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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如夢露摟著江云鶴的脖子膩了老半天，剛走沒過一盞茶，執月便回來了。
    江云鶴看出來了，卓如夢就是來找刺激的。
    估計還有一些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將其他人玩弄于鼓掌之間的快感。
    兩個傻子跑出去打生打死，她趁虛而入在這親親我我。
    這才是主要原因。
    這丫頭……壞著呢。
    心眼兒也多。
    執月在窗口略微停了一下，沖著站在那的江云鶴點點頭，又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也不知道受沒受傷。”江云鶴拿出煙鍋，往里添了些靜室迷香，手指在上面按了兩下，便有一股沁人心扉的香氣傳了出來。
    他沒詢問執月，畢竟她剛入元門，在蘇小小這妖女手中未必討得了好。
    這種事還是不問比較好。
    至于攔住兩人，自己這小身板兒還是算了吧。
    反正自己是誰也打不過。
    到時候自己虎軀一震兩人納頭便拜，估計是拿自己的頭來拜，燒周年、三周年、五周年。
    執月剛回去沒多久，裴音便從窗前路過，聞了聞那熟悉的靜室迷香的香氣，頓時有些饞，不過沒忘了給江云鶴一個白眼兒，便匆匆回去了。
    ……
    “他家的早餐味道不錯。”第二天早上江云鶴坐在執月面前，放下幾份豆漿油條包子油炸糕餡餅。
    “昨晚休息的怎么樣？”
    “安心多了。”執月輕聲道。
    輕輕夾起一根油條咬了一口便放到一邊：“沒有靈力。”
    又掏出兩個果子來，聞著就有點兒酸，執月吃的時候眼睛都彎起來，似乎很喜歡。
    江云鶴聳肩，修士的食物哪怕是簡單的果子也蘊含微量的靈力，天長日久之下對修行有一定好處。
    而且含有靈力的水果肉類味道更好一些。
    “你有什么想去的么？”
    “各處都轉轉吧，我還是第一次來。順便告訴我目前的情況。”
    ……
    永城，這個時代百萬人口的城池，無論何時都熱鬧非凡。
    “糖葫蘆，好吃的糖葫蘆。”
    “捏糖人嘞……”
    “幾位貴客請上座”
    “胭脂水粉，寶山堂的胭脂”
    一男一女行走在街道之上。
    男子高大英俊，女子清冷有若仙女。
    “我喜歡這種煙火氣息，雖然都是很平凡的人，但他們的喜怒哀樂都在其中。”江云鶴指著周圍笑道。
    話音一轉，又哈哈笑道：“其實說白了，就倆字，熱鬧。”
    “山上清冷，難怪你總想往外跑。回去后你可以沒事在巴南多轉轉。”執月扭頭說話之時神色緩和，那一雙眼睛之中總是藏著無數的東西。
    與江云鶴說話之后，再轉頭之時目光便清冷而鋒銳的四處巡弋，后背挺的筆直。
    不像是在閑逛。
    像是在巡視自己的領地。
    或者宣布自己擁有的主權。
    仿佛隨時準備拔劍而戰。
    遠處兩個女子見到江云鶴后神色間帶著笑意，剛要開口，就感覺渾身發冷，隨后便看到江云鶴身邊的那個女子，目光如劍一般。
    兩個女子躊蹴幾息，便如同沒看到一般扭過頭去。
    兩人已經知道江云鶴身邊的是誰了。
    昨天剛剛抵達，就和蘇小小打起來的執月。
    我們怕她做什么？難道同道相交還要給人臉色么？就算她是紫宸宗掌令弟子，也不能這么霸道。”片刻后一個女子不滿道。
    “算了，今天看起來不是時候，改日再向江道友討教個問題。
    說起來像江道友這樣大宗出身天賦絕佳還態度親和儒雅的真不多見。而且江道友雖然修道時間不長，但對很多事情都有與常人不同的看法，與他相談往往能從其他角度得到些許指點。”另外一個女子嘆氣道，她知道好友的想法，不過她卻早就絕了那種念頭。
