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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不過眨眼的功夫,燕鼎天身邊的侍衛都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主子就被人給揍成了豬頭。
等到燕鼎天大吼一聲“廢物,過來”的時候,幾個貼身侍衛才充上前,同聶南潯打了起來。
這個時候,我就不得不佩服自家相公的厲害程度了,以我的眼力,看著這三個貼身侍衛也算得上好手,可再聶南潯的手下硬生生打了個平手,沒占到半分便宜。
我在心底小小的給自家相公喝了個彩,下一瞬,遠處的侍衛也都圍了過來,看著人頭多了起來,我才大叫了一聲,“阿潯,不要打了。”
聶南潯迅疾的收住手腳,轉身躥到了一臉呆滯的燕予天身后,將他推出來。
十幾個帶刀的侍衛原本是想要砍到聶南潯身上的,可是當那個人換成了大燕的皇子的時候,終究是遲遲砍不下去。
無論在哪個國家,皇權都大過一切,不管這個皇子多么不靠譜,多么不正經,終究也是皇家人,若是被小小的侍衛傷了,皇帝不會放過他們的。
我看著周圍虎視眈眈的十幾個侍衛,輕輕地抬腳,踹了燕予天的屁股一腳。
呆滯成泥塑的燕予天這才清醒了過來,搖搖頭,一臉諂媚的看著燕鼎天,笑著道,“大哥啊,不好意思啊,我這個幕僚啊……這兒不太好。”
說完,指了指腦子的部位,“一旦看到熟悉的女孩子被欺負,是受不了了的,不過他這也屬于病癥了,大哥大人有大量,可不要跟腦子有問題的幕僚計較啊。”
他這就屬于睜著眼瞎掰了,可偏偏說的時候一本正經,眼底的認真更是讓我都險些忍不住相信了。
“大哥,你這個人太狠了,你剛才捏我婢女那一下,估計胳膊都得紫了啊,你你你,這么不憐香惜玉,大嫂知道么。”燕予天愁眉苦臉的道,“依弟弟看啊,今日的事情就算了,我不計較你捏了我婢女胳膊的事兒,你也不要計較幕僚不小心誤傷了你的事兒啊。”
明明一個胳膊只是疼了一下,連傷多重都不知道,另一個卻臉腫成了豬頭,站都站不穩,需要身后的侍衛扶著才能不至于摔倒。
這樣的兩種傷,卻能在燕予天的口里被硬生生扯平,這一刻,我也佩服眼前這個娃娃臉小男生了。
“你……”若說上面那番話,我們聽了只是佩服,那聽在燕鼎天的耳朵里那真的是肺都要氣炸了,他伸出手,指著燕予天,眼神猙獰的仿佛要殺人。
燕予天卻渾然不覺的道,“那什么,大哥你好好清理大殿吧,弟弟我先行離去了啊,阿潯,阿羲,走了。”
說完,竟大搖大擺的轉身離去。
一直到走出大殿我都一臉不敢置信,那大皇子被打成那樣,竟然輕飄飄的放過了我們?
不知是不是我的表情出賣了我的內心,才邁出大殿的一剎那,聶南潯在旁邊淡淡的道,“麻煩大了。”
麻!煩!大!了!
