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什么明白了?我完全不明白你在說什么?!?br/>
我還想問下去,沈柏騰竟然直接把電話給掛斷了。
我握著手機正覺得一陣莫名其妙時,另一通電話又打了進來,來電提醒顯示是朱助理,我按了接聽鍵,剛喂了一聲。
朱助理便在電話內焦急的問我:“你在哪里?”
朱助理平時和我說話都會帶上敬語。可這一次他卻并沒有,不知道是不是忘記了,還是刻意沒有帶,我下意識預感到朱助理這通電話可能和沈柏騰剛才那通電話有關。
我說:“我在茶餐廳?!?br/>
朱助理問:“哪個茶餐廳?”
我說:“歐派這個茶餐廳?!?br/>
朱助理疑惑的問:“你怎么會在那個茶餐廳?”
我說:“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
朱助理因為昨天出省起處理了點事情,昨天夜晚沒有回來,所以今天并沒有在我身邊。
我感覺到事情不對勁,便開口說:“說吧,發生什么事情了。”
朱文并沒有立刻回答我,而是沉默了一會兒,我熬不住他這沉默,便又想再次追問,誰知道他比我先開口說:“袁姿出事了?!?br/>
我擰眉疑惑的問:“袁姿?”
朱文說:“對,她出事了?!?br/>
這種不好的預感像一陣邪風一般往我周身吹來,朱文說:“你速來醫院,我在這邊等你?!?br/>
我繼續追問說:“把話說完整。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br/>
朱文說:“她被人強奸了。”
朱文這句話一出,我身體忽然不受控制的往后倒退,貼在耳邊的手機差點從臉龐滑落,我聲音尖銳問:“怎么會這樣?才好好的,不是說要和沈柏騰一起去國外度假嗎?為什么會被人強奸?”
朱文說:“你難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我說:“朱文,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朱文說:“沒什么?!?br/>
我說:“你是不是懷疑是我干的?”
朱文說:“并不是我懷疑,我的懷疑對于你來說并不重要,是沈柏騰懷疑,因為袁姿手機內有一條你今天早上傳給她的簡訊?!?br/>
我說:“簡訊?”
朱文說:“你有沒有約她去楓葉寺那邊游玩?”
我說:“以前有過一次,不過現在沒有?”
朱文說:“這是實話?”
我加重語氣說:“肯定是實話。”
朱文說:“好,袁姿今天接到你手機內傳出來的一條簡訊,聽說是你約她見面,她趕去楓葉寺的時候,正好十點,被三個陌生男人強奸了,現在正在醫院進行治療?!?br/>
我聯想到之前那個忽然冒出來的人。和我說著有些奇奇怪怪的話,便明白有人要陷害,我當即并沒有再和朱文廢話,而是挑選重點和他說:“聽著朱文,我并沒有做這一切,我甚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我很肯定我是被人陷害了,陷害我的人是沖著挑撥我和沈柏騰關系而來的,我需要你的幫助?!?br/>
朱文說:“什么幫助?”
我說:“幫我查三太太?!?br/>
朱文不解的說:“你懷疑是三太太陷害你?”
我說:“目前最大嫌疑只有她,沈博文很想得到袁姿,就算要強奸袁姿也輪不到別人來得到這便宜?!?br/>
朱文說:“好,我現在去查。”
在他要掛斷電話前,我立馬又追問:“上次我讓你注意的事情現在怎么樣了?”
朱文說:“已經有了眉目?!?br/>
我說:“好。我先去醫院。”
我掛斷電話后,便快速朝著醫院趕去,到達那里后,袁姿的病房門外正圍了很多人,我還沒靠近,我忽然被人往角落一拉,我還沒明白過來,便被人拉進了另一間房間,有人將門一扣,擋住了外面的嘈雜后,我才回過頭去看,原來是朱助理。
我有些意外的問:“你怎么在這里?”
朱助理說:“我一直在這里等你。”
我說:“我不是讓你去查事情了嗎?”
朱助理說:“我已經吩咐別人去查了,現在你暫時不能出去。”
我說:“為什么?”
朱助理說:“很多記者。”
我剛才沒有看清楚那些人到底是誰。便拉開門走出門外看了一眼,發現記者那些人手上果然拿了很多相機,我快速入了房內,重新將門給關上。
朱助理說:“我們現在這路等,等這些記者走了,再去看袁姿也不遲?!?br/>
現在只能這樣。
在等待記者離開這段時間里,我將一張紙條給了朱助理,他拿在手上后,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說:“你打開?!?br/>
他按照我的吩咐將手中那張紙條,看到紙條上那些字后,我知道他心里肯定會疑惑這張紙條是如何才存在,我將今天一連串奇怪的事情描述給了他,并且還重點解釋了這張紙條的來源。
朱助理將手中的紙條拿捏住,沉思看了許久。他說:“也就是說,是有人故意陷害你。”
我說:“如果不是人故意陷害我,這個怪異的男人今天早上為什么會出現在我的餐桌邊?!?br/>
我拿出手機遞給朱助理說:“而且我手機內并沒有發給袁姿的消息記錄?!?br/>
朱助理接過去后,便拿著手機翻了許久,確實沒有,他問我:“你沒有刪過?”
