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并不是怕他。”
朱文說:“那您在猶豫什么。”
我還是不太相信朱文,很多話是根本不能和他說,并且還要有所保留,我抬起臉笑著說:“沒事。”
朱文倒也沒有多問,他將我的包掛在衣架上,因為今天有點累。我不太想看文件,便讓朱文先出去,他也沒有打擾我,按照我的吩咐從門內(nèi)退了出去。
我一個人房間內(nèi)休息,將今天的飯局都回憶了一邊,最終,到達第二天,我又另外請齊飚和我私下里吃了一頓飯,并且還讓齊飚將自己的家屬一齊給帶來,可誰知道,他來的那天,我遇到了一個熟人,這個熟人便是和我同一個學(xué)校,并且多次對我進行過嘲諷的矮個子女生,她看到我時。臉上表情也閃過一絲心虛,有些不敢和我對視,目光略帶閃躲,很明顯齊飚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些,帶著女兒和妻子來赴約后,他的視線一心思撲在我身上,走上來便握住了我的手,笑著說:“沈太太,又讓您破費了,怎么能夠老是讓您進行破費呢,這一頓應(yīng)該是我來請您才對。”
我從他女兒身上收回視線,便微笑說:“誰請誰都是一樣,您千萬別和我客氣。”
我們一同落座后,齊飚指著身邊一位年紀比他少上十幾歲的年輕女人說:“這是我的夫人,唐慧。”又指著一旁視線不知道該放在哪里的女孩子說:“這是我女兒,齊菁。”
他介紹完后。我便笑得滿臉親切的對齊飚的妻子問好說:“齊夫人,您好,我是梁笙。”
齊飚的妻子當即便握住我手,同樣熱烈的回復(fù)說:“沈太太,您好您好。”我們笑著打完招呼后,我便看向唐慧身邊坐著的齊菁,她眉目帶著閃躲,一副敢看我不敢看我的模樣,我始終帶著笑意望著她。
齊飚感覺到自己女兒的怪異,便使了一個顏色給她,還略帶暗示說:“快喊人啊,和沈太太打招呼,我聽說你們兩個人還是同一個學(xué)校的學(xué)生呢。算得上是校友,遇見校友怎么還這樣畏手畏腳的。”
齊飚斥責齊菁,齊菁迫于壓力不得不抬臉來看我,她看我嘴角的笑后,才是稍微猶豫的朝我伸出手說:“沈太太……您好,我是……我是齊菁。”
我雙手順勢握住她手,無比友好的笑著說:“我知道,我聽過你的名字,我們還見過呢,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她聲音磕磕巴巴的說:“記、記、我記得。”
我很開心的說:“你還記得我就好。”
齊飚見我們兩個人似乎熟悉,便笑著問我是不是在學(xué)校和齊菁有過交集,我松開齊菁的手說:“何止是有交集,盡管我們不再同一個班級。但齊菁還帶著同學(xué)來找過我呢。”
齊飚好奇的問:“來找過您什么?”
齊菁臉色一白,有些緊張的看向齊飚,又側(cè)過臉看向我,我淡淡微笑說:“她來找我沒有什么事情,就是和我聊聊天,而且齊菁待人非常有禮貌,開朗又健談,我非常喜歡和她交朋友。”
齊飚聽到我夸齊菁自然是非常高興,他立馬對齊菁說:“菁菁,以后你可要好好的向沈夫人學(xué)習,沈夫人和你一樣大的年紀,就要掌管著幾千億的上市公司,你看你,還整天瞎嚷嚷著不想讀書,不想上學(xué)。張口閉口就要錢錢錢的,你不覺得很羞愧嗎?”
