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眾場合我往往選擇做一個斯文人。但在私底下我經常有辱斯文。
——常樂語錄
宴會廳內常樂如采花蝶一般穿梭著每個認識他的人都對這小壽星投以善意或諂媚的笑容。常樂當然不會對這些大人產生興趣賊眼連閃不停的搜索著自己的獵物。
作為此地的小主人常樂確實沒拿自己當外人只要見到漂亮女孩二話不說直接沖過去就是一個表示‘熱烈歡迎’的擁抱而且一抱就是幾分鐘小手還明目張膽的揩油弄得在場很多見過無數大場面的名流們都不好意思了。
那些被占過便宜的漂亮小妞雖然有臉紅的有嗔怒的但就沒一個敢反抗常樂的‘問候’。
半個小時后那些看似談笑風生實則暗中留意常樂動靜的名流悲哀地現在場但凡姿色出眾的姑娘都與常樂有著或深或淺或是九淺一深的關系……更悲哀的是其中有一些女孩子恰好是他們的女兒或是親人。
不要盲目地認為常樂在眾多小美女之間游刃有余是很容易就做到的事情能做到這一點可以說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上百分之一的天賦’換來的。
不管怎么說很多人都親眼見證了這段歷史一代花花公子的傳奇故事也由此拉開序幕!
在大廳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站著一個絕對搶眼的小姑娘她眼里飽含淚水正強忍著不讓它掉下來。
年僅十二歲的南宮熏衣絕對是個十足的美人胚子精致無瑕的小臉粉嫩如玉的肌膚略帶憂郁的眼神加上清脆動聽的嗓音和比例絕佳的身材還有那不經意間散出來的藝術氣息已經可以看出長大后一定是個內外兼修的絕色美人!
南宮熏衣在繪畫上的造詣可以用絕代才女來形容十一歲就在集全球最頂尖的建筑、雕刻、繪畫人才于一體的神邸之都羅馬展示過自己的作品無數大師一時驚為天人被一致認為是二十一世紀的‘女性達芬奇’!
與石傘依的時尚火辣、江浣紗的英氣逼人不同一身白色長裙的南宮熏衣看起來就是一個婉約高雅的古典美女不出幾年絕對會成為廣大男同胞可遠觀卻不可褻瀆的夢中情人。此刻那對黑色的大眼睛里滿是哀傷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微小的淚珠宛若受傷的天使我見猶憐。
誰也沒想到這位女神一般的傾城少女會在三個月前被常樂用無恥的手段泡到手。更不可思議的是南宮熏衣會對常樂死心塌地就算明知道常樂拈花惹草也一直忍氣吞聲。
遠處的常樂其實一直暗中留意著南宮熏衣的舉動。小小年紀的常樂城府卻深得有些可怕之前所表現出來的一切無非就是讓南宮熏衣習慣他的風流以便于將來可以自由自在地縱意花叢。
就在南宮熏衣黯然傷神地走出大門準備默默離開的時候旁邊的花叢中突然冒出一條瘦小的黑影從背后摟住了她。
“我悄悄地蒙上你的眼睛讓你猜猜我是誰……”背后那人低低在伊人耳邊唱了一句。
這是一老得掉牙的歌但聽在南宮熏衣耳朵里卻意義非常這聲音她再熟悉不過了簡直可以用魂牽夢縈來形容。原本被突然抱住驚慌失措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驚喜和甜蜜。
“死阿樂臭阿樂色狼阿樂熏衣以后都不理你了!”南宮熏衣轉過身粉拳捶打著常樂那本就不寬廣的胸口。
“啊?熏衣小老婆不要我了那我以后豈不是娶不到老婆?”常樂哀呼一聲馬上揮了影帝級的演技嘴一撇眼里流露出無盡的失望充分表現出被初戀情人拋棄時的小處男所獨有的那種簡單淳樸的悲傷與落寞。
“你又裝模作樣了人家才不相信你呢!”南宮熏衣哼了一聲略帶醋意地幽幽道:“大廳里那么多漂亮女孩子你隨便找一個都比熏衣強!”
“胡說她們哪能和你比你簡直是在自降身價!”常樂輕輕握住南宮熏衣那對小拳頭恢復了玩世不恭的神態邪邪笑道:“更何況野花哪有家花香啊!”
南宮熏衣撲哧一聲笑了嘴里卻嬌嗔道:“討厭就會貧嘴!”
要是普通男人敢說這種話一定會被家里黃臉婆活活折磨死。幸好常樂不是普通男人南宮熏衣也不是普通女人在這一刻南宮熏衣心里居然升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暖和自豪感常樂剛才的話已經很明確的告訴她她才是正統的‘元配夫人’!
