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琴房,月光下一個女孩墊坐在男人的雙腿上,女孩的臉部輪廓在皎潔的月光照耀下,折射出完美的線條。
那張瓷白的小臉充滿膠原蛋白,肌膚Q彈。
女孩的脖子上佩戴著項鏈,項鏈的吊墜是鈴鐺的形狀。
黑暗中能聽見鈴鐺清脆的聲音在響,聲音很清脆,很悅耳。
她身后的男人線條好看的薄唇靠近她的耳廓,磁性的嗓音帶著威嚴,“明天你就要出島,記住別傷到自己,否則回來家法伺候。”
“是,司琰哥哥。”
白希瞳的聲音斷斷續續的。
她除了順從身后的男人帶給她的狂熱又強勢的愛,她根本無路可逃,無處可躲。
“你是屬于我的,任何人都不能傷到你。”湛司琰性感的磁性嗓音充滿了病態的偏執,他抱著她的精瘦雙臂微微收緊,“還有,打消你逃跑的危險想法。”
“嗯,知道。”
白希瞳的嗓音帶著一絲慵懶。
“從撿到你那天起,你就是我的,這世界上誰也不能將你獨占,除了我,也只能是我。”
湛司琰對她的愛霸道又偏執,近乎窒息。
十年前她被繼母羅慧娟丟下深海,在九死一生的關頭,是湛司琰救了她一命。
他給了她一個家,給了她再生之恩,養育之情。
現在時機成熟,她要出島奪回屬于她的繼承權。
“老公,我不會讓自己受傷,也不會逃跑,等報完仇,走完繼承儀式我就回來。”白希瞳渾身無力的靠著他的胸膛。
湛司琰聽到她喚他“老公”,胸膛微微一震。
他的希寶竟然主動喚他老公。
她的一聲老公,讓男人渾身的血液變得沸騰,她脖子上的鈴鐺聲音變得又快又急,在暗夜中譜寫著一首美妙的音律。
翌日,A城。
白希瞳坐在車后座閉目養神,開車的司機送她抵達到白家大門外。
“副門主,到了。”
開車的司機是個幾位年輕的小鮮肉,莫約十八歲的樣子。
“嗯。”
白希瞳慵懶的推開車門,修長的美腿踩著一雙馬丁靴下了地。
她手里拎著一只黑色袋子,轉頭扔給了小鮮肉丁澤。
“保護好我的小寶貝,待會兒要用的。”
白希瞳趾高氣昂的往前走,每一步走出了二米八的氣場。
跟在她身后的丁澤顯得像個小跟班。
別看丁澤才十八歲,可是他并非普通的小鮮肉。
“把這棟宅子周圍全部貼上口香糖,所有車子的剎車全部剪斷,控制別墅里的電源。”
白希瞳給小鮮肉下達了一系列的命令,她則是單槍匹馬的往前走。
嘴里叼著一根棒棒糖,看上去一身匪氣,吊兒郎當,桀驁不羈。
“站住,哪來不長眼的東西,這是白家,豈是你這等無名之輩能擅闖的?”
保鏢高出白希瞳大半個頭,粗壯的手臂將她不客氣的攔在門外。
白希瞳抬眸,清冷的目光帶著殺氣,手往保鏢的腹部劃過,他的腹部開了一道血口子。
“養在門口的狗連主子都不懂分,不死活著浪費糧食嗎?”
她的手指間夾著薄如蟬翼的刀片,出手動作迅速根本看不清她的路數。
原本守在門口對白希瞳大放厥詞的保鏢,此時倒在了地上,腹部流血著,畫面十分的狼狽。
白希瞳就站在保鏢的面前,低眸冷眼睨著倒在地上的可憐蟲,嘖了一聲,表示鄙視。
白希瞳的出現打擾了白家上下的安寧。
“什么人膽敢在我白家放肆?”聞訊趕來的女主人羅慧娟穿著一身紅色連衣裙,滿臉怒氣的走到了白希瞳面前。
當她看到白希瞳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身子微微一顫,到底是見過大風大浪,很快穩住了崩潰的情緒。
這個殺不死的小賤人居然回來了。
這十年高枕無憂的美夢到底還是碎了,她以為殺了這個小賤人,白家的一切都是屬于女兒的,沒想到夢還是醒了,且醒的如此快。
白希瞳一雙充滿殺意的猩紅目光盯著眼前的羅慧娟,唇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陰冷的笑弧,“羅慧娟,別來無恙啊。”
當羅慧娟聽到自己的名字從白希瞳的嘴里叫出來,這一刻她渾身血液凍結,不愿意相信的事實不得不信。
“小賤人,你居然沒死?”
