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寢室折騰了一下午,天漸漸黑了,可我們不敢有絲毫松懈,去買了飯繼續坐在電腦前。
搞到半夜,大家都差不多睡了,寢室燈也關了,四周一片漆黑,除了我們的電腦光。實在是很無聊,對著這些文字我都有種想吐的感覺了,所以去網上看一看視頻。最近網上有個人很火,叫萬船。聽說是個牛人,喜歡到處打假,之前的確也打了幾次很有名的假。某某名人的大學文憑是假的啦,某某公司在賬本上造假啦他都弄了出來。不過近段時間好像口碑不太好,本來自己是搞西醫的,一點都不懂中醫,卻來批判誹謗中醫。好像又和一個文學名人杠上了,硬說別人這個人很假,我就納悶了,這個人假不假與他好像沒有關系吧。不過網上視頻是最新的,他又和一個公司杠上了。反正網上罵他的人很多,他誹謗了中醫之后罵他的人更多了,我們當然也在其列。
視頻還是獨家的,他在一個視頻網站上做聲明,說別人毀壞了他的名譽云云。視頻一開始,他穿著襯衣進來了,然后坐在了一張椅子上。他面帶微笑,拿著話筒,哎,我不想浪費我的筆墨去描寫這個笑臉,因為這笑容真的很丑。我無心看他的臉,不過倒是想聽聽他這次又有什么雷人語錄要爆出來。
“大家好,我叫萬船。今天我在紅苕網獨家發表聲明,關于259公司……”說著說著,屏幕閃了一下。
“對…我的…譽…造成…”什么情況,日本人把我們衛星打掉了?這明顯不是網絡問題啊,進度條都讀了一半了。
一會兒,屏幕突然黑了,整個寢室一下子變黑,我不小心踢掉了顯示器的插頭把,我彎下身去把插頭緊了一下,果然如此,屏幕亮了。萬船又出現在面前,他繼續說話,可是這次卻沒了聲音。怎么搞的,這電腦,大半夜的,更可悲的是屏幕竟然變成了黑白的!我點擊了一下右下角的小喇叭,把它調到最大,還是沒用,把音響開到最大也沒用,戴上耳機一樣沒用!
我拿著鼠標亂點,過了一會兒停了下來,因為我看到萬船這時一直在盯著攝像機,好像一直在盯著我,那眼睛一眨一眨,就這么看著我。我和劉盾安靜下來,也一動不動的看著視頻,準確的說應該是看著萬船。萬船依然說著無聲的話,說著說著卻開始抽搐,好像是要吐,只見他的脖子抖了抖,吐出了一個東西用手接住了。嘴里也吐出一口黑血,而拿在手里的竟然是他的舌頭。他拿著舌頭看了一會兒,抬起來了頭,看著我們。我和劉盾絲毫不敢吭聲,我也不想關電腦,如果關了電腦它又自己開了豈不是更可怕,我要看看他到底要玩什么花樣。萬船繼續看著我們,不過沒有說話,而是笑了起來,咧著嘴對著我們笑,血從嘴角慢慢的滑落。他的嘴和之前的女孩兒一樣,像一個黑洞,黑的看不到盡頭。
“你們好,我們又見面了,這次感覺如何?有沒有被嚇到?沒事兒,一會兒你們就適應了,嘿嘿嘿嘿嘿嘿。”萬船張口說話了。
他說完話便開始走向屏幕,雙手抓著攝像機,張開嘴對著屏幕開始哈氣,從他黑黑的嘴里,流出黑黑的濃煙,又像是黑血,開始把屏幕慢慢的侵染,并且開始從屏幕里漏了出來,就像沙子裝在紗布一樣往外漏,不一會兒只能看到一點微微的光射出來。
我拿出針,看了一眼劉盾,劉盾回應了我一下,我馬上把針刺入他的地倉穴透過頰車穴。
“吾有金針,不可近身!”劉盾馬上結印念咒,然后拿出一張符紙“唰”的一聲,符紙飛到了屏幕正中心,“萬般邪靈,符到即除。”
“啊。”的一聲,那些黑煙一下子縮了回去,就像有一個吸塵器在后面一樣。“小子,有兩下子。你也許可以救一些人,但有些人你們永遠也救不了,他們會永遠被割舌,一次又一次,來償還他們的罪惡。”
我馬上也一針扎入自己的地倉透過頰車,然后拿出一根針。
“嗖。”
針帶著符紙飛進屏幕,符紙蓋住他的額頭,針直刺他的印堂。
“你們的罪惡,將用永遠去償還……啊哈哈哈哈”萬船的聲音慢慢變小,屏幕慢慢變黑,最后什么都看不見。
電腦嘀了一聲,顯示器又亮了,“好,謝謝大家的收看。”電腦聲音突然出來了,由于剛才都開到了滿音,把我們也差點嚇死,這安靜后的突然爆發。畫面也恢復了顏色,萬船仍然在那里,完好無損。不過節目已經錄制完了,我們什么都沒聽到,他便離開了。
看來我們成功了,地倉透頰車,口噤不開,一刺即效啊。
不過第二天我們再看新聞,說萬船在家中剜舌自殺身亡了。網友們對這個自殺很不滿意,因為第一他得罪了很多人,人們都說這肯定是對他的不滿造成的。而且人們很難想象一個人能夠把自己的舌頭割下來拿到手里,誰會用這么痛苦的方式結束自己呢?這難道不又是另一個“躲貓貓”“喝開水死”么。可是警方在現場找不到任何證據,一丁點外人進入的證據都找不到,沒有腳印,沒有指紋,甚至沒有一根毫毛。
我們兩個不禁又回想起了昨晚的畫面,又想起了欲靈說的話,有些人我們永遠救不了,會被永遠割舌。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說就算消滅了這一個欲靈,還有人再次口無遮攔就還會被剜舌自殺?可是它為什么會說有些人會永遠被割舌呢,這里的有些人有可能是特指哪些人嗎?如果是前一種說法,那我們的所做到底有何意義?如果是后一種說法,欲靈的出現應該不是那么簡單。
劉盾說:“有些人我們的確救不了,就算欲靈永遠消滅不了,可是我們還能夠救一些人,比如之前的那個大叔和大媽,如果能夠救一些人,我們為什么不去救呢?”
“也對,這些事對我們也說也許沒有意義,可是哪怕只能挽救一個人的生命,也是對這個生命最大的貢獻。”我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