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的表弟,我也沒有表哥。”顧司寒冷冷的,絲毫不給季重樓面子。
季重欞知道自己的妹妹犯錯在先,他低聲下氣的說:“我知道這次的事,是因?yàn)檠┩┓噶舜箦e。我已經(jīng)狠狠的教訓(xùn)過他了,你我兩家是親戚,你原諒她一次吧……”
“原諒?”顧司寒冷笑,“不是所有的錯,都值得原諒。倘若當(dāng)時沒有神醫(yī)無雙出手,顧清歡已經(jīng)死了,你們能給他第二次生命嗎?”
季重樓尷尬的說:“自然是不能,所以這件事說到底還是雪桐錯。顧司寒,八我說吧,要怎么做,你才能放過季家?”
“怎樣都不能!”顧司寒冷冰冰的說。
季重樓陪了好一陣的笑臉,最終還是被無情的拒絕,當(dāng)慣了受人吹捧的霸總,他哪里受得了這氣?
啪!
季重樓拍案而起:“顧司寒,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以為你真的能搞垮季家嗎?”
“能不能的?走著瞧!”
顧司寒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并把季重樓拉黑。
如此囂張的態(tài)度,讓季重樓吐血!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季重樓煩燥的在辦公室走來走去。
冷靜下來之后,他便決定親自去找賀濱!
賀先生是能只手遮天的風(fēng)云人物,季家能有今天,多虧了賀濱的照拂,他去好好的求一求賀濱,賀濱肯定會救他的!
他要讓顧司寒知道,他們季家也是有靠山的,不是那么好惹的。
陸悅心站在顧司寒的書房外,手里端著一盞雪梨雪合湯。
她緊緊的咬著下唇,臉色蒼白如紙。
顧司寒對季家狠絕,季家和顧家是要徹底鬧翻了。
接下來,季重樓肯定會去找賀濱尋求幫助。
如果季家真的和賀濱聯(lián)手,那她便徹底的失去了親人。
不,不行!
陸悅心轉(zhuǎn)身回房間,撥通季重樓的電話。
季重樓剛換好衣服,準(zhǔn)備出門。接到陸悅心的電話,他還挺意外。挑挑眉,他和顏悅色的問:“悅心,你還好嗎?”
“表哥,季家和賀濱有什么關(guān)系?”陸悅心問。
季重樓以為陸悅心顧及著親情,要救一救季家,他連忙說:“你說賀先生呀,他是我們季家的貴人,幫了我們很多次,要不是有他的幫助,季家早就垮了……”
他不知道,他每多說一句話,陸悅心的心就涼一分。
“悅心啊,雪桐不懂事,傷害了清歡。她已經(jīng)知錯了,我們訓(xùn)過她了,你看能不能讓顧司寒高抬貴手,放過季家?”
“表哥。”陸悅心難過的說,“你是不是想去找賀濱,讓他幫你一起對付顧家?”
季重樓臉一沉,問:“是顧司寒告訴你的嗎?”
“不。家里的事從來不用我操心,我只需要當(dāng)好顧家的大少奶奶便可以。是我偷聽到了你們的對話。”陸悅心說。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表妹你怎么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季家毀在顧司寒的手上?原來你根本就不知情。”
“表哥,賀濱是害了我丈夫的人。”
季重樓大吃一驚:“什么,怎么會?”
“表哥,不要和賀濱合作。”陸悅心請求道。
“悅心,賀先生他是個大好人呀!”
陸悅心苦澀的嘆息:“不,他不是好人,他是披著羊皮的狼!就是他,五年前重傷了顧司元。也是因?yàn)樗覂鹤由眢w虛弱,幾次都差點(diǎn)死了。”
季重樓呆住了。
賀先生怎么會是傷害顧司元的人呢?
“表哥,聽我一勸,你不要喝賀濱合作。讓季家和賀濱劃清界線,好嗎?我不想和你們,連親戚都沒得做。”陸悅心再次請求。
若能劃清界限,或許顧家與季家,還有回轉(zhuǎn)的余地。
季重樓不愧是商人,緩過來之后,便有了新的謀算:“好。你讓顧司寒高抬貴手。”
陸悅心苦澀的說:“這……我做不到。表哥,你們好好認(rèn)個錯,顧司寒不會趕盡殺絕的……”
“你不是已經(jīng)聽到我向他認(rèn)錯了嗎?”季重樓怒道,“可他是什么態(tài)度?他太囂張了,根本不把我當(dāng)親戚!”
“表哥,算我求你了……”陸悅心低聲請求,瘦削的身體顫抖個不停。
季重樓深吸一口氣,非常抱歉的說:“對不起,我做不到。賀濱他是我們季家的大股東。”
“什么?”陸悅心臉色大變,“他竟然是季家的大股東?”
季重樓沉重的點(diǎn)點(diǎn)頭:“嗯,你還是勸顧司寒收手吧!他不是賀濱的對手,再繼續(xù)和季家為難,只會讓顧家惹禍端,說不定還會毀了顧家。”
陸悅心掛了電話,心里一陣悲涼。
顧家不可能放棄對付賀濱,因?yàn)橘R濱是傷害顧司元的兇手呀!
整個顧家都因?yàn)橘R濱,痛苦了五年,未來能不能好轉(zhuǎn),還要看神醫(yī)能不能治好顧司元。
不過,即使治好了顧司元,顧司元也不可能和賀濱當(dāng)朋友。
以顧司元的性子,必定要讓賀濱付出代價!
沒一會兒,陸悅心就接到陸母的電話:“你怎么回事?不是讓你叫顧司寒停手了嗎?為什么他們還在對付你舅舅?”
“因?yàn)榧炯以诤唾R濱合作,賀濱就是傷害顧司元的兇手!”
“這不可能吧?”陸母不敢相信的問,“我見過賀先生,他是搞政治的,又不做生意,怎么會傷害顧司元?”
陸悅心難過的說:“媽,你們寧肯相信一個外人,也不能相信自己的女兒嗎?”
“悅心啊,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誤會?我前幾日還和和夫人一起用餐,他們真的不像是壞人……”
“媽,夠了!我言盡于此,信不信由你們!你們?nèi)粢獛椭司撕唾R濱,那我也沒有辦法,只能說我們的母女情誼到此為止!”陸悅心聲色俱厲。
陸夫人說:“這樣,我讓你爸去調(diào)查一下。”
“隨便。”陸悅心痛苦極了,扔了手機(jī)撲倒在床上,把頭埋進(jìn)枕頭里。
為什么她的親人,會不相信她?
雖然這五年,他們聯(lián)系的少,可他還是他們的女兒呀!
她心里,一刻也沒有忘記自己的雙親。
心里的郁悶無處可解,最終積壓成病,陸悅心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