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故意讓自己受傷的人,是不會傷的太嚴重的!
顧司元冷眼看著醫生,給蕭林蘭看腳。顧清歡繃著小臉,站在他對面。
這小子剛才跑去把他教訓了一頓,命令他必須留下蕭林蘭。
老父親表示壓力很大!
接下來,老父親能否翻盤,就看蕭林蘭的傷勢了!
“大少,蕭小姐的左腳扭傷嚴重,已經傷到韌帶了?!贬t生說。
顧司元愕然:“這么嚴重?”
“是的。傷筋動骨一百天,蕭小姐得好好靜養才行。”
醫生是自家的,所言非虛。
難道蕭林蘭不是故意摔倒受傷?
“蕭小姐……”
“你什么也不用說了,我歇兒腳不疼了,會走的?!?br/>
顧司元才張嘴,就被蕭林蘭打斷。
顧清歡冷漠的小眼神掃過來,顧司元只好說:“這傷一時半會兒不會好,我找無雙門的人來給你治?!?br/>
“不用了?!笔捔痔m說,“我可以通知我媽來接我?!?br/>
她說著就去翻手機,顧夫人忙按住她:“林蘭,你受傷了就好好養著。等好了再回去。”
“伯母……”
“在我家做客,卻受了傷。你媽會以為是我們在欺負你?!鳖櫡蛉苏f著,意味深長的瞟了瞟顧司元。
指責得很明顯了:就是你在欺負她!
顧司元唇角抽了抽:“我……”
顧夫人和顧清歡同時瞪他。
“你就先留下吧!”顧司元只好妥協。
蕭林蘭垂眸不語,心中卻在竊笑:小手段真好使!
蕭林蘭留了下來,顧夫人心中有愧,忙出忙進的照顧她。
不知不覺,她已經把蕭林蘭當成顧家的兒媳婦。
顧清歡迫切的想給寒希找大伯母,也難得乖巧。顧家的氣氛,忽然變得無比和諧。
直到第五天,顧家來了客人。
“顧司寒在嗎?麻煩通報一聲,我是洛思語。”洛思語帶著烏泱泱的一波人,站在顧家大門外。
顧司寒無比吃驚:她怎么醒了?
“姐夫?!甭逅颊Z已經看到他了,高興的揮手,“姐夫,我來看你們了,快開門?!?br/>
管家開門,把洛家人迎進來。
除了年事已高的洛奶奶,洛家所有人都來了。
蕭林蘭在陪顧清歡練琴,看到洛家人,臉色大變。
她迅速扭過頭,假裝沒看到客人,繼續指點顧清歡看練琴,耳朵卻豎直了偷聽。
顧司寒問洛思語:“你什么時候醒的?”
“醒了有半年了,但是身體虛弱,直到最近才完全恢復?!甭逅颊Z不好意思的說,“很抱歉,現在才來找你們?!?br/>
“沒關系,恭喜你?!鳖櫵竞\心的微笑。
洛思語醒了,梁希也算了卻一樁心愿。
“我以后……可以叫你姐夫嗎?”洛思語小聲問。
她攤開自己的手掌心,那里已經完全愈合。
洛思軒也攤開手,然后說:“感謝你們,我們洛家的詛咒解除了。”
所有擁有洛氏血脈的族人,都紛紛攤開自己的左手。
“以后我們,再不必受愛情之花的詛咒,我們是普通人了?!甭甯刚f,“這一切,還要歸功于你和梁?!?br/>
“對了,梁希呢?”洛思語問。
顧司寒目光暗了暗,說:“她不在?!?br/>
“她去哪兒了?”洛思語追問,“現在沒有了愛情之花,我才知道自己當初有多唐突。我想當面和她道歉呢!”
“真的不用了。”顧司寒說。
洛思語此行,最想見的人就是梁希。
顧司寒一再推托,她不高興了:“姐夫,你是不是心還有疙瘩?你放心啦,我現在頭腦清明,不會再說胡話了?!?br/>
顧司寒蹙著眉,不知該怎么向她解釋。
說梁希死了?梁希還活著。
說梁希活著?他又無法讓他們見到梁希。
父母已經接受了梁希死亡的事實,在梁希正式回歸之前,他也不想讓他們陷入煎熬的等待。
“顧少,我們就是來道謝的。”洛父說,“你們殺掉虞素月了,是不是?”
顧司寒猶豫了兩秒,答:“是?!?br/>
“我就知道是這樣?!甭甯感α耍爸挥兴懒耍{咒才會消失?!?br/>
“這次太感謝你們了,你們辛苦了?!甭逅架幷f著,帶領全家老小一起給顧司寒下跪。
“大恩無以為報,請受我們一拜!”
顧司寒急忙扶他們:“不必這樣……”
誰也沒有注意到,蕭林蘭回頭了,眼中閃過憤怒的火焰!
洛家的人只能拜她,怎能給顧司寒下跪?顧司寒他不配!
“阿姨,你在看什么?”顧清歡問。
蕭林蘭急忙掩去眼中的怒火,微笑道:“你叔叔像個英雄,得到這么多人的跪拜?!?br/>
“是的,我叔叔是英雄?!鳖櫱鍤g驕傲的小胸脯。
想了想,他又小聲補充,“其實我爹地也是英雄?!?br/>
“那你也想當英雄嗎?”蕭林蘭問。
顧清歡用力點頭:“當然!我要當妹妹的英雄!我要保護她!”
“真乖,你一定能得償所愿,當妹妹的英雄。”蕭林蘭意味深長的摸摸顧清歡的臉。
治愈術??!她與生俱來的能力,她一定要一定要拿回來!
“清歡,過來和客人打招呼?!鳖櫵驹?。
蕭林蘭沒辦法再裝看不到,和顧清歡一起走過去。
走向她的子孫們!
洛父注意到她,詫異的問:“這是?”
“我哥的朋友,蕭林蘭?!鳖櫵竞粍勇暽恼f。
說起來,虞素月還是洛氏族人們的老祖宗。他們接受愛情之花的詛咒,也接受伊延沙的贈與。
洛父和洛二叔曾去伊延沙漠,求虞素月賜予黃金珍珠片,或許能分辨一二。
“蕭小姐,你好?!甭甯感πΓ抗鈪s緊盯著蕭林蘭。
好熟悉的氣息!
這姑娘明明很年輕,卻給他一種無形的壓迫力。好像她是長輩,他是孫子。她是王,他是奴。
太奇怪了,除了大小姐,還沒有人給過他這樣的壓迫感。
“你們好!”蕭林蘭溫婉的微笑著,與生俱來和驕傲感卻不自覺的張揚著。
爾等皆是孫!
“蕭小姐是做什么職業的?”洛二叔問。
“我沒工作。”蕭林蘭道。
洛二叔默默的看向兄長。
洛父和他交流了一下目光,然后對他緩緩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