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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 失去

    江逐神色微冷,看著一道修長的身影從玻璃的另一側走過來,站在了那張床邊,滿臉譏諷地看著他。
    江仁身上非常狼狽,白色的外套已經是污臟一片,沾上了泥水,灰塵,血漬,甚至還被炸斷了一截,而他的左眼也被劃開一道深深的口子,鮮血已經凝固,顯得半張臉可怖如惡鬼,偏偏另外半張臉還是帶著溫潤如君子般的溫柔笑意,過于劇烈的反差令人膽寒。
    很明顯他趕回來的時候也遭到了阻擊,但還是以一種絕對不可能的速度出現在了這里。
    “果然是長大了,翅膀硬了?!苯蔬珠_嘴,露出一個笑,連牙齦都帶著血絲,他隨意地抹了一把嘴角,眼神微冷,再度看向江逐時,又恢復成了那種滿滿的諷刺。
    “你能找到這里,就足夠令我驚訝了,倒還知道要想辦法將我支開?!苯噬焓?,摸了摸那女人的臉,微一抬頭,果不其然看到了江逐瞬間變得無比可怕的眼神,自覺找到了一種無比好的報復方式的他,瞬間多了幾分勝券在握的豪氣。
    就好像他還是那個高高在上,徹底掌握江逐命運的神,而江逐,不過是他的握在掌心里把玩的小玩意。
    無論生死,還是痛苦折磨,都由他來掌控。
    至于趕回來時經歷的那些挫折,他已經完全不在意了。
    至少現在,江逐的最大軟肋就在他手里。
    “讓我想想,你是怎么找到這個地方的呢?”雖然覺得自己目前占了上風,但是江逐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這令他又感到無聊,沒什么成就感,于是他抬手捏住了那根輸氣管,一圈一圈地纏在指尖上把玩,抬眼看向江逐,故作沉思道,“想不出,還是由你來告訴我吧,嗯?”
    他說著,又用指尖掐了掐那管子,威脅的意味濃重。
    畢竟他只要稍稍用力,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地殺死眼前這個女人。
    “儀器?!苯鹧鄄€微垂,一邊不動聲色地用智腦解析著這種玻璃的材質,確定自己可以一擊斃命的射擊點,一邊無比順從地回答了他的問題,就像是完全認命了一樣。
    他的配合讓江仁感到非常滿意,稍稍松開了手,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
    想來是那天他為了讓江逐繼續聽話,給他開過幾分鐘的錄像,而這家伙竟然就憑著床頭的這臺儀器,一路排查定位到了這里。
    如果不是他中途察覺到不對,寧愿舍棄掉所有的護衛,又拼著這一身傷趕回來,恐怕真的要讓這家伙得逞了。
    他倒是小看了他。
    可那又怎樣?
    在自己面前,他永遠都只會是個輸家!
    江仁低頭撫摸著那個女人的臉,眼神略帶癡迷,“多漂亮的臉蛋啊,你知道嗎,其實黎子夜她,算是我養大的,甚至可以說,她是我最完美的作品,可她卻偏偏選擇了背叛!”
    江仁說著,微微收緊了手腕,頓時將她的脖頸勒出了幾道紅痕,江逐的攻擊瞬間轟到了玻璃屏障上,江仁卻沒在意那巨響,而是松了手,瞬間變臉,略帶愧疚地心疼地摸了摸那傷,柔聲道,“弄疼你了吧?都怪這小雜種……”
    然后偏頭看向江逐,冷嗤一聲,“我跟你.媽媽說話的時候,最好不要插嘴,這點禮貌都沒學過嗎?小畜生……”
    江逐像是沒聽到那充滿侮辱性的話語,只是死死盯著江仁那只手,恨不得將它直接砍斷!
    “真是不錯的眼神?!苯式z毫不在意那宛如實質的殺意,甚至心情頗好地拍了拍手,下巴微揚,輕嗤道,“只是,令我感到無比惡心。”
    “你想怎么樣?”江逐沉聲道,連肩膀都微微垮塌下來,似乎是真的放棄了什么,徹底落在了下風。
    “我想怎樣,你都會同意嗎?”江仁冷笑道,“我想要你的命啊,可惜我不能?!?br/>     他看向江逐,把人上下打量了一遍,目光凝在玻璃上的蜘蛛網一樣的裂痕上,瞇了瞇眼,“看來你果然是隱藏了實力,我自以為已經對你解析得夠透徹了,竟然都被你瞞了過去?!?br/>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厭惡,聲音極低地嘆了一句,“難怪他對你那么看重?!?br/>     “那么,我要的很簡單,”江仁抬頭,露出一個滿是惡意的笑,“我要你精神力自爆,否則她就得死,做得到嗎?”
