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祖師 !
金刀劃過,張道宏被一刀兩斷,鮮血噴涌,場面血腥。
“道宏!”張大順驚怒,猛然向我沖來。
我將張道宏的頭甩向張大順,張大順接過,張道宏的頭瞬間炸裂,張道宏的血崩了張大順一臉,張大順怒吼,手杖向我戳來。
身后眾人被崩飛,幾名不滅境的弟子被震得口吐鮮血。
我凌空躍起,一拳轟向張大順,張大順滿面是血,目光猙獰,出手狠辣,若是尋常地仙對上他,三招不出就會被他打成肉泥。
雖說地仙境為人間最強,可是人和人的差距始終太大。
“我來幫老祖!”張?zhí)珰q說道。
“滾!”南宮邪一聲喝止,一劍挑向張?zhí)珰q。
張?zhí)珰q暴飛,南宮邪說道:“我就陪你玩玩。”
小五沖向張道圣,而一群地仙則殺向張文姬。
張文姬身懷絕技,圓光術(shù)為上古神秘術(shù)法,變化多端,幾名地仙境的老者當即被張文姬放倒在地,身受重傷,一時間龍虎山上打得天崩地裂,茅山弟子在遠處圍成劍陣,防止龍虎山的人逃脫。
龍虎山巔,我和張大順戰(zhàn)斗多時,兩人各有負傷,張大順一記手杖戳來,強大的地仙之氣沖擊,一輪太極浮影出現(xiàn),我瞬間被撞飛出去。
我飄然而起,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望向張大順,如今我已經(jīng)步入不滅,肉身大成,刀槍不入,尋常攻擊再難傷我,張大順徒有至高道境,手段卻平平無奇。
張大順氣喘吁吁,我倏然消失在他面前。
虛空晃動,我出現(xiàn)在張大順左上方,張大順以手杖格擋,我一擊而退,再次出現(xiàn)在他另一側(cè),張大順神情高度緊張,見我再次消失不見后,猛然將手杖摜在地上,強大的氣勁崩裂山頭,四周山石盡皆被夷為平地。
“出來,真有本事何必裝神弄鬼!”張大順怒吼。
高空俯沖,我一拳轟擊,氣流擠壓,整座龍虎山地界震動,一擊之后,塵煙四起,出現(xiàn)深坑,強大的沖擊波將遠處眾人震翻,修為低階者盡數(shù)震成重傷。
張大順身形狼狽躺在遠處,他翻身而起,看了一眼遠處的正打斗的眾人,小五一拳轟出,九條齊天,張道圣口吐鮮血,內(nèi)腑重創(chuàng),他翻身而起,連滾帶爬跑向張文姬身邊,將小五引過去。
張文姬皺眉,她一人對戰(zhàn)二十多個地仙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
張大順見狀,猛然砍斷手里的手杖,手杖之中,射出萬千白絲,這白絲似乎有腐蝕作用,我不敢觸碰,只得退走。
張大順蹬空而上,飛到戰(zhàn)團之中,拉住張道圣就跑。
“乖孫女,擋住這些人,給我們爭取時間!”張大順吼道。
張文姬手中光華震十余人,也想轉(zhuǎn)身逃走,茅山劍陣齊動,從四面八方攔截張文姬。
而另一旁,張?zhí)珰q被南宮邪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張?zhí)珰q見張大順和張道圣即將逃走,連忙喊道:“老祖救我!”