    不知何樣的女子才能讓他駐足片刻。
    她喜歡和江云鶴相交，主要便是江云鶴言談之間常常能讓她從不一樣的角度來看東西，幾次交談下來便有不少收獲……好吧，他是挺有趣的，和他在一起挺開心。
    “方才那好像是清泉山的道友。”江云鶴走過去許久，回頭看了一眼，與執月說道。
    作為單一性別社交達人，他的記性向來很好。
    如果記不住一個女孩子的名字，那太傷人心了。
    “哦。”執月淡淡應了一聲，以前她挺在意宗門聲譽的，對于外宗修士向來寬厚。
    現在她覺得自己應該選擇性寬厚。
    “那條街比較有趣，好多賣胭脂水粉和肚兜的。”江云鶴看到面前的街口，面不改色的拉著執月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否則就走到姬詩澤家門口了。
    “你很熟……？”執月語氣有些怪。
    “我本來想買些胭脂水粉送你，后來仔細想想，你不用胭脂水粉也同樣的漂亮，我挑了半天也沒挑出來，最后只能作罷。如今你來了，當然要去轉轉，看看有沒有什么喜歡的。
    雖說同樣的漂亮，不過清水出芙蓉是一種美，雙鬢隔香紅是另一種美。我覺得你可以試試。”
    換成姬詩澤聽了這話此時必定覺得他在說騷話，后一句話的意思便是兩鬢青絲垂落在紅潤的臉邊……
    不過執月對這倒是沒什么概念，只是想了想，心中也略有一些期待。
    這條街上充滿了胭脂的香氣。
    男人很少，三三兩兩的少女倒是很多。
    兩邊的鋪子十家有兩家是胭脂店，兩家綢緞莊，還有成衣店之類，幾乎就是這個時代的女人街。
    有執月在一邊威懾力MAX，江云鶴這一路風平浪靜，少了許多丟來的手帕和投食的水果。
    “這個寶香齋應該是這里最大的……”江云鶴看到正從里往外走的姬詩澤。
    突然覺得這個世界真TM小。
    姬詩澤同樣的看到兩人
    只一眼姬詩澤就認出了江云鶴身邊的白衣女子。
    原本要邁出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雖然她沒想過和江云鶴長久，可也不會在這種情況下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的離開。
    那會讓她覺得自己是狼狽的逃離。
    而且她也想看看江云鶴會是什么反應。
    姬詩澤剛好擋在門口，執月有些奇怪的看過去，見到她的目光，心中便是一動，隨后雙眼更加銳利。
    江云鶴沉默了三息，腦海中閃電般轉過種種念頭，便知道該如何做了。
    這么多年大風大浪都走過來了，我什么場面沒見過？
    江云鶴臉上掛上燦爛的笑容：
    “這么巧，你來買胭脂？介紹一下，這是我師姐，執月，不用我多說其他了。這是青平縣主姬詩澤，郡王之女，人是極好的。你胭脂若是沒買完的話，一同如何？”
    江云鶴一臉坦然，絲毫不帶男女之情，卻又讓人感覺足夠的熱情。
    只要自己足夠坦然，心虛的就是別人。
    而且，沒錯，我們是純潔的男女友誼。
    看姬詩澤手中雖然沒拎什么東西，但自己二人進來的時候她剛要走，想必已經買完了。
    江云鶴覺得自己表現的足夠沉穩，而姬詩澤接下來告辭離開。
    完美！
    事實如他所想，姬詩澤確實買完了。
    不過姬詩澤卻突然不想走了，展顏笑道：“好啊。”
    “不用了！”執月突然開口。
    然后一下安靜下來。
    其他人雖然不知道這發生了什么，但趨吉避兇的本能讓他們本來想要進店，卻下意識拐了個彎去了其他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