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怪你。”朱伊也知道謝映并未主動招惹過誰。畢竟她可以初見就喜歡他,那別人也可以。她就是想向他撒撒嬌,讓他安慰她,給她吃定心丸。
“我知道。”謝映是在自責不能立即給朱伊名分。
朱伊不得不問:“聽說禮部甄侍郎的女兒要給你當側妃?”
謝映輕哂:“沒有的事。”
“真的嗎?”朱伊記得朱黛的郁悶可不是假的,但謝映也不可能拿這樣的大事騙她。
謝映對朱伊的耐心非是他對其他人可比,溫言道:“當然是真的。”
朱伊接著問:“那你覺得甄姑娘長得好看么?”
“都忘記長什么樣了。”
“……”他可真狡猾。朱伊一時也不知該說什么好。以謝映的好記性,她才不信他記不得了,不過,他的回答說明他對那甄惜并不上心,朱伊彎了彎唇。她又道:“你肚子餓么?”
謝映并不餓,想到朱伊這樣問必有緣由,就道:“有點餓。”
朱伊就笑道:“你等會兒。”
沒過多久,謝映就見朱伊捧著個雪瓷盅走了進來,她將瓷盅放在桌上,轉身又去拉仍在床邊坐著的謝映:“你過來,這是我給你做的百合蜜棗龍骨湯。”
朱伊渾然不覺自己此刻的言狀神態(tài),十足是個照顧丈夫的小妻子,謝映低頭看她,目光變深。
朱伊道:“我在廚藝上頭沒什么天分,先從湯練練手。”她今日早早起床,就在小廚房里忙著備下了,就等晚上給他喝呢。
朱伊在討好他,謝映看出來了,他反過來握著朱伊的手道:“伊伊,你不需要做這些。你現(xiàn)在是公主,出降以后,還是臣的公主。”
朱伊聞言笑了,其實給謝映做吃的,于她是件很開心的事,并非完全為了博他歡心。
“你嘗嘗我的手藝。”朱伊把謝映推到凳子上坐著,還問:“要我喂你么?”她想起那天在青秀池,大姐姐給容霆喂食,謝映那叫一個嫉妒。
謝映不喜甜湯,但是朱伊做的他必須得喝。又聽到居然還有被喂食的福利,謝映立即表明態(tài)度:“我要公主喂。”
朱伊噗地輕笑,用銀匙拌了拌,喂了他好幾口才問:“好吃嗎?”
“好吃。”謝映欺向朱伊:“但沒有公主好吃。”太甜了,朱伊不知放了多少糖,甜得他牙都快掉了。
謝映不再委屈自己喝湯,低頭吻住朱伊潤澤的櫻唇,把他舌尖的甜分給她嘗,朱伊被他親吻得快要背過氣。
“臣還是更喜歡吃公主。”他離開她小嘴時喃道。低醇而喑啞的男聲,讓朱伊徹底亂了呼吸。
朱伊被謝映推在一旁的床頭欄上靠著,她知道他這話一點不假,他是真的喜歡吃她,啃她,簡直把她當成糯米團。
因朱伊是坐著,隨著謝映揉上那比旁的小姑娘發(fā)育得更好的溫軟,她的上衫已自然地滑落下來,松散掛在兩條玉臂上,媚欺桃李色,香奪綺羅風。
隨即她又被謝映攬著倒下,朱伊在溺斃之前,掙扎著找回一絲意識,她趕緊翻身趴在床上,躲避著對方。誰知身后一沉,男人已從后面覆住了她。
朱伊感到她后頸的長發(fā)都被謝映攏到了一邊,細嫩的脖頸承受著男子熾熱的呼吸,隨即是輕舔和啃噬,肌膚上頓時起了一層小小的粟米粒。她緊咬著牙,極力控制自己不發(fā)出聲音。
雖然謝映支撐著身體,沒有將重量全放在朱伊身上,但朱伊仍被他的氣息所籠罩,沒法躲避。
朱伊便聽謝映附在她耳邊問:“伊伊身上還痛嗎?”她一聽就懂了男人的意思,他這是又想同她好。
“痛。”朱伊趕緊拒絕了。初夜那晚謝映留在她身體里的感覺,她至今記得清晰。想到那天謝映把她擺出的羞恥姿勢,還對她說些“伊伊身體好軟之類”的話,她的臉就燙得能燒起來。
連朱伊也忘記不了,謝映自然更無法忘記女孩給他的不可言喻的快慰。
“那我這次溫柔些,好么?”
朱伊嘟囔道:“我才不信。你上次就說會很輕……還說就疼一小會兒。”上回他起初的確動作輕柔,但后來的力勁卻那樣重,那樣急,簡直要把她撞碎碾破了,她是不會再輕易相信他。尤其第二天那走路的不爽利勁,讓朱伊現(xiàn)在還發(fā)憷。
這兩人對歡好一事的想法,壓根就不相同。謝映是覺得,有了第一回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有第二回,第三回……朱伊卻是抱著,想要把完整的她獻給謝映的想法,至于第二回,第三回……她是沒有想過。但如果謝映一定要,她也會給的,只是間隔的時間太短了些。
謝映笑了笑,他就知道朱伊不會答應,本也就是逗逗她。他不可能在朱伊宮里要了她。一是沒有他的人守著,不夠安全。二來若是把朱伊的褥單弄臟,且要傳水,太容易叫人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
至少綿風是肯定會知道的,她此刻就守在門口,且把其他宮人也遠遠摒了開。從公主去了小廚房要湯,綿風就猜測世子可能來了,公主又叫她守著,她就更確定世子在屋里。她走來走去,生怕里面?zhèn)鞒鎏蟮膭屿o。
謝映將朱伊翻轉過身,換了個話題:“公主跳支舞給我看罷,好不好。”
朱伊望著他,發(fā)現(xiàn)只要是謝映的要求,她都不大忍心讓他失望,道:“在這兒?”
