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是無恥。章節(jié)更新最快朱伊發(fā)出一聲嬌吟后兀自咬著牙,就是不讓他如愿。
她漸漸地笑起來,他居然咬她鼻尖,還有下巴,太癢了。朱伊撫著男人的長發(fā):“謝映,你別鬧了,我記得你不是屬狗啊。只有小狗才咬人,知道么?”
但朱伊的笑聲很快止住,下巴上的麻癢消失,在朝下游走,戰(zhàn)栗的感覺令她連腳尖也緊繃起來,喉間逸出細(xì)碎的嗚咽。
男人固執(zhí)道:“伊伊,快說?!?br/>
朱伊渾身酥軟,只能順?biāo)囊鈬聡撉箴垼骸拔沂悄愕?,但是別在這兒……萬一綿風(fēng)進(jìn)來了?!彼幌虢衅渌丝吹剿话丛跁干系漠嬅?。
謝映看看門口,便停下來,卻是道:“伊伊,你現(xiàn)在的樣子真美。”
謝映瞥見案頭擺著一柄琺瑯鏡子,便取過來,將鏡面對著女孩,讓她看自己。朱伊看了一眼就羞憤道:“快拿開!”
鏡中女子云鬢松散,眼眸含醉,紅唇還半啟著不住輕喘,有種驚人的媚態(tài)。
這個女子是誰?以往朱伊從未在鏡中見過這樣的自己,她氣得厲害,都是他把她弄成這樣,且明知她會害臊,還故意給她看。
謝映低笑道:“伊伊不要覺得羞,說明你也歡喜了?!?br/>
朱伊簡直想堵了他的嘴,便轉(zhuǎn)移問:“你身上濕嗒嗒的,你自己不嫌難受嗎?”意思是叫他趕緊回去。
謝映看看自己,放開朱伊立起身來。朱伊趁機(jī)跳下書案,一回頭她傻眼了。謝映正在慢條斯理地解衣裳。
朱伊想起他為她取毛刺欺負(fù)她那回,他的衣裳可穿得好好的,整潔得很。上次她被硬扣在他屋里過了一晚,他也是和衣而眠。今天這是……?朱伊就結(jié)巴了:“你,做什么?”
謝映脫了外袍,里面是雪白中衣,他的長發(fā)也披散下來,是純黑光潤的鴉色,自然地多了慵懶散漫的意味。謝映本就無需華服玉冠來襯托,這樣除去所有累飾,正好兀顯了這個人本身的美玉無瑕。
朱伊沒骨氣地多看了兩眼。
謝映的懶骨頭靠坐在床頭就不想動,道:“我要浴身?!彼煲翆賰羰业姆较蛭P(yáng)下頜,示意朱伊叫水。
“……”朱伊給他這副大爺模樣給氣得深呼吸數(shù)下方道:“要洗自己回去洗!”她就是把他給慣壞了,才被他次次得逞。
謝映抱著朱伊的花茶枕:“不讓我洗我就直接睡了,反正我又不嫌棄自己?!?br/>
朱伊快哭了,想了一陣還是叫綿風(fēng)送了水。凈室就是里間進(jìn)門的一側(cè),進(jìn)出的人倒也沒有發(fā)現(xiàn)謝映在。
謝映沐浴的時候,朱伊思考一陣,爬上床朝向內(nèi)側(cè)緊閉著眼。謝映出來后,輕扒著朱伊過于僵硬的身體轉(zhuǎn)過來面朝自己,看著她顫動的雙睫,勾起了唇角。
“伊伊都睡著了,看來我洗得有些久?!?br/>
謝映沉下身,側(cè)躺在朱伊給他留出來的位置,拉過女孩柔軟的小手搭在自己腰間。朱伊皺了皺眉,指尖光滑微溫的觸感讓她察覺到不對,她猶豫片刻,眼睛打開一條縫。
映入她眼中的是一副輪廓英偉,線條優(yōu)美如鐫刻的年輕男性身軀,足以令任何成□□人面紅耳赤,本能地向往。但朱伊還只是個小姑娘,哪里見過男人打赤膊。她只是在想,幸好這個流氓還知道穿著褲子。
謝映將朱伊的尖叫含進(jìn)口中。
朱伊閉著眼打他,肌膚的接觸令她立即縮回了手,結(jié)果連手也不敢動了,被他翻身壓在底下綿烈地吻了許久,又被抓著手,再次帶向他。朱伊全身滾燙,這一次終于不再抗拒……
風(fēng)雨后的院里全是落葉,清早掃地的小沙彌向隔壁院的太子稟報:“世子爺仿佛是今早才回的自己屋,但小僧沒看到他是從哪個房走出來?!?br/>
太子猛地掀翻了滾燙的茶盞,茶水伴隨瓷白的碎片高高飛濺。
叫正好走到門簾處的太子妃緊緊皺起了眉。
謝映白日又開始跟著朱伊,綿風(fēng)看看兩人,心下暗嘆,她可算看出來了,她家公主的一顆心,是又叫世子給攥進(jìn)了手里。公主前兩日都木著張臉,只有與大公主一起時,才會刻意顯露笑容,今天一有世子陪著,臉上笑意燦爛,真是遮都遮不住。
謝映因戌時要到西子巷議事,快傍晚就離開了。他原想帶著朱伊一起,想想不知會議到幾時,便作罷,只對朱伊說要小心太子夫婦,叫她哪都別去。朱伊應(yīng)下了。
晚膳后,朱伊與容霆夫婦在寺里走幾圈,便回了房,這幾日大姐和姐夫兩人仿佛裹著香甜的氣泡,她實(shí)在不好一個人與他們多待。朱伊朝朱凝眨眨眼,不顧對方的呼聲自己走了。
朱伊在窗前的書案上寫字,想到昨晚就在這張案上被謝映那般對待,不由地紅了臉,然而,她尚在羞怯,一只手掌突然捂住她的嘴,很快她便失去意識。
朱伊張開眼時,發(fā)現(xiàn)身在一處雅致的閨房中,這床上掛的水紅芙蓉繡帳,還有不遠(yuǎn)處的梳妝架子,一看就是專為女兒家布置的。
“醒了?”熟悉的男性嗓音令朱伊嚇得一抖。
“皇兄?”朱伊看看太子,再次看看周圍:“這是哪里?”
