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9章
見到趙君堯的時候,夏如卿正一個人窩在被窩里煲劇。
雯雯和蕭蕭都回老家了,她一個人也沒老家可回,索性就在出租屋里過年。
手機有些破舊,綜藝劇也并不搞笑。
桌子上她做了好幾道菜,味道都不錯,但她卻味同嚼蠟。
孤獨就像一道巨大的鋼化玻璃板,將門外那些熱熱鬧鬧的幸福都拒之門外。
而門里的她,一個人孤苦無依、孑然一身、只身在外,形單影只。
所有描述孤單的詞匯,全都描述不了她內(nèi)心的孤單。
她窩在尚且溫暖的被窩里,用熱水袋,暖胃的湯汁,和熱熱鬧鬧的綜藝劇,來撫慰自己冰冷孤單的內(nèi)心。
咬了一口她親手做的牛肉餡餅,她憤憤地想。
“明年!”
“不,等過了年,誰再給我介紹對象,我都去!”
不就是嫁人么,只要靠得住就行。
兩個人總能日久生情的,還要那么苛刻做什么?
尋常百姓,父母年代,哪有那么多生生死死的愛情?
像父母那樣早早離婚的畢竟是少數(shù)。
只要兩個人不移情別戀,安安生生過日子,大多數(shù)不都是一眼白頭?
她吸了一口旁邊的面條,緊了緊懷里的熱水袋。
熱乎乎的感覺暖遍全身,可她還是覺得冷。
“這個時候如果能有個人在身邊,那該多好啊!”
自己喜歡孩子,哪怕是沖著孩子呢,早點兒結(jié)婚也不錯不是?
反正她現(xiàn)在迫切地想要有個家!
這大概就印證了那句話。
‘婚姻就像圍城,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進來!’
還有另外一句。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說得真好!”
夏如卿又喝了一口面湯,手動將視頻換了下一集。
……
‘叮鈴!’
門鈴猝不及防響了兩聲。
正戴著耳機看劇的夏如卿并沒注意。
她其實能聽到,就是聲音有點兒小,但她覺得自己這里不會來人。
所以,大概是隔壁來人了吧。
‘叮鈴!’
門鈴又響了一聲。
這下夏如卿確切聽到了。
她有些驚訝,連忙放下手機準備開門,還不忘在貓眼那里看了一眼。
見門外站著的是趙君堯。
她猶豫之下還是開了門。
“喂!今天是大年初一,你怎么過來了?”
她有些嗔怪地問,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不管怎么說,他能來自己還是開心的。
趙君堯一腳邁進門,憤憤瞪著她。
“就那么不歡迎我嗎?”
大過年的,夏如卿也不好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人家,說難聽話。
她高高興興把他迎了進來,又在地板上給他騰了個座兒。
“沒有不歡迎!”
“將就一下吧,我們這里地方小,只有一張小桌子!”
趙君堯卻不甚介意。
坐下后,他從背后歇下一只黑色背包,從里面拿出來各種各樣的好吃的,最后還提出來兩瓶頂級的紅酒。
“既然今天是過年,自然要做些高興的事!”
“我在家里待得不高興,自然就來了,有什么不好嗎?”
夏如卿有些無語,但也沒說什么,只是笑道。
“好!”
“是挺好的!”
“你還拿了酒啊!”
“要不……我去炒兩個菜?”
正好一個人吃飯無聊呢。
大過年的,她又不是真的想吃面條!
只是做別的她吃不完而已。
“好!”
夏如卿眼睛一亮
“我昨天去市場買的海蝦,還有一斤小龍蝦!”
“我做一個油燜大蝦,再炒一個麻辣小龍蝦怎么樣?!”
本來年后要給雯雯過生日的,現(xiàn)在……只能到時候現(xiàn)買啦!
趙君堯有點兒聽不懂她的話,但還是點了頭。
夏如卿興奮地起身就進了廚房,一通忙活。
不到半小時,兩道菜就妥妥當當?shù)囟肆松蟻怼?br/>
趙君堯都震驚了。
“你廚藝不錯么,看著色香味俱全!”
夏如卿毫不謙虛地自賣自夸。
“那是當然!”
“不過我也只會些家常菜而已,和那些大廚還是沒得比的”
趙君堯卻不以為然。
“家常菜才最難做!”
那些大廚做的也未必就好吃,他們有時候做的還不如家常菜。
夏如卿沒再說什么。
兩人開了酒,準備好一次性手套,架上搞笑的綜藝劇,開吃!
……
美食和美酒往往最容易催動感情。
夏如卿和趙君堯兩人也不意外。
飯菜過半,酒過三巡,兩人都喝得面色通紅,神態(tài)微醺。
夏如卿有點兒迷糊了,給趙君堯剝了一只蝦尾,親手塞到他的嘴里。
“你吃!”
“這個可好吃了!”
纖纖玉指沾了點紅艷艷的油汁,龍蝦尾帶著特有的海鮮清香。
趙君堯忍不住喉結(jié)微動,吻住了她的指尖,將那枚蝦仁一塊吞進口中。
“好吃嗎?”
夏如卿微微撒嬌地看著他,小臉蛋兒說不出的紅潤。
“好吃!”
夏如卿欣喜,轉(zhuǎn)頭又給他剝了一只。
“那你再吃一顆!”
“好!”
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三四回,趙君堯終于忍不住吻上了她的唇。
他酒量不差,這么點兒酒肯定不會醉。
但!
正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
夏如卿眼睛大睜,似乎還在震驚中沒反應(yīng)過來。
說實在的,他上輩子雖然大小老婆一大堆,但吻這個事兒還從未有過。
夏如卿一把推開他。
“你……你干什么啊!”
半醉半醒,她也并非全醉,還是有那么些意識的。
趙君堯猝不及防被推了一把,身體略微歪了歪。
反應(yīng)過來后他干脆直接抱緊她。
“卿卿!”
兩個字一出口,兩人都愣住。
夏如卿:為什么這個名字這么熟悉?好像在哪兒聽過幾百幾千遍一樣,從他嘴里說出來竟然一點兒違和感都沒有!
趙君堯:
為什么就這么喊出來了?腦子里明明一片空白啊?這名字怎么回事?它是憑空產(chǎn)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