謝映以為朱伊會斷然拒絕,一聽居然有戲,便問:“若是這里不行,那何處可以?”
“去你的宅子吧。”朱伊想想道:“這里地方太小了。”
謝映便笑彎了眉眼,道:“好。那過些天我接公主去我的地方?”
朱伊微訝看著謝映的笑容,心里軟得一塌糊涂。不就給他跳個舞,讓他這樣高興?朱伊無聲點頭。
謝映離開時,把朱伊跳舞的畫像也帶走了。他卻不是回宮,而是與韓允嶸私下在金云巷碰了頭。
謝映問:“可要安排你與公主見面?”
韓允嶸道:“等我的親事退掉了,再與她見面。過去她因為此事對我有陳見。”他希望在妹妹心里的印象能好一點……
謝映不免好笑,他還第一次見韓允嶸這般躊躇不安的樣子,不過他尊重他這位未來妻兄的意見,便道:“好。”又道:“裴將軍的事,你就不要繼續(xù)調(diào)查,以免派過去的人多了,打草驚蛇。”
韓允嶸頷首:“好,我只負責查我娘親去世的情況。”他隨即神色肅穆道:“世子對伊伊是認真的罷?”他觀察著謝映的神情,若是謝映表現(xiàn)出對朱伊稍微的輕忽,他都會另做打算。
“……”謝映覺得,伊伊兩個字從別的男人嘴里說出來,怎就這樣叫人不悅呢。即使這個人是韓允嶸。
他道:“我的妻子,只會是公主。這點韓大人可以放心。不過,韓大人最好也稱令妹為公主的好,這般叫法,萬一在別的場合叫漏了口,可就不好了。”
“……”韓允嶸眼角微抽。謝映在成親之前,就與他的妹妹有了逾矩的關系,現(xiàn)在,竟然還不許他叫自己的妹妹作伊伊。
韓允嶸倒是曉得謝映對朱伊并非強迫,那晚朱伊對謝映的愛意表露得太明顯。而且,謝映這樣的男人,若他有意去俘獲哪個女人的心,恐怕沒有誰能逃得掉。他便道:“世子放心,我還不至于這樣也要漏口,我只會在私底下叫舍妹伊伊。”
謝映定定看著韓允嶸,韓允嶸也靜靜回看他,兩個男人各自心里的微妙,一言難盡。
按理說,萬壽節(jié)是要大辦三日,但皇帝提倡節(jié)儉,只辦了一天。第二日,朱伊姐妹幾個正在坤儀宮向皇后請安,一個老姑姑卻急沖沖地進了殿來,附在皇后耳側低語道:“娘娘,昨夜皇上留了人在乾元宮過夜,傳了三回水。”
在乾元宮過夜,那就是在龍床上過夜了。且皇帝如今講究養(yǎng)生,房.事多有節(jié)制,這般頻頻傳水,已許久未有。皇后臉色大變,那眼神之銳利可怖,把幾位公主都駭住。皇后聲音極低:“留的何人?”
“是那位甄,甄惜姑娘。據(jù)說是甄姑娘晚宴后在東林苑迷了路,不小心撞到皇上。”
皇后猛地一拍幾案站起身,殿中所有人頓時都惴惴不安。皇后看向朱伊,連道三個好字。上回的秀女大選已在四年前,皇帝的確是許久沒有碰過這般年輕鮮嫩的身體。
朱伊不知發(fā)生了何事,與她有關?不然皇后瞪著她作什么。朱綽則裝作不經(jīng)意地轉了個身,幫朱伊擋住了來自皇后的視線。
皇后陰沉沉開口:“公主們都下去吧。”
皇帝今日沒有早朝,甄惜的確是妙人,他感嘆自己撿到了寶。皇后看上的只是甄惜外在的美色,卻不知她這身子竟有這般得天獨厚的好處。就連甄惜自己也不知道,她那里的**。
皇帝對后宮諸女向來體恤,昨夜卻像個愣頭青似的狂熱沖動。
皇帝把玩著甄惜的頭發(fā),道:“謝映沒看上你,是他沒這個福分。”
甄惜嬌羞道:“皇上,不要提別人。那不是臣女自愿的,是……”甄惜說著又輕泣:“當時臣女連動也不能動,真的被嚇壞了。還好世子對臣女沒有起意。”
皇帝拍著甄惜光潔的后背,安撫著她。在甄惜獻舞之后,他就叫人去查了,這姑娘是皇后給謝映準備的,但謝映如今的心思都在朱伊身上,自然不會動甄惜。
皇帝便道:“還在自稱臣女?嗯?”
甄惜露出笑容,道:“是臣妾。”
甄惜成了韻貴人,過幾日與眾位公主打著照面的時候,朱伊等人個個都驚訝不已。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qiyss、一只松鼠、手撕餅干、三生三世、青棵、linlan、每天都被帝尊帥醒親的雷,還有投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回答兩位小天使關于字數(shù)的問題,大概是30萬~~40萬之間?具體多少,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166閱讀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