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狗正抱著一個紙人享受,忽然李斗一腳踹過來。</br> 色狗猝不及防,摔倒在地,正好把童女壓在身下。</br> 咔嚓一聲,三維變二維。</br> 色狗有些惋惜的看了童女一眼,然后尷尬的站直了身子,對李斗說道:“師父,我就是抱一抱。”</br> 李斗說道:“為師不是把你的老/二剁掉了嗎?你不是三天之內都不能干這種事了嗎?”</br> 色狗干咳了一聲,說道:“干事肯定是不行了。但是看見童女了,一時手癢,過過手癮……”</br> 李斗:“……”</br> 色狗一臉委屈,說道:“最近師父狠活太多了,咱們不是殺人就是放火,我已經很久沒有時間親近女鬼了。”</br> “因此,只能望梅止渴,隔靴搔癢,找一個紙人過過干癮。”</br> 李斗哦了一聲,說道:“看樣子你很痛苦啊。”</br> 色狗連連點頭:“是啊,是啊,師父開恩啊。”</br> 色狗心中很是激動,看樣子……師父終于要答應自己的要求了?</br> 其實在很久以前,色狗就向巫魁提出來過,不如抓幾個女鬼帶在身邊,如果哪天有需要了,可以立刻上馬解乏。</br> 但是巫魁一直不同意。</br> 后來李斗穿越成了巫魁,色狗動不動就挨耳光,也不敢再說這件事了。</br> 今天,陰差陽錯,色狗大著膽子提出來了。</br> 而且,看李斗的樣子,似乎動心了。</br> 色狗心花怒放,覺得自己的好日子要來了。</br> 誰知道李斗說道:“看你這么痛苦,為師心里也過意不去啊。那你到底有沒有什么一勞永逸的法子沒有?”</br> “讓為師剁掉你的老/二之后,永遠也長不出來?那樣你就能集中精力,跟著為師辦狠活了。”</br> 色狗:“……”</br> 他干笑了一聲,捂著胯下說道:“其實……我能忍住的,師父放心,放心。”</br> 李斗一腳踹在他的要害處:“能忍住就踏馬老實忍著,別做出下流的動作來惡心為師。”</br> 色狗含/著淚點了點頭:“是,師父……”</br> 鬼面說道:“師父,咱們來都來了,要不然搶點東西回去?”</br> 李斗本想說算了,但是轉念一想,連紙扎店都不搶的話,嫌疑有點大。</br> 于是他點頭說道:“最近你們跟著為師出生入死的,為師也沒有犒賞你們。那就劫掠一番,當做獎賞吧。”</br> 三個徒弟歡呼了一聲。</br> 五分鐘后,紙扎店一片狼藉。師徒四人滿載而歸,回到了兇宅。</br> 麻煞搶來了很多童男,將他們擺在院子里,然后提著兩個斧頭,如同一股黑旋風將他們砍倒了。</br> 色狗坐在臺階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想著想著忽然開始流口水。</br> 至于鬼面,她盤腿坐在屋子里數紙錢。</br> 李斗隨手拖過幾捆紙錢,將它們摞在一起當成了床。</br> 他閉上眼睛,對鬼面說道:“來,陪為師睡一會。”</br> 鬼面:“……”</br> 李斗已經開始犯困了,他含糊不清的說道:“如此不聽話,為師早晚辦了你……”</br> 鬼面有沒有回應,李斗不知道,因為他已經睡著了。</br> …………</br> 喝!</br> 一個女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br> 然后是寶劍劃破空氣的聲音。</br> 李斗嚇得一機靈,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br> 然后他發現,女人的聲音不是鬼面發出來的,也并沒有人要殺他。</br> 是吳思,正在道觀院子里練劍。</br> 她手中的雖然是桃木劍,但是揮舞起來,呼呼帶風,簡直就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br> 今天吳思身上的衣服類似于太極服,松松垮垮,肥肥大大。</br> 但是每當吳思有所動作的時候,都會將完美的身材繃出來。</br> 好的身材,是布料擋不住的。</br> 而若隱若現的曲/線,更是動人。</br> 李斗看著吳思的大長腿,看著因為常年運動,而線條分明,健美有力的臀大肌,不由得想入非非。</br> “你怕是得有一米七吧?”李斗脫口而出。</br> 吳思愣了一下,回過頭來,說道:“什么?”</br> 李斗干咳了一聲:“沒什么,沒什么。”</br> 他轉身回屋,心中暗罵:“踏馬的,我這是怎么了?被色狗傳染了?”m.</br> 吳思忽然隔著窗戶,認真的對李斗說道:“我一米七二。”</br> 李斗:“……”</br> 丟人丟到家了真是。</br> 幸好,吳思從小生長在道觀,不諳世事,否則的話,李斗這臉也就沒辦法要了。</br> 李斗洗漱了一下,干咳了一聲對吳思說道:“那什么,我出去辦點事啊。你師父呢?”</br> 李斗說道:“師父去沈白石家了,據說沈露的情況不是太好。”</br> “我留下來看家,萬一有人來上香什么的,道觀里得有人。”</br> 李斗嗯了一聲:“你師父的電話是多少?你跟我說一聲。”</br> 李斗向吳思要了電話號,然后急匆匆的走了。</br> 沈露的情況不太好,看來得加快速度了,盡早把沈露的魂魄帶回去。</br> 李斗來不及吃早飯,在道觀門口打了一輛車,直奔昨晚的紙扎店。</br> 當他來到紙扎店的時候,發現這里又圍了一大群人。</br> 人群中間,紙扎店被拉上了警戒帶。</br> 李斗擠過去,看見幾個低級道士正在幫著店主統計損失。</br> 紙扎店主哭哭啼啼的說道:“上次就是我,怎么這次又是我啊。這幫惡鬼就不能換個人禍害嗎?”</br> 李斗:“……”</br> 慚愧,慚愧啊,湊巧了嗎這不是?</br> 這時候,人群中有人在小聲議論:“我看他就是活該。”</br> 又有人說道:“可不是嗎?一口棺材賣幾千塊。你還不能還價,否則就算是不孝。這不是明擺著訛人嗎?”</br> 還有人說道:“我看啊,這估計就是老王干的。你們還記得嗎?老王是上星期死的。”</br> “小王來買骨灰盒,一個骨灰盒快上萬了。小王不想買,這家伙就冷嘲熱諷的,說什么不孝子,什么死人不閉眼之類的,當時差點把小王氣死。”</br> “我估計老王知道了,尋思著自己反正做了鬼了。你既然訛我兒子,我就給你點顏色看看唄。”</br> 這人講的聲情并茂,仿佛親眼見了似的,周圍的人都嘿嘿笑起來了。</br> 李斗心想:什么老王小王,老子成隔壁老王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