我一臉呆滯的看向他,內疚的道,“是不是我惹出來的麻煩,是不是我剛才那句話導致的后果,都是我的錯,如果我不嘴賤說那句話就好了,我……”
我的嘴被一雙修長白皙的手捂住,緊接著,聶南潯溫熱的呼吸打在我耳畔,他溫柔的道,“別怕,沒事,你是為我生的氣,我知道,若是別人,可能你根本就不搭理。”
我眼淚盈眶的看著他,沒想到這個男人如此懂我,看來嫁給他真的沒嫁錯。
“不要哭。”聶南潯輕柔一笑,抬手為我擦去了眼角的淚水。
我眨了眨眼,示意他拿開我嘴上的手,我想說話。
聶南潯輕輕一笑,抬起了雙手,反手接住了我的擁抱。
哇,竟然知道我下一步要去抱他,真不愧是我的相公。
我把頭埋在他的胸膛,聞著鼻息間淡淡的皂莢味兒,忍不住柔柔一笑。
頭頂被一雙大手輕輕地揉了揉,緊接著,我也聽見了聶南潯的輕笑聲。
本是十分柔情蜜意的時刻,沒想到耳邊竟然傳來一聲百無聊賴的叫喊,“喂,雖然我們走到了沒有燈的地方,但這好歹這也是在外面,你倆能回了房間再膩歪么。”
我身體一滯,想起這人來人往的地方,若是被人看到了,再順藤摸瓜出個什么,對我倆安全都不好,忙不迭的放開了聶南潯。
一旁的燕予天不屑的撇了撇嘴,拽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呢喃道,“你們這些相公娘子的,沒事在我這種孤家寡人跟前抱什么抱,不知道會引得別人內心空虛寂寞冷啊。”
“你不是有一府的小妾么。”我歪頭看向他,大燕三皇子最愛勾搭民女,若他是強搶也許會有人上奏折參他一本,但偏偏他用這張無害的臉讓那些良家婦女主動喜歡上他,最后弄回了府里,天天眼巴巴的等著這人回府,結果他已經去喜歡下一個人去了,那些被勾搭回府的女人,可能終生也不過見他一兩次。
這么一想,這個小娃娃臉還真的是個負心人啊。
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是不是要考慮讓我家阿潯離他遠一點,免得也沾染了渣的氣息。
“喂,你在想什么。”驀的,一個狗尾巴草砸了過來,燕予天不滿的道,“本皇子是那種人渣嗎?那些女人跟本皇子回府了一段時間之后,就被放回去了,不然那么多人要吃飯,本皇子怎么養得起。”
我額頭一滴汗落了下來。
“好了好了,趕緊走吧,別在這里呆著了,免得再被盯上。”說完,燕予天不懷好意的看了聶南潯一眼,那眼底的神色,是滿滿的意味深長。
我抿了抿嘴,拉了拉一直皺眉思索的聶南潯,準備離開這里。
沒想到,燕予天這個家伙真的是個烏鴉嘴……
他話音才落了幾個呼吸,我們正準備離開這里的時候,忽然有腳步聲傳來,緊接著,就瞧見一個燈籠抬了起來,光線雖不是十分明亮,卻能清晰地看到,來人正是方才大殿里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大皇子燕鼎天。
大約是為了遮住臉上的青紫,燕鼎天圍了一個面巾,遮擋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陰測測的雙眼。
“竟然還沒走。”看到我們之后,燕鼎天笑了,“沒走正好,還省得本皇子去找你們了。”
說完,十分干脆利落的看向聶南潯,“本皇子思前想后,還是十分欣賞你,故此再來尋找先生,希望先生能跟我去大皇子府,我這三弟還沒長大,跟著他,怕也不會有出息的。”
一旁的燕予天吐掉嘴巴里的狗尾巴草,終于被惱怒了,扯著大嗓門就嚷嚷了起來,“我說大哥,你是不是過分了一點,難道弟弟剛才拒絕的不夠明顯嗎?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你來討拒絕。不過我是你弟弟,你要是想聽,我說給你無數次給你聽。”
說完,張大嘴巴,愈發的放響亮了聲音,對著燕鼎天大聲叫道,“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我在一旁聽的耳朵有些發痛,忍不住往后挪了挪腳步,生怕耳聾了。
“哼。”不料,這一次,大皇子根本無視了燕予天,直接盯著聶南潯道,“本皇子是跟你說的話,既是幕僚,該有來去自如的權利,你若是自己想離開三皇子府,來我大皇子府,我自是不會虧待你。”
為了招安聶南潯,竟然連“本皇子”這個稱謂,都改成“我”,可見眼前這個人,真是對聶南潯下了必得的決心。