    江逐神色不變,似乎絲毫不意外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只是語氣平淡地反問道,“就只是這樣?我以為你更想要我的命。”
    江仁伸手按上了黎子夜的脖頸,只要輕輕一用力就能讓她徹底失去生機,“我要你的賤命做什么?我更喜歡看到你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廢人,只能茍延殘喘地活著,就連一個稍微有點能力的孩童都能輕易捏死你!”
    “我要你飽受傷痛折磨痛苦一生,我要你遭到所有人的厭棄,我要你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失去曾經擁有的一切!”江仁接連不斷地說了這么一長串的話,絲毫不怕把人刺激過頭索性不管這個女人獨自離開。
    他太了解這個兒子了,看似冰冷的軀殼下是比誰都要火熱的心,重情重義到令他都覺得作嘔!
    “所以,你的決定?是選擇保住自己的天賦,還是她的命?”他說完,微微低下頭,湊到那個一直沉睡的女人耳邊,啞著嗓子道,“我說的是認真的,你也知道他會聽從的對吧,所以你還不醒嗎?真的打算眼睜睜看著兒子自毀在你面前?”
    果不其然,他看到女人的眼珠輕微地轉動起來,又迅速扭頭看向一旁的儀器,一直無比平穩的線條突然有了強烈波動。
    江仁的眼中閃過一抹狂喜,他深呼吸一口氣,繼續刺激道,“看來你不信?不然我就讓他先斷只手給你看看好不好?你還喜歡看什么?弄瞎自己?還是砍手砍腳?不行不行,那些修復艙都能治好,沒什么意思……”
    江仁絲毫不在意虎視眈眈的江逐,滿心滿眼只有眼前這個女人,“啊,我想到了!”
    他緊緊盯著黎子夜顫動幅度越來越大的睫毛,欣喜道,“不然讓他把自己心臟挖出來吧!就在你面前!”
    “到時候我給你捧來,放在你的心口上,你的皮膚那么白,被血色一襯,肯定美極了,”說完,像是想起了什么美好的場景,露出了一個堪稱甜蜜的笑,扭曲了那種儒雅,顯得瘋狂又詭異,“這份禮物,你會喜歡的?!?br/>     江仁毫不在意地當著江逐的面說著要將他折磨致死的話,甚至商量般的語氣詢問江逐,“你覺得我這個提議怎么樣?是不是棒極了,你那么孝順,肯定愿意為她付出一切的吧?”
    江逐沉默地站在那里,看著江仁的眼神依舊淡淡的,像是完全沒把他放在眼中一樣。
    “你瘋了。”他直白地陳述了這個事實。
    江仁笑了起來,從最初的肩膀微顫到放聲大笑,甚至因為表情過大崩裂了眼睛處的傷口,再度涌出鮮血來,順著他的下巴滴落到衣服上,暈開一片鮮紅的痕跡,讓他看起來就像來自地域的惡鬼,無比駭人。
    就這模樣,說是個正常人恐怕都沒人會信。
    江仁的眼神越發晦暗瘋狂,他怎么能不瘋?
    就在今天,他失去了所有的實驗室,他的名譽地位,還有那些在他看來已經趨近完美的實驗體。
    明明他已經快要成功了,就快要能取代這家伙的特殊性了,可卻全都被他毀了!
    而他竟然還妄想連自己最愛的人都一并搶走,這讓他怎么能不瘋?!
    “所以,你的決定?”江仁偏頭看向江逐,“既然當了我這么多年的乖兒子,我倒是能給你個機會,手,腳,還是心臟,你自己選,相信你不會讓你母親失望的,對吧?”
    “等等!”
