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堡,白希瞳推開車門下車,湛司琰心情沉重的跟在她身后。
“主子,你有心事嗎?”
暗影跟隨在湛司琰身后,看到他沉重的腳步忍不住問道。
“她剛才在單人照片那一欄填的是遺照。”
湛司琰望著白希瞳進去的背影,心情變得忐忑。
暗影聽到他的話,也感到錯愕,“副門主不至于想不開吧?”
最近確實發(fā)生了很多事,在暗影看來也不至于讓白希瞳走上輕生這條路。
“但愿你想的那樣。”
湛司琰擔心的說道。
他對于白希瞳放下結婚這件事,感到意外又驚訝!
她以往總是把結婚和懷孕掛在嘴邊,最近她反倒什么也沒說,這讓他難免有些擔心。
白希瞳走進城堡,看到坐在沙發(fā)上的墨聽晚。
這么一見,她又有些想笑,“來見我哥哥?”
“是的,妹妹。”
墨聽晚喊白希瞳妹妹。
這稱呼在白希瞳聽來覺得很可笑,她客氣的提醒墨聽晚,“可以叫我白小姐,不必再叫我妹妹了,還有,我哥哥進來了,你們聊。”
湛司琰快要走進客廳前,白希瞳對著墨聽晚又補上一句,“加油哦,未來嫂子我看好你。”
墨聽晚傻了。
完全沒有想到白希瞳居然已經擺正了自己的位置,甚至還當她是未來嫂子,這可就有趣了。
湛司琰聽到白希瞳的話,一張妖冶的臉一片鐵青,冷峻的不像話。
“那就多謝白小姐鼓勵了。”
墨聽晚順藤而上,她是想給白希瞳一個下馬威。
白希瞳完全沒有當做一回事,沒什么比哀莫大于心死更加來的痛快。
她經過湛司琰身邊,笑著說道,“哥哥,我先上去了。”
既然不能結婚,又何必苦苦守著。
她不是這種等死的人。
更何況墨聽晚既然對湛司琰有意思,她為什么不成全他們呢?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但是這種做法,讓白希瞳感到無比的暢快,她不能好過,她也要湛司琰不得好過。
要痛,大家一起痛。
湛司琰冷眸怒視著墨聽晚,冷冷地反問道,“有事?”
“嗯,有研究成果要匯報。”
墨聽晚指了指放在茶幾上的冷凍箱。
這是為了保存實驗成品。
湛司琰暫時壓制住體內的怒火,沒有當場和墨聽晚撕破臉皮。
白希瞳已經離開了客廳,乘著電梯前往二樓。
她不想再看湛司琰和墨聽晚,不管他們干什么都和她沒有任何關系。
回到二樓,白希瞳站在走廊的窗臺前,暗影也跟著上樓,他站在她的身后,恭敬地問道,“副門主,你在照相館留下的那張單子上寫的遺照一事屬實嗎?”
面對暗影旁敲側擊的打聽,白希瞳沒有生氣。
“暗影,不怕實話告訴你,我最近的頭越來越疼了,有些記憶我開始出現(xiàn)了模糊的情況。這張遺照是我為自己提前做的準備,我是個孤兒。就算現(xiàn)在還留在這里,還留在湛司琰身邊那又如何呢?我始終沒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家,我連生兒育女的資格都沒有,你能想象這種痛嗎?現(xiàn)在的我還年輕,等我年歲再增長一些,我也會有自己的出路的。”
白希瞳眺望著遠方,看到漂浮的云朵內心充滿了對自由的渴望。
她累了。
不想再求了。
求人不如求己。
“副門主,事實上你還沒有懂主子的心思。”暗影勸她不要沖動。
白希瞳笑了笑,微微轉頭望著他,“你不必再勸我,我也不是什么多愁善感的人,未來的路很長,我會穿過黑夜抵達光明的海岸。”
她想起墨珺起說過的那些故事,他的故事給了她一股力量。
這股力量很磅礴,讓目前身處困境的她也開始有了對生活新的渴望與激情。
所謂的遺照不過是準備著,留下她最漂亮的樣子又什么不好呢?
“副門主,你剛剛何必激怒主子呢?”
暗影替白希瞳感到擔憂。
他怕湛司琰會對白希瞳撒火。
“沒事呢!我已經習慣了。”白希瞳不再畏懼湛司琰。
這對于暗影來說,并不是什么好現(xiàn)象,以前主子和副門主都是互相在乎,現(xiàn)在他們居然是互相傷害。
“副門主,墨先生也好久沒來探望你了。”
暗影在試探白希瞳的口氣。
“他有自己的事需要處理,哪能天天往我這邊跑,而且哥哥的態(tài)度你也見過。讓人家吃貓糧,那個孩子是個敏感人類,絕對不喜歡別人傷害他。”
白希瞳沒有把墨珺起不來城堡的真正理由告訴暗影。
現(xiàn)在城堡上下,誰還敢讓墨珺起進來,湛司琰早就下過命令,她會不懂嗎?
有些事看破不說破,她還有活命的機會。
“原來是這樣。”暗影點了點頭。
白希瞳繼續(xù)望著窗外的景色,對著他擺了擺手,“你該下去了,別打擾我看風景。”
她現(xiàn)在終于明白自己為什么喜歡看風景,小的時候和墨珺起在一起,他們會偷偷地溜出去,主要是呼吸自由的空氣,還有就是看風景。
他們什么都不聊,兩個人背靠著背,望著不遠處的向日葵地,靜靜地看著不遠處的天際,不遠處的海面和船只,還有故事里那個女子最近讓白希瞳也有了一些親密的感想。
她好恨自己,恨自己忘記了從前的點點滴滴。
樓下書房。
墨聽晚拿出試管,往另外一個放有液體的試管里遞上一滴白色液體,融合后變成了藍色。
“這個實驗很成功,等過幾天成品正式出來,我派人送過來。
她沒有說別的事,只是聊著實驗成果。
關于白希瞳說過的話,現(xiàn)在湛司琰很生氣,她沒有必要自找麻煩。
“嗯,記得送來的時候做好一切準備。”
他叮囑墨聽晚。
“對了,她的身體怎么樣?”湛司琰想聽墨聽晚說實話。
墨聽晚笑了笑,放下試管,“湛先生想聽嗎?”
“說。”他冷眸睨著她,惜字如金。
“她的身體很奇怪,甚至可以說是個無價之寶。”
墨聽晚沒有隱瞞實情,對著湛司琰說出了實話。
湛司琰打斷了她的談話,磁性的嗓音陰沉的說道,“對外你要是敢泄露一個字,我會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界。”
她輕輕頷首,恭敬地笑道,“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