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伊幾乎是同一瞬就皺眉:“當然沒有,我送你的東西,如何會送給別人?”
謝映審視朱伊的目光復雜。
朱伊送他的那只劍穗子,他的確并非第一次看到。
謝邵才被帶回魏州時,在王府里沒有根基和人手,又在昏迷,謝映便命盛擎負責安頓謝邵的一應事宜,謝邵的私有物從京城被找回,也是盛擎親自負責查看清點。
當時他正巧有事在盛擎那處,盛擎拎起那串劍穗子時,還嘖嘖說了句:“謝邵還喜歡這樣累贅花俏的東西?”
謝映便看了一眼,那劍穗子兩條穗上分別穿了一藍一紅的寶石蓮花珠子,蓮花珠下頭各有一顆鏤空白玉珠,流蘇線是銀灰色。
雖是不打緊之物,以他的記性,仍是記住了。
因此,當朱伊將那一模一樣的劍穗子遞給他,還一臉含羞帶怯地稱,那劍穗是她自己親手做的,希望他能收下。以謝映的高傲,胸中生出的屈辱和怒意自不必提。
聯想到謝邵曾做過禧貞公主的侍衛,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隔日,朱伊與朱綽在校場牽著馬聊天,不知他人就在演武亭里,還在議論他,朱綽問朱伊最喜歡他容貌的哪一處,朱伊脫口就道:“眼睛。”謝映當即便冷笑,偏偏是眼睛……
就算謝映再不想承認,謝邵的眼睛也和他生得極相似,都是傳自謝崇穎。
謝映對朱伊自然是有好感的,否則也不會容許朱伊接近他,還時不時與他來個“偶遇”。若是謝映不想被偶遇,朱伊壓根就碰不到他。
偶遇的次數多了,朱伊便通過皇帝讓謝映指點她騎術,后來干脆單獨約他出來賞花。謝映從不曾主動,但每次都答應。
他很喜歡這小姑娘的一雙眼睛,從眼角到尾稍都柔和嫵媚,眼中氤氳著潮潤水氣,勾得人看了便易沉陷,但那目光卻純真而高潔,若天嵐月色,難以輕易道盡那一雙眼的韻味。
他最后與朱伊約見那回,她穿著一身素地繡煙霞粉菱格紋的長裙,站在滿園綻放的海棠花中等他,一見他現身,便迫不及待提著裙子跑過來。
那時的朱伊比現在還要矮上一截,謝映至今記得她的頭頂能達到自己身體哪個位置,她仰起頭看著他,笑得興高采烈。
但是,不管那雙眼有多招人喜愛,若是透過你看的是別的男人,就叫人不是滋味了。
謝映是個狡猾且自負的人,瞧著有動心的苗頭,立即掐滅了。他那時自覺對這個漂亮得過分的小姑娘只是喜歡,就像欣賞一朵花,一幅畫,沒有愛上,所以瀟灑地撤身而退。
先不提是否謀大業,他是慣于掌控主動權的人,可不想被皇帝用一個女人拿捏住。
再加上他的庶兄,他最介意的人,謝映從小是天之驕子,豈會愿意當個別人的替身?即便不是替身,看起來朱伊也與謝邵關系匪淺。他當即對朱伊失去了興趣,從此,別說回應,他連睬也沒再睬過朱伊。
盡管他神色冰冷的樣子很嚇人,還是被朱伊鼓起勇氣攔下過一次,朱伊問他:“世子,你怎么突然不理我了?”
他一句話也不說,只傲慢打量這個恃著美貌便自作聰明的小姑娘,眼神是嘲弄的。的確是傲慢,就算在朱黛這個嫡出公主面前,他也是被小心討好的一方,何況是朱伊這樣一個收養的女孩。
那時的朱伊雖小,但察言觀色的本領早就有了。她也看出了謝映是真的開始厭煩她的接近,也就沒有再找過他。
一直到謝映回到魏州,朱伊那雙傷心失落的眼睛,還有失望的臉,還總是在他眼前晃。
朱伊不容許謝映沉默太久,追問道:“你這樣問到底想說什么,我還將劍穗子送誰了?”她又急道:“我真沒送過別的人。從前就給我自己做過一只,但早就弄丟了。”
謝映終于道:“丟了?不是送的?”
