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司琰把白希瞳抱上飛機,她被丟在了后座上,他幫她系上安全帶,再幫自己也系上。
暗影和丁澤也跟著一塊兒上去。
他們依然和來的時候一樣,只管自己,不敢亂看后面。
白希瞳猜到了湛司琰的心思,也明白他具體想說什么。
“寶寶,你不可以和他靠這么近,他會把你帶壞的。”湛司琰緊緊握著她的手,拒絕她和墨珺起走的太近。
她有些想笑。
到底是誰帶壞誰呢?
墨珺起怎么看都只是個小朋友,喜歡貓,眼神憂郁,留著遮住眼簾的劉海,這樣的孩子能壞到哪里去呢?
“哥哥,你擔心的是他會把我帶壞,還是擔心我會跟著他跑路?”白希瞳解開安全帶,大半個身子往湛司琰身上湊,“說清楚哦,不說清楚的話以后都不能和我說話了。”
白希瞳這副逼問他的樣子看上去又颯又野,讓他有些招架不住。
湛司琰的大手按在她的肩膀上,黑眸眸色一沉,磁性的嗓音沙啞的說道,“好好坐著,等回到別墅再聊。”
“哦。”白希瞳重新又坐了回去。
她瞟了一眼,他們面前的兩個LED,確實不適合在飛機艙里聊私房話。
墓園。
羅慧娟看了一眼白薔薇,她的眼睛盯著被封上的石墓,“你傻嗎?我當然是在等白希瞳那個該死的臭丫頭離開,她一旦離開了,我才能救你舅舅啊。”
白薔薇確實沒有想過羅慧娟的用心良苦,呆在陰氣森森的墓園,只是為了救羅城。
“你們別愣著,還不快上前去幫忙,難道你們看到他死在這里嗎?”
她吩咐眼前的保鏢,去把石墓給砸了。
“是,夫人。”
保鏢按照她的吩咐,上前去砸石墓。
當保鏢要動手時,有紅色的鐳射激光線瞄準了羅慧娟的腦門。
白薔薇嚇得一動不敢動,她看著羅慧娟,聲音帶著哭腔,“母親,你的腦袋……”
羅慧娟看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么事,聽到白薔薇帶著哭調的聲音,不放心的問保鏢,“我身上怎么了?”
保鏢沒有隱瞞,小心翼翼的說道,“有鐳射激光紅外線瞄準了夫人的腦門,只要對方開槍,你就會死無葬身之地,就連搶救的機會都沒有。”
她嚇得一動不動的坐在輪椅上,聲音顫抖的看著保鏢,“還不快去找那個人。”
“夫人,這是遠程狙擊手,也就是說,我前腳剛離開你身邊一步,對方就能用子彈把你捅成馬蜂窩。”
保鏢耐性的對她做出解釋。
羅慧娟以為白希瞳僅僅是簡單的把羅城埋在了石墓里,人離開后,這一切就不會再管,沒想到她早就算準了自己接下來會做的事,這才會讓遠程狙擊手進行埋伏,等的就是這一步。
她對白希瞳又恨又忌憚。
才十九歲就能洞察人心,假以時日還得了?
再加上現在的繼承權確實是被她奪走了,可關于董事長的位置,這一步起碼她的女兒還沒有輸。
“我們回去。”羅慧娟深思熟慮之后,痛心決心的吩咐保鏢。
她知道想救羅城得付出代價,可是她和白薔薇耗不起。
而損失一個羅城,能讓她獲得更多。
“是,夫人。”
保鏢說道。
白薔薇的眸底劃過一絲陰霾,她不放心的問道,“母親,你不救舅舅嗎?”
“閉嘴,你懂什么。”羅慧娟冷冷地喝止了她的反問,接著又咬了咬牙說道,“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哦。”
白薔薇乖乖地點頭。
她早就看明白了羅慧娟為什么會丟下羅城離開,真正的理由是羅慧娟怕死。
救羅城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比起利益,犧牲一個弟弟也許對她母親來說并不是什么大事。
不遠處的山上,狙擊手拿起望遠鏡查看,直到確定羅慧娟帶著一群保鏢坐車離開,他拿起手機給白希瞳發了一條信息。
【副門主,羅慧娟已離開,羅城石墓原封不動。】
坐在直升飛機上的白希瞳和湛司琰剛回到城堡,她一下飛機就收到了短信息,拿出來查看,得知羅慧娟無功而返,心情大好。
“寶寶,你在看什么?”
湛司琰抱著她往前走。
她的手撓了撓他線條剛毅的下巴,靠在他的懷里笑著說道,“沒什么,我就是在看羅慧娟離開的信息,是狙擊手發過來的。”
“你還有后續的部署?”湛司琰感到意外。
她竟然在無聲中把所有的事安排的妥妥當當。
“是在出發前就想好了,按照羅慧娟的姐弟情深,肯定會救羅城。”白希瞳覺得無聊,小手玩著湛司琰的襯衫紐扣,“哪里知道姐弟情深都抵不過金錢的誘惑。”
她也算是看透了羅慧娟的本質。
“金錢和權力,永遠都是考驗人性的最好標準。”湛司琰低頭,唇形好看的薄唇微啟,眼神溫柔一瞬不瞬的望著她,“考驗我,只要用你就夠了。”
白希瞳聽到湛司琰突如其來的表白,心湖蕩漾出一圈圈的漣漪,她的臉微微一紅。
“哥哥,你好討厭。”她嗓音奶甜奶軟的說道,白嫩的小臉在他的懷里蹭了蹭,“不過,我好喜歡。”
他的心好像有一只小貓的爪子在撓,癢癢的,酥酥的。
聽到她奶軟奶甜的嗓音,整個人快要融化。
“你喜歡誰?”湛司琰低頭親了親她的紅唇,黑眸視線灼灼的盯著她。
兩人走進了臥室,他把她抱在了床尾,她坐著,他單膝跪在她面前,大手握著她的柔荑。
“我喜歡你。”
白希瞳坐在床尾,漂亮的桃花眼溫柔的能溢出水來。
“乖。”
湛司琰跪在地上,雙手撐在她的左右兩邊,人慢慢地俯下。
她的小手擋住他的吻,小臉微微扳著,表情嚴肅的問道,“哥哥,你當年撿到我的時候,真的不記得那些具體的細節了嗎?”
他的身子微微一震。
總以為白希瞳不在乎過去的事,在墓園她聽到墨珺起的回答,估計她對過去的一切已經起疑了。
“寶寶,和我生活在一起不好嗎?過去對于你來說,真的那么重要嗎?”
他的嗓音變得陰冷,黑眸嗜血,猩紅的眼緊緊盯著眼前的她。
白希瞳不敢說話,她知道暴風雨前的寧靜是最危險的預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