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許茂寧在海大混的時候隔三差五就看到他們走在一起,俊男靚女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對呢!
“你胡說八道什么,我和康喬老師只是同事!”江維由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回答這個小孩,對呀,自己干嘛解釋,沒有必要呀。可是不解釋的話,江維由都不敢光明正大地看何山梅了。
“只是同事?鬼才相信,上次教師節的時候差點跟人家回家,你是不是想跟她回家生別的孩子?”許茂寧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兇狠地盯著江維由。
“何老師,管管你的學生!”江維由生氣了,這個何老師怎么回事,怎么什么事情都跟學生說,家丑不可外揚的道理,她不知道嗎?不對,什么家丑,哪里來的家丑,根本就沒有家丑!
江維由越想越生氣,他長這么大第一次被一個小屁孩教訓。
“我都親眼看見了,喝醉了,想借酒亂搞亂來,你的品行怎么就配不上你的美貌,真是太讓我這個孩子失望了!”許茂寧的口氣很老成,好像是長輩在教育晚輩。
江維由:“何老師你就光顧著吃呀,你管管他!”
何山梅:“茂寧同學說的難道是假的,教師節那天你沒喝醉,沒上人家的車,沒差點人跟回家?”
這時,何山梅的手機響了,是宋景揚打來的,何山梅說了一句,宋先生,然后就去陽臺接電話。
江維由一直用余光偷看陽臺那邊,豎起耳朵認真聽也聽不見,因為何山梅沒有開免提。
都分手了,項鏈也還了,怎么還聯系,大晚上的,打電話來,那個宋景揚到底想干什么,雖然他們不是真的夫妻,但自己也是男人也要男人的尊嚴!
江維由悶悶不樂的,心里有些酸。
許茂寧好像覺察到了什么,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神明大人說他來世一定是何山梅的孩子,但可沒說一定是江維由的孩子,何山梅好像不喜歡江維由,難道他的父親是這個打電話來的男人?
而且好像這個江維由也不喜歡何山梅。
許茂寧必須確定肯定,于是就問了,“怎么晚了,她還跟別的男人通話,你好像不在意,你是不是不喜歡她?”
江維由:“我們夫妻的事,你這個小孩少管!”
許茂寧:“咦,不對,你臉怎么黑了,你是不是喜歡我老師,是不是吃醋了,要不要去偷聽他們說什么?”
許茂寧也見過很多吃醋的男人,他們的反應和現在江維由的反應差不多,喜歡的人和別的男人說話,就陰沉著臉,不高興。
說著,許茂寧就站起來要過去偷聽,但被江維由拉住,“偷聽別人說話是不禮貌的,你老師沒教你嗎?”
江維由雖然很想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但偷聽有悖他高貴的人品,他不能做這種事。
許茂寧嘲笑他,死鴨子嘴硬。
許茂寧仔細尋思著,神明大人說他來世的母親是何山梅,何山梅喜歡的人,何山梅的丈夫才是他父親,現在看來這個江老師可能不是他父親。
陽臺上。
宋景揚打電話來說,何山梅還給他的那條項鏈是假的,那不是鉆石是石頭。
何山梅沒想到宋景揚這么快就發現項鏈是假的,看來宋景揚是把項鏈送給了一個行家,呸,什么東西,這么快就找新對象了,還一鉆兩用!
宋景揚:“何老師你是不是拿錯項鏈了,何老師,何老師,何老師你怎么不說話,你怎么了,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
電話那邊的宋景揚很著急,電話這邊的何山梅又氣憤又無力。
何山梅沒錢買回項鏈只能耍無賴,“我還你的項鏈就是你送我的那條,我不管真假,那就是你送我的!哦,我明白了,你真是個陰險小人,送我假的項鏈,叫我還真的,你坑我!”
何山梅還理直氣壯地倒打一把,項鏈是她賣的,她賣項鏈是為了給那個死鬼還債,都是那對死鬼母女的錯,不關她這個可憐的何山梅的事!
宋景揚都聽愣了,這還是那個溫柔善良的何姍梅嗎,怎么能說出這種話來!
“何老師你先生氣,我送你的鉆石項鏈絕對是真的,那條項鏈是,是我家祖傳要送給媳婦的,事先我不知道所以、、、、、、”
所以就亂送人了!
