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快速從地上撿起那盒套套時,王美娟在耳邊說了兩個字:“流氓。”
…… ……
花卷,得這么做。
要先把發開的面搟成一張皮,然后呢,在上門撒上花生油、抹均勻。
再卷起來,卷成法棍的樣子。
最后用刀切…
“流氓。”
在廚房欣賞我杰作的王美娟,挑釁的說:“你腦子里還有色色想法嗎?”
“有。”
我實話實說。
而她也不客氣:“我也算不上漂亮,可好多男人看我,都色迷迷的。”
廢話。
你胸那么大,是男人誰扛得住?
然。
王美娟沉默了。
靠在廚房推拉門上,若有所思的樣子…是在生氣剛交往,我就想那個嗎?
不至于吧!
圣人都說了,食色性也。
吃飽了,可不得想想那種事。
當然。
這種事強求不來,我也說…哦,我大方的說:“留在洞房花燭夜挺好。”
憋了快三十年了,也不差在等幾個月。
“不用。”
“咋?”
“我又不是什么仙女,想…昂,一帆,我就是覺著有些…說不上來。”
王美娟看向我。
又說:“我能感覺到你的誠意,可…你不覺著,咱倆發展有些快嗎?”
確實。
這是我們第三次見面。
但她話里的意思,又不止這些。
她告訴我,她們單位有個同事,婆家是我們村的,也打聽了我的事。
她沒說我媽、沒說陳煒。
也沒提高紅。
只說:“你十五歲就獨立生活了,好多人口中的你成熟、堅韌,人品也好。”
評價挺高。
可王美娟眼中更疑惑了:“應該是我多心了。”
村里有我和高紅的流言蜚語,她有些顧慮很正常。
可…
這種事沒法解釋。
我能做的,就是把口袋中的套套扔進垃圾桶,然后道歉:“對不起啊!”
“沒事。”
她走來,從后面抱住我:“就是覺著,你沒表現的那樣、那么喜歡我。”
“……”
“是我多心吧!”
“嗯。”
我點點頭。
我確實操之過急了。
我也實話實說,可能是因為處男的原因,憋久了,才一直想那種事。
但我保證。
既然敢想那事,就說明我會負責…
“你好可愛。”
背后的王美娟,說了這樣四個字,借著窗戶,我也看到她好奇的目光。
拜托。
怎么能用可愛夸男人?
哦!
饒你這次。
王美娟踮起腳來,在我耳根下的側臉吻了下,唇,又上移到我耳旁。
她口中的氣息,暖暖的。
有點癢。
我感覺我整個脊梁骨都是麻麻的。
“加油。”
她鼓勵我:“不用等到娶我那天,讓我覺著你喜歡我了,就要了我。”
說罷。
松開了擁抱:“處男先生,現在要對本宮保持住哦!”
靠!
真想伸個中指。
說我可愛就算了,現在還說…你知不知道,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
看我不收拾你…
瑪德!
正要玩鬧一番時,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不想接。
但不敢不接。
這是酒廠配的號,可定是工作上的事,不耐煩中接了:“喂,那位?”
“你是陳叔嗎?”
“啊?”
電話中是個女孩聲音,叫我陳叔?說的不是普通話,是老家的方言。
“我是陳一帆。”
“我、我是高蕊,高紅是我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