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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若蹙眉回身,就瞧見自己這些天一直耿耿于懷的人,出現(xiàn)在自己跟前,并伸出一只討厭的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尖,情緒極為激動。
“青青……”雖然恨不得想殺掉眼前這個人,但是礙于她是自己夫婿的表妹,這又是大庭廣眾之下,所以李思若還是端起了笑容,柔和的道,“我正在同先生說話,青青你怎么來了?”
“啊呸,說話。”許青青一路就被撩撥出來的火星,在這一刻燃燒了大草原,“騙誰呢,孤男寡女在這里說話,你儂我儂的,當(dāng)我是瞎子吧,說話能笑成那樣。”
“青青,你是不是誤會了……”李思若蹙起眉頭,勉強(qiáng)壓制著內(nèi)心的怒氣,解釋道,“我只是在這里巧遇了李先生,看一看竹節(jié)海棠罷了,順便閑聊了兩句,這乃大庭廣眾,旁邊還有丫鬟在,表妹你能搞清楚事情再胡言亂語么?”
“誰是你表妹。”許青青徹底炸了,之前三表哥跟自己說看到李先生和李思若在一起愉快的聊天,她還不信,甚至質(zhì)疑過三表哥是故意挑撥自己和二表嫂的,但是現(xiàn)在,她不得不信了,就因為李先生都沒有對自己笑過,卻對自己的二表嫂笑了,這怎么能忍!
嫉妒讓許青青失去了聰慧和理智,也讓她生了滿腔的怒火,只想破口大罵這個明明有了夫婿卻還出來勾搭人的李思若。
人在生氣的時候,本就容易口不擇言,再加上燕予天一路走過來,特意不用聲色的向她提過那些字眼,本來覺得有些刻薄了,但現(xiàn)在,許青青覺得用來形容李思若特別合適。
當(dāng)即,她就迫不及待的罵了出來,就像是堵塞的河水急于被疏通一樣,她只想用那些字眼侮辱眼前這個可惡的女人,“我才沒有你這么下賤的表嫂,相公在千里之外辛辛苦苦的打仗,腦袋拴在褲腰帶上,你卻在這里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你明明就是不守婦道,就是偷人,你這種人,怎么配做我的表嫂。”
原本還能勉強(qiáng)維持鎮(zhèn)定的李思若,一剎那血色全無。
許青青的那句“偷人”,“偷人”,“偷人”不停地縈繞在她的耳邊,敲破了她的耳膜,也敲破了她這十日努力做出的心里建設(shè)。
她,終于忍不住要揭開自己了嗎?
難道自己要被毀了嗎?
不,不行,不可以……
絕對不能!
李思若勉強(qiáng)壓住內(nèi)心的驚濤駭浪,抬起頭,冷冷的看向許青青,“青青表妹,你可莫要瞎說,要知道,大燕有個詞匯,叫做禍從口出。”
“你怎么地,你還想對付我啊。”許青青不屑的笑了笑,“你不過有個二皇子妃的身份,就真把自己當(dāng)一棵蔥了么,李思若,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一個異國的孤女,若不是我二哥還算喜歡你的美色,你當(dāng)真以為自己能坐穩(wěn)這二皇子妃?還敢威脅本姑娘,你知道本姑娘是許家的嫡女嗎,你知道本姑娘的親姑母是你的婆婆嗎?李思若,你拿什么跟我斗,你拿什么讓我遭禍?”
