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寒假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蔣少琰在汪哲家住了三個星期,最后一星期還是回了家,陪他出差回來孤苦寂寞的老父親去了。
開學后回宿舍的第一天,蔣少琰還在路上,汪哲就已經發信息來說把宿舍打掃干凈了,賢惠依舊。
當晚,一個多月沒見的柳函和曉曉等人約他出去吃火鍋,特意囑咐可以帶上家屬。
蔣少琰看到信息嗤笑一聲,遂了他們的愿,大大方方地帶著汪哲去了。
一進店門,柳函就眼尖地看到了他們倆,揮著手喊:“少……琰寶!過來坐!”
蔣少琰磨了磨牙,這家伙好歹還算記得他的話,可這稱呼實在太欠扁,他走過去就給了柳函一拳頭:
“再叫一遍試試?”
柳函忍著痛連忙躲到曉曉身邊:“不然呢!除了‘少琰’還能叫啥?我才不要叫你琰哥,我是一個有骨氣的alpha!絕不屈服于你的淫威之下!”
蔣少琰捏了捏拳頭:“我好久沒揍人了,要是手下沒輕重把你揍死了可別怪我。”
柳函一哆嗦:“親愛的救我!汪哲救我!”
汪哲笑著拉了拉蔣少琰的手臂:“學長,我覺得琰寶挺可愛的呀,為什么這么叫你?”
蔣少琰心一動,有意無意道:“因為我爸叫我寶貝,被這家伙聽到了,只有我最親近的人才這么叫我。”
暗示得相當明顯了。
可汪哲只是簡簡單單地“哦”了聲表示懂了。
傻狗不可教也。
柳函最終僥幸逃脫了挨揍,一伙人點了鴛鴦鍋,蔣少琰來的時候辣鍋已經煮沸了,香氣四溢,掩蓋了他身上的氣味,但等他一落座,彼此間的距離近了,旁邊的曉曉立刻察覺了他氣味的變化。
“琰琰哎,你這味道……有情況哦。”曉曉壓低聲音朝他擠著眼。
蔣少琰頭大,怎么什么亂七八糟的稱呼都出來了。
“能有什么情況,不就發情期過后的味道么。”他夾了一筷子肥羊,臉不紅心不跳地說。
“天哪!你一聲不響就過完第一次發情期了?”曉曉小聲驚呼,偷瞄了眼另一邊的汪哲,“他信息素夠嗎?你沒太痛苦吧?”
何止不痛苦,簡直爽過了頭。
蔣少琰惡狠狠地戳了個牛肉丸:“夠,太他媽夠了。”都過去三禮拜了身上還殘留著可聞到的信息素,能不夠嗎。
汪哲注意到他們這邊在說話,湊過來問:“學長,你想吃什么?我給你夾。”
“不用。”蔣少琰夾了一塊腰子放進他碗里,“補補腰,前段時間承蒙你的腰照顧了。”
汪哲一愣,隨即臉燒得跟辣鍋一樣紅。
這頓飯吃完,與蔣少琰熟稔的朋友基本都知道他和汪哲是來真的了,雖然兩人沒什么太過親密的舉動,可一對視一微笑之間都散發著戀愛的酸臭味,簡直無法叫人忽視。
周三晚上,蔣少琰收拾了課本與汪哲一同去上公共選修課。課程上學期就選好了,汪哲承認自己是故意選的同一門課,蔣少琰對他這些小心思還挺受用,這么一來,總算實現了大一學弟與大三學長一起上課的心愿。
可到了大教室,卻發現還有另一個認識的人也選了這門課。
蔣少琰本打算視若無睹地走過,卻被叫住了。
“蔣、少、琰。”姚意咬牙切齒,“看看你家alpha做的好事,鄒銳臉腫了好幾天!”
蔣少琰手攏在耳邊假裝聽不清:“啊?你說什么?我家alpha把你家alpha揍得鼻青臉腫?怎么可能呢,你不是說他最弱了嗎,如果他都能把鄒銳揍了,那鄒銳豈不是宇宙無敵弱爆了?”
汪哲忍笑忍得很辛苦,旁邊幾個離得近的學生聽見了也捂著嘴,肩膀不住顫抖。
姚意臉一陣紅一陣青,精彩極了:“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說罷氣得摔門而去。
“這是什么老掉牙的臺詞。”蔣少琰不屑,“一會兒我去跟老師說聲,有人第一節課就逃課。”
汪哲一臉崇拜:“學長連吵架都那么厲害。”
“應該說除了打架,吵架是我引以為豪的第二項技能。”蔣少琰頗為得意,轉念一想方才姚意的話,道:“這家伙不是省油的燈,我懷疑上次害你摔下樓的就是他,最近當心點。”
汪哲立刻神色緊張:“他會傷害你嗎?”
“沒事,他不能把我怎么樣。”
但汪哲還是很擔心,一直到下課回了宿舍還在說這事兒,蔣少琰倒是無所畏懼,姚意這種弱不禁風的omega,能掀起什么風浪來?他一只手就能制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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