    眼看江逐真的抬起了手,似乎就要傷害自己,時易再也聽不下去了,他快步從門口走出來,甚至收了槍,表明自己的無害。
    他停在了江逐的右前方,看著江仁道,“雖然很抱歉打擾了你們父子敘舊,但作為江逐目前的頂頭上司,我想我隊員的生死,還是該由我說了算的,你覺得呢?”
    “你也知道我很在意他,所以為了他,我也可以破例,放你離開。”時易沉聲道,“以江叔叔的城府,肯定還有不少落腳之處和資本,想要東山再起不是件難事,畢竟只有人活著,才能圖謀以后,不是嗎?”
    他一邊跟江仁打著馬虎眼,左手背在身后,跟江逐比了幾個手勢。
    陳勇他們已經趕了回來,早在他發現這間房間的特殊之處時就被他安排著從另一側入手,剛剛挖通了地面到達了江仁的身后,雖然也有一片堅硬的合金墻阻擋,但比起前面這扇玻璃墻,根本就不算什么了。
    而且他的本意也不是想從背后發動突襲,他已經讓陳勇在那面合金墻上安好了□□,只要他一個指令就會引爆,發出的巨響勢必會吸引江仁的注意力,哪怕僅僅只有一瞬,都足夠江逐轟開這面礙事的玻璃,然后他會在同一時間把江仁射殺。
    因為時間緊迫來不及指定更完美的計劃,但這個也需要他們有相當高的默契,對此,時易是毫不擔心的。
    所以繼續語氣悠然地跟江仁說著廢話。
    “說起來我小時候,就覺得您不是一般科研人員,果不其然,竟然能弄出那樣的東西來……”時易似真似假的贊嘆道,一時之間竟分不清他是真的在夸獎還是反諷。
    江仁死死盯著時易的臉,看著他狀似無意地把江逐擋在了身后,甚至不惜將所有的矛頭和炮火都吸引到自己頭上來,保護的意味濃重。
    他的視線又落回江逐身上,眼眶隱隱發紅。
    為什么,就這么一個雜種,卻永遠運氣那么好!
    小時候逃跑一次就被時易救了,從此護持他那么多年,害的自己根本沒機會下手;明明是那么差的體制,被斷言根本活不過十八歲的,卻在分化后擁有了那么逆天的實力,甚至都敢于反抗他。
    甚至是現在!
    都能讓那個時易,以一個omega的身份也堅持著想要保護他。
    他算什么東西?!
    他又憑什么?!
    “我改主意了?!苯世渲粡埬槪杉t的眸子對準時易,扯出一個近乎殘忍的笑,他抬起手指直勾勾指著時易,眼珠子卻轉向了江逐,“我改主意了。”他又重復了遍。
    “我要你殺了他?!苯实淖旖沁值迷桨l大了,“只要你殺了他,我就把你母親還給你,這樣你的資質也保住了,你最在乎的人也平安,怎么樣?”
    江仁的眼神越發瘋狂,甚至從床邊離開,趴在了玻璃上,留下兩道鮮紅的血手印,整個就像是精神失常的瘋子,神志極度混亂。
    “殺了他,動手??!”
    可無論他怎么催促,江逐都站在原地,一臉平靜地看著他,似乎完全沒有聽從指令的意思。
    “我叫你動手!不然我殺了她!”他說著,從懷里掏出槍,對準了床上的女人,可他的一雙眼睛,還是死死盯著江逐。
    一眨也不眨,瞪得溜圓,能清晰地看出里面蔓延的紅血絲還有近乎瘋狂的興奮。
    他非常期待著看到江逐在兩個最愛的人中艱難掙扎的樣子。
    不管怎么選,他都一定會瘋!
    哈,之前倒是沒想到竟然還有這么完美的折磨他的辦法,簡直令他激動得手指都在顫。
    走到這一步,他早就已經不在意自己會落得什么樣的下場了,反正都是一無所有,他寧愿給自己留顆子彈。
    可在那之前,他必須要讓這小雜種也感受到遠超于自己,甚至十倍百倍的痛苦!