羅慧娟咬著牙,冷眼盯著前方。
白希瞳嘴里叼著棒棒糖,在她面前笑著轉了個圈圈,站定后一雙漂亮勾魂的桃花眼睨著對面的方向。
“老綠茶,你都沒死,我豈能放你逍遙快活呢?”
她的眼神充滿了輕蔑與嘲諷。
白希瞳嘴里的一聲老綠茶,讓羅慧娟的臉色瞬間大變。
“簡直死性不改,沒有教養的狗東西。”羅慧娟玩著手上的一枚金戒指,望著白希瞳的目光變得無比惡毒。
“住口,你這蛇蝎老綠茶,做婊還想立牌坊,簡直丟盡我們女人的臉面。”
白希瞳伸出手指著羅慧娟的鼻子叫罵,中氣十足,氣勢如虹。
羅慧娟一向善戰,第一次卻被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女娃噎的半個字也吐不出口。
此時,他們的談話聲吸引了白薔薇。
她看到白希瞳叫羅慧娟的名字,怒氣沖沖的走上前,揚起手要扇白希瞳的耳光子,哪里知道就在千鈞一發間。
白薔薇剛從沙龍做好的頭發被白希瞳單手揪住,然后她抓著白薔薇的腦袋往旁邊的柱子上用力砸過去。
見女兒被白希瞳拽著頭發,頭撞向柱子,羅慧娟怒了,沖上前大聲咆哮道,“白希瞳,你這個大逆不道的畜生,快放開白家的繼承者。”
聽到羅慧娟罵她畜生,并且稱呼白薔薇是白家的繼承者。
“真是狗啊,你們做了十年的賊,到現在依然死性不改?好,既然老天無眼,那么今天我親自清理門戶。”
她凌厲的目光怒視著眼前理直氣壯的羅慧娟,單手又用力的把白薔薇的腦袋往柱子上撞去。
這次,羅慧娟忍不住了,不顧形象的沖上前想救女兒,她還沒有近身靠近白希瞳,一腳被白希瞳踹飛,被踹飛的她后背撞倒了身后的浮雕裝飾。
“砰。”
浮雕倒地摔成碎片。
此時在最里面的賓客被瓷器破碎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這棟別墅的前廳大到能容納三四百個賓客,起初沒人注意玄關外面的動靜完全可以理解。
白薔薇的腦袋被砸出了血,羅慧娟倒在地上,感覺到后腰骨頭被撞碎,疼的倒在地上直冒冷汗。
“你是誰啊?”
“你這個惡女快放開白家的繼承者。”
“來人,來人,快把這個不速之客趕出去。”
最后說話的是羅慧娟的弟弟羅城。
白希瞳扼住白薔薇的脖子,把滿頭是血的她推到眾人面前,“告訴他們我是誰?想清楚了再說話,要是你說的我心情不好,那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來?”
白薔薇只是十年沒見到白希瞳,卻沒有想到在自己即將要宣布成為白家繼承者的第一天,這個小賤人居然殺回來了。
“大家,這位是白希瞳。”
她向大家介紹著。
“還有呢?”白希瞳陰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舅舅快報警,她要殺我和母親。”
白薔薇朝著羅城哭著吶喊道。
“咔嚓。”
沒等到羅城說話,只聽見一聲骨頭碎裂的脆響。
“啊……”白薔薇痛的當眾發出慘叫聲。
羅城見到白薔薇被白希瞳挾持著,他已經掏出了手機,正要撥打報警電話,白希瞳把白薔薇往地上一推。
她手腕朝著前方運轉,然后一條銀線朝著前方射去。
“呃。”
薄如蟬翼的刀片穿透羅城的手掌心,他的手掌多了個鮮血淋漓的窟窿。
“羅城,當年殺我時,你可有想過今天的代價?”
白希瞳叼著嘴里的棒棒糖,薄如蟬翼的刀片重新回到了她的手里,抬著頭冷酷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