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殿下當真是一如既往的驕橫自負。”聽到這高高在上的命令聲,殷諾低沉笑聲盡顯猖狂。
或許最開始的忠誠侍衛會無條件聽令行事,后來的渾噩獸類也任打任罵不曾有一絲傷害“主人”的行為,至于現在的他?
簡直可笑,索倫危兆.塞斯的傳承記憶里可沒有給人類當狗的愛好。
他收斂面上笑容一步步靠近那被四根鎖鏈囚于中間的銀發太子,輕佻用指尖抬起那張華貴容顏:“殿下都淪為階下囚了,怎么還對噬主之犬的認知存有偏差?您就這么自信的認為……曾經那條狗會重新匍匐回主人腳下?”
白悅清不動聲色的冷下了眼,他雖四方鐐銬加身卻依舊如利劍般不可摧折,側臉微偏,驟然雷霆一擊襲向對方咽喉:“不過是孤養的一條狗,你以為自己在和誰說話?”
他只是精神力被禁錮,可身手卻恢復了七七八八,沉重鐐銬雖禁錮了四肢,可那蜿蜒鏈子卻給他留了很大空間,如果在范圍內一擊必殺照樣可以脫困。
“就知道殿下不乖,誰是狗我不清楚,可眼下誰是奴卻一清二楚!”殷諾身軀后仰躲過殺招,右臂虛晃一招,兀的抓住那根牽制猛獸行動的長鏈,他極為享受這種玩弄獵物的前戲。
垂落在地的右手鏈條被男人猛然拽住,前后兩股力道相沖,白悅清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可他應變能力倒也驚人,完全不顧右腕被鐐銬磨破的劇痛,腰勁帶臂順勢借力以左臂還擊:“卑賤畜生,孤當初能在宴會上殺你第一次,就能殺你第二次!”
皇太子當初既敢當著全星網面在訂婚宴上殺雞儆猴,就足以證明他有多注重顏面,生來目空一切的驕狂根本不允許別人挑釁分毫。
他無法被人為馴服,畢竟蒼穹之巔的桀傲金烏是何等至高無上,光輝照耀之處眾生俯首,他是注定被人仰望的存在!
是這樣的么?
可索倫危兆.塞斯不信!
星星月亮的光芒再動人,也唯獨比不上太陽的一絲灼熱,他喜歡挑戰極限,甚至更享受將后者收入囊中的致命快感。
面對皇太子的狠辣攻擊“殷諾”始終都從容不迫,鎖鏈之間的長短間距是他惡趣味留下的破綻,畢竟聰明的馴獸師并不會一開始就將囚籠鎖緊,總要給獵物留一絲希望,這才方便日后將希望踩碎不是嗎。
白悅清出招既快又狠,他試圖在極短時間內擺脫困境,可一個錯眼細長腳鏈被人惡劣踩住,雙臂被人反絞腰后,陌生男人的手掌搭在了他腰上
“殿下的腰可真會扭,用來打架著實可惜,畢竟這樣的腰……就應該作為Omega時刻躺在床上為繁衍子嗣而努力,對吧,我的美麗孕妻!”炙熱呼吸噴灑在頸處引起一陣不適,這羞辱嘲弄的一番話也徹底炸了白悅清肺管子。
要知道星網那天差點被同性Alpha咬腺體的遭遇簡直就是皇太子一生恥辱,即使他后來證明了自己身份,也殺雞儆猴震懾天下,可終究完美無缺的太子形象有了裂痕。
強壓政策下各種齷齪穢言悄然滋生,有不少人暗地里笑話他竟然被同性Alpha看上,說他缺男人,主動勾引侍衛,守貞環……等等比這些更污穢的言論。
這也導致白悅清對罪魁禍首更加恨入骨髓,不提還好,一提就怒火中燒:“你這個爛了舌頭的混賬東西,孤當時就應該先把你那臟嘴給縫上,好教你知道多嘴多舌的下場!”
殷諾虛攬著懷中人的勁瘦腰肢,目光緩緩移到對方臉上,難以想象這人生的如此耀眼灼華,可偏生罵起人來卻比刀子還毒:“倒是牙尖嘴利,果然星網評論有一句話說的在理,沒經過系統培訓的Omega就是沒有教養,您這么嘴硬性倔,以后在床上可怎么伺候丈夫?”
“給臉不要臉的畜牲,你找死!”白悅清性子向來強硬,即使被制也有自損八百的脫困手段,只聽骨骼一聲脆響,腿鞭橫掃的同時從袖扣中滑落下的銀芒直擊對方心臟,毒辣手段可見一斑。
即便淪落成階下囚也如此猖狂,殷諾眸色冷駭的停止了捕獵前戲,腕骨翻轉“砰”的一聲重響,隨著銀刃跌落銀發太子也被狠貫在地……
“殿下性子烈手段也毒,您這樣的Omega又有幾個男人能吃得消,果真需要好好進行婚前教育。”男人話語譏誚滿懷羞辱意味,然后一擊拳頭粗暴砸在了那肌理分明的小腹上:“否則您日后該如何給自己丈夫孕育子嗣?對吧?”
一拳又一拳暴烈錐痛使白悅清面色慘白,他弓著身子蜷縮成一團,捂著自己小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耳畔卻傳來男人戲謔嗓音:“呦,殿下這就懷上了?”