    “嗯,那就動手吧?!睍r易微微挑眉,絲毫不在意道。
    他相信江逐會明白自己的意思。
    他一定會動手,不過目標卻是朝著那扇玻璃,正好按照之前定好的方案來。
    沒想到江仁的想法竟然從某種程度上助攻了他們一把。
    “動手??!”江仁也有些著急,槍口已經徹底懟到了黎子夜的頭上,只要江逐再遲疑一秒,他就會毫不猶豫地開槍,讓他就這么痛苦一輩子。
    “來吧。”時易也點點頭,表明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
    江逐緩慢地抬起了手,時易看似認命地閉上了眼,江仁無比興奮地貼在了玻璃上,神情極度緊張又興奮。
    然而就在江逐暗中蓄力準備全力一擊的時候,異變突生。
    江仁的胸口被一柄長長的尖刀一般的物體穿透,甚至碰到了玻璃,將它又戳出了一點裂紋來。
    他的表情也是無比震驚,夾雜著一點狂喜,胸口鮮紅的血液瞬間浸透了白色的外衣,身體無力地軟倒,卻還是拼命努力轉頭,想要去看身后的人。
    露出了那張美得令人不敢直視的臉孔,只是還有幾分長久沉睡之后的蒼白,身形顯得有些許單薄。
    而她的左手,幻化成了蟲族的利足,緩緩從江逐身體里拔.出,然后重新變回了人類的手。
    白皙纖長,漂亮地宛如陶瓷,只是指縫里沾了一點紅色的血跡,紅與白的對比強烈,更添誘惑。
    時易猛地瞪大了眼。
    沒想到江逐的母親竟然也是實驗體!
    而且經過之前的實驗數據比對證明,就算他們能將部分軀體進行異變,但這種變化是單向的,不可逆的!
    也就是說,一旦變成了蟲足,也就證明身體里屬于蟲族的基因開始蓋過并吞噬屬于人類的部分,之后只會產生兩種結果:要么死后徹底蟲族化,要么完全恢復成人形。
    絕對沒有說一部分變成蟲足之后還能自由切換回來的。
    更何況……
    他們是親眼見證過的,那些……實驗體,一旦開始異變,就會徹底喪失人性,變得瘋狂嗜血甚至嗜殺。
    但眼前這個女人顯然不會,因為她正用一種極度溫柔的眼神看著江逐。
    充滿了母性光輝的濃濃愛意,從小就生活這種眼神下的時易絕對不會認錯。
    “寶寶……”黎子夜抬手撫摸了一下玻璃,似乎想隔著玻璃仔細描繪一下自己孩子的面容。
    她睡得太久了,久到甚至差點認不出,眼前這個,俊美高大的男人是自己兒子。
    但母性的本能,卻讓她得以在最后一刻掙扎醒來,試圖保護自己的孩子。
    “你……你等我一下,我馬上救你出來……”江逐第一次,緊張到連嗓音都在抖。
    “你稍微往后退一退,我會很快,很輕……”江逐說著,走上前,雙手貼上玻璃,準備用暴力將它弄碎。
    不知道開關在哪里,顯然他也沒有心思和時間去慢慢找,所以索性采取這種最直接的辦法。
    他等這刻等了太久,久到一秒鐘都等不下去了。
    過度的激動讓他甚至沒法思考,只想盡快把人解救出來。
    “等等哦,寶寶乖……”黎子夜露出一個極美極溫柔的笑,又偏頭看向時易,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
    顯然是對他非常滿意。
    時易有些緊張地站直了身子,從來都能說會道的嘴也有點更住了,腦子里一團漿糊,尤其在她如此的美貌沖擊下,更是有點暈乎乎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但黎子夜也沒有跟他說話的意圖,她微微低頭,看向江仁,目光非常專注,隱隱還帶了幾分悲憫,“你老了?!?br/>     “是啊,快二十年了?!苯式醢V迷地盯著她的臉,絲毫不顧忌自己還在流血的傷口,甚至多說兩句話,還會直接從嘴里咳出血來,“你還是那么完美。”
    他靠在那張床的桌角處,前所未有的狼狽。
    黎子夜搖了搖頭,表情自始至終都溫溫柔柔的,“他呢?”
    “死了!”江仁大笑出聲,“我親眼看著咽氣的!”越笑胸口的血就流得越快,臉色蒼白如雪。
    “是嗎?”黎子夜輕嘆一口氣,有幾分淡淡的失望,“你不該動他的?!?br/>     “他該死!”江仁的情緒越發激動了,“因為他該死!不光是他,還有……還有這個小雜種……”江仁轉頭,直勾勾地看向江逐。
    見外面兩人都看著自己,頓時作惡欲起,反正他也活不長了,更不可能會讓他們好過!
