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唐總聯絡了白希瞳,此時的她正從洗手間出來,臉色一片蒼白,痛的連路都走不穩。
湛司琰是什么人,她以前不清楚,今天終于看清楚了。
她接起電話,聲音沙啞的說道,“喂。”
“老板,我把酒店的地址發給你吧!”唐總聽到白希瞳的聲音有些異樣,他沒敢多問。
白希瞳站在衣帽間,額頭上滴下了冷汗,她實在是太痛了。
“嗯,你發過來。”
她說完后掛斷了電話。
當電話一掛斷,她再也站不住了,一下子坐在了衣帽間的凳子上。
好痛。
火辣辣的痛讓她感到背脊都冒出了冷汗。
白希瞳站起來,找了襯衣穿上,又套上西裝和西裝裙,這次沒有穿高跟鞋,而是穿平底小皮鞋,
全部整理完畢,她拎著包走出了臥室。
她起床的時候湛司琰已經不在了,否則,她也沒有這么好的運氣能出去開會,見客戶。
乘著電梯下樓,白希瞳剛踏出電梯,暗影走上前,恭敬地說道,“副門主,主子吩咐我得陪你一同前往。”
“嗯。”
白希瞳把拎在手里的包丟給了他。
她咬著牙,一步一步往前走,每走一步就好像踩在刀尖上。
暗影注意到她的不妥,他走上前,把手臂遞給她,“副門主。”
“不必。”
白希瞳依舊咬牙往前走。
二樓書房,湛司琰站在窗前,看到白希瞳走路的樣子,他心里竟然有些內疚。
這是他第一次動怒。
而她很顯然傷的不輕。
她的倔強,勾起了他的征服欲,一時沖動上頭,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白希瞳坐上車,從包里拿出文件,待會兒要洽談總得先熟悉一下文件上的內容。
暗影系上安全帶發動引擎開車,白希瞳打開手機,把定位分享給他。
“開車去這家酒店。”
她吩咐暗影。
“是,副門主。”暗影恭敬地說道。
交代完地址的事宜,白希瞳合上文件,靠著車后座閉目養神,身體的痛根本沒有得到緩解。
酒店的包廂。
駱時笙帶著喬南前去洽談,唐總已經到達。
“我們老板在來的路上了。”唐總和駱時笙說明情況。
生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嗯。”
駱時笙在想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才能和她一起洽談項目?
暗影把車子開到酒店門口,他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下車,“副門主,你先進去,我停好車進去找你。”
“嗯。”
白希瞳拎著包往前走。
她撥通了唐總的號碼,“你們在哪里?我現在在大堂,你過來接我,穿著黑色西裝套裝的就是我。”
白希瞳和唐總說明她的穿著打扮,方便他辨識。
“是,老板,我這就出來。”
唐總接著電話往外走,留下助理繼續陪伴駱時笙。
等到他出去一看,看到白希瞳那么的年輕,瞬間感到震驚。
“老板?”
唐總和白希瞳打招呼。
“唐總可以喊我白小姐。”白希瞳和他說明一些稱呼細節。
“不必了,老板就是老板。”
唐總不想讓別人覺得他們公司不專業。
“對方到了嗎?”白希瞳詢問唐總對方是否有到場。
“已經到了。”
唐總繼續往前為她帶路。
暗影停穩車子,前來找白希瞳,他們進入包廂,當駱時笙看到她的時候,臉上閃過一絲驚訝。
“這家公司是你投資的?”
駱時笙站起來,面朝著白希瞳。
“準確來說是我一手建立的,平常是交給代理CEO打理。”
白希瞳走到駱時笙面前,沒有和她客套。
駱時笙倒是有些吃驚,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白希瞳的能力她看到了。
就從這次的項目上來判斷,白希瞳的商業能力絕對在她之上。
“你來見我,琰知道嗎?”駱時笙反問道。
白希瞳看了一眼所有人,“你們出去,我們自己會談。”
“是。”
一干人等很快退出了包廂。
“我來談項目他知道的。”白希瞳不和駱時笙玩虛的。
駱時笙看到她的臉色很難看,脖子上有隱約可見的吻痕。
看到吻痕時,她的眼神微微一滯,“你還年輕不知道身體寶貴,為什么白天你也要纏著他?”
白希瞳看到駱時笙的眼神,明白她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這件事我想是你誤會了。”
白希瞳暫時不想說的太多。
“我沒有誤會,還是那句話,到底要怎么樣你才肯離開他?”她還是想要白希瞳離開湛司琰。
白希瞳低著頭,沒想到最終還是要面對這個問題。
“如果我答應你離開他呢?”她想到和湛司琰之間的問題確實應該做出適當的考慮。
尤其是今天在萊恩那邊聽完了他們的談話內容,她更加有了想要離開湛司琰的決心。
“你是說你愿意離開琰?”
駱時笙半信半疑的反問道,眼睛盯著眼前的白希瞳。
白希瞳感到傷心,她咬咬牙說道,“只要你助我一臂之力,讓我離開,剩下的我會自己搞定。”
駱時笙震驚了,她苦口婆心說了這么多年,勸湛司琰放棄白希瞳無果后,沒想到她竟然同意離開。
“開出你的條件。”
她不相信白希瞳會自愿離開。
“我的條件是從今往后你看好他。”白希瞳強忍著內心的傷心與不舍,心情沉重的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駱時笙沒有想到她會如此痛快,一口答應,自己也很痛快的點了點頭,“好,如你所愿。”
“那么今天的項目好要洽談嗎?”
白希瞳從包里拿出文件。
“公私分明是我的原則。”駱時笙打開了手邊的文件。
兩人開始洽談細節。
門外的暗影和喬南互相打量了一眼,他們都吃不準各自的主子心里在想些什么?
城堡。
湛司琰坐在書房里,一想到白希瞳,內心感到煩躁不安。
他靠著椅背,怎么也想不明白她到底在鬧什么別扭?
這是他們出島以來,吵的最兇的一次。
他以為自己的脾氣對她永遠不會失控,沒想到失算了。
這次,失控的徹徹底底。
“主子,墨先生來了。”
門外的女傭恭敬的稟報著。
“不見。”
湛司琰心情煩的很,現在沒空搭理墨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