朱伊向來聰慧,前后一番思索,大致猜到:“難道,你在謝邵那里見到過我丟的劍穗子?……所以,你那時突然不理我,還如此介意謝邵,是以為我也像追求你那樣追過他?”
謝映不說話,那就等于默認,朱伊明白了,覺得既好氣又好笑,還有些莫名的悵惘:“你當時就不能問問我么?”
那時的謝映怎會問這種可能有傷尊嚴的問題,他道:“我現在知道了,不是公主送的。”謝映翹起唇角,他很高興,是真的心情很好。雖然,即使那劍穗子真是朱伊送的,朱伊也的確喜歡過謝邵,也不會對如今他與朱伊的關系造成實質影響。
“謝映,我只喜歡你一個人。”朱伊突然捧著謝映的臉,認真道。
“我現在知道了。”謝映輕吻了吻朱伊的眼睛。
朱伊的眉又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謝映見狀問:“公主今天是哪里不舒服?總是皺眉頭。”
“無事。”她不好意思地低聲道:“小日子這兩天就快來了,肚子不大舒服。老毛病了。”
謝映道:“我幫公主揉揉。”
想起他曾在隆國寺將她按得舒服,朱伊便任他的手掌覆上肚皮。過一會兒,朱伊整個人傾向謝映,把下巴擱在他肩頭。她來癸水期間總是要疲憊些,又放松下來,便有些昏昏欲睡。
謝映轉過頭看她:“舒服些了么?”
“嗯。”
“公主還有哪處不爽利,我一并按了。”
朱伊迷糊中喃道:“胸也漲得難受。”
出口之后,朱伊一下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她的睡意瞬間沒了,對上男人若有所思的眼睛,謝映略帶促狹地笑道:“那臣幫公主揉揉漲得難受的地方。”
朱伊想要阻攔,謝映的手卻已靈巧分開衣物,探入其中,隔著薄薄的抹胸布料,不輕不重地捏揉。
朱伊頓時說不出話來,只緊抓著謝映的手臂。她突然一聲輕吟,質問道:“你做什么?”
朱伊就見自己的小肚兜被謝映從她衣裳里拉出來,扔到一邊。
謝映抱著朱伊雙雙滾到床上,撐起身與她對視:“公主昨晚就暗示過了,今日再次暗示,看來實在想要得緊,若臣一再推卻,豈非辜負公主美意。”
“你胡說!我根本就沒暗示。”
“公主不愿承認也沒關系。”謝映低頭含住朱伊的耳珠:“但是,一會兒記得聲音低些。”
朱伊被男人說得雙頰通紅,羞愧不已,她想起了前兩次,雖有四周太靜的緣故,但她的聲音確實不算太小。
雖然現在是黃昏時分,營地里并不安靜,但人來人往,萬一真叫人聽了去……
朱伊便伸出手在枕邊摸索,待謝映從她的鎖骨窩抬起頭,便見朱伊將一張雪白絲帕疊了放進她自己口里咬著,一雙水霧蒙蒙的美眸望過來,一副任君采擷的順從模樣。
加之她那嫣紅的小口咬著絲帕,有種別樣的媚態和無助,簡直是在刺激男人骨子里的侵略性,叫誰看了也受不住。
謝映眸色幽暗,呼吸變得緩而重,他手指撫過女孩嬌嫩的臉龐,笑了笑,喚她:“伊伊。”
朱伊唔了一聲,她現在還不知自己對著謝映做了件多蠢的事,只覺得他這一笑極為溫柔,如春風纏綿,令人沉醉。
謝映埋首下去,兩朵淡淡的粉櫻被他的舌與齒肆虐,迅速變作艷麗的紅梅,愈發的嬌俏挺立,又接著往下。
朱伊全身都變得酥麻……
……
“公主,你真是水做成的。”謝映對著女孩低語。她這身子不僅如水一般的嬌軟無骨,現下更是春水泛濫不止。
