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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撕破臉皮
當(dāng)我再醒來時,依舊身處地下洞窟之中,而蘇靖卻已經(jīng)不見了去向。
這不是蘇靖第一次離開我,雖然傷感,不舍,但是與之前不同,至少這一次我明確的感覺到,蘇靖對我的愛意,并不會因為時間或是距離而減弱分毫。幾生幾世的守護(hù),今生輪回再次相遇,讓我對我們之間的愛情充滿信心。
或許他走了,但是他的心,卻留下來了。
小黑沒有鉆進(jìn)我的衣服里,而是一直盤踞在我的肚子上面,腦袋翹的老高,頸部也變成了扇狀,這是它發(fā)怒才有的狀態(tài)。
我掃了一眼周圍,雖然沒有看到任何邪物,但是卻遺留著很多危險的陰氣,而且這些陰氣很多,很雜。
很顯然,在我昏迷的時候,有很多邪物想要靠近我,是小黑保護(hù)了我。
我突然覺得,我跟小黑的相遇,似乎也是冥冥之中注定了一般。感覺它身上帶著濃濃蘇靖的味道,就像是……曾經(jīng)在我體內(nèi)存在過的那個孩子一樣。
或許,小黑就是那個孩子轉(zhuǎn)世來保護(hù)我的吧。我苦澀的想著,也心痛著,正是因為與蘇靖的愛,才讓我更加的惋惜那個孩子。
我深吸了口氣,站起身,眼神前所未有的堅定:“孫庭,周鳳薇,所有想要拆散我們,傷害我們的人。不過你們是活人還是死人,我陳瀟從今天開始,決不再避讓,我會讓你們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
我右腳往前微微一伸,小黑就很是靈性的鉆進(jìn)我的褲筒,沿著我的大腿,一直爬到我的胸前,以離我最近的地方保護(hù)著我。
看著之前和貪念邪尸戰(zhàn)斗過的地方,我突然感覺,一直以來對陰人的敬畏之心不見了。那種原始本能的恐懼感,越來越少。或許這正是愛情的偉大之處吧,能夠戰(zhàn)勝一切艱難險阻,心中的夢魘。
我按照來時的路往回走,沒有浪費精力去開啟白玉蟠龍,因為現(xiàn)在還沒有離開貪念的地盤,不能冒險浪費精力。
當(dāng)我爬出天坑的時候,北院的陰氣依舊濃郁,處處透著邪物肆虐的痕跡。但是,我卻感覺不到貪念邪尸的陰氣了。
我的腦海中閃現(xiàn)兩個可能性,其一是貪念邪尸已經(jīng)逃離這里,其二便是周鳳薇的目的達(dá)成了,成功控制了貪念邪尸。
無論哪個可能性,對我來說都不妙。
而就在我暗暗揣測,接下來該怎么辦的時候,一聲嬌喝在我身后響起。
“死娘們,你不是回老家了嗎?”
我轉(zhuǎn)身往后一看,驚訝的發(fā)現(xiàn),喬娜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我身后!
此時,喬娜一臉氣憤,而且由于瞎了一只眼睛,帶著眼罩,表情一度可以和‘猙獰’掛上鉤。
黑風(fēng)衣,金錢武柳劍,身上的霸氣,讓我不禁害怕,萬一這娘們一氣之下,一劍把我給捅死,那可連叫屈的地方都沒有。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我趕緊轉(zhuǎn)移話題,絕口不提之前欺騙喬娜的事兒。
喬娜用犀利的獨眼瞪著我:“你幸虧沒有什么邪念,否則犯罪的話,肯定當(dāng)天就被人抓住!”
我不明白喬娜為什么這么說,在我一頭霧水的注視下,喬娜從口袋里拿出一張銀行卡甩在我臉上。
我這才恍然大悟,之前我擔(dān)心自己回不去,所以讓梅姐把卡轉(zhuǎn)交給喬娜。結(jié)果卻忽略了喬娜的機(jī)警,收到卡她肯定會追問,一問不就露餡了嗎。
喬娜有些氣急敗壞,不過我沒等她發(fā)飆,就把之前跟貪念邪尸的事兒告訴了她。結(jié)果不出我所料,喬娜的怒氣瞬間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關(guān)心。
“靠,這就是你不帶我來的下場,否則也不會這么兇險!”
我趕緊借坡下驢:“知道了,下次肯定到哪都帶著你。”
“哼,這還差不多。”
就在我暗暗慶幸度過一劫的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恰時響起。
“你們倆還真是姐妹情深啊。”
順著聲音看過去,除了周鳳薇還能有誰。
除了周鳳薇之外,寧莽和蘇瑾年也在,而且寧莽肩膀上還扛著一個巨大的麻袋,不用想也知道里面是貪念邪尸的尸身。
“哇,看這架勢,你和蘇靖贏了?”蘇瑾年這個陰險的瞇縫眼,臉上竟然還掛著壞笑,恨得我牙根癢癢。
寧莽則很是爽朗的大笑著:“少董你這么想啊,蘇靖要是這么容易就被殺掉,不就太沒意思了嗎?”
“這倒是。”蘇瑾年雙手插兜,笑瞇瞇的看著我:“你知道我為什么那么恨蘇靖嗎?”
我眉頭微皺:“我有知道的必要嗎?”
蘇瑾年聳了聳肩:“女人最在乎的,不就是男人的忠貞度嗎?”
“你什么意思?”我心里產(chǎn)生一絲不好的預(yù)感。
蘇瑾年的瞇縫眼變成了月牙狀,陰險至極:“好心提醒你一句,蘇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的風(fēng)流債多了去了。雖然我跟你沒有什么關(guān)系,但既然你是蘇靖摯愛的女人,那么論輩分,我也應(yīng)該叫你一聲叔母。”
叔母?我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著蘇瑾年:“你和蘇靖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我早就感覺蘇瑾年身上有太多蘇靖的影子,可是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我的心臟還是猛地糾結(jié)了一下。
蘇瑾年奸笑不止:“你猜。”
“猜?”我眉頭緊鎖,絲毫沒有因為蘇瑾年的那聲所謂叔母,而改變對他的絲毫看法,相反的,我覺得他更討厭了。
蘇瑾年的臉色突然一冷,月牙般的瞇縫眼,也變得兇狠起來:“蘇靖玩弄了我媽的感情,害得她郁郁而終,更是讓我幼年備受冷眼。他以為把騰龍公司留給我,用錢就能彌補(bǔ)之前犯的錯?太天真了!到現(xiàn)在我媽臨死前的樣子,都烙印在我的心里,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我更糊涂了,蘇瑾年叫我叔母,那么自然而然,蘇瑾年的母親應(yīng)該和蘇靖的兄弟是一對兒。
那為什么蘇瑾年會說蘇靖玩弄了蘇瑾年母親的感情?
這關(guān)系有點亂,我一時間有些屢不清楚。
但是我很快就鎮(zhèn)定了下來,因為有了以前的經(jīng)驗,我不會貿(mào)然相信其他人的挑撥離間,不問清楚緣由就去恨蘇靖。
我不再去理會自己這個憑空多出來的‘干侄子’,看向周鳳薇,淡淡道:“雖然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但是你拿走尸體之前,我必須吸一管血。”說著話,我拿出了梅姐給我的特制注射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