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很快來了,食堂的老板被帶走了,而我也再次的回到了病房當中,剛一躺倒床上我就昏睡了過去,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竟然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了。</br>
從床上坐了起來,我發現我的身體似乎已經好了很多了,只是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脹痛,伸手摸了一下發現頭上被纏著紗布,隱約的能夠摸到一個很大的大包。</br>
為此我感到十分的慶幸,好在是個大包,這要是個大坑的話,恐怕我都已經死了。</br>
我醒過來沒多久,就見胖子和燕紅走了進來,見我醒了胖子快步的走到了我的身前對我關心的說道“初八哥,你可算是醒了,真是嚇死我了。”</br>
我笑著對胖子回道“沒事兒,就是頭還有點兒疼,對了胖子,你的胳膊沒事兒吧?”</br>
胖子活動了一下被纏著紗布的胳膊對我笑著回道“初八哥你都沒事兒,我能有什么事兒,我肉厚不打緊。”</br>
隨后胖子告訴我,食堂的老板因為偷盜停尸間的尸體,并且用尸體上的肉來做餛飩,已經被警察給帶走了,再加上他持刀行兇,恐怕這輩子都要在牢獄中度過了。</br>
聞言我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心說這人為了錢真的是什么狗敢做,就連死人的肉都可以哪來下鍋,想想都覺得可怕,此時此刻我終于知道柯銘為什么一直的端著那碗餛飩了,那是因為那碗餛飩是用他自己的肉做的,柯銘只是其中一個,那食堂中的冤魂又何止他一個呢,只是他們沒有讓我們看見罷了。</br>
說到柯銘,我只看見了胖子和燕紅兩個人,卻沒有看見柯銘的身影,當即我便開口問道“柯銘呢?怎么沒有見到他呢?”</br>
這個時候燕紅對著我回道“這位胖道長已經送柯銘去投胎了,真是謝謝你們了,讓我最后還能再見他一面,謝謝……”說著燕紅的眼淚唰的一下子就流了下來。</br>
我和胖子兩個人都是見不得女人哭的,一見女人哭就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只能是就那么看著,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樣的話來安慰她。</br>
都說吃東西是療傷的最好辦法,當即我便對胖子說道“對了胖子,我忽然有些餓了,要不你出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買點兒回來吧,咱們大家一起吃。”</br>
“行,好嘞!”胖子十分爽快的答應了,轉身快步的就跑出了病房。</br>
見燕紅還在哭,我緊忙的身邊的紙巾抽出了兩張遞到了燕紅的眼前開口說道“燕紅姑娘,你就不要再傷心了,人死不能復生,你這么傷心柯銘他就算是到了下邊也不會開心的,來擦擦吧。”</br>
“嗯……謝謝你……”燕紅點了點頭就伸出了手來。</br>
可是燕紅的手剛剛觸碰到我手中紙巾的時候忽然就停止不動了,她等著一雙滿是淚水的眼睛竟然直直的盯著我。</br>
見狀我有些十分不自然的說道“那個燕紅姑娘,你看什么呢?我臉上哪地方臟了嗎?”</br>
就見燕紅緊忙的接過了我手中的手指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之后對我搖著頭說道“不是,我是看你脖子上戴著的那個掛墜有些眼熟。”</br>
聽她這么一說,我緊忙的就伸手朝著脖子上的銀牌掛墜摸了過去,然后有些驚訝的開口對其就問道“眼熟?難道你見過這個掛墜?”</br>
