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找到了大丫,我和爺爺正準備抬著暈死過去的大丫往回走,忽然身后那座荒墳中傳出了嬰兒的啼哭聲。
雖然是大白天,但是忽然聽到了嬰兒的哭聲,不免的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為別的,因為這里是亂葬崗,試問平時都不會有人來的亂葬崗,怎么會有嬰兒的哭聲呢,難道說大白天的鬧了鬼了嗎?
我和爺爺將大丫再次的放到了地上,隨后慢慢的朝著荒墳上的那個土洞走了過去。
那嬰兒的哭聲變的卻來越清晰了,雖然我離那個土洞已經(jīng)很近了,可是卻不敢往洞里看,額頭上也已經(jīng)冒出了一層的冷汗。
見我有些膽怯了,爺爺轉(zhuǎn)過頭來對我微微的點了點頭,示意我待在原地不要動,隨后他雙手扒著荒墳探頭朝那個土洞望了過去。
只見爺爺?shù)哪抗鈩傄粧哌M土洞中后,身體猛的是一震,隨后忽然大叫了一聲跌坐在了地上,再看爺爺?shù)哪樢呀?jīng)變的鐵青。
我正想開口問爺爺?shù)降自谀峭炼蠢锟吹搅耸裁矗姞敔敾琶Φ膹牡厣吓懒似饋恚S后一臉鐵青的對我大喊道“初八,快走……”
見爺爺忽然這么緊張,我也沒敢多問,忙跟著爺爺抬起了大丫快速的往村子的方向趕。
雖然亂葬崗離村子不是很近,但是我和爺爺連停都沒停,一溜氣的把大丫一直抬到了六嬸家,等到把大丫抬到炕上之后,我竟然累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上的汗也早已經(jīng)將衣服給浸透了。
見大丫渾身都是泥,而且雙手還在不住的冒著血,六嬸當時眼淚唰的一下子下來了,撲到大丫的身上大哭了起來。
見六嬸哭的那么的傷心,爺爺站在一旁并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那不停的喘著粗氣,我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爺爺,發(fā)現(xiàn)他的臉依舊還是鐵青的。
由于大丫渾身都是泥,六嬸端了臉盆要給大丫擦洗身體,我和爺爺便知趣的走出了屋子。
剛一出屋,我便開口問爺爺在那個土洞里到底看到了什么,是不是真的是一個嬰兒?
見爺爺微微的搖了搖頭后只說了兩個字“皮崽”
“皮崽”是黃皮子的幼崽,而且是那種出生還不過七天的,到了第七天的時候,它才會睜開眼睛。
曾經(jīng)聽村里的老輩人講過一個故事,說是在很久以前,村里有一個姓張的男人,有一天有一只黃皮子跑進了他家偷食物,剛好被他撞見,當即他便舉起了一旁的鋤頭將那只黃皮子給打死了。
第二天,那個姓張的男人像是被什么動物附身了一樣,四肢著地在村子里到處的亂跑,一口咬死了一戶人家的一只雞,然后叼著那只雞跑了。
被叼走了雞的那戶人家跟著追了上去,一路跟著來到了村子的北坡,是現(xiàn)在亂葬崗所在的位置,只不過當時那里還沒有墳,只是一片十分荒涼的土坡。
遠遠的看到那個姓張的男人趴在不遠處,只見他半個身子已經(jīng)探進了一個土坑當中。
被叼了雞的那家人將姓張的男人拽出來是一頓打,忽然一個嬰兒的哭聲從那個土洞中傳了出來。
探頭往土洞中望去,竟然是一只皮崽在仰頭叫著,在它的旁邊還放著那只被姓張的男人咬死的那只雞。
那家人二話沒說,拿起一根大棍子將那只皮崽給懟死了,也在皮崽被懟死的同時,那個姓張的男人忽然大叫了一聲,也隨之的斷了氣。
也在當天的晚上,丟了雞并且懟死了皮崽的那家不知道怎么著半夜起了火,一家人一個都沒有逃出來,全都被活活的燒死在了家里,村里人見狀都說是黃皮子回來報仇了。
“啊……大丫,你干什么!”
