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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瑾顏在結(jié)束觀察辦理出院的時候并沒有看到單殊茉前來,江月?lián)u幫著打點瑣事,走出醫(yī)院上車的時候單瑾顏忽然回頭看了看,江月?lián)u問道:“單總,是不是忘了什么東西?”
單瑾顏微微一笑:“沒有,走吧。”
不過是點回憶罷了。
現(xiàn)在連這點回憶也想貪心的全部拿走,單瑾顏回想起那天把單殊茉擁在懷里時候些微失神的模樣,忽然想起來這大概是自從與秋若妃分離之后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單殊茉不再是那冷冰冰的蓮花公主,而是安靜地趴在她懷里若有所思的小女孩。
單殊茉的眼睛里總是有一層看不清撥不開的迷霧,單瑾顏不知年紀尚在豆蔻的單殊茉為何總有這樣的表情,尤其是當單殊茉站在窗外凝神遠方之時,她清純秀麗的臉龐上總會出現(xiàn)這樣叫人不忍移開目光的表情。
只要一看就會會接著看下去,看到她精致的眉眼,就會想要看她粉嫩的唇,看到她瘦削的鎖骨,就會想要看她微隆的胸部,看到她纖細的腰肢,便會想要看她修長的小腿。
只看多看一眼,就會忘不掉,忘不了。
單瑾顏閉了閉眼眼睛,鼻尖周圍似乎又縈繞起那抹淡淡的茉莉香味。
“單總,”江月?lián)u的眼神在后視鏡里顯得清婉柔和,“我看您今天心情不錯。”
單瑾顏手撐著頭靠在車窗上,任憑微風拂過:“只是不糟罷了。”
江月?lián)u說:“單總為什么不多休息兩天呢,這一周的工作安排并不繁忙,我不用加班都可以全部搞定。”
單瑾顏揚揚嘴角:“我身體并無大礙,只是醫(yī)院那樣的地方,我不想多待。”
江月?lián)u把車開得很平穩(wěn),來到市區(qū)的時候放慢了車速,單瑾顏隔著車窗看著大街上的琳瑯滿目,在車途經(jīng)紅綠燈之時,單瑾顏抬眼看見街面上有一個人影很熟悉。
瘦削而清秀,像一顆翠竹一般傲然挺拔。
除了單殊茉,還能有誰。
她背對著馬路,似乎在那家小攤子前買什么東西。
單瑾顏忽然覺得單殊茉的出現(xiàn)讓她的神經(jīng)一下子松弛了不少,仿佛立刻飲下了一杯清爽怡人的香茶。
單瑾顏吁了一口氣,勾勾嘴角,拿出電話撥通了單殊茉的號碼。
“你在哪里。”單瑾顏云淡風輕,她看到窗外人接了電話,更加斷定那人正是單殊茉。
“在家。”單殊茉聲音沒有起伏,依然波瀾不驚。
單瑾顏微微一愣,再看窗外接電話的女孩,已經(jīng)急匆匆地拿著買好的東西轉(zhuǎn)身離開。無論是裝扮還是面相都和單殊茉完全不同,唯一的共同點,大概之都只是身子瘦盈盈的。
居然會把路人錯認為單殊茉?
單瑾顏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這種情況只能解釋為實際上是她一直在想著單殊茉,所以才會把眼前所見到的,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相似點的人也認作是她的腦海中所想的那個人么?
大概是在醫(yī)院閑了幾日,腦子也生銹了。
單瑾顏不動聲色地呼了一口氣。
“找我有事?”單殊茉問道。
單瑾顏揉了揉太陽穴,微微一笑:“這是對剛出院的病人說的話嗎,單殊茉小姐?”
單殊茉放下手里的花灑:“你出院了?”
單瑾顏說:“你果然很不關(guān)心我。”
單殊茉沉默一陣,說道:“你也沒有告訴我。”
單瑾顏笑起來:“這是我的不是么?”
單殊茉一時語塞,單瑾顏這才說道:“為了表示歉意,我請你看電影怎么樣?”
