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希瞳被湛司琰抱到了一間VVIP休息室,保鏢站在休息室外守著,這邊看上去禁衛森嚴,閑雜人等不敢靠近。
休息室內氣氛壓抑,湛司琰解開長衫的第一顆扣子,他坐在沙發上,頎長的身軀倚著沙發靠墊,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挑起白希瞳小巧精致的下巴。他漆黑的眼瞳直勾勾地睨著她清澈的桃花眼。
“你最好自己想清楚了再開口。”
湛司琰磁性的嗓音透著陰戾,挑著她下巴的手指改成捏住她的下巴。
她見有機會撫平他躁動的情緒,索性臉龐湊近,唇瓣輕輕地印在他的薄唇上,又重新坐正,抬眸,那雙水眸里瀲著一抹笑意。
白希瞳心里非常清楚,他是舍不得責罵自己的。
一個吻勝過千言萬語的解釋。
她靠在他的懷里,小手扯開了他綁住銀發的那根紫色系帶,帶著小小地調皮和狡猾。
誰讓他兇兇地,一定要弄他一下,報復一下。
他的頭發散落在后背,使他整個人看上去多了清冽與令人不敢侵犯的禁欲系氣息。
“哥哥,你兇巴巴的樣子我很不喜歡。”
她慵懶的挨著他,說話的語調柔軟至極。
湛司琰的黑眸微微一凜,臉龐繃直,擰了擰劍眉,“犯錯的人沒有資格抗議。”
“有個男孩子喊我瞳瞳姐,他說他認識我。”
白希瞳雙臂勾搭在他的肩膀兩側,人與他貼的很近。
他眸色一沉,大手貼著她的后腰。
“無故接近你的人明擺著不安好心。”湛司琰修長的手指輕輕地觸及她柔嫩瓷白的臉頰,性感的磁性嗓音低沉的說道。
白希瞳看的出來湛司琰在收斂情緒,他不喜歡她提別的男孩子。
他怕傷了她,才會私下和她待在一起。
她沒有繼續追問那個陌生男孩的事,小手指著自己的腦袋,繼續重復每年要問一遍的問題,“為什么每一年臨近生日,我的頭就會很痛,而且那幾天精神不濟。”
湛司琰摟著白希瞳,他低眸睨著她懷疑的眼神,修長的手指停止了所有動作。
“那只是你低血糖太嚴重了。”他低頭,輕啄著她唇形好看的唇瓣。
白希瞳心里充滿懷疑,卻找不到任何證據反駁。
她也研究過自己的頭痛癥狀,只是每年的生日過后就會消失,她就是失去了研究的根據,每次都是這樣才會不了了之。
“我的低血糖沒法治嗎?”
白希瞳把臉貼在他的頸窩里,溫熱的鼻息噴在他蒼白的皮膚上。
湛司琰的身子微微一顫,極力穩住紊亂的心緒。
“你的低血糖很頑固,不易根治。”
他低眸睨著她瓷白的小臉,每一年的回答一字不差。
白希瞳知道這個答案騙三歲小孩還差不多,她決定今年起要自己查答案。
“哦。”她懶洋洋地應了一聲,不在說話。
“寶寶,這里不適合我們倆太忘情,外面太臟了。”
他的大手揉著她的后背,似乎要把她鑲進自己的身體里。
白希瞳第二次得到他的警告,倒也沒敢再放肆撩他。
她知道他有潔癖,而且是超級嚴重的那種。
“那我們出去吧!去看看外面那些好玩的事。”白希瞳從他雙腿上跳下來。
湛司琰感受到白希瞳在收斂自己的脾氣,他微微側目瞥了一眼散開的頭發,有意轉移她的注意力,“寶寶,你幫我梳一下頭發。”
白希瞳看到男人披散的一頭銀發,加上深色長衫,他那張妖冶漂亮的臉帶著蒼白的病容,與眼尾紅色淚痣相襯,似魔似仙。
容不得凡人的侵犯與遐想。
門外傳來暗影的聲音,他微微躬身,“主子,游輪的主人想見你。”
“他配嗎?”
湛司琰幽冷的黑眸蘊含著一抹嗜血的冷意。
他慢慢轉過頭嗅了嗅她的手,正在他梳理頭發的白希瞳,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她察覺到他應該是發現了什么。
湛司琰什么也沒說,大手用力的握住了白希瞳的柔荑,將她從身后扯到身前,握著她的手放在鼻子下仔細的嗅了嗅。
難怪他覺得她身上有陌生的氣息,原來是她手背上傳來的陌生氣息。
“希寶,撒謊的孩子一點也不乖呢!”
湛司琰用力握住她的小手,似乎要捏碎她的手骨。
她知道那是男人的偏執占有欲在作祟。
白希瞳非常倔強,卻沒有求饒,“他斬釘截鐵的說認識我,還說我小的時候答應過他,長大了要當他的新娘。”
“住口,暗影,把副門主送回城堡。”湛司琰磁性的嗓音陰沉的道,黑眸冷睨著白希瞳。
他扯過她手上的紫色發帶,動手綁好自己披散在后背的銀色長發。
“哥哥。”白希瞳去垃他的長衫。
湛司琰好像料到她的動作,人往前一步,她的手沒能抓住他的長衫,小臉上滿是失落。
暗影送白希瞳走出了休息室,她出去前還在看他,他背對著她站立。
“副門主,走吧!”暗影勸她。
從來沒有人能接近副門主,今晚她不但讓陌生人接近,還試圖挑戰主子的底線。
這是主子第一次對副門主拌嘴,理由是為了一個陌生人。
白希瞳往前走,在走廊上碰見了懷抱白色波斯貓的男孩。
“瞳瞳姐,不然你跟我走吧!”墨珺起對著她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露出一口潔白的牙,一臉的純真奶甜。
白希瞳那雙清澈的桃花眼冷冷地睨著墨珺起,就是這個奶呼呼的男孩害她和哥哥吵架。
有些人表面上奶呼呼的,事實上一肚子壞水。
“家訓,不跟陌生人走。”
白希瞳站在走廊上,說話的嗓音不輕不重。
她知道湛司琰能聽到。
“瞳瞳姐,如果我非要帶你走呢?”墨珺起抱著波斯貓,笑的更甜了。
他軟萌的語調,憂郁的眼神換做任何人都無法拒絕他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