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鬼被黑石一下子擰斷了脖子死了,這一切都來的太快太突然了,沒想到我所擔心的事情最后還是發生了,站在我面前的竟然是黑石,雖然他此時此刻傷的很重,但是憑他剛剛弄死毒鬼的力量來看,想要弄死我還不是什么難事。
見黑石已經轉過身來朝我這邊走了過來,我緊忙的握緊了拳頭準備跟他拼上一拼,可是這個時候我忽然發現黑石有些不太對勁兒。
只見他剛走了兩步竟然停了下來,他的膚色開始變成了墨綠色,隨后他的全身開始冒氣了黑煙,他身上的血肉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腐蝕著,他的臉,他的手上的皮肉都已經被慢慢的腐蝕干凈了,只剩下了森森的白骨露在外面……
我不知道我站在原地愣了多久,我只知道我的雙腳都已經站的麻木了,黑石這么在我的眼前化作了一副白骨,我是怎么都不敢相信我的眼睛,雖然他們的死不是我所為,但是他們的死卻跟我有脫不開的關系。
一陣秋風吹過,我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此時此刻我忽然覺得自己的從未向現在這么放松過,好像心里放下了千斤的重擔一樣。
轉過頭去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那同歸于盡的兩個人后,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便轉身的離去了……
本以為這件事情算是這么過去了,可是當我回到卜天閣的當天下午白素帶著一幫警察來到了卜天閣,而且白素的臉色十分的難看。
“白警官,這是怎么了?又有案子要我和胖子協助了嗎?”我開口問道。
見白素冷冷的對我說道“城東墳場死了兩個人你不會不知道吧。”
聞言我一下子愣住了,我這才回來多長時間啊,這么快警察知道死了人了,可是他們來找我這是為什么呢?
“這么城東死人了嗎?快帶我去看看……”我隨口的說道。
白梅再次冷冷的說道“姜初八,我是來帶你走的,不過不是去城東,而是其警察局,有人舉報你在城東殺了兩個人,我要帶你回去接受調查。”
“什么!憑什么說是我殺的,我沒有殺人啊,到底是誰在誣陷我……”我有些激動的大喊著,因為那毒鬼和黑石壓根兒不是我殺的,他們是同歸于盡而死的。
“是我,不過我沒有誣陷你,是我親眼看見的。”一個身影從白素的身后躥了出來,竟然是那個二賴子。
只見那個二賴子一臉壞笑的看了看我后對白素說道“白警官,是他,我親眼看見他殺了那兩個人的,他還想連我一起殺了呢,要不是我跑的快早死在他的手上了……”
“來人,帶走……”白素一句話,我的雙手上邊帶上了一副冰涼的手銬。
我被兩個警察帶上了警車,車子剛一開動,我聽到了胖子的喊聲,我轉過頭去看到胖子在拼命的追趕著,但是他跑的再快又能怎么樣呢,我嘆了口氣后再次的轉過了頭來。
進了警察局之后,我直接被帶進了審訊室中,審訊室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見,只有一盞刺眼的臺燈一直的照著我,晃的我有些睜不開眼睛。
坐在我面前的一共有兩個警察,其中一個是白素,我剛一坐下白素開始對我問道“姜初八,趕緊的交代你的殺人動機和經過。”
聞言我忙開口回道“不是白警官,你聽我說啊,我真的沒有殺人,你怎么能聽那個二賴子的話呢?”
“你說你沒有殺人是吧,那這本書你認識吧。”說著白素竟然將一本書拍在了我的面前,我低頭一看竟然是我藏起來的那本無字天書。
“姜初八,沒話說了吧,這本書是二賴子在一座墳下邊找到的,說是你親自埋的,你還有什么可以狡辯的,姜初八虧我這么相信你,原來你竟然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我白素真是看錯人了,你等著接受法律的制裁吧。”白素一臉的失望看著我。
見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我必須要把這事情說清楚了才行,當即我便將事情發生的經過全都講了一遍,當然關于那本書的事兒,我直接的略過了。
“怎么可能,同歸于盡,你當這是看科幻電影呢。”一旁的那個警察開口說道。
我沒有理會那個警察,開口繼續的對白素說道“白警官,白梅和偷嬰賊的事情想必你都清楚吧,至于我說的是不是謊話,你也應該清楚才對,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發生的,所以請你一定要查清楚,還我一個清白。”
白素忽然的站起了身來開口說道“來人,先把他關進拘留室,等尸體化驗結果出來了再說。”
這樣我被兩個警察押著關進了拘留所當中,在將我推進拘留所的時候,其中一個警察忽然湊近了我對我開口說道“你小子挺厲害啊,連毒鬼你都敢殺,看來你是不打算活著從這里出去了。”
本來我一直在想事情的,根本沒有在意押著我的兩個警察,如今其中一個警察竟然對我說了這樣一番話,當即我猛的抬起了頭來,對那個警察開口問道“你是誰?你怎么知道毒鬼這個名字?”
見那個警察陰著臉湊到了我的耳邊再次的說道“因為我是他的師兄……”說完那個警察對我冷笑了一聲后,轉身的便離開了,琳出拘留室門口的時候,那個警察轉過頭來對我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此時此刻我才想起來剛剛的那個警察的確看上去有些眼熟,好像真的是當時薩滿那一幫人的其中一個,只不過當時他穿的是便裝,所以我根本沒有認出來。
我以為只有警方誤解我了,可是沒想到這個警察也同樣的誤解我了,警方的誤解倒是好辦,一旦尸檢結果出來了,找不到我的指紋自然我沒事兒了。
可是這期間這段時間我該怎么熬過去呢,因為看那個警察的樣子,我很難活的過去今晚。
大約是傍晚的時候,一個警察給我端來了一碗白菜湯和兩個窩頭,我接過了那所謂的晚飯對那個警察問道“請問一下警察同志,有沒有人來看我啊?”
見那個警察看了我一眼后搖著頭說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算有也不會讓你見的,因為你現在是殺人重犯,沒有探視的權利。”說完那個警察轉身的離開了。
我站在原地端著白菜湯和窩頭愣了好一會兒,我是這么也沒有想到,看了熱鬧竟然把自己看到這里來了,可是算是當時我及時離開了的話,結局也是一樣的,因為那個二賴子分明是在整我,想把我往死里整。
不知不覺天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四周都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兒的聲音,此時此刻被關在拘留室中的我竟然感到前所未有般的孤獨,孤獨的我竟然想哭。
不知不覺中我竟然睡了過去,我竟然再次夢到我來到了那礦洞前,依舊是那看不清樣貌的一男一女,依舊是那個男的拿著一個銀質的掛墜,女的在向我不住的招著手。
忽然不知道哪里來的一陣陰風將我給凍醒了,凍的我直接的打了一個噴嚏,我很是不解,現在只不過是秋天而已,怎么會這么的冷,而且這拘留室也是完全密封的,哪來的風呢?
我正在那瑟瑟發抖呢,忽然耳邊想起了一個女人說話的聲音,那聲音聽起來是那么的細癢,使得我渾身的骨頭都跟著酥了。
我正想著這是誰在說話呢,忽然一只又嫩又白又極其冰冷的手摸在了我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