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葉流安安靜地聽著, 將空間讓給徐丁言,大有讓徐丁言開始表演的意。
不知道徐丁言是看出來了,還是沒有看出來, 反正一旦張開了口,他就沒打算停下來。
“葉流安, 從第一次見面我就知道, 我們倆是同類人。”
徐丁言十分篤定地說道。
葉流安:“?”
這下葉流安可好奇了, 問道:“哪個第一次?”
徐丁言沉默了一瞬, 才似笑非笑道:“年少一次。”
“當時你冷著臉,對誰都愛答不理, 一副高高在上俯視眾生的傲慢模樣。”
徐丁言憶著當時初見面的時候,語氣淡淡。
“師父讓我去找你, 跟你說說話,交個朋友。”
“我來找你, 你非常不耐,恨不得我立刻消失在你。”
“也是,你是人人稱道的天才,是所有大師捧在手里的寶貝,你確實有這個傲慢的資本。”
“華國有一句老話,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
“三歲看大, 七歲看老。”
“從小就冷漠傲慢的你, 又怎么可能真的溫柔善良呢?”
“葉流安, 我們是一類人, 只不過以我靠活潑開朗的面具偽裝,而現在你靠溫柔善良的面具存活。”
“但是你真的打算,一輩子都帶著這個面具嗎?”
徐丁言定定地看著葉流安,似笑非笑。
語氣中, 似乎帶著幾分誘/惑。
一刻,葉流安的心情,不有了幾分復雜。
她還真沒想到,當年的事情,竟然被徐丁言解讀成這個樣子。
個時候葉流安還小,脾氣倔,在學校里遇到了一點不好的事情,不想繼續上學,但是長輩們堅持讓葉流安上學,甚至要停止葉流安他們一起出任務的機會,期間更是發生了無數次爭吵。
個時候,葉流安完全不能理解長輩們的決定,就跟長輩們倔著,再加上一些其他的事情,導致葉流安段時間的情緒是非常糟糕的,見到時候開朗活潑的徐丁言的時候,她還羨慕過。
倒是不曾想,落在徐丁言里,竟然是這番模樣。
徐丁言見葉流安不說話,又看到葉流安底的復雜,更是覺得自己的推測沒錯。
溫柔善良,果然是葉流安的面具。
“你也不想被困在這里一輩子吧?”
“陰陽交界裂縫不去,你就會被永遠地禁錮在這里,以你的性子,必然也不甘心吧?”
“我有辦法,可以除掉陰陽交界裂縫。”
“你要不要……跟我合?”
徐丁言目光灼灼地看著葉流安,底一片勢在必得。
徐丁言在個計劃鏈中的位置,其實還蠻尷尬,他是華國人,中傷師父、叛變師、最后還逃出國去,今天他能叛出師,誰知道明天會不會叛出這個計劃?
但是偏偏他還有,還有很多信息資料,費勁手段才把人弄過來,怎么也不可能不啊。
所以些人既著徐丁言,也防著徐丁言。
徐丁言其實,也知曉這一切。
但是以,徐丁言其實并怎么在乎這些。
他的目標一直都很明確,他就是想辦法弄掉陰陽交界裂縫,不管犧牲誰,不管怎么樣的法,只要能把這東西鏟除,么什么都是值得的。
哪怕是犧牲他自己,都無所謂。
陰陽交界裂縫就像一個不定時炸/彈,威力超群的一種,一旦失控,整個世界就會陷入末世之景,但是隨著靈氣越加稀少,玄學師的修煉越加困難,特級玄學師的數量也是每況日下。
終有一天,世界上將不存在特級玄學師,么就無人可以控制陰陽交界裂縫。
與其到一天,不如他們先將陰陽交界裂縫消滅,哪怕犧牲這個世界也沒辦法,新世界沒有隱患,新世界的人會更加安全快樂,充滿希望。
為了這個目標,徐丁言可以放棄一切。
但是現在,徐丁言突然發現,群人是一群廢物,根本就不可能實現他的目標。
謀算多年又如何?還不是敗的一塌涂地?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這些“隊友”豬之間的差距,也著實算不上大,根本不值得他多瞧上一。
而真正適合做隊友的,反而是……
……葉流安。
他們是一類人。
只有他葉流安是不一樣的。
只有他們才可以真正的心意相通。
葉流安不說話。
徐丁言點了點頭,故大度道:“沒關系,你還有時間考慮。”
“但是葉流安,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件事。”
“或許你可以想想,十年,全世界有多少特級玄學師;一百年,全世界有多少特級玄學師;而現在,還有多少特級玄學師?”
“你還可以想想,陰陽交界裂縫,是不是發生了變化?”
“為什么之從未聽說過陰陽交界裂縫會出現變化?”
徐丁言嗤笑一聲,壓低聲音,一字一頓道:“因為啊,消滅陰陽交界裂縫的機會,只有現在。”
“如果錯過了,不知道還要多少個百年。”
“而這世界上的特級玄學師數量,還支撐得下去嗎?”
“葉流安,你可以猶豫,但是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說完這句話,徐丁言閉上睛,往后一躺,再不開口。
但是這一刻,他是輕松的,是恣意的,種一切重新被他掌控在手里的感覺,讓他安心。
他清楚,不管是真情還是假意,葉流安一定會對他的計劃心的。
只要葉流安心,么掌握著更多信息量的自己,必然是個主導者。
徐丁言放緩了呼吸,葉流安越發急.促的呼吸聲在他耳邊響,讓他不自主地勾起唇角。
五、四、三——
徐丁言在心里默數了幾個數,在他數到“一”的一瞬間,葉流安的聲音響了起來。
——“什么意?”
徐丁言心里松了一口氣,隱隱的多了兩分得意。
年紀最小、最有天賦的特級玄學師又怎么樣?還不是要聽命他?
他的天賦不如葉流安又怎么樣?他敗在葉流安手底下一次又怎么樣?
最終的最終,一切依然是屬他的。
徐丁言勾起唇角,刻意一種憐憫的神看著她,“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嗎?”
“你還真的可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