面對如此侮弄羞辱,白悅清恨的眼泛猩紅,他猶不死心的試圖發動攻擊,可那禁錮四肢的鎖鏈既是拖累也是被人操控的證明,氣急攻心下他生生嘔出一口血來……
“咳…咳,賴頭剁尾的瘋狗果真聽不懂人話,那就再重復一遍,孤是一個貨真價實的Alpha,是一個標記過Omega的Alpha,一個和你同性別的男人,你最好…少擱這話來惡心孤!”
明知對方在胡謅亂道,可被人幾次三番以Omega進行羞辱,心高氣傲的皇太子還是對此憎厭無比。
訂婚宴上他用鮮血洗刷的屈辱,用暴刑發泄的怒火,如今舊事重演又被這條瘋狗攀咬不放!抓住那子虛烏有的東西來抹黑他。
可那句標記過Omega的話一開口,周圍氣氛變得詭異僵滯……那日俊美太子擁抱少女標記的一幕浮現腦海,本該唯美動人的場景卻好似一支于無盡黑暗中催生出的毒箭,沸騰熔漿在極致絕望中沉淪,最后喚醒了自己神智。
心火升騰而起,殷諾手勁驟然加大,眉宇間彌漫著幾分猙獰之色:“殿下真是不乖,您怎么可以去標記其他女人?當血荻花的香味進入其他女人腺體時,殿下是什么感受?”
此刻分不清是已經入戲的癲狂,還是那神經質半獸在做怪,索倫危兆.塞斯確實從靈魂中感覺到了那瞬間迸發的尖銳殺意,就連質問中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瘋狂。
“告訴我,你當時有屬于男人的意動么?是否想更近一步與那女人進行深度標記?交頸纏綿共墮愛欲深淵?殿下!回答我!”
白悅清敏銳感覺哪里不太對勁,可對方這種類似質問的語氣讓他惱怒非常,根本壓不住自己脾性:“你什么東西也配干涉孤的選擇?嗤,Alpha追逐Omega是天性,孤在標記過程中無論對太子妃產生什么感覺都是正常的,豈容你置喙!”
這句話變相回答了對方問題,畢竟Omega與Alpha之間生而互補,幾千年的基因毋庸置疑的相配,沒有任何Alpha能夠抵擋標記成結的滅頂瞬間。
【白悅清這個沒節操的表示:玩男人什么時候都可以,但是錯過這個ABO世界的“特殊文化”就真的可惜了。】
【畢竟男人本身的興趣愛好決定了他們喜歡什么樣的類型,可偶爾膩味了出門追求新鮮刺激也很正常嘛,誰規定在享用正餐前不能先吃個冰激凌爽一下?找完刺激后再恢復自己原本的審美觀一點都不沖突嘛~】
是的!
沒有任何Alpha能夠違背本能,也沒有任何一個Alpha會對另一個同性Alpha感興趣……可索倫危兆.塞斯這個異類卻不算,畢竟蟲族可沒有信息素之分,交.配也沒那么多破規矩。
“拿開你的臟手!”殷諾強壓在骨子里沸騰叫囂的毀滅欲在聽到這熟悉叱罵聲將將回過神來,指腹無意識在對方脆弱后頸上留下一道烏青印子。
他放輕力道緩緩磨挲著對方柔軟腺體,灰眸閃爍著異樣亮光,這位狂妄傲慢的帝國太子不是討厭他拿Omega和他做對比么?
心中某種念頭蠢蠢欲動,曾經那被半同化的愚昧獸類不是也渴望將他標記成自己專屬Omega么?那不如:“戈御太子上回不過被男人摸了摸腺體就發怒將人往死里整,可如果我這條狗當真在這簡陋暗室將皇太子給標記了,到時候…殿下還有臉去面對自己太子妃么?”
白悅清驚駭當場,不該置信在自己明確身份的前提下對方還擁有這種膽大潑天的念頭:“簡直瘋了,上回你受人挑唆懷疑孤的身份,孤可以既往不咎,可你現在明知孤是Alpha還一再挑釁孤的權威,甚至還擁有這種惡心念頭……”
維迦爾帝國等級森嚴,且沒有一例Alpha與Alpha在一起的事例,所以對維迦爾帝國的星民而言,這種違背物種本性的雙A戀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畢竟一個頭腦正常的Alpha根本不可能向另一個Alpha求愛。
白悅清紫眸含厭,刻薄冷漠的下了評判:“你這個異端竟然妄想標記另一個Alpha,腦子有病!”
可殷諾卻不在意身下人的咒罵,他嗅聞著那濃烈辛辣的血荻花漸漸面露病態渴欲,一時竟分不清究竟是入戲,還是順應靈魂深處的感覺行事:“殿下聽話,我會很輕的。”
“畢竟Alpha之間能不能標記試一試不就知道了?都是一樣的,您上回標記芙蘭娜小姐時是什么感受,這回再重溫舊夢體會一下也好。”
【白悅清:這踏馬能一樣么?上回是我咬她,這回是你咬我!】
下頜被鐵鉗般的大掌箍的死緊,白悅清齒縫滲出血來,他拼命掙扎著:“畜牲你今日敢動孤,孤早晚要你陪葬!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