齊菁被齊飚說的一臉的不悅,可很明顯不敢反駁齊飚的話,只能低眉順眼的說:“好了啦,出來吃飯您都念,很煩好不好。”
齊飚聽到齊菁的話,還想說什么,坐在一旁他的妻子唐慧便悄悄拉住了的衣角說:“好了,菁菁現(xiàn)在還小嘛,誰年輕時候不是這樣的想法?等她成熟了就好了。”
唐慧和齊飚的年齡明顯不想當,自然也不可能生下齊菁這么大的女兒,我看了資料,隱約記得齊飚有一位前妻,也就是齊菁的媽媽,但是前妻在七年前便因為生病去世,他這才娶了唐慧,一位比他年輕了差不多二十多歲的女人,聽說齊飚對唐慧寵的很,無論去哪里都會帶上,并且就在前不久,還一擲千金在一個慈善晚宴上投下一顆南非拉的鉆石戒指。
我看著一家子,其樂融融的模樣,便轉(zhuǎn)移話題笑著說:“好了,我也沒多大的本事,只不過是老爺對我賞識而已,現(xiàn)在也只是實習階段,什么都不懂,哪里有齊總說那么好,我們今天不聊公事不聊課程,就隨隨便便拉拉家常,一起吃個飯。”
齊飚自然是應(yīng)答說:“全聽沈夫人吩咐。”
齊飚對我還是算客氣,后面我不提股份,不提股東大會,什么都不提,便真的聊著家常,這頓我們吃的相當愉快,到后面,我還送了齊飚的妻子唐慧兩張當紅影星陳橋鑫的粉絲見面會的入場券,她喜歡的不得了,拿在手上不斷仔細觀看著,抬臉問我:“沈夫人,您怎么會有陳橋鑫的粉絲見面會的入場券?您也喜歡他嗎?”
我說:“我看過他主演的電視劇,覺得陳橋鑫這種演員不僅演技很好,就連選片都非常眼光。”
提起陳橋鑫,唐慧便來勁了,完全不顧身邊齊飚的感受,便和我大談陳橋鑫這個男演員的人品還有演技,很明顯,唐慧特別迷這個男明星,言語間滿是贊美之詞。
聊了好一會兒,我突然記起一件事情,便對唐慧說:“對了,我認識陳橋鑫的經(jīng)紀人,聽說陳橋鑫從國外結(jié)束掉自己的新戲后,便會回國內(nèi),齊太太如果真的喜歡,我可以聯(lián)系陳橋鑫的經(jīng)紀人,讓您和偶像零距離見個面怎么樣?”
“不過……”我側(cè)臉看向一旁的齊飚笑著說:“這件事情當然是要經(jīng)過齊總的同意了。”
唐慧一聽有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當即便滿是激動又興奮問:“真的嗎?您真有陳橋鑫經(jīng)紀人的聯(lián)系方式?我真的可以見到他嗎?我從讀書就開始看他演的戲了,喜歡他好多年了,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和他面對面接觸說話。”
她有些急切的看向我,我看了一眼一旁明顯對于自己妻子,對一個男人如此癡迷的模樣滿是不悅的齊飚,唐慧意識到自己太過激動了,當即便收了收自己的神色,挽住齊飚的手搖晃撒嬌說:“老公,你就讓我和陳橋鑫見一面吧,他是我這么久以來的偶像,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我們只是見一面嘛,就一面就好,求求你啦,沒多久就是我的生日了,你圓了我這個夢怎么樣?”
齊飚對于唐慧的撒嬌,起先有些無動于衷,最后神色稍微松動了一些,他說:“你都結(jié)婚了,還看別的男人這像什么話?”
唐慧說:“我自然知道我結(jié)婚了,我只是想見一下自己的偶像嘛。”她似乎是知道齊飚在不悅什么,便立馬加足馬力說:“好啦,我老公最帥了,最開明了,你就同意我好不好?”
齊菁對于后媽唐慧如如此弱智的撒嬌,便在一旁搭話說:“爸爸,唐姨只是追一下星,你就準吧。”
說來奇怪,這個唐慧嫁給齊飚后,和繼女齊菁的關(guān)系出乎意料的好,這也是齊飚最得意的地方,因為他們家不存在繼女和后媽不合鬧翻天的事情。
他聽到齊菁都開口說這樣的話,也就只能答應(yīng),對妻子唐慧如此賴皮的撒嬌說:“好啦,準你去見,真是拿你們娘兩沒辦法。”
我看到齊飚齊融融一家,便笑著說:“齊總真是好福氣啊,妻子嬌俏,女兒聽話,事業(yè)又有成,人生最幸運的事情莫過于此了。”以縱麗技。
齊飚臉上雖然帶著謙虛,但眼尾卻透露出一絲絲得意,他笑著說:“是沈夫人高夸了,我平時被他們一起纏著煩的時候,您不知道我有多痛苦。”
我哈哈大笑說:“怎么會呢,就算要痛苦,也是甜蜜的痛苦吧?”