我和爺爺正站在屋外邊愣神呢,忽然聽到屋里六嬸的大喊聲,當即我和爺爺忙轉(zhuǎn)身沖回了屋子里。
剛一進屋子見六嬸一臉慘白的坐在地上,然而炕上卻不見了大丫的蹤影。
“怎么了,他六嬸?大丫呢?”爺爺緊忙開口問道。
見六嬸哆哆嗦嗦的伸出了一只手指了指一旁的炕柜,順著六嬸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那大丫正蜷縮著身體蹲在那炕柜上,此時正一臉詭異的在看著我們笑呢。
這個時候見爺爺對著蹲在炕柜上的大丫怒聲的喊道“大膽的孽畜,還不快點兒從大丫的身上離開,不然可別怪老夫碾死你的崽……”
爺爺話音剛落,見那蹲在炕柜上的大丫忽然陰著張臉開口說道“哼,臭老頭,少在那說大話,只要我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這個丫頭也別想活了。”
這個時候一直坐在地上的六嬸忽然哭喊了起來,只見她跪在地上,對著炕柜上的大丫哭喊道“大仙啊,求求你放過我閨女,我給你磕頭了……”說著六嬸在地上連磕了起來。
“叫我放過她,當初她怎么沒有想過要放過我呢,我只不過想給我的孩子弄些吃的,可誰料這個臭丫頭竟然趁我不備將我活活打死,如今你竟然讓我放過這個臭丫頭,那你替她去死……”說著大丫從炕柜上跳了下來,直奔跪在地上的六嬸撲了過去。
當時我的懵了,好在一旁的爺爺忙將跪在地上的六嬸給拉了起來,使得大丫直接撲了個空。
見竟然沒有撲到六嬸,大丫轉(zhuǎn)身便直奔離他最近的我撲了過來,可憐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被大丫給撲倒在了地上。
剛一被撲倒,大丫一口咬在了我的脖子上,疼的我躺在地上大叫了起來,起初我還在拼了命的掙扎著,可是很快我便感覺自己變得越來越困,迷迷糊糊的好像幾天沒睡覺一樣。
隱約的我看見爺爺手拿著一雙紅筷子來到了我的眼前,隨后耳邊傳來了大丫撕心裂肺的嚎叫聲,隨后我的眼前便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躺在自家的炕上了,而爺爺正坐在我的身邊抽著旱煙。
我問爺爺大丫怎么樣了,爺爺對我說已經(jīng)沒事了,那個黃皮子也已經(jīng)從大丫的身上離開了,可是我在爺爺?shù)哪樕蠀s沒有看到一絲的喜,相反的卻是滿臉的愁容。
我以為是爺爺擔心我,當即我想要從炕上爬起來證明我已經(jīng)沒事了,可是我卻發(fā)現(xiàn)我的身體是一點兒的力氣也使不出來,而且脖子上被咬的地方也是鉆心的疼。
爺爺告訴我說我被黃皮子附了身的大丫咬了一口,身體中的精氣被吸走了很多,需要好好的調(diào)養(yǎng)幾天才行,叫我這幾天不要亂動。
我很聽話,一連幾天都躺在炕上,直到有一天爺爺不在家,而且我也感覺自己的身體也沒什么大礙了,便下了地一個人溜達了起來。
出了屋子,本打算去六嬸家看看大丫怎么樣了的,可是剛走到院門口,聽到身后有人叫我的名字,而且聽上去還是個女人的聲音,而那聲音竟然是從屋子旁邊的倉房里傳出來的。
“誰!是誰在那?”
我開口問了一句,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yīng)。
我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所以沒有太當回事兒,可是在我邁腳剛要繼續(xù)往院門走的時候,身后竟然再次的響起了那個女人的聲音。
“誰在那?快點兒出來,不然我可不客氣了。”
說著我一把將一旁的鎬把握在了手中,一步步的朝著倉房的門口走了過去。...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