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司琰一路驅車趕往醫院,心情是萬分的沉重。
駱時笙等到喬南來接她,她不想等到湛司琰過來再走,以免引起他對自己的誤會。
主要是這次和白希瞳的見面是個意外,她不想讓這個意外變成和湛司琰之間吵架的導火索。
“我先回去了,待會兒你見到琰最好不要胡亂說話,今天白希瞳見的是生意上的合作對象,不是我。記得沒有?”
駱時笙板著臉,盯著眼前的暗影。
暗影不敢聲張,他低著頭恭敬地說道,“是,大小姐,我知道該怎么說了。”
“敢亂說,就別怪我不客氣。”
駱時笙的聲音充滿了清冷。
她帶著喬南離開了住院樓層,前往乘搭電梯的地方,等到電梯門打開后,兩人乘搭電梯下樓。
湛司琰開車來到醫院,他把車子停穩后,朝著電梯的方向跑去,等電梯門一打開趕緊入內。
病房里的白希瞳睡得很沉,黛眉蹙起,看上去睡的極其不安穩。
湛司琰來到她的住院樓層,暗影早已經等在入口處。
“主子。”
等電梯門一打開,暗影趕緊迎上前。
“希寶怎么樣了?”湛司琰趕緊詢問白希瞳的情況。
暗影走在他身邊,趕緊和他說明白希瞳的住院細節。
“副門主現在睡著了,萊恩博士說,等她醒來就可以回去了,需要靜養即可。”
暗影是個單身狗,根本不知道白希瞳到底是怎么了?
他無法想象,好好地一個人能走著出去跟著他出門,卻痛到暈倒。
總之,事情發生的太快,他根本想象不到。
湛司琰推開病房的門,走到白希瞳的病床前,她躺在那里,一張小臉毫無血色,他拉開椅子坐下。
“寶寶,對不起,請你原諒我。”
他握著她的手,磁性的嗓音輕聲說道。
躺在床上的白希瞳睡得很沉,湛司琰說的話她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城堡的客廳。
墨珺起左等右等都不見白希瞳回來,他有些煩躁了。
正要起身,就看到駱時笙帶著喬南回來。
當她看到坐在沙發上的不速之客,帶著驚訝的表情走到沙發前坐下,“你來干什么?”
“我來干什么和你有什么關系?”墨珺起那雙泛著憂郁的眼眸冷冷地盯著她。
駱時笙能猜到他來是等白希瞳。
“不管你想等誰,今天這里沒人招呼你。”她暗示墨珺起可以回去了。
他微微皺眉,聽出了駱時笙的弦外之音。
“什么意思?他們發生了什么事嗎?或者說我瞳瞳姐發生了什么事?”
墨珺起緊張極了。
白希瞳住院的事暫時知道的人并不多。
“你沒有家嗎?整天來別人家亂竄。”她想不通墨珺起的腦回路。
墨珺起抱著愛寵起身,對于駱時笙說的話應該是有一定的提示,“我喜歡來就來了,來看望我瞳瞳姐我還要向你打報告嗎?”
“那倒不至于,如果你是我弟弟,我肯定會打斷你的腿。”
駱時笙冷冷地說道。
墨珺起抱著愛寵對著她唇角微勾,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省省吧!別說我當你弟弟,就算當你老公我都覺得瘆人。”
駱時笙從沒有被哪個異性這么詆毀?
每次碰上墨珺起,他不是在懟自己,就是在罵她。
喬南盯著墨珺起,面無表情的做出警告,“墨少注意你的措辭。”
“就罵她了,不服氣的話來咬我。”
他抱著愛寵走出了客廳。
一出去就撞上了蘇瓷,“少爺,我調查到一些事。”
“什么事?”墨珺起快步往前走。
“白小姐住院了。”
蘇瓷把關于白希瞳的消息匯報給墨珺起知道。
墨珺起一聽到白希瞳住院,整個人慌了,“為什么會住院?我瞳瞳姐怎么了,你倒是說話啊。”
當蘇瓷聽完墨珺起的擔憂,趕忙做出解釋,“少爺,你冷靜一點,具體白小姐是為了什么住院我并不知道。”
“走,帶我去找她。”
墨珺起擔心白希瞳,想親自過去探病。
“好,我載你過去。”蘇瓷說道。
墨珺起緊張又慌亂的樣子蘇瓷好久沒有看到了,這十年來他一直陪著墨珺起,當年的他和白希瞳一般大,而他這個少爺對自己粗心大意,對這位白家大小姐倒是體貼入微,悉心關懷。
“經過花店記得停車。”墨珺起想起了白希瞳的愛好,趕緊吩咐蘇慈。
聞言,蘇瓷點點頭,“是,少爺。”
駱時笙看到墨珺起慌慌張張的樣子,她想到白希瞳離開湛司琰之后,相信也會過得很好。
醫院病房。
湛司琰守著白希瞳,她終于醒了。
從小在島上受訓練的苦,就算痛到暈倒,她的毅力也比常人要來的強悍。
“寶寶。”湛司琰握著白希瞳的手,見到她醒來趕緊上前查看。
白希瞳看到自己的手被湛司琰握著,用盡全身力氣把手抽回來。
“我沒事。”
她冷冷地說道。
湛司琰看到白希瞳把手抽回去,他又重新握住,“寶寶,你沒事了。”
“我現在不想出院,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可以嗎?”
她和湛司琰做出請求。
湛司琰的黑眸變得陰沉,磁性的嗓音冷厲的反問道,“為什么?”
她現在怎么變得越來越不乖了?
“我現在心情很亂,想一個人靜靜地呆一晚。”
白希瞳依然堅持自己的要求。
湛司琰沒有同意她的請求,“你要是不想出院,我可以繼續在這里陪著你。”
“隨便吧!”白希瞳已經不想再多費唇舌。
尤其是面對湛司琰,他的偏執現在讓她透不過氣。
曾經她以為這是愛,現在她覺得這不是愛,這是一種桎梏。
“希寶,我不希望你心里藏著某些我不知道的事,我希望你能說出來。”
湛司琰那張妖冶的臉孔變得陰郁,如墨的黑瞳直勾勾地緊盯著她。
“我無話可說。”
白希瞳還是堅持了自己的想法,離開湛司琰是她現在最想要做的一件事。
“寶寶,你知道你不乖,我可以用很多種方法讓你乖乖聽話。”
湛司琰緊緊握著白希瞳的手。
她聽到他說的話,心情沒有任何變動,甚至毫無波瀾。
當一個人不再愛,就能放下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