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泉跟何杉雖然疑惑魏寧禾的突然的動作,但也都跟著他圍了過去,楚梓陽看清楚那人是誰后恍然一笑,也走了過去。
鄭山看著面前隨時能沖上來給他一拳的魏寧禾,和他身后的一眾人,暗嘆倒霉,他陪著表妹在這散心,哪兒想到已經(jīng)比完賽的魏寧禾還在學校里閑逛,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魏寧禾揪住了脖領,“怎么,敢干陰人的事,不敢答應了?”
他這樣一說,原本就因為表妹的事而遷怒于他的鄭山,也起了些火氣:“要不是你一直吊著我妹妹,你以為我會稀罕搭理你?而且,當時是你答應跟我們走的,你情我愿的事,怎么就是陰人了?”
何杉聽見兩個人的對話,也明白過來這人就是之前要揍魏寧禾的那孫子,他上前拽開魏寧禾的手,直接抬腿踹了過去,道:“你他媽的還有臉說,那么能強詞奪理呢,今兒不讓你交代在這兒,我何字倒過來寫!”說完就又要沖上去。
李頤然在他動手的那一剎那就懵了,反應過來后尖叫了一聲就去扶自己的表哥,才扶起來就看見何杉又沖了過來,忙擋在他的面前,帶著哭腔質(zhì)問道:“你有病啊你,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動手,我們礙著你了么!”
何杉被她吼的一頓,魏寧禾也趁機上前拉過何杉,免得他誤傷了人,讓身旁的李泉看好后,對她說道:“他干了什么你真不知道?”
李頤然哭著回道:“知道什么呀我知道,怎么著你們也不能打人啊!”
她生氣,何杉更生氣,直接喊道:“他干了什么?他在魏寧禾考核前一個禮拜帶著倆人,趁著晚上放學給他堵了!要他媽的不是楚梓陽,他現(xiàn)在能不能比賽還沒準呢!不能打人?這話你先跟他說!”
何杉吼完,在場的除了知情的人,其余幾人俱是一驚,劉同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他想,怪不得,他就說怎么針鋒相對的兩個人能握手言和,原來是英雄救美呸,英雄救狗熊啊,得,他還是好好吃瓜吧,為兄弟抱不平什么的,太難為他了。
李萌驚訝過后一臉平靜,他想楚梓陽還是把他的話聽進去了,不光沒有欺負人家魏寧禾,還幫人家解圍,值得表揚,話說回來,他居然見證了兩場這兩個人的感情大戲,他躁動著一顆八卦心,愛而不得反成仇的戲碼,最帶感了。
李泉就不一樣了,在何杉話音才落的那一瞬,松開抓著何杉的手,上前就要饒過李頤然去揪鄭山的脖領。
原本也在震驚中的李頤然見他一身煞氣的過來,嚇得要死,但還是顫顫巍巍的伸開胳膊,把鄭山擋的嚴嚴實實,“你,你不許過來。”
李泉睥睨著她,說道:“一邊兒去,這兒沒你的事。”說完,毫無風度的就要把她撥到一旁,見她不動,又對她身后的鄭山說道:“是個男的就別躲在女生后面,出來。”
他輕飄飄的一句話,說的鄭山面色發(fā)紅,推開李頤然就要跟他對線,但李頤然怎么會讓,邊死死地拖住他邊說道:“你干嘛啊你,他們那么多人呢!”
“之前讓他欺負你是我不在,現(xiàn)在就算他們?nèi)硕啵乙驳媒o你出了這口氣!”鄭山一邊大喊一邊試圖掙脫出來。
魏寧禾看著面前這亂成一團的局面,知道有李頤然在今天肯定是打不成了,皺著眉頭嘆了口氣說道:“打住,這樣吧,今天放你一馬,明天下午三點我們?nèi)齻€人就在那天那條巷子里等著你還有那天的另外兩個,誰不來誰孫子。”他說完把李泉拽到身旁。
鄭山也不掙扎了,“好啊。”他說道,“誰不來誰孫子。”
魏寧禾翻了個白眼,拽住何杉跟李泉就走,楚梓陽在一旁看了半天的熱鬧,原本以為能看到他泉哥有多厲害,沒想到約到明天去了,他撇了撇嘴,和李萌還有劉同跟魏寧禾他們走到門口,就道了別。
何杉一邊被魏寧禾拽著走,一邊不滿的道:“他既然能干出陰你的事,那明天肯定就不會帶兩個人來,還不如今天就讓他交代在這。”
魏寧禾拍了拍他的肩,回道:“我知道,但是有李頤然在,你也不想一邊揍人一邊應付她吧,別的不說,光是叫聲就能煩死你。”
他還沒說完,就被李泉掐住了后脖頸,“所以發(fā)生這種事,為什么不告訴我?”
