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寶寶花心思準備的,我又怎么會不喜歡。”
湛司琰握住白希瞳的小手,兩人抱在一起。
月光下,她的裙擺隨著晚風(fēng)輕輕飄動,露出一截皮膚白嫩的小腿,看上去像一截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藕。
她脫了鞋,腳踩在湛司琰的腳背上。
“哥哥,如果我找到你的藥了,那我們能結(jié)婚嗎?”
白希瞳抱著他,把臉靠在他的胸前。
湛司琰的身體微微一震,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關(guān)于藥丸的事。
“我知道你的心,可是寶寶,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湛司琰的大手貼著她的臉龐,他低眸睨著她那雙勾人心魄的桃花眼,“娶你這件事可能需要從長計議。”
白希瞳抱著他的那雙雙臂微微一顫,心往下沉了沉。
這么努力,這么渴求,他依然不肯答應(yīng)她的要求。
哥哥,要我把心挖出來給你嗎?
為什么,你總是拒絕我的提議呢?
和我結(jié)婚,真的有那么難嗎?
“嗯,晚上的天色這么好,我們還是別說這個傷感的話題了。”她的眼角微微濕潤,淚水在煙味蔓延。
心底一片酸澀。
這個男人和她在一起十年,人生有幾個十年?
為什么他不愿意娶她?
如果不愛,那么現(xiàn)在的他們又算什么關(guān)系呢?
湛司琰彎腰把她抱起,他在秋千上坐下,她坐在他的腿上。
兩人雙雙對視,兩兩相望,白希瞳望著他深邃的眼瞳,漆黑如墨,可是望不進他內(nèi)心的真正想法。
他的手指輕輕地挑起她的下巴,薄唇攫取她的紅唇,吻輕輕地印在她的唇間,她的小手抓著他的襯衣,五指用力。
墨珺起的話又在她耳邊響起。
她的眼前有兩條路,一條是湛司琰,一條是墨珺起,遵從本心該選擇第一條路,不遵從本心她一條也不想選。
原本以為,這個男人會屬于她。
現(xiàn)在看來,他們之間恐怕沒辦法走到最后呢!
“哥哥……”她仰著頭,小手貼在他的后背,“請你愛我。”
湛司琰低頭親吻著她的唇角,身軀的溫度如巖溶滾燙。
“如你所愿。”
他磁性的嗓音性感到致命。
今夜夜晚的風(fēng)很甜,很膩,吹在他們身上,這場愛的熾火越燒越旺。
二樓,電梯的門剛打開。
湛盈盈捧著今晚得到的禮物,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消褪。
女傭見到她雙手捧著東西,趕緊上前去幫忙,“五小姐,我們幫你。”
“哦,好。”湛盈盈沒和他們客套,把手上的單反相機交給他們拿,“對了,我小叔叔和小嬸嬸呢?”
女傭想了想,不回答顯得不恭敬,回答也不好說太多。
“三樓風(fēng)景不錯,主子和副門主心情好的時候會上去吹吹風(fēng)。”
女傭低著頭和湛盈盈作出解釋。
她一聽就懂了,什么風(fēng)要在夜晚才吹,而白天不能吹呢?這兩人就是在樓上你儂我儂,真會找地方。
“對了,我問你們,為什么要喊我小嬸嬸副門主,而不是喊夫人呢?再不行主母也可以啊。”湛盈盈噘著嘴替白希瞳打抱不平。
女傭壓低嗓音,悄聲說道,“五小姐,在沒有法律承諾前,有些稱呼沒辦法光明正大的搬上臺面。”
湛盈盈突然想到和湛司琰同輩的一個女人,也許,女傭說的話是有原因的。
“對了,我小姑姑這些年從未回來過嗎?”
她緊張兮兮的問道。
女傭搖搖頭,“自從主子十年前撿到副門主,他們姐弟倆就再也沒有碰過面。”
“哦。”
湛盈盈走到了自己的臥室門前,女傭幫她打開門,把相機拿了進去。
“那么五小姐我們先告退了。”
“等等,一般小叔叔他們什么時候用早餐?”她是來借宿的,總沒有理由要主人家等她用餐。
女傭料到湛盈盈在擔(dān)心什么,低著頭恭敬地說道,“我們會提前半個小時來請示五小姐起床的。”
她一聽女傭的話,瞬間放心了不少,小手拍了拍胸口,“呼,有你們真好,那先晚安了。”
“嗯,晚安五小姐。”
女傭們低著頭說道。
看到他們的背影,湛盈盈壓著嗓音小聲說道,“你們別擔(dān)心,剛才的聊天內(nèi)容我一個字都不會透露的。”
女傭?qū)χ隽藗€OK的手勢。
她回到房間關(guān)上房門,整個人往大床上一倒。
按照道理,小叔叔和小嬸嬸應(yīng)該要結(jié)婚的才對,現(xiàn)在小嬸嬸都成年了,按照這里的法律不是應(yīng)該早點結(jié)婚嗎?
一想到自己磕的CP都不甜了,湛盈盈傷心壞了。
本來她是興沖沖的過來找湛司琰,想引起這個男人的注意,后來發(fā)現(xiàn)人家心有所屬了,那她就變成一個小粉絲,也沒什么不好。
城堡三樓。
湛司琰用外套裹住白希瞳,抱著她下樓。
她靠在他懷里,臉上的頭發(fā)被汗水打濕,皮膚看上去粉粉地,透著些微的紅。
他們乘著電梯下樓,電梯抵達后,湛司琰抱著她出去,他前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女傭幫他們推開了臥室的雙扇門。
自從三樓下來后,白希瞳一言不發(fā),沉默寡言的她讓湛司琰十分的不舒服,不習(xí)慣。
自從她和墨珺起在公司的會議室外聊了十分鐘之后,整個人都變了。
雖然極力在偽裝,但是偽裝時間久了也會穿幫。
洗完澡,他幫她吹干了頭發(fā),兩人躺在床上,白希瞳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同床異夢。
她背對著湛司琰,他抱著她,她睜著眼睛望著窗外的明月。
十年來,她的腦子里一點點記憶都記不得。
她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面對他們的感情。
對于未來,她開始變得迷茫,變得小心翼翼。
湛司琰,我和你還有未來嗎?
她的眼眶變得濕潤,淚水從眼角滑落。
這是第一次得到了白家繼承權(quán)的她,心里沒有復(fù)仇的快樂。
京都。
辦公大廈的最高樓的總裁辦還亮著燈。
“總裁,該下班了。”
助理推開辦公室的門,恭敬地站在門外。
被電腦屏幕擋住的那張容貌與湛司琰有七分相似,眉宇間透著冷美人的傲氣。
“他還沒有和那個小東西分手?”
她嘴里的小東西是指白希瞳。
“對總裁,并沒有。”助理低了低頭,如實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