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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四章時間如金
我不喜歡看別人的臉色,因為有臉色就必然代表有事。紅光滿面是喜事,愁容滿面是禍事。一看到梅姐的臉色,我心里就咯噔一下,這才剛下飛機就有壞事等著我了?
來不及問候,我便直截了當?shù)膯柕溃骸笆裁词拢俊?br/>
梅姐眼神有些閃爍,似是猶豫,糾結(jié)了片刻之后才咬了咬牙:“昨天晚上喬娜來找我們了。”
“喬娜?她怎么了?”我愣了一下。
梅姐嘆了口氣,語氣嚴肅:“喬娜有些變化,但這不是重點,因為喬娜告訴我們,她感受不到蘇靖的氣息了。”
我整個人呆了幾秒鐘,一股不好的預(yù)感在心里蔓延,我故作鎮(zhèn)定,一邊自我安慰著,一邊問道:“感受不到氣息了代表什么意思?”
梅姐臉色艱難,一直搓著手。
我有些不耐煩,但更多的是急迫:“你倒是說啊。”
“感受不到氣息說明蘇靖的氣息很弱,弱到連圣嬰鎏金盞都探查不出來,蘇靖他……快死了。”
我知道這個‘死’字代表著什么!蘇靖的死亡,意味著魂飛魄散,也意味著徹底終結(jié),再無任何挽回的余地!
我深吸了口氣,強行壓住心中強烈的不安,一字一頓道:“也就是說,蘇靖還沒死?”
梅姐點了點頭。
我不再多發(fā)一言,徑直向機場外走去。
梅姐默默跟在我身后,出來機場,我伸手攔了一輛車,直接讓司機師傅帶我去找喬娜。
喬娜的住處沒有變,我心里一陣慶幸,一見到喬娜,我就明白梅姐口中的‘變化’是什么意思了。因為喬娜已經(jīng)摘掉了眼罩,兩個眼睛閃亮晶瑩,眼睛的恢復(fù)證明喬娜已經(jīng)徹底融合孫庭的力量,變成了半人半尸!
只不過這個時候我已經(jīng)沒時間關(guān)注喬娜的變化了,見到她的第一時間我便追問蘇靖的情況。
相比于梅姐的慌張,喬娜則顯得自然許多,也不知道是因為她根本不在乎蘇靖,還是事態(tài)并沒有梅姐說的那么嚴重。
“我知道你們肯定會找蘇靖,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昨天晚上便嘗試著探尋了一下蘇靖的行蹤,結(jié)果到處都找不到蘇靖的氣息,這還是頭一遭發(fā)生。我估摸著,蘇靖要么是瀕臨魂飛魄散,要么就是被某種力量屏蔽了。”
“你覺得那種可能性比較大?”我急切的問道。
喬娜翹著二郎腿,聳了聳肩,輕松道:“我估計是前者。”
果然,喬娜的輕松自在出自于‘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而并非是與事態(tài)的嚴重與否有關(guān)。
也無可厚非,畢竟自始至終,喬娜對蘇靖都是惡感大于好感的,興許若是蘇靖死了,普天之下也就只剩下喬娜會由衷的高興吧。
我深吸了口氣,一字一頓的問道:“你覺得蘇靖能不能撐到我找到他?”
“這我哪知道。”喬娜很實在的說道:“首先我不知道蘇靖這種情況是何時開始的,姑且做一個最好的打算,是從我探查他的所在之前開始的。那么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十幾個小時,通常情況下,瀕臨魂飛魄散的游魂野鬼是支撐不了這么長時間的,除非在陰氣特別重的地方,方能延續(xù)生命。”
這一點我不知道,我忙問:“你可知道蘇靖在哪?”
我現(xiàn)在關(guān)注的根本就不是蘇靖能不能撐得住,而是他在哪,無論他生死與否,我都要找到他!
喬娜想了想:“我最后一次知道他的位置是在一座陌生的城市。”
“哪座城市?”
“臨海市。”
聽到這三個字,我立刻站起身,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喬娜叫住了我:“陳瀟,你就算急也不急于這一時了。”
我轉(zhuǎn)身看著喬娜,語氣堅定道:“有的時候,一時可以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喬娜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話是這么說不錯,可問題在于,你去哪找蘇靖?去臨海市?去了你一時半會也找不到他,畢竟那是一座大城市。退一萬步說,就算你找到他了,能怎么辦?他可是一具瀕臨魂飛魄散的游魂野鬼,在你沒有完全恢復(fù)冥妃力量的前提下,你根本救不了他。”
“那你說怎么辦?”我病急亂投醫(yī)的問道。
喬娜笑了笑,笑的滿是深意:“按理來說,我不應(yīng)該告訴你,畢竟我和蘇靖向來互不待見,這是事實。不過看在昔日姐妹情誼的份兒上,我又不能看著你痛苦。也罷,你且跟我來一下。”
這個時候我已經(jīng)沒有太多的辦法了,只能跟著喬娜進里屋,至于是被她牽著鼻子走,還是她真的想幫我,我已經(jīng)不在乎了。
入得里屋,喬娜從床頭柜上拿起一個筆記本,翻了幾下,從上面撕下一張紙遞給我:“你按照這上面的指示,去找這個人,若是他肯幫你,興許蘇靖還有的救。”
這張普通的筆記紙上面,記載著一個確切的地址,臨海市向陽街四十五號,名字是王老頭。
“這個人是?”我還沒有到失去理智的地步,因此多問了一句。
喬娜聳了聳肩:“我就算是新買一部手機都會多玩幾天,更何況圣嬰琉璃盞這種東西呢?自然是要多用用,多了解一下它的功能。這個人就是我用圣嬰琉璃盞探查出來的,至于真實身份嘛,連我現(xiàn)在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很強,他的陰氣應(yīng)該可以幫助蘇靖。”
我緊緊攥著手中的紙張,猶豫片刻后,抬頭看著喬娜,疑問道:“你為什么幫我?”
喬娜笑了笑,云淡風輕道:“我不是說了嗎,看在昔日姐妹情誼的份兒上。”
“就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
我不知道喬娜該不該信任,可是考慮到喬娜和楚老先生之間似乎有些關(guān)系,而蘇靖又對楚老先生至關(guān)重要,喬娜沒必要冒著得罪我和楚老先生的風險,誆騙于我。
想到這,我也就心里釋然了,不再多想,將地址貼身放好,給梅姐打電話,讓她立刻給我定去臨海市的飛機票。
我每爭取一秒鐘,蘇靖就安全一秒鐘,反之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