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時已到,眾人在墳的上方架起了棚子,為的是不讓清晨的太陽直射到阮老太爺的尸骨上,其寓意是不要暴尸荒野。
墳土倒是好掘,是表面的那層外構費些時力,當挖到棺材的時候天徹底的大亮了,太陽也隨即的慢慢的升了起來。
眾人將棺材從**里抬出來之后,白梅走上了前去,一只手摸著棺材轉了一圈之后,便在棺材的一側蹲了下來,隨后陰著張臉開口說道“這棺木上怎么會有個洞?”
聞言眾人忙朝棺材的那一側望去,果然如白梅所說的,在棺材側面偏底部的地方有一個成人腦袋大小的一個洞,雖然那洞不小,但是卻被從里面給堵上了一堆的雜草,再加上棺材上滿是泥土,如若不仔細去看的話是很難發現的。
這個時候白梅忽然站了起來,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眼神中也浮現出了一絲的殺意。
見白梅從一旁一個人的手中接過了一把尖鍬握在了手中,在棺材一側洞口的上面懸舉了起來,見他這個架勢我是一臉的茫然,心說這白梅這是干什么呢,拿著吧尖鍬在那傻笑什么呢,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哐!”我正在那不解呢,忽然見白梅一只腳對著棺材底部的一側狠狠的踢了一腳,他這一腳剛一踢完,忽然一個黑影直接從棺材側面的那個洞里鉆了出來,還沒等著我看清楚鉆出來的是什么呢,白梅手中的尖鍬狠狠的鏘了下去,隨即鮮血四濺,頓時白梅身上的那件大褂被濺上了許多的鮮血,遠遠的望去竟是那么的眨眼,但是卻和那紅梅極其的相配。
只見眼前被白梅一鍬鏘掉了腦袋的是一直地鼠,不過這地鼠的體型卻是我見過最大的,看上去像是一只成年貓的體型。
見狀在場所有的人全都給驚到了,而我的雙眼更是死死的盯著那只已經死在了當場的大地鼠,白梅這個人僅僅只是看上一眼知道這棺材里有活物,這著實是叫人佩服,可是他卻將這活物趕出來弄死了,實在是太過于殘忍了。
“哐哐!”又是兩腳,又有一只提醒偏小一些的地鼠從棺材的洞里跑了出來,其結局都是一樣的,腦袋全都被白梅一鐵鍬給生生的鏘掉了。
鏘死了第二只地鼠之后,白梅將手中帶血的尖鍬丟還給了一旁的人,隨后開口對眾人說道“禍害已除,開棺……”
“阮老太爺肖豬,按照規矩,屬龍、屬虎、屬蛇、屬猴著請轉身……”
我是跟阮老太爺一個屬相的,自然不用轉身,所以我可以親眼的目睹開棺的過程。
開棺的時候,白梅是背對的棺材的,此時的他正在那玩弄著他手中的那把白紙扇呢,打眼望去竟有些心不在焉玩世不恭的樣子。
“爺爺!”棺材剛一打開,阮紫楓和阮紫杉二人便喊了一聲跪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一旁一個負者開棺的人開口對白梅說道“白梅大師,這棺材里還有一窩小地鼠崽子,請問該怎么處理。”
見白梅轉過身去冷冷的說道“都是禍害,給我把他們全都從棺材里弄出來拍成肉泥!”
我實在是再也忍不住了,忙一個跨步邁到了白梅的身前開口對其喊道“這些動物都是些生命,你怎么不能放過它們呢,何必這么殘忍的傷害這些無辜的生命呢。”
白梅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后冷冷的說道“它們是無辜,不過只是它們的父母錯把這阮老太爺的陰宅當窩了,你叫我放過它們,你怎么不早點兒說呢,如今它們的父母都死了,留著它們遲早也會死的,倒不如讓我直接送它們下去跟父母團聚,它們興許會感謝我的也說不定,呵呵呵呵……”
“白梅你……”我竟被他這番話頂的差一點兒背過去氣去。
“還等什么,還不動手,難不成還要讓本大師動手嗎?”白梅陰著臉再次的喊道。
這樣,那些無辜的地鼠崽子在我的眼前被活生生的拍成了肉泥,見那已經與泥土混為一起的血肉,我的胃里是一陣的翻滾。
人是這般的殘忍,這只不過是看到的,那那些看不到的呢,可能比眼前所發生的這些好藥殘忍上千萬遍,像是我一樣,當初我弄死那條大長蟲的時候并沒有覺得什么,如今回過頭去想想,我又何嘗不是一個嗜血的魔鬼呢。
在阮氏兄弟點完了香燒完了紙之后,眾人便開始撿骨,當下葬的棺材從新被挖出來之后,不但之前的這個**不能再用了,連用來稱裝尸骨的棺材也不能繼續用,所以需要在地上鋪上一層黃段的布,將棺材里的尸骨一塊一塊的擺在黃緞布上,擺還不能亂擺,必須的將死者的人性擺出來,如果尸骨爛光了,那要用棺材里的爛泥在布上勾勒出人的形狀。
阮老太爺下葬也只不過是七八年的時間而已,所以尸骨十分的完整,撿骨也十分的順利,按照尸體在棺材里的姿勢,阮氏兄弟將阮老太爺的尸骨一塊一塊的在黃緞布上,一共是二百零六塊,一塊也不少。
阮老太爺的骨撿完了,但是白梅卻連看都沒看一眼,直接縱身一跳,便跳進了用來下葬的**當中,只見他將**底的泥土清了一清之后,泥土中竟然露出了一個北斗七星的形狀,而這北斗七星均是由一只只活生生的烏龜排列而成,每只烏龜的背上都馱著一枚銅錢。
“白梅大師,這……這是怎么回事兒啊,當時我可不記得這**里擺著這些個烏龜啊?!币慌缘娜钭仙济﹂_口問道。
此時的白梅雖然是低著頭的,但是從我的這個角度還是可以隱約的看到他的面部表情的,顯然當他看到**中這北斗七星的時候,臉上露出了從未有過的難色,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眼前所出現的奇怪景象,定是將這個驕傲自大的白梅給難住了。
聽阮紫杉開口問了,白梅忽然將臉上的難色收了起來,站起身來從**中蹦到了地面上之后,裝作一副高深莫測萬事易解的樣子開口對阮紫杉回道“啊……這個簡單,沒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將這個**廢掉,由本大師為阮老太爺重新點一處即可,到時候你們家的災自然解了,不過這費用方面……”
聽白梅這么一說,阮紫杉忙開口說道“白梅大師請放心,錢不是問題,只要大師盡快的點**安葬我爺爺的尸骨,解了我阮家的災。”
“好說,好說,這**我盡快的給你們點出來,阮老太爺先委屈幾日,等我尋得了好的**,第一時間通知你們,那個……我還有點兒急事,先走了……”
白梅這樣走了,他走的是那么的慌忙,竟然把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他手中的扇子落下了,剛才在他說話的時候,他眼神中的那股子傲氣和殺氣全然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滿眼的惶恐,臉上不僅白的更加白皙,而且在他的額頭上還出了不少的冷汗,這是為什么,阮家這災難道真的如他所說的那般的簡單嗎,反正我是不信。
白梅前腳剛一離開,天空下起了小雨,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一窩慘死的地鼠的關系,這場小雨聞起來似乎味道不太對,聞起來竟是一股子的血腥味兒。
我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聞到,但是我聞到了,那血腥味兒是那么的濃郁,好像在預示著什么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