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性盛寵:老公,喂不飽 !
墨君御的神情淡漠而疏離:“你現在說。”
“我想單獨跟你說。”顧衫又道。
墨君御極淺的勾了下唇,眸底泛起些嘲弄:“你不是讓我不要主動在你面前出現么?現在又改主意了?”
顧衫發現,墨君御每次若是想讓她主動離開,就會用這種嘲諷的語氣跟她說話,而她卻好像每次都中招,要么就很生氣的與他爭吵,要么就真的被他逼的主動離開。
想了想,她驀地揚起一抹笑:“女人都是善變的,你不知道嗎?”
墨君御沒出聲,只是蹙了下眉頭。
“麻煩你們出去一下好嗎?”顧衫看著一直站在墨君御身旁的姜文。
“這……”姜文和姜武對視了一眼,俱都朝墨君御看去。
“出去。”墨君御沒什么表情的應了一聲。
“少爺,那我們在門口等你。”說完,姜文便拉著姜武出了更衣室,順帶還把門關上了。
顧衫走過去,將門反鎖,這才又轉過身子,走回到墨君御面前,靜靜的看了他一會,才開口問道:“你是不是又受傷了?”
“你從哪里聽到這么荒謬的消息。”墨君御冷淡的睨著她。
顧衫緊緊盯著墨君御的眼睛,朝墨君御逼近一步:“你不承認也沒關系,我等會就去告訴霍擎蒼,說你受傷了,不能參加比賽。”
墨君御眸色微冷:“顧衫,這次比賽不是兒戲,如果輸了,你應該知道對你來說意味著什么,難道你就這么想爬上霍元慶那老家伙的床?”
又是這樣,又想用嘲諷她的方式,讓她生氣,然后離開。
“沒關系。”顧衫揚了揚眉,無所謂的說道,“如果比賽真輸了,等你把我送到霍元慶那里,我就先殺了霍元慶,再自殺。”
“你瘋了嗎?”墨君御冷聲斥道。
很難得看到墨君御突然緊張她的模樣,顧衫心里忽的有點竊喜。
“你既然這么關心我受沒受傷,不如在這里親自驗證一下?”墨君御緩了緩,忽的摟住顧衫的腰,又捏住她的下巴,低頭慢慢朝她靠近,唇角勾起一抹曖昧的笑,“這地方還挺有情趣。”
顧衫慌了起來,剛想推開墨君御,腦海里卻忽而閃過一絲靈光。
這會不會又是墨君御對付她的招數?
仔細想想,除去嘲諷她,對她冷淡的這些方法外,墨君御每次還很喜歡對她動手動腳轉移她的注意力。
擰起的眉毛舒展開來,她把心一橫,抬起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然后學著他的樣子,眉眼凝起笑意:“是挺有情趣的,那就試試。”
墨君御明顯的怔了下。
見狀,顧衫心里越發篤定自己的想法的是正確的。
墨君御這家伙,每次不想回答她的問題,或者不想讓她發現什么,就會偽裝他自己,對她用這些招數。
只不過,她現在好像已經摸索到拆穿墨君御偽裝的門路了。
在云城的時候,她在酒店的餐廳里發現墨君御受傷,而后她因為堅持要看他的傷口而對他死纏爛打,他一開始也是如同眼下這般,對她冷淡之極,又嘲諷她一通,可最后不還是被她纏的答應了她的要求。
墨君御本就是個很善于偽裝的人,她其實不應該被他的那些偽裝迷惑,她既然喜歡他,就應該看清楚,他偽裝的面具下面所藏起來的真心。
回想起在霍家的這段日子,墨君御看起來對她冷淡,但實際上卻還是會關心她。
比如他故意找借口讓她每天早上喝姜湯,還讓霍家的傭人給她熬補湯,甚至為了讓她按時的喝下,還答應她的無理要求。
又比如他給她送的那份珠寶賽的報名表……
而她這段日子,一直都因為墨君御的冷淡,因為墨君御將她當做賭注而跟墨君御慪氣甚至爭吵。
卻忘記了,這個賭約是霍元慶提出來的,如果墨君御不答應,馬場便不能收回,他在北地的度假村計劃也要擱淺。
而且,若不是她藏在霍家偏廳里偷聽他們的談話,也不會被霍元慶發現,這場賭約就不會出現。
一些當時被她忽略的細節此時忽的瞬間放大。
她揚起唇,笑著睨向墨君御:“墨君御,如果你想在這里玩,就要抓緊時間了,離正式比賽還有兩個小時。”
墨君御皺了皺眉,半晌沒說話,那雙墨瞳審視一般的盯著顧衫看,他想知道,顧衫今天是不是吃錯了什么藥,所表現出來的反應完全不在他的預料中。
“算了。”顧衫覺得自己再陪著墨君御演下去,就沒辦法在比賽之前查看他受傷的狀況了,便收回勾在墨君御脖子上的手,又用力的將墨君御摟著她腰肢的手掰開,然后后退了一步,說道,“我不會告訴霍擎蒼你受傷的事情,但是我要知道,你到底受了多重的傷。”
墨君御微嘆口氣,忽的覺得,他似乎已經掌控不了面前的這個小女人了。
也罷,她既然想看,那就讓她看吧。
將剛穿好的騎馬服又脫了下來,墨君御掀起內里的襯衣,露出側腰上的傷口,那上面貼著一層紗布。
顧衫低頭看了一眼,走過去,抬起手開始解墨君御襯衣上的扣子。
墨君御一把握住了她的手,阻止她的動作,一面勾了勾唇,語氣輕佻的道:“顧衫,你是真想跟我在這里來一次?”
“墨君御,你不要拿一個小傷口來蒙騙我。”顧衫眉頭緊蹙,抬眸看著他,樣子極為認真,“真要把我逼急了,我會真的把這場比賽給攪渾了,到時候你拿不到馬場的股份,度假村也別想開了。”
“你在威脅我?”墨君御臉色微沉。
顧衫咬了咬唇,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回道:“我不是威脅你,而是擔心你。”
墨君御愣住。
顧衫深吸了一口氣,眼眸慢慢垂了下來,極為緩慢的道:“我不知道你對我是什么樣的感覺,但是我只知道,每次看到你受傷,我會擔心的睡不著。”
她停頓了一下,然后繼續道:“我現在只是想確定一下你到底傷的多重,等會比賽,如果讓你的傷口崩開,我也好及時準備應對措施,你就非要我擔心嗎?”
說完,她忽而抬起眼眸,直直的看著墨君御。
那雙杏眸黑白分明,晶瑩剔透,仿佛帶著一股力量,能看透人心。
墨君御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心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