張大順聞言,猛然向張?zhí)珰q扔出一張符箓,張?zhí)珰q接過符箓,符箓引燃,張?zhí)珰q當即消失不見。
場中很快只剩下張文姬,我見張大順和張道圣跑遠就沒再追,這個張文姬擁有圓光術(shù),很難對付,動輒要人性命,因此沖入戰(zhàn)團,張文姬立時不敵,她雙手掐訣,匯聚一團強如大日的光球,光球炸裂,眾人閉上眼睛,等視線恢復的時候,張文姬也消失不見了。
我神識之中察覺到張文姬此時在數(shù)里之外,身形踉蹌,狼狽而逃。
“都讓開,離遠點。”我說道。
眾人聞言退避,我引動十方之氣,摧古拉朽的一拳轟向龍虎山,龍虎山被我一拳轟成平地,宮殿盡毀。
“兩位道尊,您看現(xiàn)在該如何是好,這龍虎山一門五地仙才殺了一個。”一名老者恭敬問道。
“殺殺他們銳氣也好,你們先去青城山,他們跑不掉。”我說道。
沒想到滅掉龍虎山如此順利,于是茅山弟子向青城山進發(fā),李八百已經(jīng)被我所殺,接下來滅掉青城山已經(jīng)更簡單才是。
此時在我的神識中,張大順正倉皇而逃,剛出龍虎山地界,到了群山萬壑中,張大順口干舌燥落到河邊捧起干凈的溪水猛喝,然而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河流中。
張大順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扔進了前方的一處秘境之中。
秘境之中,張大順抬頭,入眼就看見了陳文喜,他剛一轉(zhuǎn)身想要逃走,就撞上了喚雨師。
喚雨師身后,天童從秘境外走進來。
“你們,想,想干什么?”張?zhí)珰q臉色大變,問道。
陳文喜嘴角輕笑,說道:“有冤的抱冤,有仇的報仇,張?zhí)珰q,往你是曾經(jīng)的道門泰斗,竟不知道莫欺少年窮的道理。”
天童說道:“這里是埋葬我?guī)熜值牡胤剑斈昴銈儽茝堢麣⑽規(guī)熜郑瑑赡赀^去了,你們以為我會忘嗎?龍虎山道統(tǒng)不斬殺干凈,我一刻也不會停止自己的復仇。”
張?zhí)珰q咬牙,猛然一掌拍向天童,天童無視張?zhí)珰q的道訣,一把抓住張?zhí)珰q,張?zhí)珰q當即慘叫,手臂腐爛,半跪在地上,無數(shù)的蟲子鉆進張?zhí)珰q的身體。
天童拖著張?zhí)珰q走到秘境深處,只見秘境古洞門口,有一方寒冰泉眼,李大頭的遺體躺在上面,不腐不朽。
“師兄,殺你的罪魁禍首我?guī)砹恕!?br/>
天童眼眶噙淚,一刀抹了張?zhí)珰q的脖子。
我站在秘境之外瞧得清楚。
而此時,陳文喜忽然抬起頭看向我所在的方向。
我皺眉,此時的我隱去了氣息,隔著秘境,且我的神識高于陳文喜,他不該發(fā)現(xiàn)我才是,我隱約聽到破空之聲傳來,張文姬這才從遠處飛來。
我躲在山石后面,張文姬落地之后,向四下張望,口中喊道:“張千言,你在不在這里?”
張文姬眉頭直皺,他似乎是跟蹤了張?zhí)珰q的氣息追來的,見四下無人,張文姬當即吐了一口淤血。
“喲,一代女地仙竟然也會受傷。”
陳文喜三人從秘境中走出。
張文姬見天童手里拎著張?zhí)珰q的人頭,問道“你們把他殺了?”
“不錯。”陳文喜說道。“你要為他報仇嗎?”
“哼,你想多了,我在他身上種了一絲道氣種子,所以才追蹤到這里,本以為能尋到張大順和張道圣,沒想到卻遇到了你們。”
“聽這口氣,文姬老祖似乎和自家祖上不合?”陳文喜問道。
張文姬說道:“當年龍虎山找到大量玉精,但是龍虎山重男輕女,我們和妹妹芳芝被安排成為底蘊,而他們卻成為玉俑,當年龍虎山一門九地仙時我姊妹二人就受氣,如今張大順置我生死于不顧,我認他老幾?”
“原來文姬老祖身上還有這般委屈,如今張?zhí)珰q我已經(jīng)幫你殺了,若果你真想殺張大順和張道圣,我可以幫你找到他們。”陳文喜說道。
“你為什么要幫我?”張文姬問道。
陳文喜哈哈大笑,說道:“我這個人生平就喜歡做些好事打發(fā)打發(fā)時間,不然閑著也是閑著。”
傍晚之后,日暮西垂,天色暗淡。
在一處峽谷溪流邊上,張大順和張道圣面前燃著茍活,上面烤著野兔。
張大順坐在篝火前咳嗽不止,張道圣連忙端起碗,在溪流邊舀了一碗清水,口中默念道家凈水咒,然而端給張大順,說道:“父親,您喝點水。”
張大順接過碗喝了一口,嘆息道:“想當年龍虎山何等風光,如今大世開啟,竟然差點被滅門,一切道統(tǒng)煙消云散,經(jīng)不起大世檢驗。”
張道圣說道:“我有些不明白,張陽身邊的那些人,功力怎么會這么高,難道真的是因為我們不屬于這個時代,所以修為大打折扣的原因?”
張大順說道:“有這方的原因,但更多的還是他們的修為扎實,我隱約感覺到,他身邊的那些人似乎吞了無數(shù)的天材地寶,按理說天地靈氣枯竭,千古以來,圣藥被搜刮的差不多了,可茅山的那些人竟然個個道氣精純,比一般不滅和地仙強人的道氣要精準數(shù)倍,尤其是張陽,他的金色道氣簡直恐怖,我甚至覺得,哪怕你大哥在世,同等境界也難以是他敵手。”
“父親這么說是否有些言過其實了,大哥當年為了調(diào)查那件事情忽然消失,不知所蹤,他可是繼老子李耳之后的第二尊道祖,殺地仙猶如碾死一只螞蟻,若是他還在世,那張陽算個屁!”張道圣說道。
張大順的眼中也露出一絲驕傲,他嘆息一聲說道:“時代不同了,一代新人勝舊人,張陽不滅境就不把我這地仙境圓滿的人放在眼里,他若是踏入地仙,那還了得,我們不能再跟他耗下去,得先找個地方養(yǎng)精蓄銳,我的雷法早已大成,只差一絲契機,若是能渡過九天雷劫,我便是天仙,能在人間短暫停留三天,屆時不求滅茅山,殺一個張陽還是綽綽有余的!”