魏寧禾聽見他略有生氣的語氣,忙說道:“我們倆上周去找你的時候就想說了,結果玩的太瘋就給忘了,沒有不拿你當兄弟,就是覺得你好不容易清凈點,不想打擾你。”
何杉也趕忙解釋道:“對,真的,我們上周就想告訴你了,然后一塊兒把他找出來一塊兒收拾他。”
李泉聽見他們兩個的解釋,知道他們是為了自己好,但還是緩和不了自己的心情,冷著一張臉不理人,魏寧禾和何杉見狀,也不管明天那孫子叫多少人過來了,左右開弓的開始哄起人來。
“泉哥,你又帥了。”
“泉哥,我?guī)闳コ院贸缘摹!?br /> “哥,我給你烤小蛋糕啊。”
“哥,我給你介紹女朋友啊。”
李泉見他們兩個越說越帶勁,忍不住開口道:“閉嘴,明天在哪兒?”
魏寧禾見他松動了,忙開口道:“就離我家?guī)讞l街那兒,明兒我?guī)闳ァ!?br /> 李泉聽了他這話,斜眼看向他說道:“下不為例,再有下一次我先揍你。”
“得嘞!”魏寧禾說完,跟何杉擁著李泉向回家的方向走去。
路上,他的手機收到了好幾條來自李頤然的全是道歉和希望他不要跟他哥計較的信息,他粗略的看了一眼也沒回,雖然跟她有關系,但他要算賬的人不是她,她在這件事里還沒有話語權。
第二天下午,幾個人按照約定的時間到了地方,到那之后發(fā)現(xiàn)鄭山居然信守承諾說來三個人就來三個人,這讓原本懷疑他人品的魏寧禾跟何杉略微一驚。
鄭山見人來了,也沒急著動手,而是先說道:“我那天主要是想讓你離我妹遠點,沒想到你那么不要臉,你以為你是什么貨色也值得我逼著你跟我妹好?”
魏寧禾雙手一攤,回道:“那最好,不過你妹攤上你這個一言不合就給她惹麻煩的哥也是倒霉。”
鄭山滿臉怒容的說道:“這還輪不到你來說,你還是先想想今天你要怎么走出去吧。”說著就要有動作。
魏寧禾“哎”的一聲打斷了他,問道:“一會給你揍趴下的時候你該說不出話來了,我還是先問吧,你叫什么啊?”
他這種輕佻的態(tài)度徹底激怒了鄭山,鄭山怒極反笑,咬緊腮幫才克制住自己的怒氣勉強回道:“記住了,今天給你揍趴下的人,叫鄭山。”說完,手一揮,竟又有六七個手拿木棍的人從巷子口走了進來。
何杉原本還覺得總共就三個人,還搞個手勢一起上真是裝逼,聽見身后的腳步聲回頭去看時頓時明白過來了,指著鄭山大罵道:“我艸你媽,你丫是真陰!我就說你這孫子不可能突然就人格高尚了!”他一邊罵,一邊跟李泉和魏寧禾背對背站著,后背還是要交給兄弟才放心。
那些人握著手里的棍子慢慢圍了上來,鄭山囂張的說道:“給我狠狠地打,留口氣就行。”說完,一伙人哇哇大叫著沖了上去。
場面頓時一片混亂,李泉一把攥住打過來的木棍,伸腳將人踹開后,將手里搶過來的木棍遞給三個人中戰(zhàn)力較弱的何杉,又赤手空拳的加入人群中進行混戰(zhàn),愣是憑著一種不要命的打法讓人不敢近身。
何杉將李泉遞給他的棍子舞的虎虎生風,魏寧禾更是憑著半吊子的擒拿術以一敵三。
但再厲害的人也經(jīng)受不住車輪戰(zhàn),何杉慢慢開始體力不支,李泉為了照顧他又吸引了大部分的火力,幾個人縱然再厲害但終歸寡不敵眾,慢慢開始占據(jù)下風。
何杉見再這樣下去他們仨都得交代在這,忙問魏寧禾道:“你后手呢!”
魏寧禾也是心內(nèi)焦急,按理說他都交代好了,怎么還出了岔子了!
變故發(fā)生在一瞬間,因為何杉突然的一問使本就著急的魏寧禾分了神,不注意被地上的木棍崴了腳,上午接力比賽退場時被人撞倒在地崴了的腳腕,現(xiàn)在直接疼得他站不起來。
李泉見狀直接干紅了眼,但他身旁圍著四五個人,縱然他使出渾身的解數(shù)也是踹到那個又起來這個,眼看著拳頭就要到魏寧禾的身上,突然有人飛起一腳,直接將那人踹倒在地。
何杉見狀大叫一聲:“臥槽,終于來人了!”說話間,躲過照他削過來的木棍。
魏寧禾看著扶起他的楚梓陽說道:“你再晚點來,等會直接去醫(yī)院找我就行了。”
楚梓陽邊把他扶到一旁,邊說道:“抱歉了,路上遇見點事,來晚了。”解釋完一句后,也來不及再說什么,帶著跟他一起來的李萌和劉同加入戰(zhàn)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