何山梅就是不承認,沒錢就是不能承認,“祖傳的項鏈,送給媳婦的,你不知道?這么說一開始你就只是想和我玩玩而已,也是,你只是拿來我擋桃花的,假裝說愛我,讓那些愛慕你的女人來攻擊我!”
“我也是有尊嚴的人,你怎么可以為了自己的便利利用我,你真不是男人,呸,人渣,敗類!”
“那就是你的項鏈,我不管真假,我已經還給你了,你不要再打電話來騷擾我,不然我報警!”
何山梅罵完直接掛斷拉黑,這叫什么事啊,那死鬼真是把她給害慘了,換了一副好皮囊就要處理一大堆麻煩!
何山梅回客廳的時候,瞎子都能感覺到她身上的怒氣,江維由和許茂寧什么也不敢問、什么也不敢說,只是安靜地吃飯。
春花小學,下午放學時間。
何山梅剛走出學校門口就被一個女人叫到一邊,這個女人是李簡易的母親,李婷婷。
李婷婷穿著打扮十分妖艷,涂著紅通通的口紅,柳葉眉,眼線畫得很深,小臉的妝很精致,皮膚白白的,一身緊身短裙勾勒了她的好身材,特別是她這雙雙腿又長又白,路過的男人都要看兩眼。
李簡易也站在一邊,面無表情的,好像這個打扮妖艷喜歡被男人看的女人不是他媽媽。
李婷婷還和幾個認識的男老師打了招呼,“嗨,韋老師下班了呀,有空到家里吃飯!”
李婷婷:“張老師好久不見,晚上一起吃飯!”
幾個男老師只是說了兩句客套話也就走開了。
“李簡易媽媽你找我有什么事嗎?”畢竟是學生家長,何山梅的態度還友好的。
李婷婷隨意掃過這個何老師,沒錢、土里土氣的實習老師一個,聽說這個學期是她幫那對賣魚母子要的撫養費,李婷婷也想叫她幫自己跟葉遠征要點錢來花花。
葉遠征曾是李婷婷的情夫,是李簡易的父親。
葉遠征是一家公司的經理,是有家庭的男人,在偶然的機會在社交應酬活動上認識了李婷婷,一來二去的,然后兩人就搞到了一起。
李婷婷見葉遠征事業有成,以為只要懷上孩子就可以逼他離婚,娶自己進門享受富裕生活。
葉遠征可是這方面的老手,怎么會輕易讓李婷婷沾上,即使李婷婷生了孩子還是個男孩,葉遠征只是甩一點生活費而已,根本不打算負責任。
李婷婷也到葉遠征家去鬧過幾次但都沒用,葉遠征的妻子好像也不在意,沒有鬧離婚,好像沒事人一樣,當做什么事都沒發生,安安穩穩地和葉遠征過日子。
生了孩子,葉遠征不負責,李婷婷是一個吃不了苦的女人,又喜歡打扮愛玩,葉遠征給的那點生活費都不夠她買化妝品,所以她就去勾搭別的男人要點錢來養自己和孩子。
李婷婷簡單把事情說了一遍,然后理所應當理直氣壯地叫何山梅去要生活費,何山梅簡直不敢相信世上會有這種人,太不要臉了。
何山梅轉頭看看李簡易,李簡易一聲不吭,難道他也有這個意思,讓自己去要生活費?
李婷婷:“何老師你可是我兒子的老師,我兒子飯都吃不飽,你是不是應該關心?”
何山梅直接拒絕,“我不關心,學生吃不飽穿不暖是家長沒本事不負責,關我什么事!”
李婷婷生氣了,猙獰了面容,“你憑什么不關心!現在我兒子沒錢吃飯,我讓你去跟他父親要點錢,你憑什么不去?你都能幫顧山今要撫養費,憑什么不幫我兒子要生活費,你是不是歧視我兒子是私生子?”
李婷婷說的很大聲,好像有私生子是一件很光榮的事,可以到處炫耀。
李簡易早就習慣了,已經不在乎別人怎么看怎么議論自己。
李婷婷:“你不幫我要生活費,我就去找校長投訴你,說你歧視學生沒有師德!”
何山梅才不怕呢,“那你就去吧,我是實習老師,我不怕。”
李婷婷都快要氣吐血了,一個小小的老師都要欺負她,這世上還有沒有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