我說:“我要刪過,我死全家?!蔽液鋈幌肫?,我并沒有什么全家可死,便又改口說:“死自己,出門被撞死?!?br/>
朱助理聽到如此直白的毒誓,眉頭皺了一下,他說:“我相信你,可現如今我們并不知道事情的經過,只知道袁姿出事了,是因為今天早上接到了你短信,十點左右被三個男人強奸,而如今三個強奸犯跑了,不知所蹤,沈柏騰那邊的人懷疑是你下的手?!?br/>
我冷笑說:“我是吃飽了沒事干嗎?找人去強奸袁姿?我告訴你,如果我真要害袁姿,我會選擇先奸后殺,根本不會有機會讓他們來對我進行懷疑,我的做事方針是要么做,要么不做,做了就下狠手,不留后患,像這種找人強奸,明明留了把柄給人抓的事情,我是傻了才干吧?”
朱助理說:“可為什么袁姿會接收到你的短信通知?”
我說:“我怎么知道?我要是知道我用得著現在一頭霧水嗎?”
朱助理說:“如果你沒有發過這條短信,那就證明你手機被人動過?!?br/>
我眼皮跳動說:“動過?”
朱助理說:“對,你回憶一下,昨天夜晚到今天早上是否有人進過你的房間?!?br/>
我說:“平時你都會送我回沈家,早上也會很早來,這段時間根本讓人無機可乘,而恰恰你不在了,就出現了這樣的問題,不難猜測,進入我房間動我手腳的人可能是我們熟悉之人。”
朱助理說:“你昨天夜晚七點應該還在公司吧?”
我說:“對?!?br/>
朱助理又問:“幾點回了沈家?”
我說:“半夜一點?!?br/>
朱助理說:“袁姿是早上接到了你的短信,那就可以排除公司內的人給你動手腳,能夠在早上,并且是在你清晨這段時間動你手機的人,只有同處一處屋檐下的人才有這樣的機會?!币员M華巴。
我說:“你也認為這個人就在沈家?”
朱助理說:“這樣推理下來,百分之八十是。”
我在屋內走動了兩下,冷笑了兩聲說:“看來,這個人還真是賊心不死,時刻咬著我不肯松嘴啊。”
我在這間病房一直待到晚上七點左右,有人過來直接將堵在門口的記者給打發走了,直到門外沒有了嘈雜聲,我才從這房間內走了出來,到達門外后,袁姿的病房門口果然已經恢復冷清,只有兩個高大的保鏢站在門口。
我朱助理說了一句:“我去看看?!?br/>
朱助理嗯了一聲,便跟在了我身后,我們兩個人到達門口時,兩個保鏢攔住了我,朱助理在身后說:“這是沈家大太太,來探望袁姿小姐,麻煩通報。”
兩個助理都同一時間看向我,大約沒想到罪魁禍首竟然還能夠如此大搖大擺出現,不過他們并沒有任何猶豫,其中轉身進去通報,沒過多久,他走了出來,對我說了一句:“你可以進去了?!?br/>
朱助理想跟我進去,被保鏢給攔住說:“不好意思,其余人不可以?!?br/>
朱助理倒也沒有堅持,站在一旁等著。
我推門進入去后,還沒看清楚眼前的一切,身體會人重重一撞,我身體往后一倒,直接重重的摔倒在門上,肩膀上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我還沒從疼痛中醒過神來時,撞上我的人,一臉訝異的喚了一句:“梁笙?”
我緩緩依靠著門站直,抬起臉去看,才發現撞上我的人是許久都未見的袁長明,正當我望著他發愣時,此時袁長明身后小跑過來一個女人,滿臉緊張的扶住他手臂,檢查著他身體問:“有沒有怎么樣?沒撞到哪里吧?”
袁長明根本沒有看身后小跑過來的女人,目光始終落在我身上,他看我的眼神特別復雜,有驚訝,有厭惡,有痛恨,有愛,有怨,有傷心,所有情緒交織起來,使他臉上的神色竟然有些猙獰。
許久,他竟然微不可聞問的說了一句:“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我下意識回了一句:“什么?”
就連袁長明身邊的女孩子都有些疑惑看向呢喃低語的他。
我這才想起他為什么會說這樣的話,可我并不打算理會他,而是打算徑直朝著病房內走去,可剛從袁長明身前走出來一點,這才看清楚房間內不只袁長明一個人,沈柏騰還有袁江東外加沈家二太太都在。
他們的視線無一例外全部看向我,就像一把燒紅了的鐵,火辣毫不掩飾的眼神落在我皮膚上,烙下烙印。
而病床上正瑟瑟發抖躺著一個人,她是背對著我,身上又蓋了一層特別后的被子,我看不見她臉,只感覺她身體抖動的動靜,連她身下所躺的那張床都受到了影響。
我不知道是誰,但可以猜得出來,應該是袁姿,因為有護士正在為她滿是紅痕的手臂上扎著針口。
看到這一幕后,我無懼他們的眼神,直接朝著病床邊走過去,身后的袁長明忽然將我一拽,他說:“你要干嘛?”
我說:“我去看看你姐姐。”
袁長明暴怒說:“她根本不需要你看!你別靠近她!你這個蛇形心腸的女人!”
袁長明的話因為音量太高,在病房內形成了回音,有些震耳欲聾,我面無表情看向他。
袁長明說:“你為什么要這樣做?我姐姐對你還要怎樣好?你不僅不知廉恥竟然還把她害成了現在這番模樣?!彼鋈簧斐鍪制∥翌i脖,滿臉瘋狂說:“我要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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