常樂默不做聲的注釋著佳人眼里有著奸計得逞的光芒閃過。一切都在他預料之中如果他之前在大廳內圍著南宮熏衣打轉那無疑是‘為了一棵樹放棄了整座森林’。于是他選擇先冷落南宮熏衣一陣再突然表現出對她的關懷很容易就制造出雙倍的驚喜。
很顯然常樂的計劃很成功他有點感謝老爹常少龍傳授給他的‘泡妞絕技’。
兩人小手拉著小手徜徉在碎石路上間或有風吹過帶來兩人的歡聲笑語這一幕看在旁人眼里說不出的羨慕。其實常樂心里有點小郁悶一般十二三歲的小女孩都處于突飛猛進的育時期南宮熏衣看起來比自己高了半個頭。為了保持男人的尊嚴常樂無數次悄悄踮起腳尖走路……
“阿樂你為什么不進去這可是你的生日宴會呀!”南宮熏衣忽然側過小腦袋問道小手卻絲毫不敢放開常樂的手生怕一松手常樂就不見了。
常樂露出一副吃不消的神態粗魯地答道:“馬勒戈彼得那群人俗氣沖天看我的眼神就好像哈巴狗打量主人一樣!”
“阿樂你又說臟話!”南宮熏衣微微嘟起了小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卻絲毫沒有責怪的意圖她知道常樂只有在少數人面前才會表現出真性情這表明她在常樂心目中的地位不一般。
“在公眾場合我往往選擇做一個斯文人。但在私底下我經常有辱斯文。”常樂牛逼哄哄地回道突然直直的盯著南宮熏衣語氣不容違抗:“還有說了私底下不準叫我阿樂該叫小老公!”
“在外面人家不好意思啦回家再說好不好?”
“好今天聽小老婆的。”
南宮熏衣小臉一紅有些羞澀又有些畏懼地試探道:“阿樂以后不要叫熏衣小老婆好嗎?”
“為什么?”
“因為……因為……因為阿樂說熏衣是家花呀熏衣才不要做小老婆……”
常樂一呆隨即大笑起來:“哈哈熏衣想做大老婆對不對?”
南宮熏衣小臉紅的更厲害低垂著小腦袋輕輕撫弄著一撮秀鼓起勇氣輕輕地‘嗯’了一聲那嬌羞的神態說不出的嫵媚動人。
“啊哦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仿佛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常樂很風騷地拽了一句文用力將南宮熏衣摟在懷里在小美人耳邊輕聲道:“只有一個女孩有資格被我稱為老婆那就是熏衣現在熏衣是小老婆長大了就變成大老婆了然后永遠都是常樂的大老婆……”
這話讓南宮熏衣整個身軀都軟了身心都有一種酥麻的舒適感仿佛有微弱的電流輕輕在身體里撞擊。這位古典小美人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竟死死抱著常樂主動送上了自己的香吻。
還好別墅外面人煙稀少否則常樂一定會被無數嫉妒的眼光活活殺死。
良久這對小情侶才松開了對方四目深情凝視一切盡在不言中。
周圍的景色和氣氛讓人舒服的想裸奔但常樂還沒有光天化日之下裸奔的勇氣于是他說:“老婆我們私奔吧!”
南宮熏衣驚訝地抬起頭難以置信地問道:“真的?”
常樂很認真地回答:“當然!那個誰說過沒有私奔過的愛情是不完整的。”
南宮熏衣到底是小女孩心思也沒去想什么后果宛若小鳥依人般溫順地說:“好熏衣聽你的。”
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南宮熏衣擔憂地問:“可是家里人要追過來怎么辦?”
“他們追不到的我們這次私奔一定要走遠一點你看去美國怎么樣?”常樂臉上流露出罕見的童真也許這份世界上最赤誠最寶貴的東西常樂過了十歲后便不會再有。
“美國?”南宮熏衣低聲驚呼。
“是的美國!”常樂臉上豪氣徒生忽然問道:“你身上有沒有錢?”
“啊?沒有……”南宮熏衣有些不好意思像這種豪門小千金很少有購物親自付款的一切都有下人包辦。
“嘿嘿我也沒有不過這樣才有意思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常樂神秘一笑高深莫測地繼續說道:“既然a計劃不成功那我們就用B計劃反正本少爺已經有好幾套完整的計劃!”
“B計劃?”南宮熏衣到底是小女孩很好奇的追問道眼里異彩閃爍。
常樂似乎很得意于自己‘偉大的計劃’侃侃而談:“沒錯B計劃是這樣的:先我們騎著自行車繞小道躲避家人的追蹤穿行幾十里很簡單就能到達最近的機場……”
“然后呢?”
