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性盛寵:老公,喂不飽 !
顧衫本想直接把車開去醫院,但路上墨君御卻極為嚴肅的警告她,絕對不能去醫院。
沒辦法,她只有載著墨君御回了公寓。
為了不讓葉嫂擔心,她并沒聲張,拉著墨君御先進了主臥。
反鎖了主臥的門,她開始在墨君御的主臥里四處打量,想找到醫藥箱。
見狀,墨君御一面走去沙發邊一面用手指了指主臥沙發邊的小柜子,淡聲開口:“那邊的柜子里有藥箱。”
說完,他便坐到了沙發上,往后一靠,然后閉上眼睛,揉了揉眉心,看上去十分疲憊。
顧衫從小柜子里拿出醫藥箱,在墨君御身旁的位置上坐下,說道:“我幫你把外套脫了吧,我得先看看傷口。”
墨君御睜開眼,轉頭睨向她,似笑非笑的道:“你知道怎么包扎傷口?”
“……學過一點點。”顧衫有些底氣不足,她所謂的學過,也不過是在國外念書的時候,被人拉去參加過急救訓練而已,而且,也只參加過兩次。
聞言,墨君御揚了下眉,稍稍坐了起來,幽邃的眸靜靜的看了她一會,隨后抬起兩邊胳膊,微微側了身子,用寬闊的胸膛面對著她,勾了勾唇角,帶著幾分戲謔說道:“那你脫吧。”
見他擺出一副“任君采擷”的姿態,顧衫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一面伸手過去,小心翼翼的將墨君御的外套脫了下來。
看到他內里襯衫上暈開的那一片紅色血跡,她愣了下,隨即擰起了眉毛,嘀咕道:“這血跡范圍怎么比之前在酒店的時候還要擴大了一些,難道傷口還在流血嗎?”
一邊嘀咕著,她一邊開始給墨君御解襯衫的衣扣,等到將他身上的衣服都脫了下來之后,她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就見墨君御的左胸口位置纏著好幾圈紗布,可就算紗布纏的再多再厚,卻也已經被墨君御的血跡染透了。
“流了這么多血,你到底受了多重的傷?”顧衫有點心疼。
還好現在天氣還不算冷,墨君御穿的都是薄襯衫和薄外套,若是天氣再冷一點,墨君御穿的厚一些,這血跡滲不到外套上來,她便不會注意到墨君御受傷了。
不過墨君御這家伙太能忍了,傷口這么重,出了這么多血,他都能表現的若無其事,光是這份忍隱就超出常人許多。
回想起墨君御之前在酒店餐廳的卡座里,還故意逗弄她的場景,她不禁嘆了口氣,如果不是后來他抱住她的時候,她為了掙扎用力錘了他的胸口,大概他的傷口也不會崩開吧……
一念及此,她突然覺得內疚起來。
從藥箱里拿出紗布、剪刀和止血的藥品,顧衫一面慢慢給他剪掉原本纏繞在胸前的紗布,一面開口道:“墨君御,下次你再受傷,能不能直接告訴我,不要瞞著我。”
“你的意思,是希望我再受一次傷?”墨君御勾著唇,開玩笑似得反問了一句。
顧衫手上動作一頓,皺著眉頭抬眸睨向他,嘴巴張了張,似乎想說什么,可最后卻什么都沒說,重新合上了嘴,低下頭,繼續幫他剪紗布,只是那秀氣的眉頭卻蹙的更緊了,仿佛在壓抑情緒。
墨君御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來面對自己,目光沉靜的看了她幾秒,問道:“你在生什么氣?”
“我沒生氣。”顧衫涼涼的回道,轉過頭,躲開墨君御的手,低下頭繼續替墨君御處理傷口。
然而沒過幾秒,墨君御又捏住了她的下巴,將她的頭再次抬了起來。
“墨君御,你有完沒完,不要我幫你處理傷口了嗎?”顧衫秀眉一擰,有點煩躁的看著他。
墨君御挑了下眉,黑眸細細的打量了一下她此時的表情,有些疑惑的問道:“我受傷不告訴你,你很生氣?”
顧衫抿了抿唇,肅著一張小臉,垂下眼眸,不看他,也不回話。
“說話。”墨君御將她的臉又抬起來一些。
顧衫抬起眼眸,安靜的跟他對望著,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眸中慢慢的蘊了些惱意,可始終沒爆發出來。
她的的確確在生墨君御的氣,氣他受傷了都不告訴她,可轉念一想,又覺得她沒資格這么生氣。
她和墨君御本就是因為平等交易而臨時組成的夫妻關系,等他們兩人想做的事情都完成了之后,自然就會分開。
所以她不應該這樣關注墨君御。
只是理智上她雖明白,她不能越過雷池對墨君御產生感情,但情感上她卻又無法控制自己的心。
她在意墨君御,而且不是一般的在意。
那天去教學樓找霍冰兒拿寢室鑰匙的時候,霍冰兒就已經直白的指出了這一點。
在最危急的時候,她第一個想要求助的人,是墨君御。
察覺墨君御受傷,她的第一反應是想要立刻帶他去看醫生,甚至可以把自己的事情拋諸腦后。
所有的一切加起來,都足以證明,墨君御于她而言,早已比之前重要太多。
連她自己也不明白,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對墨君御的感情已經產生了變化。
可是那又怎么樣呢?
墨君御早已跟她約法三章,他甚至不愿意對外公開她和他的婚姻關系,這已經可以表明,墨君御對她并沒有感情,純粹只是因為他覺得她待在他身邊有用,所以才繼續維持著她和他的這種有名無實的夫妻關系而已。
是她不對,不該心動。
想到這里,她不自覺的嘆了口氣。
見狀,墨君御眉頭微蹙,眼神沉了下來,語氣也已染上幾分不悅:“顧衫,我在問你話。”
“沒有。”顧衫違心的回道,聲音有些淡漠,“我干嘛要為這種事情生氣,你想多了。”
說完,她將他捏著她下巴的手拉了下來,又拿著剪刀在他面前揮舞了兩下,嚴肅的警告道:“不要再打擾我,等會你傷口沒及時包扎,傷情惡化了可別怪我。”
瞧著她又轉頭去給他剪紗布,墨君御倒沒再強迫她繼續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回想起方才她臉上那一瞬間閃過的低落神情,他沉默了一會,才忽的說道:“下次受傷,我會提前告訴你。”
顧衫愣了下,“嗯”了一聲算是回應了,本有些沮喪的心情就因為墨君御的這句話,忽然又變得明朗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