    所以他微微前傾身體,抖著手扯開了自己胸.前的衣服,露出那個血紅的傷口,卻不是朝著江逐,而是時易。
    他甚至喪心病狂地伸出一根手指捅進了傷口里,疼到整張臉都開始扭曲,笑意卻不減,斷斷續續道。
    “你看到了吧?你一定看到了,呵呵……”他猩紅的眸子死死盯著時易,一邊吐血一邊抖著嗓子努力說道,“他的母親,是個怪物,你覺得……你覺得江逐,江逐……又是什么?哈……他……”
    然而這次,他的話卻沒法完整說出口了。
    因為他的表情定格在了那個猙獰的表情上,然后整顆頭都滾了下來。
    動手的正是立在一旁的黎子夜。
    美到極致的女人,將手幻化成了蟲族的鐮刀利爪,生生砍下了江仁的腦袋。
    而她的表情,還是那般淡然溫柔,絲毫沒有半點殺人的恐慌和不安。
    她甚至將手變回去,又有些嫌棄地擦了擦。
    平靜地令人膽寒,真是就連那溫溫柔柔的表情,都顯得有些可怕起來。
    黎子夜蹲下身,在江仁身上摩挲了兩下,掏出了一個小按鈕來,朝外面兩人揚了揚。
    江逐和時易都稍稍松了口氣,看來這應該是開門的東西。
    黎子夜握著按鈕,走到玻璃前,朝時易招了招手。
    時易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往前走了一步,任由那個女人將他完整地打量了一遍,然后眼睜睜見她露出一個滿意的笑。
    時易不知怎么的,有些臉紅。
    他直覺想勸她先出來,等到了外面讓她跟兒子好好敘舊,畢竟那么多年沒見了,再說那里面還有具尸體,怎么看都不是一個敘話的好場景。
    “你叫什么?”黎子夜目光專注地看著時易道。
    “時易?!?br/>     黎子夜點點頭,一本正經道,“很好聽,你也是個好孩子?!?br/>     “以后,寶寶就拜托你照顧了?!?br/>     她有些歉疚地看了江逐一眼,輕聲道。
    什么意思?
    時易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秒,她就按下了手中的按鈕。
    然后她整個身體瞬間爆裂開來,鮮紅的血液濺了滿墻,又順著過于光滑的玻璃緩緩滑落。
    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其中的血肉,內臟,骨架……
    時易驚呆了,整個人徹底失去了反應能力。
    “啊啊啊啊??!”江逐的怒吼聲從身后傳來,時易又一瞬間的晃神。
    原來……那不是開門的按鈕,而是……
    她的身體里被安裝了炸彈。
    可是為什么……
    是她知道自己走不出這間屋子,還是不希望自己這種異常被別人發現?
    時易想不通,他現在頭痛欲裂,心臟快速地跳動著,渾身血液沖頂,幾乎就要崩潰了。
    而顯然有人比他更瘋狂,剛才的爆炸距離玻璃實在是太近了,原本的裂紋又被加深,再加上江逐失控時的能量暴動,整面玻璃墻瞬間碎裂,那些鮮紅夾雜著鋒利的碎渣澆了他們一頭一臉。
    “隊長!”就在時易也快要扛不住,精神力暴動的時候,他的智腦突然傳來的響動,陳勇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隊長!里面……發生什么事了?我聽到了爆炸,那我們這邊還炸不炸?”
    “撤退?!睍r易用力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強行把自己的精神力暴動壓制下來。
    他現在不是崩潰的時候。
    他還有必須要做的事,必須要保護的人!