太子就道:“是你以后住的地方?!?br/>
朱伊趕緊下床穿好鞋子,站起身來才問:“皇兄的話是何意?”她心里隱隱有了不詳猜測,卻完全不敢相信。
太子伸手去幫朱伊整理她弄亂的頭發(fā):“就是禧貞理解的意思?!?br/>
太子這般親昵的動作,讓朱伊坐實(shí)了心里的猜想,她腦子里嗡然作響。
太子看著朱伊:“伊伊,沒人知道你到了這里,你也出不去,所以不要抱任何僥幸,以為你可以離開。”
太子原以為,朱伊一旦落到他手上,他一定會迫不及待地要了她,就像對待依依般弄得她哭叫連連,但實(shí)際上,他畢竟在朱伊身上花了太多心思,他對她的耐心高得連他自己都驚訝。
朱伊躲開太子的手,力持鎮(zhèn)定道:“皇兄,你是我的兄長!你不能這樣把我關(guān)起來,放我走吧。我會當(dāng)什么也沒發(fā)生過。”
太子嘲諷道:“朱修策不是早對你動過手腳了?多一個皇兄看上你,讓你這樣驚訝?”
朱伊不料太子居然知道朱修策的事,趕緊道:“皇兄跟朱修策怎么一樣,朱修策是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绔,皇兄是儲君,是未來的賢明天子?!?br/>
太子哈哈笑道:“禧貞這張小嘴兒可真甜。既知我是未來天子,就安心待在這兒,好生伺候我,等我登基之后自然有你的造化。”他語氣寵溺,伸手去捏朱伊的臉蛋。
朱伊避開幾步,眼底閃過的嫌棄令太子陡然陰沉了臉:“怎么?謝映能玩兒你,我就玩兒不得?”
看著朱伊睜大那雙橫波眸,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著自己,太子便笑了。他出入過的風(fēng)月場所那么多,還不會說葷話粗話?只不過平素都帶著儒雅面具,不宣之于口罷了。但對著朱伊,他早就想這般羞辱她。
太子上前掐住朱伊的下巴,聲音冷厲:“在你心里,我這個未來天子比不過謝映,是不是?”
察覺到太子對謝映的比較心態(tài),朱伊擔(dān)心激怒太子令他狂性大發(fā),忙克制畏懼和惡心與他周旋:“當(dāng)然不是,謝映自然不及皇兄。只是,謝映尚未娶正妻,而皇兄已有了太子妃。禧貞只想做主母,從未想過與人做妾?!?br/>
太子聽了,卻呵呵地笑了:“伊伊,看看你這模樣,還想做正妻?”太子的目光在朱伊胸前巡梭,小姑娘的腰細(xì)得可握,那胸前的兩團(tuán)卻走得急了都要顫。“我可不想,娶個是男人都想幫我戴綠帽子的正妻。”
朱伊緊握著雙拳,指甲尖深深刺入手掌,她今日始知什么叫真正的羞辱。
朱伊也知自己容色偏于媚艷,小時她聽到一個嬤嬤說她,小小年紀(jì)眼睛就會勾人,因此,她花精力學(xué)的都是寫字、繪畫、彈琴,皆是端莊的正室路子,連她原本最喜歡的舞蹈也早就放棄了,十歲之后再也沒跳過。沒想到,太子還是這樣看她。
太子的力道大得將朱伊的臉都捏痛了:“更何況,你已經(jīng)被阿映弄過了吧?還想做我的皇后?昨晚,阿映弄了你幾次啊?待會兒讓下人給你好好洗干凈了,再過來伺候本太子?!?br/>
朱伊眼里流露出被侮辱的恨意,她慢慢地露出冷笑,與太子對視:“皇兄,你既知我與謝映已有肌膚之親,且他答應(yīng)要向父皇請旨求娶我。你還要占了我,不怕謝映知道嗎?皇兄這般英明,應(yīng)該知道,因?yàn)槲乙粋€卑微女子,失去謝映這個臂助,不值得。”
太子笑道:“小東西還妄圖用阿映來威脅我?你難道忘記了,我現(xiàn)在與雍南王府也是姻親?!?br/>
朱伊道:“我沒忘,但是皇兄定然清楚,對于大周來說,謝映可比雍南王可靠。且太子妃并非雍南王的胞妹,而是庶女記為嫡女。而且皇兄真的覺得,哪怕你登基之后,就能離得開謝映的支持?”
太子臉色愈發(fā)難看,卻也沒有打斷朱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