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寒意味深長的瞅著梁希:“你的手法,確實不錯。”
“那是!”梁希愈加得意。
“請傳授兩招。”
“不傳。”
梁希脫口而出。
神醫無雙的技術,豈是能隨便傳人的?
青蘿和明萱跟了她這么多年,都沒學到一二呢!
“只是包扎術,又不是秘方。我若要秘方,你也有不起,是吧?”顧司寒說。
仿佛行走在試探的邊緣。
梁希心虛的眨眨眼。
不好意思,確實有秘方。
比如,敷在傷口上的藥里,就有她自己添加的獨門秘藥。
否則,她的傷口能好得這么快?
“我出學費。”顧司寒似乎對梁希的包扎術,感覺興趣極了。
他越感興趣,梁希就越不安。
唉,做人還是要低調,不要亂吹牛。
現在怎么收場?
梁希在心里思考了幾分鐘,問:“先說說,什么樣的學費?”
“躺平任你來。”
梁希愣了愣,隨后漲紅了臉:“顧司寒,你還要不要臉了?”
“你不是喜歡摸我嗎?傳我包扎術,隨你摸。”顧司寒一本正經。
“去你大爺的!滾!”梁希罵。
簡直了,這男人越來越沒臉沒皮。
比她還不要臉!
拉被子蒙上臉,再不想理他了。
顧司寒站在床邊,輕輕的笑了。
梁希身為白鶴宗的鶴主,受傷是必然的。
再加上她愛管閑事的性子,肯定沒少幫別人包扎。
關于白鶴宗,他還真有點兒好奇。
怎么會是梁希的宗主?
她這么年輕,如何御下?
心里塞滿了好奇因子,顧司寒幾次話到嘴邊,都咽了下去。
等吧,他相信終有一天,她會主動告訴他的。
“好了,睡吧!”顧司寒拉下梁希的被子,“別蒙著頭,會呼吸困難。”
梁希瞪著他。
顧司寒已經返回沙發床。
臥室里安靜了下去,只余彼此的呼吸聲。
梁希的胸脯劇烈的起伏著,意難平!
明明夜風是冷的,臥室里的空氣卻是熱的!
熱到曖昧難耐!
感覺到她的暴燥,顧司寒重新找了個話題:“我答應你的兩天時間已到,花舞該死了。”
“可是,我還不知道花舞是誰派來的呢!”梁希立刻就急了。
去了趟京城,把花舞給忘了!
“我會讓她說出來的。”顧司寒輕輕一笑,“睡吧,我保證,明天早上給你想要的答案。”
梁希伸手摸了摸腹部的傷口,唉,這傷受得真不是時候,顧司寒斷不會讓她出門。
好吧,睡覺!
不管是誰在找她,她都要藏好自己。
就讓顧司寒去忙活兒吧,想當她老公,總要有點兒能耐才行。
………………
圓月當空,把星子的光芒也掩去。
浩瀚夜幕上,只有這一輪月,靜靜的俯視著人間。
花舞站在夜色中,遠遠的看著梁家別墅。
她找不到梁雪的情人!
喬建業給的線索,根本就沒什么用。
問來問去,都是一句話:沒聽說梁雪有情人!
為了排查和梁雪接觸過的中年男人,她已經兩天兩夜沒睡覺了。
結果,一無所獲!
“怎么會這樣?”花舞用力握拳,黑框眼鏡下的眼,又陰又冷,“那個雙手會結冰的男人,究竟在哪里?”
當釣魚的耐性耗盡,便會原形畢露。
她不知道,自己這些天的所作所為,都被身后不遠處的男人,看在眼里。
“女人心,海底針啊!”蕭逸輕聲感嘆,慶幸自己還算英明。
他離被花舞迷惑,只差那么一丟丟!
“蕭總,你在說誰?”
熟悉的聲音,突然自身后響起。
蕭逸一驚,回頭。
明萱似笑非笑的站在他身后,精致的面孔明媚動人,淺灰色小西服又颯又美。
“明萱?”蕭逸眼前一亮,欣喜極了。
“怎么,看上那個女人了?”明萱指指遠處。
暗夜之下,花舞還在凝望著梁家別墅。
蕭逸心虛的眨眨眼,解釋道:“怎么可能?她是個壞人。”
“哦!可是,她長得美。”明萱輕笑著,意味不明。
蕭逸說:“蛇蝎心腸!我才看不上呢!”
“眼神不錯。”明萱終于滿意,“你跟到這里,有什么收獲?”
“她在查梁雪的情人……”
“放屁!梁阿姨清清白白,才沒有什么情人。”
明萱粗魯的打斷蕭逸的話。
蕭逸尷尬的笑了兩聲:“我知道,所以花舞在白忙活兒。我就像在看猴戲,可好玩了。”
頓了一頓,蕭逸問:“對了,你怎么來了?”
“我來保護老大。”明萱說。
她和青蘿犯了錯,這一路都悄悄跟著梁希,不敢露面。
最后,還是被勒令回D國。
老大身上有傷,她們怎么放心?
這個叫花舞的女人,來歷不明,卻極危險。
于是,她和青蘿兵分兩路,一個回D國,一個潛伏在梁希身邊。
“用不著你,有司寒呢!”蕭逸笑了。
顧司寒是何等人物?
“他?哼,我也不相信。”明萱冷哼,“我看他現在,天天都想睡我們老大!”
“呃……”蕭逸被噎住了,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因為……人家說的對呀!
顧司寒對梁希,那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蕭逸看明萱一臉正氣,暗暗替顧司寒捏汗:“人家是夫妻,睡是正常的……”
“我老大身上有傷!”明萱一想到梁希腹部的傷口,就心碎。
青蘿那一刀,只要再捅深一點兒,就傷到梁希的子宮了。
都怪賀濱那個大壞蛋!
氣憤之余,是懊惱。
最后,化成力量——無論如何,再不能讓老大受傷!
“咳,明小姐你就放心吧,顧司寒是有分寸的人,不會對傷病患怎么樣的。”蕭逸說,“相請不如偶遇,我們去喝一杯?”
“不喝!”明萱狡猾的轉動眼珠,指指前方,“除非,你把她也帶上。”
蕭逸滿頭黑線:“明小姐,我真對她沒意思……”
“那你就請她喝酒吧!她去我就去。”
蕭逸:………
不好意思,他今晚是來殺花舞的,不是來請酒的。
他不知道,明萱也是來殺花舞的。
任何一個對梁希有威脅的人,她都不能姑息。
殺了花舞,將功折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