“這個掛墜我在我家的一副畫里邊見過,畫里邊一個男人的脖子上就掛著這么一個掛墜,就連上面的字都是一樣的,聽我爺爺說畫上的人救過他的命,所以他才請人畫了一張那個人的畫像掛在家里的。”隨后燕紅看了看我胸前的掛墜后繼續的開口說道“沒想到你竟然也有這個掛墜,難道你是救了我爺爺命那個人的后人嗎,因為你長的跟那個畫像里的人實在是太像了。”</br>
聞言我一高就從床上就蹦了下來,雙手抓著燕紅的肩膀就對其急切的問道“真的嗎?那你帶我去你家里好不好,還有,你爺爺他還健在嗎?”</br>
“可以,我爺爺也還健在,只是你能不能松開手,你抓疼我了……”燕紅回道。</br>
“哦,對不起,我有些激動了……抓疼你了……”我抱歉的回道。</br>
沒過多久胖子就回來了,買了很多的菜,我們叫上了燕紅便一起的吃了起來,邊吃著我便問燕紅關于他爺爺和那畫像里人的事。</br>
燕紅告訴我說她曾經聽她爺爺跟她說過,說是有一年發生了大瘟疫,死了好多的人,當時爺爺一家也染上了瘟疫,爺爺的家人基本上全都死了,就連爺爺自己也快活不成了,后來爺爺就選擇了上吊來快速的結束生命,可是被路過的一個人給救了下來,并且還將爺爺身上所染的瘟疫給治好了。</br>
說道這里燕紅就沒有繼續的往下說了,我緊忙的問她后來呢,就見燕紅搖了搖頭后對我說道“后來我也不知道,爺爺每當說到這兒的時候就不說了。”</br>
聽了這一番話,我就更加的確定我一定要去燕紅的家里去一趟了,希望能從燕紅爺爺的口中得知關于我父母的往事。</br>
本來都已經該出院了,無奈腦袋又挨了這么一下,醫生擔心我有腦震蕩,所以多留了我幾天,等到我出院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多天以后了。</br>
出了醫院之后,我聯系了燕紅便去了她的家,我并沒有讓胖子陪我,因為胖子這一陪就是多半個月,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找白素去了,我又怎么能妨礙人家呢。</br>
燕紅的家是在縣城的北邊,父母都在外地工作,就只有她和爺爺兩個人,剛一走進燕紅家就看見一個大約六七十歲的一個老人在院子里喂鳥,想必他就是燕紅的爺爺了。</br>
“爺爺,我之前跟你說的那個人我帶來了。”燕紅開口說道。</br>
老頭本來還在悠閑的喂著鳥的,聽燕紅這么一說,整個人一下子就呆住了,就見他轉身快步的朝著我走了過來,伸出了一只手將我脖子上的銀牌掛墜拿起來看了看,然后又上下的打量了我一番之后點著頭說道“太好了,看樣子你還真是我大恩人的后人啊,快點兒進屋坐……”說著老頭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朝著屋子里走去。</br>
進了屋子我一眼就看到了掛在墻上的那副畫,只見那副畫顯然是有些年頭了,紙張都已經有些發黃了,但是上面的人物卻還是十分的清晰。</br>
只見畫上面是一個年紀跟我差不多大的男人,身上穿著一件類似于大褂的衣服,他胸口的扣子是解開的,一個很是扎眼的圓形掛墜掛在他的脖子上,那個掛墜的中間清晰的有著一個“初”字。</br>
如果我不是有著這樣一個謎一樣的身世的話,我會以為是誰這么崇拜我把我的畫像掛在這里呢,因為畫像上的人跟我長的實在是太像了了,就連臉上只有一個的酒窩都是一模一樣的。</br>
“像……實在是太像了……”老頭感慨著說道。</br>
聞言我緊忙快步的來到了老頭的身邊坐了下來,然后開口便對其問道“那個,這位老爺爺,請問你能不能把關于畫像里那個人的事兒,跟我仔細的講一講。”</br>
老頭看了我一眼,并沒有直接的開口,而是隨手的拿出了一根煙點著了后慢慢的抽了起來,那個老頭看著眼前慢慢飄散著的煙霧,隨口才開口對我慢慢的說起了當時的事情來……</br>
然而我從老頭這里所聽到的跟燕紅跟我講的差不多,當我聽到最為關鍵的時候,老頭竟然就不講了,只是猛抽了兩口煙之后就把手里的煙頭給掐滅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