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夕陽籠罩下。
陳東和顧清影緩緩靠近,余暉籠罩在他倆身上。
讓這一幕,仿佛畫卷。
就在這時。
一道極其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美好的畫面,瞬間被這聲音打破。
顧清影嬌軀一顫,仿佛受驚的小鹿,嚇得躥了起來,紅臉低頭快步走回了秋千,坐下來后,氣息依舊急促,不敢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這……好尷尬呀。
陳東皺了皺眉,有些不爽地回頭看著樓梯口的昆侖。
剛才在別墅里轉(zhuǎn)了那么久,都沒發(fā)現(xiàn)這家伙的影子。
怎么這會兒倒是出現(xiàn)了?
“你猜?”
昆侖尷尬地?fù)蠐项^,弱弱地說:“那你們繼續(xù),我回避一下。”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回來!”
陳東叫住了昆侖,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情緒氣氛,被他一句話撞破了。
這會兒回避還有什么用?
就算他肯繼續(xù),顧清影也不肯了呀。
陳東有些郁悶地問昆侖:“你剛才去哪了?”
昆侖老臉有些泛紅,心里有些愧疚,他也沒想到會撞破少爺?shù)暮檬拢侵郎贍斢羞@好事,打死他也不可能立馬上來的。
再怎么也得等半個小時呢。
不過,既然被陳東叫住了,他還是回答道:“還差一張按摩椅,剛才我出去采購去了。”
他記得陳東的叮囑,有旁人在場的時候,不得以少爺稱呼,說話的口吻也是以朋友相處的方式。
“按,摩,椅!”
陳東瞇著眼睛,牙齒都快咬碎了,就因?yàn)橐粡埌茨σ危押檬陆o戳沒了?
他忽然冷笑了一聲:“我剛才看花園里還有幾塊磚,你這么閑,去搬搬?”
“沒有呀。”昆侖疑惑地?fù)u搖頭,別墅花園前后都是軟裝設(shè)計(jì)師精心布置的,怎么可能有幾塊磚的存在。
陳東翻了個白眼:“我說有就有!”
昆侖:“……”
等昆侖離開后。
露臺上的氣氛變得有些古怪,空氣中都充斥著尷尬。
原本夕陽正好,美景佳人,一切都剛剛好的,只等水到渠成。
卻沒想到昆侖突然來了。
陳東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腦殼真的有些疼。
目光斜睨了一眼顧清影,顯然顧清影也尷尬的爆炸。
此時的顧清影坐在秋千上,羞惱地低著頭,看著遠(yuǎn)處的夕陽,輕輕地晃動著秋千,同時晃動著腳丫。
“咳咳……”陳東輕咳了兩聲,打破了死靜,“要不……繼續(xù)?”
顧清影如遭雷擊,嬌軀一顫。
她猛地轉(zhuǎn)頭嗔怒地瞪了陳東一眼:“你個壞蛋!”
說完,起身就往樓下跑。
陳東無奈地笑了笑,昆侖你個鐵憨憨啊!
因?yàn)閯偛诺膶擂危櫱逵芭芟聵呛螅膊缓靡馑级啻_著保時捷911就離開了。
這讓陳東悵然若失。
昆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少爺,我真不是故意的。”
“好歹也該吃個晚飯?jiān)僮甙伞!标悥|無奈地說了一聲,不過他也沒怪昆侖,只能怪他和顧清影還沒有走到那一步的緣分唄。
搓了搓臉,陳東說:“昆侖,今天再去一趟地下拳壇吧?”
“少爺,陳天養(yǎng)已經(jīng)回家族了,他被我打斷了一條腿,沒一兩個月是恢復(fù)不過來的。”昆侖說。
他清楚之前陳東拼命的魔鬼訓(xùn)練,其實(shí)就是受到了陳天養(yǎng)的刺激,所以才發(fā)憤圖強(qiáng),以彌補(bǔ)和陳天養(yǎng)之間的差距。
陳東神情一變,桀驁的笑了笑:“我訓(xùn)練,是想讓自己變得更好,而不只是為了和陳天養(yǎng)較高低,他不值得我這么拼命。”
言辭鏗鏘,透著一股桀驁睥睨的氣勢。
讓昆侖看得瞳孔緊縮,遲疑一秒后,這才點(diǎn)頭:“那好。”
……
與此同時。
王楠楠失魂落魄的朝家的方向走去。
她的眼睛早都哭腫了,淚水也哭干了。
此時的她,徹底崩潰了。
她怎么也沒想到,原本預(yù)期的讓陳東身敗名裂的一場大鬧,卻因?yàn)殛悥|一句話,讓她成了眾矢之的。
“我到底哪里有錯?我拿他母親的二十萬幫我弟弟,有什么錯?他故意設(shè)計(jì)我的,我才是受害者,為什么你們都這樣指責(zé)我?”
一路步行回家,王楠楠心里始終縈繞著這樣的委屈。
天黑了。
她也終于走到了家門前。
無力地靠在門上,她甚至都沒力氣拿出鑰匙開門,而是輕輕地用腦袋撞了撞門。
很快,門開了。
“姐……”
王昊看著狼狽落魄的王楠楠,表情有些怪異。
甚至,王楠楠清晰地捕捉到了王昊眼中閃爍了一絲怒意。
她有氣無力地問:“怎么了?”
一邊問,她一邊疲憊地拖著身子走進(jìn)家里。
但。
“王楠楠,你簡直把我們家的臉都丟盡了啊!”
張秀芝的尖嘯聲,仿佛重錘,悍然砸在了王楠楠的耳膜上。
王楠楠當(dāng)場呆住了。
忽然,她看到了電視機(jī)里播放的新聞,畫面正是她大鬧龍庭花園預(yù)售開盤!
而此時,因?yàn)殛悥|的一句話,畫面中所有的人都爭相指責(zé)起她了。
在媒體的大肆渲染下,幾個醒目的大字,浮現(xiàn)在屏幕上。
“為弟弟連婆婆命都不顧,萬惡扶弟魔!”
簡單粗暴,卻足夠奪人眼球。
單是這一則新聞,就足夠?qū)⑼跫裔斏蠍u辱柱,成為眾矢之的,全城人人唾棄的深淵了!
王楠楠嬌軀一顫,腦子里嗡的一片空白,要不是王昊扶著,她差點(diǎn)摔在地上。
張秀芝和王德此時臉色鐵青。
王德雙手捂臉,不停地哀嘆著:“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愛面子的張秀芝此時更是直接炸了。
她胸膛起伏,大喘著粗氣,怒視著王楠楠:“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你把我們家的臉面都丟盡了啊,王楠楠……我怎么,我怎么就生出你這么個畜牲東西?”
“媽……”
王楠楠腦袋發(fā)暈,崩潰到極限的她,發(fā)出了極其虛弱無力的聲音:“我……我去鬧,是想為小昊拿錢啊……這是你說的呀……”
“姐,拿錢也不是這么拿的啊。”
王昊委屈地說:“你知不知道,我剛才和我朋友打游戲,這事他們?nèi)贾懒耍诔靶ξ夷亍!?br/>
“我……”王楠楠還想說什么。
可話到嘴邊,張秀芝的一個舉動卻突然讓她頭暈?zāi)垦#缭饫讚簟?br/>
就看到張秀芝氣呼呼的拿出手機(jī),然后快速地?fù)艽蛄艘粋€電話。
隨即,就仿佛變臉一般,滿臉堆起了笑容。
聲音溫柔地說:“好女婿,是我女兒楠楠對不起你,你一定要原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