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大妮是二狗子的妹子,又和李峰是對象關系,我理應為其看上一眼的,可是這一看竟讓我一驚。
魚尾相牽入太陰,游魂無定死將臨,要侵口耳如煙霧,不日形軀入水津。
大妮的眼尾一直到眼睛里有黑的陰氣籠罩,這說明她已經死到臨頭了,嘴巴,耳朵出現黑的煙霧,說明大妮將會溺水而死,再加上她走路腳跟不著地,這分明是賤命短命相。
按理說我應該將這一切全都講出來的,但是這死相我還是第一次看,也不知道看的準不準,萬一看錯了,豈不是壞了人家的好事又砸了自己的招牌嗎。
但是二狗子是我大小玩到大的好朋友,看出了事情我又不好直言,于是我便拐了個彎開口對二狗子說道“對了狗子,剛剛我忘了告訴大妮了,你回去幫我告訴大妮一聲,說最近半個月之內都不讓她洗澡或者到河邊,這樣可是大妮和李峰更加幸福。”
等到二狗子將我的話轉告給大妮之后,我們兩個便一路的回了各自的家。
回到了家之后,爺爺正坐在院子里抽著煙呢,見我回來了,爺爺輕咳了一聲后對我開口問道“怎么了臭小子,怎么臉這么難看啊?”
“爺爺,我和七姑奶奶她閨女的親是怎么回事兒,您老人家怎么重來都沒跟我說過啊。”我一臉埋怨的說道。
爺爺聞言顯示愣了一下,隨后抽了口煙后對我慢慢的說道“看來她都已經跟你說了是,爺爺也不是要瞞你,你和那小仙姑的親早在五年前已經定下來了。”
我和小仙姑的親定在五年前的一個晚上,是七姑奶奶來找我算賬的那天……
聽爺爺說,那天七姑奶奶氣勢洶洶的,手里拿著把菜刀,差一點兒跟爺爺動起了手來,后來爺爺從七姑奶奶的臉上看出她閨女會有短命之相,便將事情說了出來。
起初七姑奶奶還不信,說自己都沒看出來,外人連自己閨女的面都沒見到,怎么可能會算出來,當時更加的生氣了。
也在七姑奶奶打算跟爺爺撕巴的時候,爺爺竟然一下子說出了小仙姑的生辰八字來,并且說小仙姑命里帶煞,需要用我這個避煞的人來以喜沖煞,不然小仙姑很難活過二十一歲。
自家的男人都已那樣了,小仙姑是她唯一的依靠了,考慮了半天七姑奶奶最后答應了這門親事,雖然心里百般的不愿意,但是還是硬著頭皮接下來了,而親事定在五年以后的一天,而那一天竟然在一個月以后。
現在我才明白,為什么當天七姑奶奶忽然離開了,為什么這五年來她一直都沒有再找過我的麻煩。
我心說這五年因為沖煞可以過去,那沖完了煞以后呢,等到小仙姑過了命煞我豈不是沒用了嗎,到時候我還不得被這娘倆活活的整死。
爺爺似乎看出來我的顧慮,依舊是那句話“放心,只要爺爺還活著,她們不敢拿你怎么樣的。”
話雖如此,但是爺爺總有一天會離開我的,想必五年前的那天晚上,七姑奶奶臨走時說的那句話也是這個意思,到時候我還不是照樣得死嗎。
時間一晃,大半個月的時間已經過去了,離我和小仙姑成親的日子已經越來越近了,而我則在想盡辦法怎么樣來逃親。
這一天我正在院子里來回的踱著步,繼續(xù)想著逃親的方法呢,忽然看到二狗子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怎么了狗子,讓狗攆了嗎……”我隨口問道。
見二狗子一把抓住我然后大喊道“初八,不好了,大妮她……大妮她……出事兒了。”
“誰?大妮,是你小叔家的閨女,怎么了出什么事兒了?”我忙開口問道。
“別問了,路上再跟你說,趕緊跟我走,去晚了恐怕大妮沒命了。”說完二狗子拽著我狂奔而去。
當聽到大妮出事了的時候,我的心里是咯噔一下,心說難道上次那一看真的這么的準嗎,可是我都已經通知二狗子叫他告訴大妮半個月內不要洗澡或者到河邊去了,怎么還會出事兒呢?
在路上二狗子告訴了我是怎么一回事兒,聽信了我的謊言,大妮為了和李峰能夠更加的幸福,這半個月的確是沒有洗過澡也沒有靠近過河邊。
在昨天,大妮自己一個人在家看電視,忽然電視沒有了信號,后來發(fā)現原來是房頂的天線斷了,大妮便找來了梯子自己爬到了房頂上去接天線。
也在大妮接天線的功夫,原本還艷陽高照的天,忽然陰了起來,片刻的功夫打起了響雷下起了大雨,一個響雷不偏不倚的打在了房頂的那根天線上,直接把大妮一下子從房頂上給打了下來,到現在還在縣醫(yī)院里躺著沒有度過危險期。
這也是二狗子的小叔在電話里說的,具體大妮傷成什么樣,還得去了才知道。
本來人還沒死,我覺得怎么著也有一絲生還的可能,可是當我看到大妮的那一刻,我的心徹底的涼了。
只見躺在我面前病床上的大妮,除了面部之外,渾身上下都纏著紗布,而且那些紗布大部分已經被鮮血給浸透了,最嚴重的是,大妮的兩條手臂竟然齊肩不見了,聽二狗子的小叔說是被那一聲響雷給打斷了。
大妮躺在床上痛苦的**著,看她的面部表情已經變的扭曲了,想必這種痛苦是常人所無法體會的,眼尾上的黑線已經越來越重,印堂更是黑的徹底,看來大妮已經離死不遠了。
當然我并沒有說出來,因為在場的每個人都希望大妮能夠活下去,一個個的家人都哭的非常的傷心,尤其是二狗子的小嬸,這一會兒已經哭暈過去好幾次了,一旁的小叔也是鼻涕一把淚一把的痛苦著。
慢慢的大妮的**聲越來越小了,她的身體也停止了掙扎,臉也轉為了死灰,看來應該快要離我們而去了。
又是一聲**聲從大妮的口中發(fā)出,她努力的將頭轉向了病房門口的位置,我知道她在等李峰,因為李峰出差了,此時正在往回趕呢。
我是多么的希望李峰能夠見到大妮最后一眼,可是事宜愿為,當我再次看向大妮的時候,發(fā)現她已經停止了呼吸,一雙眼睛依舊是死死的盯著門口,最后一滴淚水順著她的眼角滑落了下來。
大妮死了,按照我們這里的規(guī)矩,人死了要土葬,但是卻不能葬在祖墳區(qū),因為大妮所遭受的是天災,這樣的死法算是橫死,橫死的人是不能入祖墳的,連墓碑都不能立。
為了讓大妮能完完整整的走,我硬著頭皮和二狗子到房頂,把大妮黏在天線上的那兩只焦黑的手給取了下來,重新的放在了大妮身體的兩側。
葬禮很簡單,幾個人抬著口漆黑的棺材草草的下葬了,直到最后一鍬土填上之后,一個人影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沒錯,是剛剛趕回來的李峰。
他直接撲在大妮的墳上痛苦了起來,他哭的是那么的傷心,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
轉眼半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小時也過去了……李峰依舊抱著大妮的墳痛苦著,而老天似乎也被這一幕給觸動了,慢慢的下起了小雨。
我走到了李峰的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對其輕聲的說道“人死不能復生,你要節(jié)哀順變啊,下雨了咱們回去,要讓大妮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她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安息的。”...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