單殊茉有點奇怪,這還是單瑾顏第一次表示要道歉,而且態(tài)度這么謙卑誠懇,單瑾顏什么
時候有這樣自覺的意識了。
“我不愛看電影。”單殊茉重新拿起花灑,仔細澆灌一顆繡球花,水滴濺在花瓣上熠熠生輝。
單瑾顏揚了揚眉:“知道了,你準時出現(xiàn)在我說的地點就是。”
單殊茉還沒來得及說話,單瑾顏就已經(jīng)掛了電話,單殊茉望著發(fā)出嘟嘟聲的手機,忽然覺得單瑾顏狡猾極了,還沒有商量,這就決定了晚上的行程了么。
她也未免太自信。
“殊茉,蘭阿姨有電話找你。”秦素枝站在門庭前喚單殊茉。
單殊茉轉(zhuǎn)身看了看秦素枝,問道:“蘭阿姨?她不是去美國度假了么,她找我有什么事。”
秦素枝笑笑:“蘭阿姨已經(jīng)回來了,還帶了一個大廚回來幫忙做家事,聽說你喜歡喝百合蓮花湯,特意給你做了一些,請你晚飯的時候去嘗嘗。”
蘭秀云是秦素枝的閨中密友,兩人家室相當,在還未嫁人之前便來往甚密,到了中年之時更是頻繁交換家務(wù)瑣事,一同旅旅游聽聽戲,相處倒還融洽。單殊茉對母親的個人生活并不感興趣,只是那位蘭秀云阿姨似乎對她很有興趣,總是三番五次邀請她赴約,抑或在無事的周末也會帶著零食或者花果類物品前來拜訪。近幾日愈加頻繁,想來與她那位快要從國外留學歸來的公子有關(guān)。
單殊茉吁了一口氣,對秦素枝說:“我今晚要出去。”
秦素枝覺得奇怪:“沒有聽你說過,怎么突然要出去。”
單殊茉把花灑放在陽臺,顧自洗了手說:“單瑾顏小姐有事找我。”
秦素枝問:“瑾顏?她怎么又找你,你爸爸不是說……”
單殊茉看了看秦素枝,無奈地笑笑:“媽媽不告訴爸爸不就好了嗎?”
秦素枝還沒來得及說話,單殊茉就重新返回自己的房間關(guān)上房門了。
只略略休息了一下,時鐘就轉(zhuǎn)到了下午,單殊茉看著放在床邊的手機,一直靜悄悄,單瑾顏說過會發(fā)地址來,怎么到現(xiàn)在為止都沒有動靜。
會不會她以為自己不想去,所以索性取消了邀約免得再碰一鼻子灰?
單殊茉只稍微想了一下就否定了這個理由,單瑾顏鍥而不舍的精神一向可圈可點,她才不會因為一點冷遇就打消自己要做什么事的念頭。
只是……
單殊茉看了看靜悄悄的手機,忽然覺得有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涌上來,她不想像個白癡一樣盯著手機看,但是只要視線一離開這個扁扁的冷冰冰的物體,就會不自覺地再次回望。
所以說,其實她實在期待單瑾顏的信息么?
單殊茉一撇嘴,怎么可能。
單瑾顏對她來說就是一位極其不靠譜的旁系親屬,單瑾顏或喜或悲跟她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更別說現(xiàn)在是單瑾顏主動向她邀約。
如果單瑾顏臨時改變了主意,那么她還可以看書,聽歌,或者澆花,總之會過得很充實。
跟單瑾顏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充實。
單殊茉躺在床上舒展了身體,正要坐起來,忽然聽到手機在響,她一愣,拿起來一看,是單瑾顏發(fā)來的短信,上面只寫著,六點半,湖心廣場見。
湖心廣場?
單瑾顏不是一向喜歡熱鬧和高檔的娛樂場所么,怎么會把地點選在這么偏僻的次中心。
單殊茉吁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從衣櫥拿出衣服,手停在背帶褲上,頓了頓,忽然想到單
瑾顏的臉。
如果她這樣穿了話,單瑾顏一定會笑得邪里邪氣,一邊再補充:“我是要和這位姑娘一起去參加游行么?”
