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卿對著鏡子轉(zhuǎn)了一圈兒就笑了。
“行了行了別夸了!”
“哪有你們說的那么好!”
其實心里已經(jīng)樂開花了!
“去,看看珩兒和曄兒起來了嗎?”
“吩咐小廚房把早膳一塊兒準(zhǔn)備了吧,今兒個我們一起用早膳!”
“哎!”
紫蘇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跑開了。
夏如卿美滋滋地又照了照鏡子。
看到外邊太陽已經(jīng)出來,藍(lán)天白云的。
就迫不及待打開門,走到廊下。
還沒來得及呼吸幾口新鮮空氣。
就見兩個小胡蘿卜頭,在走廊后邊兒探頭探腦。
夏如卿定睛一看,這不是自己生的倆小混蛋嗎?
他們怎么在這?
夏如卿臉色一沉走了過去。
靠近跟前的時候她仔細(xì)一看。
好家伙,倆小蘿卜頭兒凍得鼻頭通紅,連衣裳都被露水和霜打濕了。
明顯在外邊兒待了好長時間了。
夏如卿的內(nèi)心簡直:“……”
一萬頭某種動物奔騰而過之后。
她一只手‘提’著一個兒子,兩邊兒兩個往屋里去了。
先叫人給他們洗了個熱水澡,換了一身干爽的衣服。
又叫人給煮了一碗姜湯給他們灌下去。
忙忙碌碌一陣終于安置好,便開始‘審問’。
“說說吧,去干嘛了!”
倆蘿卜頭紛紛低著頭,一臉無辜。
夏如卿氣得笑了。
“不說是吧,好!黃嬤嬤,去給我拿我的荊條!”
打是親罵是愛。
我的好兒子啊,為娘今兒個要好好親親你們!
一聽荊條。
倆小包子還是有些慫了。
雙雙對視一眼,就低著頭開始交待。
珩兒先說的。
“母妃,我們偷偷溜出去,是想看我們大哥練劍!”
珩兒吐字最清晰,比曄兒要強。
曄兒聞言就趕緊點頭表示贊同。
“是!娘親,練劍!”
“大哥練劍!”
小蘿卜頭一臉興奮。
夏如卿擦了擦額角的汗,有些難以理解。
“你們大哥才四歲,四歲啊!”
“你們大哥都還是個孩子呢!他也是跟師傅學(xué)的,有什么好看的?!”
“你們想學(xué),回頭直接找?guī)煾祵W(xué)不行?!”
珩兒點頭,一臉自豪。
“娘親你不必?fù)?dān)心,父皇都說了,大哥的一招一式都十分標(biāo)準(zhǔn)!”
“所以我們跟著大哥學(xué)就是了!”
“再說了母妃,我們這不是……也看不見師傅啊!”
夏如卿差點兒暴走了。
“兒子,你才一歲多,你見什么師傅啊!”
“你父皇還說了,到開蒙以后再教你們學(xué)東西!”
“三歲以前,什么都不許干”
倆小包子被吼懵了。
愣了好一會兒才喏喏道。
“那……母妃,我們……做什么啊!”
夏如卿想了想,斬釘截鐵道。
“玩!”
“等下用完早膳,娘親帶你們出去逛逛!”
珩兒很興奮。
“好耶!”
曄兒若有所思點了點頭,也嘿嘿笑了。
“逛,曄兒要出去逛!”
……
用罷早膳。
外邊兒的陽光絢爛起來。
天氣十分暖和。
倆小包子穿的也不厚。
不過臨出門的時候,江嬤嬤還是不放心。
又給倆小包子各穿了一件雪白的貂絨小夾襖,這才滿意。
帶著倆兒子,以及身后的宮女太監(jiān)們。
夏如卿終于出門了。
一行人應(yīng)著微寒的風(fēng)走在太液池邊的長廊上。
看著跟前兒兩團一蹦一跳的小白球。
夏如卿的心情簡直要飛起來。
“太萌了!”
“我生的兒子怎么能這么萌?”
又想到他們太調(diào)皮。
夏如卿又微微搖頭。
“我還是想要閨女!”
雙手情不自禁地?fù)嵘献约旱亩亲印?br/>
心里有點兒納悶。
‘怎么還懷不上?難道身體出了問題?!’
“娘親,娘親你快來看,這里有一只……魚!”珩兒指著太液池大叫。
一旁的曄兒看了看,也跟著重復(fù)。
“魚!娘親!魚!”
夏如卿有些哭笑不得。
珩兒的口齒當(dāng)真伶俐。
曄兒么,稍稍遲緩一些。
不過她發(fā)現(xiàn),曄兒的身體似乎比珩兒強壯一些。
這也算是互補了吧!
聽著兩只‘小白貂’嘰嘰喳喳。
夏如卿笑了笑,走了過去。
“這個不是魚,是烏龜!”
她讓紫月在木棧道上鋪了墊子,帶著兩個孩子坐下來。
又指著那群紅白相間的魚笑道。
“那個是錦鯉!”
“再遠(yuǎn)些那是荷葉,不過荷葉已經(jīng)枯萎了,明年再長出新的就好看了!”
珩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目光有些迷離。
曄兒倒沒什么感覺,一會兒看看魚,一會兒看看欄桿。
懵懵懂懂的,憨態(tài)可掬。
夏如卿也沒在意。
母子三人優(yōu)哉游哉地看波光粼粼的湖面。
看自由自在的魚兒,看偶爾露個面,搶食的烏龜!
景色正美,氣氛正好。
突然就在這時,一道不和諧聲音傳了過來。
“參見貴妃娘娘!”
夏如卿猛地回頭,就見寧妃帶著大公主立在不遠(yuǎn)處朝她行禮。
她心里一陣不爽,表面上還是笑道。
“平身吧!”
寧妃道了謝就緩緩走上前,皮笑肉不笑道。
“貴妃娘娘好悠閑吶!”
說完,就看了看周圍。
夏如卿也隨著看了看周圍,有些不解。
“寧妃,你……”
什么意思啊,說得好像,自己不該這么悠閑似的!
難道是……寧妃嫌她占著貴妃的位置,卻不執(zhí)掌宮權(quán)?
可是……
六宮大權(quán)不是一早就在寧妃和惠妃手里了嗎?
自己不管也不是一兩天了。
不滿意?!不會吧,不是都想要?
寧妃趕緊笑了。
“貴妃娘娘別誤會,臣妾呢也沒有別的意思!”
“不過是今兒個天好,出來逛逛而已!”
夏如卿:“……”
她一副‘你當(dāng)我傻’的表情,涼涼地看著寧妃。
“你到底什么意思!”
寧妃又笑了。
“哎呦,瞧娘娘這話說的,臣妾哪兒有什么意思啊!”
“今兒個可是個好日子,天氣也好!”
“臣妾就不打擾貴妃娘娘的雅興了,臣妾先行告退!”
說完就轉(zhuǎn)身要退下。
夏如卿忽然攔了她。
“慢著!!”
她起身,緩緩走進,將寧妃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兒。
就忽然冷笑。
“雅興?不打擾?”
“本宮看著,你就是來打擾的啊!”
“好日子?!”
“你說的是皇后娘娘的生辰吧!”
十月十六是皇后的生辰。
以前她在宮里的時候,每年都是要擺上一桌的。
自她離宮就沒人再提起。
寧妃忽然提起這個事,不知道是什么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