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司琰在床邊坐下,面朝著白希瞳,“聽暗影說姐一晚上出去都沒有回去,我去偏殿城堡等等看,她要是回來了我就回來陪你好嗎?”
他擔心駱時笙。
她的性格非常倔強,很容易得罪人。
偏偏她又很任性,很少會帶保鏢出門,平常身邊就帶個喬南。
這根本不是個事。
“那哥哥先去忙,等大小姐回來再說。”白希瞳松開了拉住湛司琰衣擺的動作,她收回手的樣子有點惹他心疼。
湛司琰低頭,吻落在她的額頭上,直起身望著她清澈的眼眸,“別擔心,我很快就回來陪你。”
“嗯。”
白希瞳輕輕頷首。
他從床邊起身,朝著臥室大門的方向走去,女傭打開雙扇門,低著頭恭迎他出來。
等到湛司琰離開后,白希瞳了無睡意。
她坐在床上,靠著床頭在想事情。
雖然身體里還有他留下的氣息與印記,可是她仍然忘不掉明天要面對的事。
偏殿城堡。
湛司琰走進客廳,女傭趕緊迎上前,“主子。”
“大小姐呢?”
他低眸冷睨著眼前女傭。
“回主子的話,大小姐出去后就沒有回來,不過喬助理來過電話,要我們準備好洗澡水,還有醒酒湯。”
女傭和湛司琰匯報關于駱時笙的事。
他聽到女傭說準備醒酒湯和洗澡水,那么她在回來的路上,微微松了一口氣。
“電話是什么時候打來的?”湛司琰想從通話時間上去判斷,算算現在的駱時笙到哪里了?
女傭低著頭繼續說道,“回主子,電話是喬助理半個小時前打來的。”
聽完女傭說的話,湛司琰走到玄關前站著。
果然,前方有車輛駛進來的聲音以及燈光的照射。
喬南把車子停穩后,他解開安全帶繞到前座,推開車門扶著醉醺醺的駱時笙下車,她看上去帶著醉態,腳步依然走的很穩。
對于駱時笙無時無刻保持形象的強迫行為,在喬南看來這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
湛司琰看到喬南扶著駱時笙,他的眼神變得陰沉,大步流星走上前,把她打橫抱起,“姐,你為什么喝這么多酒?”
駱時笙蹙著黛眉,眼神朦朧的望著眼前的湛司琰,等看清楚時,她伸手拍拍他的臉頰,又戳了戳他那張漂亮妖冶的臉孔。
“是我愚蠢的哦豆豆啊。”駱時笙喝了酒連日語飆出口都沒察覺到。
湛司琰一雙漆黑的眼瞳怒視著喬南,磁性的嗓音冷厲的說道,“下次再帶她喝酒,你卷鋪蓋走人。”
“是,主子。”
喬南低著頭,嚇得渾身瑟縮。
湛司琰的為人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得罪湛司琰就是嫌命長。
可是今晚要喝酒的大小姐,他哪里攔得住呢?
“還不快去端醒酒湯?”湛司琰抱著駱時笙進了客廳,把她放在沙發上,“姐,你沒事為什么喝這么多酒?”
駱時笙沒有說話,靠著沙發盯著眼前的湛司琰,伸出手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有什么了不起的,為什么總要護著她?”
女傭端來了醒酒湯,湛司琰端過女傭手上的醒酒湯,看著靠著沙發的駱時笙,他苦口婆心的勸道,“姐,我們就不能各自退一步嗎?”
他端著醒酒湯喂到駱時笙嘴邊,她張開口喝了一口,他又繼續喂。
“這件事誰勸都沒用。”
駱時笙又說了一句。
湛司琰不再勸她,整件事勸下去也解決不了什么,索性不勸,等到她明天醒來自己會想通的。
駱時笙沒有聽到湛司琰的聲音,用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瞪著他。
“你是不是故意的?”她的手拍了拍沙發。
湛司琰端著醒酒湯,他盯著湯匙,“你不想聽,我就不說,何必刺激你。”
和她談不攏關于白希瞳的事,那么他又何必多費唇舌呢?
“很好,你很有覺悟。”
駱時笙想掐他。
想到這個從小帶到大的弟弟,她又收回了手,舍不得掐。
“出去,我不想看到你。”駱時笙對著湛司琰重重地呼喝道,手臂揮了揮。
湛司琰沒有繼續坐在一旁,他把醒酒湯放在茶幾上,很快起身。
臨走前,他冷眼瞪著女傭,“好好照顧大小姐,有什么照顧不周的地方,小心我唯你是問。”
“謹遵主子的命令。”
女傭低著頭不敢抬起。
湛司琰帶著滿腹的怒火走出了偏殿城堡,他離開后,喬南走上前,“總裁,我讓女傭扶你上去休息,我去處理項目的事,明天中午要洽談了。”
喬南站在駱時笙面前,主動說到了項目的事。
駱時笙沒有說話,對著喬南擺了擺手。
跟著她工作這么多年,喬南明白她這個手勢是什么意思。
湛司琰回到城堡,乘著電梯上樓,電梯抵達二樓,他踏出電梯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推開臥室的門,發現白希瞳已經睡著了。
他低頭聞了聞身上的睡衣,發現有一股酒味,還有駱時笙身上的香水味,怕吵醒白希瞳,走路輕手輕腳。進入衣帽間后,換了一套新的睡衣他才走到臥室,掀開被子在她身邊躺下。
白希瞳其實沒有睡著,甚至從湛司琰進門到去衣帽間全部知道,聽得一清二楚。
他抱著她,把她牢牢地圈在懷中。
墨宅。
墨珺起洗完澡從洗手間出來,墨墨已經睡在了貓窩里。
他的床頭柜上放著一只相框,里面是三人合照,小女孩和兩個小男孩。小女孩站在中間,兩個小男孩站在左右兩邊。
墨珺起把毛巾往相框上一丟,遮住了相片。
有些事,他并不想知道,也不想重提。
門外傳來敲門聲,蘇瓷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少爺,老家那邊想要你回去一趟。”
“有什么要緊事?”
墨珺起坐在床尾,上半身打著赤膊。
“說是老爺子快不行了。”蘇瓷緊張的匯報著。
他往床上一躺,朝著臥室大門的方向喊道,“不去,他那么多兒子女兒在,我算老幾?”
蘇瓷感到震驚,沒想到這么多年了,墨珺起依然怨恨著一些過去的事。
“可是少爺,你不想知道墨家最后的掌權人是誰嗎?”
門外的蘇瓷勸他冷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