朱伊散亂的青絲垂在圓潤肩頭,柔嫩雙頰涌著潮紅,她聽懂了謝映的意思,無力搖頭,她也不知自己身子的反應是怎樣一回事。
底下原是桃花綻蕊,含珠泣露,現下已被蹂.躪成一片黏膩狼藉。
朱伊快被謝映弄得昏了過去,偏偏嘴里被堵著,兩個手腕又被他捉了鉗制在頭頂,只能發出最簡單的咿咿嗚嗚聲,想哭、想求饒或者想說斥責兩句都做不到。
她的聲音小了,便能聽見水澤聲,撞擊聲,還有的男人偶爾舒服到極致的低啞嘆息。
沈星流的聲音突然在帳門處響起:“世子,李敬宗來了營里,在外求見世子。”
李敬宗是湖州布政使,親自求見,自然是為了平寇之事。
謝映頓下動作,輕輕撫著朱伊瞬間緊繃的雪膩后背,用喑啞卻沉定的嗓音道:“讓李敬宗先去謝邵帳里,我稍后就到。”
朱伊快要羞死了,居然在做這種事的時候,有人來找她身上的男人。
朱伊伸出顫巍巍的手去推謝映的胸膛,謝映知道她的意思,這是催他快些結束。謝映笑著含住朱伊的指尖輕吮,并不說話。
也不知過了多久,朱伊發覺她口中的絲帕突然被謝映抽走,男人柔軟的唇落下來,將她細細的尖叫堵在口中,隨即,她感到體內盡數接受了他釋放的灼燙。
朱伊覺得連腳趾都伸蜷得極累,更別說其他地方,虛脫似的一動也不能動。
謝映則是不想動,他覺得朱伊太可愛了,總是喜歡對他嬌俏癡纏,想在他身邊磨蹭,但真挑起了火,她又全然經不起他逞兇。
又過片刻,謝映還是離開了她,他披上袍子,叫外頭送水來。又道:“公主稍等一會兒,我幫你清洗。”
“別幫我洗,還有人等著見你,快去罷。”朱伊有氣無力說完,拉過錦被,將全身連腦袋也躲進去。
謝映看著那一團密不透風的被子表露出的堅定決心,便命陶扇伺候朱伊,又命沈星流守在大帳門口,半步也不能離,才往謝邵的營帳去了。
陶扇便等朱伊蒙在被中緩和了一陣,方道:“公主可好些了?水已放好,奴婢扶公主去沐浴吧。”
朱伊便自己掀開被子,讓陶扇拉拉她。
陶扇自是上前,小心地去扶朱伊。
哪怕同為女子,陶扇又在女營長大,姐妹們時常褪了衣裳在一起泡湯,早就見慣了別的姑娘,陶扇此時仍是忍不住將視線在朱伊身上凝駐。
朱伊整個體態是纖秀修長的,柔弱的脖頸,鎖骨小巧玲瓏,單薄的雙肩,腰肢更是細得堪折,唯有胸前那一處,即便她現下平躺著,也豐潤飽滿,如堆雪峰,這便極為打眼。
那上邊的痕跡都是手指按壓出來的,一看便知先前被人恣意地……陶扇有些難以想象這是冷淡又自持的世子弄出來的。
陶扇將朱伊扶著坐起身來,趕緊拿斗篷將她裹住,又蹲下身為朱伊穿好繡鞋,道:“公主慢些。”
前兩回都是謝映抱朱伊去浴身的,今次要她剛經歷兩遭便得自己走路,腳一沾地就險些跪落下去,虧得陶扇攙扶得穩當。朱伊雙腿軟得跟面條似的,不住打顫,只得將陶扇挽得更緊。
朱伊無力靠著浴桶,回想先前,今次才知什么叫做自討苦吃,自找罪受,她以后是再也不要這樣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洛洛琪、一只松鼠、稻稻、qiyss、花元宵、青棵、每天都被帝尊帥醒親的雷,還有投營養液的小天使
那個,開車的事情,編編現在給出了新標準,是有嚴格字數要求的,400字,我是數著字來的,已經達到上限,不可以超標。166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