“緊接著小老婆你施展美人計迷惑機場的工作人員隨后我背后敲悶棍打暈幾個人最終我們順利登上飛機。在途中我們會轉機多次在國外飄流最后抵達目的地美國……”
“啊?這行得通嗎?”南宮熏衣有些疑惑忽然意識到不能懷疑自己小男朋友的能力馬上問道:“到了美國之后又怎么辦給媽媽打電話叫她給我們匯錢嗎?”
“笨蛋打了電話還能叫私奔嗎?”常樂翻了翻白眼很嚴肅地說道:“到了美國之后一切都要靠我們自己打拼……”
“自己打拼?”南宮熏衣眼里的異彩越來越盛。
“yes!一切都靠自己和大部分身世凄苦的黑人小孩一樣我會去街上販毒賺錢養熏衣我要負擔起一個男人應有的責任……”常樂充分表現出男子氣概語氣里竟然流露出幾分滄桑:“隨著年齡的增長也許我會去做一名黑幫說唱歌手;如果我個子夠高可能我會考慮去打籃球最終成為nBa全明星……”
“哇阿樂你好有理想!”南宮熏衣激動的拍手恨不得馬上就嫁給常樂。
“到了那時候我會做一件重要的事情小老婆你別怪我……”常樂說道這里很惆悵地嘆息了一聲。
“什么事不管阿樂做什么熏衣都不會怪你的。”
常樂看著小美人淡淡道:“先我要憑借自己的魅力去泡一個美國姑娘然后和她結婚……”
南宮熏衣興奮的神色瞬間黯淡了下去。
“拿到綠卡之后我就和她離婚我不會介意別人怎么看我為了愛情就算毀我容也是值得地!”常樂突然話鋒一轉深情地凝視著南宮熏衣語氣不容置疑:“最后的最后我會向全世界宣布熏衣是我的新娘!我們會像童話中的xx和oo一樣過上幸福的生活!”
“阿樂……”南宮猛地撲倒在常樂懷里嬌小的身軀不住的顫抖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她有理由相信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穿上!”元旦的c市氣溫很低常樂毅然脫下外套披在南宮熏衣身上根本由不得伊人做出任何反抗。隨即常樂輕輕推開南宮熏衣柔聲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你等我!”
南宮熏衣緊緊裹住外套看著常樂離去的背影一時心若刀割她現自己早已一刻都離不開常樂了。
很快常樂原地折返還騎著一輛不知道從哪弄來的藍色自行車很瀟灑地捋了捋飛揚的頭嘴角劃出一道邪惡而美麗的弧線:“小老婆快上來!”
南宮熏衣再也顧不得淑女風范然若一只快樂的小白兔蹦蹦跳跳的過去側坐在自行車的后座雙手緊緊摟住常樂的蜂腰小臉貼在常樂的后背上。
在這一刻南宮熏衣才感到了那種自己潛意識里一直渴望的安全感盡管他們現在做的事情實際上很不安全……也就在這一刻南宮熏衣心里有了一種感覺只要抱著常樂就抱住了全世界。
車輪滾動青春一圈圈地流淌而過。
宴會大廳內的客人們開始交頭接耳了紛紛露出迷惑的表情。一場生日宴會小壽星不見了那就和婚禮時新郎突然失蹤了一樣令人哭笑不得。
兩位老爺子雖然也有些氣惱但卻并不擔心他們對那群暗中守護常樂的保鏢很有信心。那群保鏢都是絡老親自從退役的雇傭軍和特種兵里面挑選出來的他們不是精英他們是精英中的精英!
自行車已經駛出了好幾里一個十歲的小男孩載著一個小女孩遠行確實很吃力。盡管常樂體魄比普通孩子強健此刻也是汗如雨下了。但常樂雙腳依然賣力的蹬動他從來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放棄。
南宮熏衣無數次想下車不行都被常樂堅定的眼神制止。她只能坐在后面不停的替常樂擦汗那張雪白的小手帕早已經濕透了。
“前面就是下坡了到時候風吹過來很涼快的再過一小時我們就能到機場了。”常樂一邊賣力的騎車一邊興奮地鼓勵著南宮熏衣或者說在鼓勵自己。
南宮熏衣輕輕‘嗯’了一聲常樂說什么就是什么她永遠唯常樂馬是瞻。
微風輕吹夕陽火紅。不斷前進自行車的撕碎了時間少男少女臉上的笑容彎曲成幸福的弧線這一切漸漸定格成最美麗的畫面。
趁時間沒覺讓我載著你離開……也許這是世間最純真也最浪漫的事情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