    “隊……隊長!通道快……塌了!”陳勇那邊傳來了轟隆轟隆的響動,看來已經開始坍塌了。
    而他們這里,玻璃墻也是最重要的承重墻之一,這么一來,這間房間肯定也安全不到哪里去。
    “我說了,你們立刻撤退!”時易冷靜地下達了命令,然后徹底關閉了智腦,慢慢朝江逐走過去。
    他現在就像是個迷途的孩子一般,被淋了一頭一臉的血漬,還是來自他最親最愛的人。
    這一瞬間,時易甚至不合時宜地對那個過度漂亮的女人產生了幾分淡淡的埋怨。
    她太決絕,也太殘忍了。
    竟然當著江逐的面這么自爆。
    “江逐……”時易慢慢蹲下身,想要握住他的手。
    江逐只是赤著一雙手,將那些散碎的玻璃慢慢攏進懷里,似乎這樣就能重新拼湊出一個完整的人來。
    他的眼睛暗沉沉一片,徹底沒有了焦距和光亮。
    而且他身上的信息素徹底紊亂,開始狂暴地攻擊著周圍的一切,不分敵我,就連他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割裂,皮膚出現了無數看不見的小口,瞬間變成了一個血人。
    時易自然也不能幸免,因為江逐已經,完全瘋魔了。
    他甚至不認得人,只余滿心的暴戾和殺意。
    時易的臉上被劃了長長的一道口子,最致命的是靠近頸側大動脈的那道,險險擦過,只是破了點皮,但看起來無比駭人。
    “江逐,你看看我。”時易蹲下身,強忍著身體被不停破開的痛苦,慢慢把江逐抱進了懷里。
    跟他額頭對著額頭,鼻尖頂著鼻尖,捧著他的臉,語調輕緩地說道,“我是時易,你還記得嗎?”
    江逐的眼皮顫了顫,但沒有太大的反應。
    而此刻,上面的屋頂已經開始坍塌了。
    無數細碎的石塊砸落在兩人周圍,時易卻不閃也不避,只是維持著這個姿勢,柔聲道,“我不會離開你的,如果你想留在這里,我也陪著你……”
    他的話剛說完,兩人頭頂上就有一塊巨大的石板砸落,時易用威勢將它轟開,然后把江逐撲倒,用自己的背承接了散落下來的小石塊,發出了一聲悶哼,甚至嘴角隱隱有了血跡。
    “你小時候最愛粘著我了,”時易默默咽下了那口血,繼續道,“我就想著,以后無論發生什么,我都一定要護著你,因為你是我的童養媳?!?br/>     “還有沒告訴你的是,其實無論是之前還是什么時候,我從來沒真的生過你的氣……”
    “我很喜歡你,所以不會離開你……”
    時易說著,第一次,主動吻上了江逐的唇。
    交換了一個帶著血腥氣的吻。
    同時放開自己的精神力,探入他近乎狂暴的精神識海中,原以為會需要費些周折,卻沒想到江逐的精神力對自己半點不排斥,甚至頗為乖順地纏上來,就像他們之前就已經有過這樣互相梳理精神力的舉動一般……
    而他a.級的精神力,想要疏離江逐s級的精神力,不免有些吃力,但他卻沒有半點遲疑,甚至毫不猶豫地打算抽干自己。
    “所以,你希望我死嗎?”時易說著,帶了幾分淡淡的憂傷,“你……真的希望我死嗎?”
    死這個字太沉重了,無論是誰的死亡他都再也承受不起了,于是江逐稍稍恢復神智,就看到了整個天花板都往下砸落。
    而時易壓在他身上,顯然會最先承受這一切。
    他的瞳孔猛地一縮。
    陳勇他們焦急地等在外面,整個地面已經全部塌陷,剩下一個深坑,看著令人膽戰心驚。
    “隊長他們……不會全給壓里頭了吧?”一旁的隊員瑟瑟發抖,就是個a.級的alpha,這種規模的坍塌,全身骨頭都給壓斷,或者直接砸到了頭,那也是十死無生?。?br/>     “給老子閉嘴,不烏鴉嘴你是不會說話了嗎?趕緊挖!”陳勇的嗓音也有些抖,但還要控制著自己不能表現出來。
    一個總指揮一個副隊長,兩人一起埋下邊了,他就是目前職務最高的,不能亂了方寸。
    所有人都開始小心翼翼地挖掘著,然后眼睜睜看著中間的地面微微顫動,最上面的那塊石頭似乎在被人不停地推動。
    眾人對視一眼,連忙把那石頭搬開,又往下挖了點。
    然后看到了兩個灰頭土臉的血人。
    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時易被江逐死死抱在懷里,人已經昏過去了。
    但好在,都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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