不是她自傲,在許青青眼里,李思若這個二皇子妃都是自己施舍過去的,若是自己想要,哪兒輪得到她。
“你……”李思若被這番話噎的面色鐵青,她抬起手指了指許青青,最后又放下去了,“青青,所以你看不起你蕩天是嗎?所以才不想嫁給蕩天的。”
“那當(dāng)……”許青青得意洋洋的就要點頭稱是,眼瞅著她要掉入了李思若話語里的坑,一旁的燕予天輕輕地踩了踩她的腳,并咳嗽了一聲,道,“表妹,有些話可不能亂說,二哥如此優(yōu)秀,哪家女子不上趕著嫁給二哥。”
許青青也不是個傻子,被燕予天一提醒,當(dāng)下知道李思若對自己下了個套,于是驚怒交加,指著李思若便道,“你竟然想要坑害與我,你這女子如此心機(jī)深沉,我表哥喜歡上你就是個錯誤,不僅如此,你與別的男子……你……我回頭就告訴姑母,等表哥回來我還要告訴他,李思若,你跑不了了的。”
偷人,偷人,偷人,不守婦道,不守婦道,不守婦道……
李思若憤恨的握起拳頭,眼底有一絲狠戾閃過,片刻后,又變成了哀傷。
她素來是個識時務(wù)的女子,雖然恨不得立馬就殺掉許青青,但她知道,許青青說的是實話,在這舉目無親的大燕,她唯一的依靠就是燕蕩天,但偏偏燕蕩天又不在,沒人能成為她的依仗,在這種時候,她唯一的選擇就是低伏做小,先安撫了許青青再說。
這么想著,李思若難過的抬起頭,一手捂著胸口,哽咽著看向許青青,“青青,嫂子可有哪里得罪了你的嗎,若真是如此,表嫂給你道歉可好?”
許青青之前十幾天都沒有揭發(fā)自己,可見她應(yīng)當(dāng)只是握著這個把柄以便威脅自己,所以只要安撫好她,不讓她立馬告訴許皇后即可。
至于讓她永遠(yuǎn)的閉嘴,不過是早晚的問題罷了。
“你跟李先生在做什么!”許青青見李思若終于低頭了,不由得冷笑了一聲,指著聶南潯怒道,“你不知道這是我許青青看上的人嗎,竟然在這里跟她談笑風(fēng)生,李思若,你想做什么?瞧我不順眼,所以故意給我添堵?”
“真的只是偶遇。”李思若誠懇的道,“我在這里無意中遇到了李先生,因為并不知道他是表妹夫,所以就隨意攀談了兩句,真的不是青青表妹所想的那樣。”
不得不說,李思若就是如此聰明機(jī)智,在知道許青青喜歡聶南潯之后,立馬換一個讓許青青開心的稱呼。
表妹夫——嗯,許青青的心情忽然就變好了,雖然胸口依舊有些悶悶的,但臉上已經(jīng)扯出了一絲笑意,“你知道他是你未來表妹夫就好,雖然都是一家人,但到底你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是要避嫌的。”
“嫂子記下了。”李思若低眉順眼的道,“既然如此,就不打擾表妹夫和青青表妹聊天了,嫂子先行離去了。”
說完,小心翼翼的看了許青青兩眼,想看她是否會放過自己。
在李思若的認(rèn)知里,許青青應(yīng)該也知曉自己曉得她知道那件事,所以這個時候她的態(tài)度就無比的關(guān)鍵。
許青青要是點頭,讓這件事情揭過,就代表她依舊想握著她這個把柄,留作以后他用。
許青青要是搖頭,就代表她鐵了心要揭開自己,那個時候,自己就不得不兵行險招了……
如果李思若曉得,許青青什么都不知道,李思若現(xiàn)在的一切揣度,都不過是別人故意引導(dǎo)的方向,故意讓她誤解,故意讓她揣測出所謂的“真相”,不知她該有多么生氣。
不過她曉得,她現(xiàn)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許青青的身上。
看著許青青拖著下巴沉吟著不說話,李思若的心漸漸地提了起來。
約莫十個呼吸之后,許青青點了點頭,“那行,你走吧,我要在這里跟李先生看會花。”
李思若的心終于放了下去,一直謹(jǐn)小慎微的臉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既如此,就不打擾表妹和表妹夫了。”
說完,悄悄地轉(zhuǎn)身離去。
一聲又一聲的表妹夫,讓許青青聽得心花怒放,雖然心底還記著聶南潯同李思若說笑的仇,但面色已嬌羞無限,“先生……青青三天都沒有見到你了。”
“嗯。”聶南潯敷衍的點了點頭,見想要的效果已達(dá)到,他并無心思陪許青青,所以直接就想離開,“許小姐在這里好好看花,李某要退下了。”
說完,轉(zhuǎn)身就想離開。
許青青頓時面色一變,“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