幾個人聊到這里,也是相當愉快了,這頓飯結(jié)束后,我送著齊飚和他的夫人還有齊菁離開,在兩個人即將要上車時,唐慧還有些不放心的從車內(nèi)伸出臉來,笑著說:“沈太太,我們之后電話聯(lián)系,您可千萬別忘記這件事情了。”
我站在外面對她點頭微笑說:“你放心,我會盡快聯(lián)系你的。”
唐慧聽到我這句話,這才安心的坐在齊飚身邊,車子離開飯店門口后,朱助理也為我拉開車門,我彎身坐了進去。
車子開離飯店門口后,朱助理看向我說:“您是打算對齊飚的太太下手?”
我望著窗外說:“很明顯,齊飚對于唐慧可以說得上是萬般寵愛,有求必應(yīng),他太太是個很好的突破點。”
朱助理聽了點點頭,我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說:“立馬聯(lián)系東紅影視公司,幫我聯(lián)系一下陳橋鑫的經(jīng)紀人。”
朱助理聽了,便點頭說了一聲:“是。”
大約過了兩天,朱助理那邊終于聯(lián)系到了負責陳橋鑫的經(jīng)紀人。
我當時帶著朱助理去見陳橋鑫的經(jīng)紀人,經(jīng)紀人直接將陳橋鑫本人給帶了過來,其實說真的,如果不是深究過齊飚的背景,和唐慧的喜好,我平時對于這類男星并不會太過關(guān)注,更別說是看他們電視劇了,因為當時時間緊迫,我并不能浪費多少時間在這上面,便直接讓朱助理將一袋子錢放在桌上,陳橋鑫的經(jīng)紀人拿過來看了一眼,將袋子拉鏈給拉開后,清點了一下錢數(shù),她說:“我們橋鑫最近有點過敏,并不適合與粉絲見面。”
我又看了朱助理一眼,他又從公文包內(nèi)拿出一張支票放在桌上,陳橋鑫的經(jīng)紀人看了一眼,神色略帶遲疑,便看向身邊坐著的男演員陳橋鑫。
那陳橋鑫臉上帶著一副墨鏡,臉上帶了一副超大的墨鏡,基本上看不見他的臉。
可他看到桌上那張支票時,遲疑了一會兒,隔了半響,一雙蒼白的手緩緩伸了過來,拿住了那張支票。
我端起桌上的咖啡,悠悠喝了一口說:“很簡單,我只有兩個要求,第一,那邊是陪著齊太太吃好喝好,第二,必要時,玩好也是必須的。”
我后面那一句帶著言下之意,陳橋鑫和他經(jīng)紀人自然是懂。
陳橋鑫沒有說一句話,他的經(jīng)紀人代為發(fā)言說:“沈太太自然放心,那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這個到底我們懂的。”
我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說:“懂就好。”
我拿起一旁的包說:“既然懂,那我就不多說,希望能夠聽到好消息。”
我們都沒有再繼續(xù)交談下去,陳橋鑫的經(jīng)紀人帶著陳橋鑫和錢離開,在等他們走遠一會兒后,我也才喝完手上那杯咖啡,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打算離開。
朱助理在門口等著我,在我經(jīng)過他身邊時,他將外套披在我身上問:“夜晚想吃什么。”
我穿好外套說:“沒什么想吃的。”
朱助理跟在我身后說:“我已經(jīng)讓廚房內(nèi)的人準好了一些紅豆糕和幾個家常小炒,多少吃點。”
我說:“再說吧。”
回了沈家后,我便隨隨便便吃了一些菜,吃的并不多,剛放下碗,三太太從外面走了進來,她看到正好從餐桌邊離開的我,又看了一眼我身邊的朱助理,她面部表情非常夸張的說:“呦,我當時誰呢,原來是我們的梁董事長用完晚餐了呀。”
她邊說著話,便將自己艷紅色的外套脫掉遞給仆人,這段時間三太太消停了一會兒,但仍舊會見縫插針,時不時來冷嘲熱諷你幾句,不過一般我都不會理睬她,因為覺得沒必要,浪費時間和精力,我正要往樓上走去時,三太太似乎是見我無視了她,讓她覺得憤怒又失面子,便從后面一把拉住我的手,說:“你什么態(tài)度?別以為自己是沈太太就真是沈太太了,你算個什么東西?充其量也只不過是窯子里面供男人……”“啪。”的一聲,我手直接揮在了三太太臉上。
我冷冷的看向她,替她說了下面的話:“破爛戶對嗎。”
三太太被我打蒙,或者可以說她根本沒料到我會打她,只是捂著臉,眼睛內(nèi)恨不得掏出一把刀子,我睨著她說:“如果不服氣,你可以還手,我一定一句話都不會說。”我輕輕一笑說:“不過,三太太別忘了,現(xiàn)在的我可是沈家唯一名正言順的女主人,也就是說我擁有將你掃地出門的權(quán)利,我實在不想咱們共侍一夫一場,到最后竟然還將你掃地出門,這也太難看了點。”
三太太捂著臉氣得全身發(fā)抖,我笑了笑,便甩了甩自己有些疼的手說:“三太太還是好好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吧,別總是像只瘋狗一樣,見到誰都一定要咬上一口,我知道在遺產(chǎn)這方面你是吃了悶虧,可遺產(chǎn)并不是我的意思,你要怪的人不是我,你應(yīng)該怪老爺。”
我說完這句話,便對身邊的朱助理說:“今天我想休息,一些批閱的文件,推到明天,你先回去。”
朱助理低頭說:“好。”
我說完,便轉(zhuǎn)過身在三太太的視線中緩緩朝樓上走去,到達二樓時,三太太在后面面色扭曲的說:“梁笙!你給我記住,這一切都別高興太早了!”