單殊茉無奈,放棄背帶褲,轉(zhuǎn)到一件休閑裝,休閑打扮一向是她喜歡的風格,但是……和單瑾顏在一起,休閑的裝扮始終會讓她和單瑾顏顯得格格不入,而且最要命的是,單瑾顏本來就從來沒有把她當做成年人,如果她要是繼續(xù)低齡打扮,那么單瑾顏就更有對她隨心所欲肆無忌憚的理由了。
為什么選衣服都會這么糾結(jié),而且,似乎所有的選擇標準都是圍繞單瑾顏展開,單瑾顏對她的穿衣風格有這么大的影響力么。單殊茉咬咬唇,很快否定這個念頭,隨即拿出一條粉色的碎花連衣裙,搭配白色帶珍珠墜飾的小西裝,再把扎好的頭發(fā)放下來,別上發(fā)卡,單殊茉臨出門之前看了看鏡中的自己,覺得還好,于是和秦素枝打了聲招呼就出門了。
單殊茉剛走出門,忽然就看見不遠處有車停著,跟著她開了一小段,單殊茉回身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開車的人是單瑾顏。
“你怎么來了?”單殊茉站在窗邊,滿是疑惑。
單瑾顏歪歪頭,示意單殊茉上車,等待單殊茉做好后才說:“本來想直接到湖心廣場等你,不過……提前來了。”
單殊茉看了看單瑾顏:“既然來了為什么不告訴我,我可以……”
單瑾顏勾起嘴角無所謂一笑,末了看著單殊茉說:“當然是為了給你時間打扮。”
單殊茉撇開單瑾顏的眼神:“我又不是赴約,為什么要打扮。”
單瑾顏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知道了,單殊茉小姐是天生麗質(zhì)么。”
單殊茉臉頰飛起一片紅,卻仍然作淡定道:“我沒有這么說。”
單瑾顏笑笑,打著方向盤拐上了公路,快到湖心廣場時,單殊茉問道:“我們要去哪里?”
單瑾顏說道:“怎么,擔心我會給你對你不軌?”
單殊茉說:“我只是不想漫無目的的被你帶來帶去罷了。”
單瑾顏把車停在一幢白色的圓形建筑物前,示意單殊茉下車,這才站在單殊茉面前笑著說:“到劇院來還能干什么呢?”
單殊茉抬起頭,這才發(fā)現(xiàn)面前這幢藝術(shù)氣息極為濃厚的建筑是新建的國際劇院,單殊茉愣愣,再看劇院外的led屏幕,上面赫然寫著今日劇目是“我是貓”,原作者,夏目漱石。
“你也知道夏目漱石?”單殊茉壓住心底的悸動,抬眼問單瑾顏,單瑾顏難道知道她最欣賞的作家就是夏目漱石么。
單瑾顏眼角揚了起來,微微一笑:“恰巧夏目也是我最欣賞的作家,以為你會不喜歡,所以這是歪打正著么?”
單殊茉不理單瑾顏的調(diào)侃,待到劇目開場之時才覺得單瑾顏的選擇果真對極了,來看戲的人大約都是夏目漱石的熱愛者,觀眾人只稀疏排開來坐,劇場里一片黑暗,靜悄悄之下似乎連演員的一呼一吸都能聽見,無論是音效還是光影都是一流水平,只是簡單的敘事表演就能讓人來到作者所營造的氛圍之中。
單殊茉看得目不轉(zhuǎn)睛,雙手一直捏在一起,當戲目稍微有緩和的時候,單殊茉放松身子,手不自覺搭在扶手上,卻忽然感覺手下正搭著單瑾顏的手。單殊茉一驚,再抬眼看單瑾顏,她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臺上的表演,舞臺上的光影在她的臉上交錯,精致的臉廓顯得更加明妍美麗。
單瑾顏的美是毋庸置疑的。
單殊茉微微有些赧,她怎么會盯著單瑾顏看這么久,難道是被她吸引了么?
正想著,單殊茉手里的宣傳單忽然滑了出去,單殊茉彎腰要撿,單瑾顏卻忽然反手穩(wěn)住她:“我來。”
單殊茉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卻看見單瑾顏已經(jīng)離開座位彎下腰,在她稍微前面一點的地方撿起那張宣傳單了。
單殊茉松了一口氣,然而身體剛放平在座椅上,卻突然感覺到有什么在觸摸她的腳踝和腿。
再一仔細感覺,單殊茉忽然一驚,是單瑾顏,她想做什么?
然而單殊茉還沒有想清楚這個問題,單瑾顏的手就已經(jīng)沿著腿部的線條徐徐向上了。
單殊茉一下捂住了嘴,小腿最敏感之處被觸碰后的酥麻感覺,足以讓她發(fā)出不合時宜的聲音。
單瑾顏是故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