張大順正說著,忽然察覺遠處有人飛來,那人影到了近前忽然跌倒在地,張道圣說道:“父親,是文姬。”
張大順皺眉嘀咕道:“她也逃出來了?”
張道圣扶起張文姬,張文姬看起來傷勢嚴重,張道圣說道:“文姬,你怎么了?怎么現(xiàn)在才逃出來?”
張文姬說道:“我被茅山派的人一路追殺,好不容易才甩掉他們。”
“你怎么會找到我們的?”張道圣問道。
張文姬哇的吐出一口鮮血,她說道:“我已時日無多,有些話要跟祖父說。”
張道圣看向張大順,張大順上前,俯下身子,張文姬看了一眼張道圣,張大順便示意張道圣避開。
張道圣走到一旁,張文姬張了張嘴,如同蚊蠅之聲。
“你說什么,說清楚點。”張大順沒聽到張文姬說道,扶起張文姬側(cè)耳傾聽,張文姬仰頭,一直攥著的手里忽然有一只黑影鉆進了張大順的耳朵里。,
張大順慘叫,掏向耳朵,猛然催動道氣想要將耳朵里的東西吸附出來,可那只黑影似乎已經(jīng)鉆入腦中。
“你這逆子想要做什么?!”張大順吼道。
張道圣聞言前來,見張大順雙目充血,連忙指責張文姬說道:“你這瘋女人,你對父親做了什么?”
張文姬嘴角輕笑,從地上爬起來說道:“進你耳朵里的是噬魂蟲,一旦動用道氣或者神魂波動過大,會立即被吃掉腦髓。”
“你為什么要對自己人下手?!”張道圣問道。
“自己人?”張文姬輕蔑一笑。“我可從來沒覺得我是你們的人,當年龍虎山一門九地仙,除了我父張道陵,就屬我資質(zhì)最高,可是你們給過我什么,你們讓我做護山人也就罷了,得了圣藥十一株,沒分給我和芳芝一株,還說女子無才便是德,龍虎山掌教的位置該屬于我,于是你們攛掇父親定下規(guī)矩,說女子不可以繼承天師之位,我和芳芝為門派立下赫赫戰(zhàn)功,最后我那愚蠢的弟弟當上了掌門,而我們,卻連成為玉俑的資格都輪不到,被活生生埋在地下,成為底蘊!”
“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同意的,現(xiàn)在卻來怪罪我們,圣人誠不欺我,為小人和女子難養(yǎng)也!”張道圣說道。“我命令你把父親腦子里的東西取出來!”
“那東西我可取不出來。”張文姬說道。
“你放進去的你取不出來?!”張道圣怒問。
“他的確取不出來,這世上除了我,誰也不能取出來。”一名少年從暗夜中走出,正是天童。
緊接著,黑暗中又走出陳文喜和喚雨師。
張道圣向后驚退,張大順也不敢輕舉妄動,張道圣說道:“我們與你們無冤無仇,為何要加害我們?”
陳文喜笑著說道:“誰說加害別人就一定要有冤有仇了?”
張道圣咬牙切齒,剛要催動道氣,從他周圍的地下忽然冒出滕根將他纏住。
“我勸你還是不要輕舉妄動,文姬老祖說的不錯,你的確是個廢物,靠著一門地仙的大樹硬生生攀上枝頭,稍微遇到點像樣的高手立馬就一副慫樣,我滿以為要費些手腳,沒想到這么輕松。”
陳文喜說著,手指律動,樹根盤根錯節(jié),將張道圣釘在后面的山崖上,陳文喜走上前,樹根越勒越緊。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張道圣問道。
樹根勒住張道圣的脖子,張道圣似乎失去道力一般,掙扎無果,張大順說道:“你們本不必趕盡殺絕的,留著我們兩個,比這個女人有用,他能背叛我們,也就能背叛你!”
“大爺,有沒有用是我說了算,不是你說了算。”
陳文喜說著,右手放在張道圣的腹部,張道圣臉色驚懼,只見他的腹部迅速干癟下去,很快成為一具干尸。
“老夫跟你拼了!”張大順吼道,他運行道氣,沒走幾步就七孔流血倒在地上。
陳文喜隔空御起張大順,張大順徒勞掙扎,很快腹部也干癟下去,成為一堆干尸。
可憐一代道祖之父死得如此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