我想,這個三太太放在沈家遲早是一個禍根,第一,讓我心煩,第二,她現(xiàn)在對于遺產(chǎn)的事情還死死都不肯放手,很明顯,并不會這么老實的待下去,必定會鬧出點什么事情來才放心,我想,等有機會了,一定要找個機會將她打發(fā)走。
第二天,我正在書房內(nèi)處理文件時,朱助理從門外走了進來,我并沒有抬臉去看他,而是仍舊將視線落在文件上,手不斷拿著計算機按著,盤算著我一些資金,開口問:“怎么樣了。”
朱助理說:“唐太太和陳橋鑫相處的很好,今天兩人一起在暉島那邊吃看一頓翻,陳橋鑫又帶著唐太太去了自己新戲的片場探班。”
我說:“嗯,我知道,密切注視著。”
朱助理說:“好。”
朱助理離開后,我繼續(xù)算著文件上資金的數(shù)據(jù),可怎樣算都不對,總覺得這其中少了一筆賬,可具體少在哪里,自己也沒追查出原因所在。
之后幾天,唐太太都和陳橋鑫一起出游玩,兩人玩得非常好,不僅去看了一場演唱會,并且還去了一個島上游玩,甚至有幾家報社都直接偷拍到兩人出游的照片,不過我讓朱助理這幾天都盯著報社,防止他們兩個人的消息走漏。
兩個人偷偷的密會了不少天,有一天夜晚,陳橋鑫帶著唐慧上了島上的旅游酒店時,便再也沒有出來過。
一直到第二天,唐慧才匆匆從島上下來,從島上下來的人只有她一個,不見陳橋鑫,她眼睛通紅,申請萎靡不振,頭發(fā)和衣服都有些凌亂,明顯有些宿醉不醒。
她離開后沒多久,陳橋鑫才從島上出來,臉上帶了一副超大的墨鏡,坐著船只離開。
沒多久,我郵箱內(nèi)便有消息提醒,我用手機點開,里面全部都是照片,照片內(nèi)男女沒有穿衣服,躺在潔白的大床上激情的纏綿著。
我心不跳臉不紅的瀏覽完成后,便看向車窗外,已經(jīng)沒有了陳橋鑫的身影,我對朱助理說:“好了,事情完成了,回去吧。”
朱助理點點頭,便吩咐司機掉頭。
隔了三天,我主動給了唐慧一通電話,當時電話內(nèi)的她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聲音非常低,我在電話內(nèi)笑著喚了一句:“唐太太。”
她無力的聲音才有了一些提高,她聲音驚訝又透露一絲恐慌說了一句:“沈夫人!”
我笑著說:“唐太太,好久不見。”
她同樣敷衍的回了我一句:“好久不見。”
我笑著問:“最近過得怎么樣?”
唐慧心不在焉嗯了一聲,又緊接著哦了一下說:“都還算好。”
我說:“這段時間我特別忙,都一直忘了您和陳橋鑫見面的事情了,那天您和陳橋鑫見到面了嗎?”
唐慧聲音滿是緊張說:“還、還好,我們、見到了。”
我說:“感覺怎么樣?”
唐慧說:“也都……還不錯。”
我說:“只要您覺得還不錯就好,只是……”
唐慧緊張的問:“只是什么?”
我說:“唐太太,我今天上午郵箱內(nèi)收到一條消息,有人問我要一千萬,您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我問出了這一句話,唐慧聲音甚至有些尖銳的問:“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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