你最好盡快把人帶來!否則……”
“我知道!”蘇言急忙說。
“哼!”
郭蕓切斷電話,蘇言松了口氣,額頭上一層冷汗。
他抽紙巾擦了擦,陷入更大的無奈中。
強烈的求生欲,讓他撒了謊。接下來,他要如何圓謊?
回國兩年,母親要找的人,他壓根就沒線索!
蘇言用指紋打開抽屜,拿出一張很舊的紅色卡紙。上面有幾個關鍵字:雙手會結冰,性別不詳,年齡不詳,與梁雪有關。
梁雪認識一個特殊之人,每當情緒失控,雙手便會結冰。
為了求醫(yī)問藥,治好那人,梁雪斥巨資成立了秘密研究室。這件事,連梁希都不知道。
直到五年前,研究室被組織接管,他才知道,世間竟有如此奇人。
為了治療那個人,梁雪甘當搖錢樹,源源不斷的給他提供資金。
直到組織的需要“奇人”,勝過金錢,而梁雪又死也不肯說出“奇人”是誰時,他一怒之下,助唐淑蘭毒殺了梁雪。
梁雪死了,“奇人”失去保護,總該露面了吧?
可是,“奇人”像消失了一般,徹底斷了線索。
“當初,是我做錯了……”蘇言后悔極了。
毒殺梁雪,不但沒引出“奇人”,反而讓梁希陰魂不散的追查他。
是他的沖動,徹底切斷了找“奇人”的線索。
“蘇言少爺。”孫慶借著送果盤的機會,來到書桌前。
蘇言立刻把紅色卡紙放回抽屜,他不悅的看著孫慶:“誰準你進來的?”
“蘇言少爺,會議時間快到了。”孫慶卑微的笑著,提醒。
蘇言看了看時鐘,冷聲道:“離會議時間還有四十分鐘!”
“對不起,是我看錯時間了。”孫慶尷尬的笑笑,卻沒有立刻離開。
腹中時不時就疼一下,提醒他“中毒”,務必要當好梁希和顧司寒的“眼睛”。
就在這時,蘇言的手機屏幕亮了。
孫慶眼尖的瞄到,是流光發(fā)來的視頻請求。
察覺到孫慶有逾越,蘇言低喝:“出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進來打擾!”
“是。”孫慶只好訕訕的退出去,躲在書房外偷聽。
蘇言看著書房的門關上,才接起視頻。他的神情、聲音,一秒變溫柔:“流光,你到家了?”
“嗯,剛剛到。聽母親說,你許諾盡快把人帶來?”流光問,她身后是布置得非常溫馨的臥室。
“是。”
“可是我們現(xiàn)在,根本就不知道那個人在哪里!”
“權宜之計。”蘇言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